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外姓女子,还能靠得住不成?子建走得突然,若有个别有用心之人趁机妄动,咱陈家的百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母亲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别有用心之人?”我直视她,语气虽恭敬,却分毫不让。
堂中气氛骤然一冷,连伺候的下人都屏住了呼吸。
陈氏冷哼一声,拍了拍膝头,没再多言,但那阴沉的目光让我知道,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几日后,我开始察觉到府中氛围的异样。紫烟低声禀报:“夫人,昨夜二房的徐姨娘偷偷进了库房,似乎拿了什么东西。”
“哦?”我挑眉,“库房的钥匙不是在我手上吗?她怎么进得去?”
“夫人忘了?后院有扇门通往库房,早些年子建少爷怕麻烦,留了备用钥匙在二房手上。”
“呵,”我轻笑一声,眸中寒光一闪,“把门锁换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再入库房。”
“可是……婆母她……”
“照办就是。”我声音冷了几分,“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换锁后的第三天,我正在内院的凉亭里翻看账册,却听见外面一阵争吵声传来。
“放开我!我是这府里的主母,凭什么不让我进库房!”陈氏怒气冲冲地站在库房前,拦着门的冷青阳神情冷峻,纹丝不动。
“夫人有令,无论何人都不得入内。”冷青阳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逆子!她一个外来的小贱人,凭什么管我!”陈氏的声音尖利,几乎引来整座府邸的注意。
我慢慢放下账册,站起身,整了整衣裙,缓步走过去:“母亲,怎么了?”
“你还敢问?”陈氏指着我,脸涨得通红,“你这是要造反不成?我陈家的库房,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母亲,”我微微一笑,“若我是外人,那这些财物我大可分毫不取,直接出府去。可您忘了,我是陈家明媒正娶的少主夫人。库房之事,我自然有权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