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天带着兰思雅坐车返回家中,一路上兰若天一直在劝说女儿,不能和姬阳耍脾气,姬阳可是她的未婚夫。
可不提还好,一提未婚夫,兰思雅就来气,她本来就对这父母安排的婚事反感,所以本能地将这种反感转嫁给了姬阳。
正当两父女争论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突然横着高速冲了出来,直接撞在了兰家父女的座驾一侧。
“嘭。”
一声巨响,尽管整个车身被特别加固,可依旧被大车撞停到了一边。
兰若天被剧烈的冲击撞得当场昏了过去,兰思雅由于有父亲的庇护,情况稍微好一些,只是清脑发昏,眼神有些模糊。
这时,兰思雅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一个黑色身影朝着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条绳子。
黑色身影越来越近,接着开始捆绑她的双手。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身影突然出现,一拳将黑衣男子打倒,随即松开她的双手。
兰思雅努力想睁大双眼看清少年长相,却根本使不上力,而且身体虚弱,直接也昏了过去。
......
兰思雅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卧室的床头,卧室很小,周围挂着一些男士衣服,桌上还有男人的刮胡刀,显然是男人的房间。
兰思雅突然感到立起来的瞬间,后背竟然有些发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穿任何衣服,除了盖着一层棉被。
“啊......”
兰思雅本能大喊起来,吓得双眼梨花带雨。
他虽然是新时代女性,可骨子里依旧是传统的女德观念,对于贞操观念极为看重。
这吼叫声直接惊醒了门外的姬阳。
见姬阳第一个闯进来,本就对姬阳厌恶的兰思雅彻底咆哮起来,压根不给姬阳解释的机会。
兰思雅操起床上的枕头和其他物件,就往姬阳身上扔。
一遍扔,嘴里还一边骂:“姬阳,你这个流氓,靠婚约得不到我,就来这些下三滥手段,卑鄙无耻。”
叫骂声很大,连大厅里的王胖子也被吸引过来。
“兰同学,我说你发什么疯,怎么一直打我阳哥,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接着王胖子将姬阳救兰思雅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可兰思雅压根不信,这王胖子平时就和姬阳穿一条裤子,指不定二人早就编好了谎言。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地靠在门边,兰思雅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亲,这才赶忙裹着棉被来到父亲身边,哭诉姬阳欺负她。
这时兰若天再次确认了刚才王胖子的话,他们父女二人的确是被姬阳所救。
原来在龙三爷的餐桌上,姬阳就发现兰若天和兰思雅的额头处蒙着一层黑气,十分浓郁,这是大凶之兆。
在整理好龙三爷的报酬后,姬阳立刻来到之前早已安排好的王胖子车上,二人立刻跟踪兰若天的座驾。
当他们发现兰若天被车撞后,黑衣人打算绑架二人时,姬阳这才出手营救二人。
兰思雅听完父亲的话后,这才开始相信姬阳,但嘴上丝毫没有认错和感谢,只是依偎在父亲身边。
兰若天没有打算立刻回家,这黑衣人能在半路偷袭,也能在家里埋伏,现在这里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将女儿安抚入睡后,兰若天回到大厅,和姬阳聊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这时姬阳暗处一个黑色令牌,上面写着“黑风”二字。
兰若天不太认识这个令牌,可姬阳倒是见过,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这黑风令牌的门人会对兰家下手。
而且从当时的场景来看,黑衣人压根没有搭理兰若天,而是直接准备绑架兰思雅,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兰思雅。
当时姬阳本来活捉了黑衣人,可黑衣人咬破嘴里的毒药,直接当场殒命,根本无法获得任何信息。
不过有一点姬阳可以确定,无论是之前的方文山还是现在的黑衣人,他们都有黑风令牌,说明这黑风令牌的门人已经完全渗透了滨江。
姬阳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让兰若天和兰思雅暂时住在自己家中。
另一边,黑风令牌老人正在为孙子调理药方,一个黑衣人恭敬地走了进来,躬身报告道:“启禀门主,任务失败,半路杀出一个少年,将兰思雅救走。”
黑风令牌老人一听,放下手中药材,随意问道:“是什么少年?”
黑衣人答道:“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普通少年。”
由于当时黑衣人躲在暗处,看见同伴被一拳击杀,他未免被发现,只是看了眼就溜走了,完全没看清姬阳的长相。
“好,你退下吧。”
黑衣人刚一转身,黑风令牌老人手起刀落,一股无形气浪如刀锋一般,将黑衣人斩落两段。
这时黑风令牌老人才显露出一丝急躁和不悦。
目前正是他孙子修炼的关键时期,可无论多少名贵药材用下去,他的孙子都无法获得质的突破。
而根据黑风老人推演,他一路找来,发现在滨江城有凤翔九天的凤女出现。
凤女是天地灵气的集大成者,夺天地造化而生,是人中之凤。
如果能够得到凤女足够的精血,那他的孙子飞儿毕竟能够突破瓶颈,提升功力,甚至突破身体本身的极限。
黑风令牌老人通过大量的调查,终于发现兰思雅就是凤女,而这次袭击也是他精心安排,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人破了。
按理说,黑风令牌老人也是卦术高手,他之前推演出这次袭击十拿九稳,现在却被人横加阻拦,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阻拦他的人命格超然,也是罕见的天命命格之人。
“难道这就是命?”
黑风令牌老人冷笑一声,他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滨江市,竟然会同时出现两个天命命格之人。
而如果让这两个天命命格之人都为他孙子献祭的话,孙子的功法将会成长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想到这里,黑风令牌老人一改之前的不悦,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