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
“嗯。”
“为什么?”
“没有原因。
“他就是个不可控的疯子。阿瑾,你我都须清楚这点。”
我缓缓点头。
这是祁溯的看法,那当夜的祁肆又是如何想的?
倘若杀人成性,为何又偏偏是与我结仇的户部侍郎之女?
“阿瑾,侯府的文书财契,都在我寝室的床底暗阁中。”
诶?
怎么突然那么实诚。
“你不担心我会卷钱跑路么......”
他笑着拨开我额间碎发:
“怕。但更怕你为了区区身外之物而寝食难安。你是我的妻,这些自然是你的。”
他俯身,投下一片阴影。
马车上的强制历历在目,我不知所措,下意识阖眸,错过了祁溯眼底的失落。
最终,他只蜻蜓点水般略过我的唇:
“没关系,阿瑾。我不在乎你和他的过往,我也愿意等你。”
“只是......”他握住伤痕累累的臂,苦涩启齿,“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早些休息。”
他孤寂的背影逐渐远去。
我生生克制住挽留他的欲望。
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我应当离开的。
我无法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二人之间,亦不能眼睁睁看着祁溯消失。
我必须找到两全之策。
......
翌日清晨,祁溯一早被招召入皇宫。
无他,郡主将他杀人的事情上禀给陛下。
祁溯不慌不忙,临走前揉了揉我睡得蓬松的长发:
“没事的,等我回来。”
我表面应下。
待他远去,我从暗阁中取出足够的银票,踏上来接应我的马车。
是的,在烟花柳巷我不止饮酒作乐,还与江湖上的朋友建立联系。
在他们帮助下,我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