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捡起一片纸屑:“风怎么可能撕得这么碎?教室里哪来这么大风?林晓,你太过分了!”泪水簌簌滚落,打湿衣襟。
这时,上课铃骤响,尖锐铃声似在给这场争吵按下暂停键。同学们纷纷归位,老师夹着教案走进教室,敏锐察觉到异样:苏然哭得双肩耸动,眼睛红肿;林晓满脸委屈,桌上还残留纸屑。老师眉头紧蹙,声音低沉严肃:“怎么回事?上课铃都响了,还闹哄哄的。”
林晓抢先一步,“嗖”地站起来,眼眶泛红,抽搭着说:“老师,苏然非说是我撕了她画,我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这儿,动都没动。她一来就冲我发火,我冤枉啊。”
苏然紧攥衣角,指尖泛白,急切辩解:“老师,就是林晓撕的,我出去前画还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可平日林晓乖巧懂事,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标准好学生;反观苏然,性格内敛,不爱出风头,成绩中游,课余时间多用于绘画,在老师心里印象分本就不高。
老师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稍作思忖,轻咳一声,数落苏然:“苏然,没证据别乱指责同学,大家都是同学,要友爱互助。何况马上绘画比赛了,这么心浮气躁可不行,心思得摆正。”
苏然听完,委屈如汹涌潮水将她彻底淹没,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紧咬嘴唇,鲜血渗出都浑然不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不肯再落一滴,满心愤懑却像被棉花堵住喉咙,无从诉说。她暗暗思忖:凭什么林晓撒谎却没人信,自己辛苦成果就这么被毁,还成了被指责的一方?仿若孤身一人置身冰冷深海,海水灌入口鼻,压力四面八方袭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孤立无援之感刻骨铭心。
窗外蝉鸣依旧喧闹,似在嘲讽她此刻境遇;教室里闷热压抑,同学们投来或好奇、或淡漠目光,更像一把把利刃。苏然缓缓坐下,目光呆滞望着残破画作,满心悲凉……
你受过最大一次委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