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秋舟对倪夏黎的爱，整个飞行队都知道。
战争打入广城的前一月，秋舟连夜把我送出国。
“阿黎，等我回来。”
我嘴上应允，心里却很清楚。
飞行员的每一次飞行，都宛如一场搏斗。
凶多吉少，鬼门关来回，每一次落地都要感谢上苍。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很难平安落地。
“如果最后我方趋势弱于敌方，那我将人机合一，为祖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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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四年，我第一次遇见应秋舟，那时我早已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在中山大学的写作经验分享会上，他作为隔壁飞行院校的校友，也来了。
结束后，他含笑地向我走过来。
“倪小姐，我是您的书迷，请问您是否可以在这张照片上签上字呢？”
我接下照片，有些惊讶，这是我刚刚在台上演讲的画面。
“洗照片的速度倒是够快的，说吧，先生您想写怎样的话语？”
“就写秋舟飞行平安吧！”
我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飞行学校的第一批学生。
只是没想到，从那以后，他像是缠住了我般，去哪儿都能遇见他。
冬天的舞厅，他一身西装坐在角落。
他见到我，主动走过来。
“倪小姐，好巧。”
高酒杯相撞，我起了玩弄的心思。
“是吗，我倒觉着是先生故意为之要遇见鄙人呢！”
“小姐觉得是便是。”
他弯下腰，想与我共舞。
我大方搭手:“先生真和寻常的男人不同，舞跳得这样好。”
他的嘴角上扬，把椅背上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
“小姐这样满意，那就劳烦小姐以后要和鄙人常跳咯！”
月光下，我和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一步一厘米，半小时的路程，我们却走了整整两小时。
临到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