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倘若我并非君子呢?”
我挽住他,笑意愈浓:
“不改此志。”
只要避开难搞的祁肆,我仍有自信将侯府财契盗走。
他是不是君子,又与我何关呢?
“嗯。”
祁溯似受触动,羞赧地别过脸去,夹杂几声无措的轻咳。
“你且安心,此后绝不会重蹈覆辙。”
彼时的我还不曾得知,他这段话中饱含着何等决心。
7
伤愈之后,眨眼便是皇家举办的七夕灯会。
公侯须上觐述职,
祁溯离开前,将贴身玉符递给我:
“带上这个,没人会为难你。”
依他所言,此物乃圣上所赐。
想必非常值钱。
我喜笑颜开地挂在腰间:
“这玉成色极品,当真好看。”
祁溯软下目光,抬手却滞在空中,又悻悻缩回。
“等我,很快回来。”
我挤进衣着华贵的命妇中,潇洒向台上掷去一两金子:
“来曲鹊桥仙。”
戏倌应下,咿咿呀呀地唱和起来。
不少贵妇神色鄙夷地探向我,嘟囔着:
“靡靡之音。”
却在看见玉符时又咽下后话。
狗嘴吐不出象牙,大抵还是些“不懂礼数”、“粗鄙”之言。
我毫不留情地回敬白眼。
呵,学什么礼数,我迟早要卷钱跑路的。
江湖路远,才是我的归宿。
一曲唱毕,我抻了抻身子。
耳畔却突然传来嬉笑声:
“快瞧,昭宁侯怎么搂着湘和郡主?”
8
我循着众人目光望去。
远处,祁溯与那劳什子郡主比肩偕立,二人还互相搀扶着。
“咦,这是旧情复燃了?”
贵妇兴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