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骂起来了。
我趁势攥住他的袖口,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
“这锁很凉,能不能松开?”
方才还迷乱的祁溯突然清醒起来。
他拒绝地果断:
“不能。”
“唯有这件事,我们达成了共识——绝不能给你第三次逃离的机会。”
第三次?
“我这不是就跑了一次吗?”
祁溯神情古怪地看向我:
“你......真的不记得了?”
16
祁溯将金锁的另一端锁在自己腕间,将我带离了卧房。
我惊觉,方才待的地方,是一座院落的地下密室。
而这座眼熟的院落......是我和恩公曾生活的地方。
“想起来了吗?”
“你是当年救我的恩公?!”
我颤声道。
当年濒临饿死前,我被戴着鬼面的少年所救。
他性格阴晴不定。教我习武时狠厉无情,照顾我起居时却又温婉细心。
共同生活一年后,我寻机逃离了他。
只因彼时的我饱尝人世冷暖,断然不信会有人无偿救助我。
恩公从不提报偿,那便是......他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
在死得不明不白前,我选择了逃跑。
“八年前,我的身子确实病弱不堪。祁肆亦是在这份病痛的折磨下诞生的。”
“我们共同来蜀地寻药。当时祁肆也是在一片大雪中,捡到奄奄一息的你。”
“我不明白癫狂如他,为什么会选择救你。但阿瑾,与你相伴的一年中,有一半我的足迹。”
祁溯顿了顿,继续道:
“虽然极不情愿,但我也不想再骗你。”
“他与我争夺身体、暗杀户部侍郎之女,都是为你。”
“我呢,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光风霁月,确实是个阴暗的伪君子无疑。”
我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