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韩梅哭了整宿都没出屋门。
盛卫年急得满屋子团团转。
他想拉我和韩梅道歉,但我压根不搭理,并且再度向他发出通牒。
“明晚之前,你和韩梅带孩子搬出去。”
但盛卫年自始至终都不相信。
“沈知言,你除了会拿离婚和搬家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我会什么,不需要向你证明。你只要知道,在我沈知言眼里,你如今连路边的狗屎都不如就行了。”
说罢,我不顾盛卫年铁青的脸,提着水果罐头,去废品回收站看望“新相好”秦宴。
走到废品回收站的时候,正巧看见秦宴被几个穿军装的男人追着跑。
秦宴发现我,大掌一抓,直接把我抱进了怀里。
跑了二十来分钟,我们才好不容易摆脱“追兵”。
“你、你这是收废品收到军营里去了?”我气喘吁吁。
秦宴面不红气不喘说道:“沈同志,我时间不多了。”
我闻言瞬间坐直,一双手按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哪儿生病了?你有没有去看过大夫?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的。”
秦宴看着我,沾满泥土的脸上微微透红。
“沈同志,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你我还没有法律认可的关系,你这样摸我,要是被保卫科的人撞见了,对你影响不好。”
我顺着秦宴目光看去,这才发觉自己一双手,正按在他健硕的胸口之上。
我吓得立马缩了回来。
“对、对不起……”
“没关系。还有,我身体很好,没有生病。我说的时间不多了,是指……爸妈要来鹏城看我,并且他们一直盼着我能尽早结婚。”
我这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秦宴是怕被父母催婚。
秦宴望着我,默了默,跟着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之前说得那些话……要和我结婚的话,还算数么?”
我抿唇。
“假的。”
“也是”秦宴眸光暗淡了几分:“毕竟这个年头,会一见钟情的人很少。”
“……”
看着他脸上的黑泥,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
虽然我不是外貌协会,但也并非来者不拒。
秦宴跟着低声说:“不过礼尚往来,你想利用我摆脱丈夫,我也想请你帮忙,假扮一次我对象。”
我爽快答应。
“不过得等下个星期,拿到离婚证以后,我才能和你去见父母。”
“好,到时我来接你。”
为了不误事,回去后我立马找木匠换了锁头,并请几个关系要好的邻居收拾韩梅的行礼,将她连人带被一起丢了出去。
“看在东东他爸的面子上,我让孩子在家里睡觉,但天黑之前你们必须搬走。否则,我就报警赶人。”
这会儿盛卫年还没下班,街坊四邻对韩梅的观感也不好,故而一圈人围着看了半天热闹,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面对韩梅的哭诉恳求,我闭耳不闻,一心都在习题集上。
半个小时后,盛卫年下班回家,见韩梅坐在行李堆上哭泣。
“卫年哥,嫂子……嫂子这回没开玩笑,她是铁了心的要赶我走!”
盛卫年闻言面色大变,怒气冲冲去开门。
结果发现我已经换了锁头。
“沈知言你个恶妇!你给我出来!!”
我起身打开窗户,将东东塞进他手里。
“我之前就说了,我要和你离婚,也给了你们三天时间搬出去。”
盛卫年难以置信:“你、你居然真的要和我离婚?!”
“不离婚,难道要我和你这种狗屎继续过一辈子么?”我嗤笑:“而且和你离婚这事,有这么让你惊讶么?呵,盛卫年,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吧?”
盛卫年脸色铁青,眼神一转,跟着惊恐道:
“你、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臭乞丐,和我这个下任科长秘书离婚?!沈知言你真是下贱!”
“比不上你,我可干不出好兄弟尸骨未寒,就勾搭人家老婆的事。”
我翻了个白眼,跟着将盛卫年的行礼挨个丢出去。
“还有,民政局我也约好了,我们三天后见。”
我不理会外面盛卫年的怒骂和韩梅的哭惨声,转身回去,继续专心做卷子。
有我亲口盖章,窗外围观的邻居立马对韩梅发起了攻势。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干妹妹和干哥哥,就没有一对不乱来的!”
“呸!真不要脸!亏我之前还同情这韩梅呢。”
“这盛卫年吃着媳妇的、住着媳妇的,如今还在媳妇眼皮子底下勾搭寡妇,真是下作!”
好面子的盛卫年和韩梅被喷得狗血淋头,尤其面对众人指责的事实,更是无从辩解。
最终只能拖着行李,灰头土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