p>通道尽头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四周的墙壁镶嵌着破损的透明隔板，隔板后面隐约可见一排排空荡的玻璃舱。夜莺靠近其中一扇隔板，手电筒的光柱穿过灰尘照亮了玻璃舱的内部。每个舱壁内都刻有编号，编号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里的面孔绝大多数已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人类——或者说，曾经是人类。
这些玻璃舱似乎是生命的囚笼。
她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舱体内。那里还有一具干瘪的尸体，皮肤皱缩贴在骨骼上，眼窝深陷，嘴巴张开到一种不可能的角度，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度的痛苦。一缕银色的液体沿着尸体的颈部残留，像某种未知的药剂渗透到了肌肉深处。舱壁上爬满了细小的裂痕，裂痕的边缘粘着一些红褐色的血迹，似乎曾有人徒手试图从内部逃脱。
“自由是谎言。”墙上的涂鸦回荡在她脑海中。
她后退一步，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一块金属铭牌。铭牌刻着一行英文： “伊甸实验计划 - 模块004：意识移植阶段。”
意识移植？夜莺眉头微蹙，目光复杂地在房间中扫视。她从耳机中调出目标任务的数据概要，但所有涉及“伊甸”计划的详细信息全都被加密，连一丝线索都无法获得。
“咚。”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声钝响，像是什么东西敲击金属的声音。她立刻转身，枪口对准声源方向。手电筒的光柱扫过，照在玻璃舱最深处的一个舱体上。那舱体被封闭得异常严实，透明玻璃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只能隐约看到内部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影子不规则地晃动了一下，随即又归于静止。
夜莺靠近舱体，手指在灰尘覆盖的玻璃表面轻轻一抹。触手冰冷，手套上立刻沾满了灰尘。她用手电筒仔细照过去，这才看清玻璃后面确实有人——或者说，是“某个东西”。
里面蜷缩着一个瘦削的身影，皮肤苍白如纸，头发稀疏凌乱，裸露的肩膀上遍布伤痕。那双闭合的眼睛突然动了动，然后猛地睁开。
那是一双暗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