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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阳白珍珠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全文阅读

秋色绯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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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来抽烟。”裴向阳又掏出来一盒中华,拿出两支,给婚姻登记处的男同志发了一支,自己手上捏了一支。又给那位同志点上火,然后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离,你们有所不知,我常年在外面,她在家就是守活寡。我想带着她去享福吧,她一个农村女人大字不识一个,去了城里两眼一抹黑,买个菜都能把自己走丢,完全不行啊。”“我想着趁她年轻还不如早点离了,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再找一个好男人过日子,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裴向阳一脸的为难。白珍珠可是念过高中的,要不是裴向阳哄着她谈恋爱,说不定她也能跟她三哥白静思一样考上师范当老师。她由着裴向阳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并不解释。现在他贬得有多狠,等会就让他掏钱有多疼。登记处的两个同志就看向白珍珠,见女人低着头搓着衣角,肩膀轻...

主角:裴向阳白珍珠   更新:2024-12-06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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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向阳白珍珠的其他类型小说《裴向阳白珍珠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秋色绯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志,来抽烟。”裴向阳又掏出来一盒中华,拿出两支,给婚姻登记处的男同志发了一支,自己手上捏了一支。又给那位同志点上火,然后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离,你们有所不知,我常年在外面,她在家就是守活寡。我想带着她去享福吧,她一个农村女人大字不识一个,去了城里两眼一抹黑,买个菜都能把自己走丢,完全不行啊。”“我想着趁她年轻还不如早点离了,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再找一个好男人过日子,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裴向阳一脸的为难。白珍珠可是念过高中的,要不是裴向阳哄着她谈恋爱,说不定她也能跟她三哥白静思一样考上师范当老师。她由着裴向阳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并不解释。现在他贬得有多狠,等会就让他掏钱有多疼。登记处的两个同志就看向白珍珠,见女人低着头搓着衣角,肩膀轻...

《裴向阳白珍珠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同志,来抽烟。”

裴向阳又掏出来一盒中华,拿出两支,给婚姻登记处的男同志发了一支,自己手上捏了一支。

又给那位同志点上火,然后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离,你们有所不知,我常年在外面,她在家就是守活寡。我想带着她去享福吧,她一个农村女人大字不识一个,去了城里两眼一抹黑,买个菜都能把自己走丢,完全不行啊。”

“我想着趁她年轻还不如早点离了,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再找一个好男人过日子,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裴向阳一脸的为难。

白珍珠可是念过高中的,要不是裴向阳哄着她谈恋爱,说不定她也能跟她三哥白静思一样考上师范当老师。

她由着裴向阳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并不解释。

现在他贬得有多狠,等会就让他掏钱有多疼。

登记处的两个同志就看向白珍珠,见女人低着头搓着衣角,肩膀轻轻抽动,都很不忍。

女同志白了裴向阳一眼,他们刚才就看见外面停的红色小轿车和轿车里面的女人了。

这男人嘴上说的好听,不就是现在有钱了就看不上农村老家的黄脸婆了吗?

在现在这个年代,离婚不仅是大事,而且还是耻辱的,是让八辈祖宗都蒙羞的事。

婚姻登记处成立这么多年,处理的离婚案件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这离了婚,男人在外面闯荡影响不大,这留在村里的女人可怎么活?

光是别人的眼光和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狗屁为了女人好,分明就是逼女人去死。

“妹子,你告诉姐,你是不是自愿离婚的?”女同志共情能力强,怎么看裴向阳都像陈世美:“现在法律保护妇女儿童,如果你不想离,我们会调解,劝劝你男人。”

白珍珠抬起头,已经哭得满脸泪水。

登记处两位同志看到她的脸,齐齐一怔。

原本还以为这女人长得丑,想着肯定是男人在外面赚了钱就找了个漂亮的。却没想到眼前这女人不仅不丑,长得还很漂亮。

从进门到现在,都要被离婚了人家也只是抽噎着,要换做别的女人,早嚎得整个乡政府都听见了,不抓烂陈世美的脸都算好的。

长得漂亮,性子又好,这男人居然还嫌弃。

“同志,谢谢你,我是自愿离婚的。”白珍珠一边说,眼泪一边流。

她不喊不叫,却更能激发人的同情心。

别说旁人了,就是裴向阳看了心里都不忍,心里忍不住又得意起来,因为白珍珠答应离婚带来的不快消了大半。

白珍珠用手绢擦了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同志,离婚需要哪些手续,我不懂,能不能麻烦你给我讲一下?”

女同志看她这个样子,心中更加同情,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真是自愿的?我跟你说你要考虑清楚,这女人不比男人,不管怎么样离婚的女人吃亏。”

说着又瞪了裴向阳一眼:

“而且你男人明显挣了钱,你现在跟他离婚不就亏大了?”

“我真的是自愿的,没人逼我。男人的心不在我身上,这日子过的也没意思,我同意离婚。”

白珍珠哭得眼睛通红,她哭只是为了等会儿签协议的时候为自己争取有利条件,可不是舍不得狗男人,现在她比这狗男人都迫切地想要离婚。

只是现在离个婚也不容易,先登记打申请,接着是受理调解,还要审查批准,最后才能拿到离婚证。

裴向阳可不想离个婚跑几趟,怕被人坏事,收起了脸上虚伪的笑容,露出了本来面目:

“同志,我们真的是过不下去了,我在外面开了大公司,她一个农村女人能给我什么帮助?”

“你们就别劝了,就算你们不给我办理,我直接走了十年八年的不回来也不给她钱,你们能拿我怎么办?到时候她守活寡、受苦受难就是你们害的。”

女同志一听这话脸色一沉,猛的一拍桌: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对婚姻的忠诚在哪里,对家庭的责任在哪里?你现在发达了就抛妻弃子,这样的行为是可耻的,是不道德的,你这种人就应该被严厉批评,被审判!”

裴向阳把手里的大哥大往人家办公桌上一放,咚的一声,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我要是不负责就不回来离婚了,你们不过是办事员,有工作给你们办就办。这问也问了,调解也调解了,少磨叽,赶紧把离婚证给我们办了,耽误了我的大生意你们赔不起。”

说完又拿起大哥大,在上面戳了几下,往脸上一扣就打起了电话:

“赵总,我现在忙,两百万的项目先搁着,等我回去再谈。”

登记处两位同志对视一眼,神情严肃了。

要不是白珍珠是重生的,她可能也被裴向阳这装腔作势的做派给骗了。

大哥大这会儿根本就没普及,县里的信号塔都是四年之后才建的。

裴向阳那大哥大的信号灯是红色的,说明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打完电话,裴向阳一脸不悦地看着办事处的同志:

“你们也看到了,我很忙,多少大生意等着我回去拍板,这点小事就不要墨迹了。”

女同志还想说话,吸烟的男同志拦了一下:

“要不先问问他们怎么协议的。”

男同志也是被裴向阳这派头惊到了,桑塔纳大哥大,别说这乡下,恐怕在蓉城都是不得了的存在。

这样的人他可不敢劝,就像裴向阳自己说的,到时候他一走了之,这女人孩子没人管过不下去来找他们的麻烦怎么办?

裴向阳神情倨傲:

“我什么都不要,家里的存款和她的陪嫁都给她,儿子也给她,以后每个月给她两百块钱的抚养费。”

两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听着确实大方。

只是裴向阳连儿子都不要的行为,又挨了女同志几个白眼:

“除了抚养费就没别的了吗?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嫁你几年,给你生了儿子,你现在有钱了说不要就不要了,人家女方就活该被你欺负吗?”

这年头谁离婚啊?有些女人就是在家天天挨打都咬着牙忍了不愿意离,农村很多人甚至还没有离婚的概念。

眼前这个叫白珍珠的,看着还那么年轻,又没有过错,分明就是被逼离婚的。

既然她也愿意离,女同志就想替她多争取一点:

“你刚才不是说给她一大笔钱吗,给多少?”

白珍珠感激地看着对面的女同志,上辈子这位女同志也帮她争取了离婚补偿。

只是她那个时候太傻了,不过是走了个形式,裴向阳不仅没给她一分钱,还把夏莉莉给的钱也骗走了。

为了赶紧离婚,裴向阳自然是一个劲儿地画大饼,不然等会儿什么妇女主任的再一掺和,这婚今天恐怕还离不了。

“两万,我够意思了吧?”

两位同志听到这个数都是齐齐一愣,镇上的木材厂一天是八块钱,里面的工人做满一个月也才两百来块,双职工家庭两万得攒十年吧。

农村人在地里刨食,两万更是天文数字一般。

白珍珠拿着钱修一套平房都花不完。

离婚的女人手里有钱,或者有一套房子,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女同志叹了口气,看向白珍珠:

“这个条件你同意吗?你可要想好了,离了婚你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主要是这个男人这么有钱,白珍珠就算仗着漂亮再找,带着个孩子肯定不可能再找到这样的了。

既替她不值,又替她惋惜。

白珍珠红着眼睛点头:

“我同意,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他一次性付清十年的抚养费,而且这两笔钱要立刻兑现。”


白珍珠原本强忍着眼泪,被李秀芬一哭,眼泪也跟着涌出来。

大嫂也在一旁抹眼泪,离婚啊,这身边就没人离婚的,也就在电视里听过。

二嫂许茵气得跳脚:

“裴向阳那个狗东西,就跟《渴望》里面那个王沪生一样不是东西,当初是他死皮赖脸要娶的,这才几年,他居然就学电视里那些臭流氓找女人,还敢跟你离婚!”

“不行不行,珍珠,咱咽不下这口气。”

白成祥也道:

“我要去打死那个混蛋。”

白珍珠顾不得哭了,又把人拦住:

“二哥,你先别生气。离婚协议已经签了,你们听我说,这婚不仅是裴向阳要离,我也要离。”

“珍珠!”李秀芬急得不行:“这婚是能随便离的?朔朔还那么小,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再说你离了婚,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白珍珠扶起她妈,凄惨地笑了一下:

“妈,那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好过吗?”

李秀芬一愣,眼泪又开始流。

她抓住女儿粗糙的手,心疼得直抽抽。

女儿还是姑娘的时候,除了上学,放假也就在家做做饭洗洗衣服,做家里的活儿。

这结了婚,家里家外一把抓,原本白嫩的手现在比她两个儿媳妇的手都还要糙。

当初裴向阳求娶的时候各种保证,会让珍珠过好日子,会爱护她一辈子。

可结果呢?

结婚没多久裴向阳就跟人出去打工了,那个时候白珍珠已经怀孕了,生孩子的时候裴向阳都没回来,直到儿子两岁才回来一趟。

这些年,裴向阳并没有汇多少钱回来,白珍珠不仅要操持一家子的活计,还要供小叔子小姑子上学,苦的跟牛一样。

到头来,她苦命的女儿居然还被嫌弃、被离婚,李秀芬心疼得都快活不下去了。

白老爹狠狠吸了一口卷烟,爆喝一声:

“离!回来爸养你。”

大哥白成磊也闷声道:

“这婚必须离,珍珠你别怕,大哥也养你。”

白成祥更是骂骂咧咧:

“咱们离,我早就看不惯那吃人的一家子了,你那小叔子小姑子都那么大了,什么活都不干。他大爷的,他家的孩子是宝?我们家珍珠就是草,我呸!”

大嫂过来拍了拍白珍珠的背:

“别哭了,爸妈还有我们给你撑着呢。”

二嫂性子泼辣,直接就撸袖子了:

“反正已经吃饱了,我们这就去把珍珠娘儿俩接回来,再把裴向阳那狗日的揍一顿。爸,咱们叫上车,顺便把珍珠的陪嫁都拉回来,一条板凳都不能给裴家留。”

白珍珠瞬间泪如雨下。

她一直都知道父母哥嫂会理解她的,如果上辈子没那么蠢,离婚后就带着朔朔走了,她那么乖的朔朔也不至于才十五岁就没了。

白珍珠回娘家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哥哥们帮她去裴家拉她的陪嫁。

裴家,她是一刻都不想留。

白成祥转身就出去找车了,村长家有一辆拖拉机。

白珍珠要先回镇上拿离婚证,让娘家人直接去大湾村收拾东西。

等她把离婚证拿到手,就带着东西和儿子回娘家。

商量好了,白珍珠骑着自行车回到镇上。

裴向阳还没到,她把大嫂给她装的一方便袋黄澄澄的雪梨给了那位女同志。

“姐,这是自家树上结的,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又从衣兜里掏了一包五块钱的天下秀给了那位男同志。

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男同志叹了口气:

“你是个聪明的,手里攥着钱比啥都强。”

女同志也给她打气:

“那样的陈世美不要也罢,你放心,那钱他一分都不能少了你的。”

白珍珠感激涕零:

“谢谢大哥,谢谢姐,有你们为我做主我就放心多了。”

这会儿裴向阳肯定知道她从夏莉莉那里要了十万,那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这四万四肯定不会那么痛快给。

等了不到十分钟,裴向阳就到了,手里依然拿着公文包和大哥大,派头十足。

女同志看到他进来就道:

“钱带来了吗?先给我,我们数数再交给女方。”

上午裴向阳说白珍珠不识字,女同志就以为她不识数只会写自己名字,担心她被裴向阳糊弄。

裴向阳看了白珍珠一眼,后者低着头,并不看他。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五沓钱,摆在了两位同志面前。

四万四,两位同志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下意识怔了怔。

裴向阳得意道:

“钱在这里,我说话算话,你们数数吧。”

两位同志就认真数起来,四沓一万的,那半沓是四千。

数完了,女同志朝白珍珠道:

“没错,四万四,妹子,这钱你拿着。”

白珍珠这才抬起头,正要上前装钱,裴向阳却突然伸手把钱拿了回去:

“这钱我帮她装着,回去就给她。”

白珍珠心想果然如此,面上看不出情绪道:

“这钱你还是给我吧,我自己拿。”

她从身后拿出一只土黄色的帆布包,是刚才买烟的时候顺便买的。

裴向阳把钱往他公文包里装,随口糊弄:

“这么多钱你一个女人拿着不安全,我给你装着,你放心,回去就给你。”

他习惯性把白珍珠当傻子糊弄,却不知道对面的两位同志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这分明就是不想给钱啊。

女同志气得又一拍桌:

“这位同志,这钱是说好给女方的,你装着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想给了?”

裴向阳在心里暗骂对方多管闲事,他跟白珍珠又不是真正离婚,谁装着都一样。

面上理直气壮:

“同志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等会她骑车回家,带这么多钱万一被人抢了怎么办?你们负责啊?”

女同志却不吃他这一套:

“这钱是答应给白同志的补偿,不能她还没沾手就又被你拿回去。不然回头她说她没拿到钱,找我们麻烦我们找谁说理去?”

一旁的男同志也点头:

“对的,这钱你先还给白同志,后面你们怎么解决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会再过问。”

裴向阳就看向白珍珠:

“珍珠,这钱我帮你拿着,我开车,钱放车上安全。”

女同志生怕白珍珠被哄了,一个劲给她使眼色。

白珍珠走过来,眼神坚定:

“两位同志说得对,这钱还是我拿着吧,不要让他们为难。”

女同志冷冷哼了一声:

“离婚证上的章子还没盖,女方的补偿不到位,只要她反悔,这婚就离不成了。”

裴向阳装钱的动作一顿,只好不甘心地把钱给了白珍珠,想着等回家再编个借口找她要。


白珍珠又提醒:“三嫂,衬衣塞裤子里面。”

张敏敏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衬衣塞进去后整个人都利落起来,再配上风衣,就跟画报里的女郎似的。

老板娘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哎哟,这比我自己搭配的还好看呀。”

张敏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满脸惊讶,这也太时髦了。

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白静思。

白静思笑着道:“买。”

老板娘拿来计算器:

“这样,我也不多赚你们的,衬衣给68,风衣你们给108,总共176,看你们搭配的好,零头再给你们抹了,170你们拿去。”

张敏敏参加工作一年,一个月的工资一共才255块,花170买一套衣服是真舍不得。

“老板娘,你再便宜点,这也太贵了。”

张敏敏摸了摸身上的风衣,做工和用料确实非常不错,主要这款式是第一次见,肯定是大城市来的最新款。

“钱是不可能少的,夏天的衬衣都要四五十一件呢,这可是长袖,而且我这里的货都是从羊城拿回来的,香江那边的大明星都这么穿。就说这件风衣,你穿个十年八年的绝对没问题。”

老板娘见她明显喜欢,就从柜台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条丝巾:

“这样,我送你一条丝巾,这丝巾你可以系脖子上,也可以扎头上。”

说着老板娘就把丝巾折好扎到张敏敏的头上,跟个发箍似的,确实好看。

老板娘又冲一旁的白珍珠道:

“妹儿,你不选一套吗?你长的这么乖不好好打扮不是浪费了?”

这老板娘也才二十多岁的样子,烫着现在流行的大波浪,化着妆。

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V领无袖的长裙子,腰间系了一条红色的皮带,带着红色的大圈耳环,跟电视里的时髦女郎一样。

白珍珠身上还是以前的白底小兰花的衬衣,脚上是她自己做的布鞋。

张敏敏也道:

“是呀珍珠,你也选几身。”

说着就热情地帮白珍珠参谋起来。

白珍珠之前只顾着给家里的人买,确实忘了给自己买了。

正好这家店的衣服长在她的审美上,于是也选了几件。

三件短袖,一件白色大翻领的衬衣,两条时装裤,一条黑的一条白的,一件黄色西装外套。

她穿着白色裤子,白色大翻领衬衣配着黄色西装外套从帘子后面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妈妈,你太漂亮了。”

朔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妈妈,兴奋得直蹦。

张敏敏也满脸惊艳:

“珍珠,你比电影明星都好看,原来这个衬衣领子可以翻出来。”

老板娘更是发现了大宝贝一样,一把抓住了白珍珠的手:

“妹妹,你来跟我一起卖衣服嘛,我给你开工资,你也太会搭了。”

刚才白珍珠给张敏敏搭那一套她就看出来了,这个长相白净的妹娃儿眼光厉害的很,就是杂志上说的,有那个时尚敏锐度。

这是人才啊。

白珍珠抿唇笑道:

“多谢老板娘看得起我,我也准备开店的,饭店。”

老板娘一脸遗憾,又疯狂推荐自己的秋装:

“那你再多试几件,随便试,让我看看你怎么搭的,要是我生意好了,回头去你饭店捧场。”

白珍珠想着这老板娘人不错,自己在沅县人生地不熟的,多认识一个朋友挺好的。

看还有时间,她就又搭了几套,每一套都搭在了老板娘和张敏敏的审美上。

最后白珍珠除了之前选的那几件,又要了一套牛仔衣牛仔裤,一件毛衣,两件短袖T恤。


“嘶,白珍珠你……”

裴向阳抓着手,掌心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已经开始滴血。

疼得直吸冷气。

他心中狠狠一震,白珍珠用剪刀指着他,眼中满是痛恨和厌恶,那神情,恨不能一剪子捅死他。

没有半点昔日的依赖和爱慕。

“裴向阳,你真是让人恶心。”白珍珠直接戳破他阴暗的心思:“这钱你休想碰,这是我应得的。”

她身上这么多钱,裴向阳肯定不甘心。

所以她叫了娘家人来帮忙拉陪嫁,这样她才有把握带着儿子和钱全身而退。

“什么钱?”看到儿子被划伤,刚想过来打人的曹大妞听到钱眼睛都亮了。

白珍珠冷笑道:

“当然是裴向阳和夏莉莉对我的补偿款,不然你以为我白珍珠就真的是包子,任由你们白白欺负几年吗?”

她也不等曹大妞问,就大声道:

“裴向阳和夏莉莉为了向我赔罪,给了我整整四万当补偿。”

“多少?四万?”

裴家人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

四万,四个万元户!

围观的人听到这个数字,都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多钱,难怪白珍珠要离婚。”

“这离个婚还发了。”

“有钱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二婚,以后就算要再嫁,也只能找那娶不到老婆的残疾或者上了年纪的,日子肯定比在裴家还惨。”

“难怪白家人这么积极,那可是四万,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所有人都盯着白珍珠的帆布包。

曹大妞也不撕扯刘芳了,赶紧朝白珍珠跑过来。

边跑还边喊裴文艳:

“赶紧去叫你二哥回来,这钱可是我们家的,不能让她带走。”

裴文艳闻言去村里找裴向明了。

李秀芬和刘芳婆媳俩也反应过来,赶紧围过来站到了白珍珠的身后。

白珍珠举着剪刀,完全不带怕的。

“这钱是政府领导同意的,离婚协议政府也是留了底的,你们一分都别想。你们要是来抢,就是抢劫犯,是要被抓去枪毙的。”

她是故意的。

今天裴家的人敢来抢钱,她就当场捅几个,就当是为了给儿子和自己报仇。

又朝人群里的村支书喊道:

“裴支书,你不管管吗?”

“你们大湾村真是好风气,男人在外面搞女人,还要抢赔偿款,全国解放是漏了你们大湾村吗?”

“我把话撂这,今天谁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跟你们大湾村没完。我去政府告,去报公安,你们大湾村压榨媳妇,我看以后谁还敢嫁到你们大湾村来。”

大湾村的老支书是裴向阳的堂叔,都被白珍珠点名了只能站出来主持公道,他可不想村里的名声被这一家子连累,更不想被人说他包庇亲戚。

“向阳,既然你跟白珍珠已经离婚了,那就让人家走,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曹大妞头一个不愿意:

“那可是四万块,那是我儿子辛辛苦苦赚的钱,怎么能被这个女人带走?她要走可以,钱得留下。”

裴支书跟曹大妞说不清,转向裴向阳:

“你跟白珍珠的离婚官司政府都已经同意了,钱是你要给的,你现在反悔也晚了,让他们走,我们村丢不起这个人。”

人群中,刘慧英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珍珠那边,悄悄走到了白文斌身边。

三个孩子不声不响跟着刘慧英走了,刘慧英临走之前给白珍珠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她家的方向。

白珍珠懂了。

院子里不见朔朔,那朔朔肯定还在刘慧英家,侄子们悄悄带走朔朔,她就更没有任何顾虑了。

裴向阳也觉得丢人,这么僵持下去最后只会更丢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白珍珠以前柔顺的模样都是装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心狠着呢。

虽然心疼钱要不回来,可夏莉莉那边才是大头,等他娶了夏莉莉成为人人捧着的大老板,白珍珠这农村女人还算什么?城里大把漂亮温柔的女人。

“白珍珠,你别后悔!”

到时候白珍珠就是跪在他面前求他复合,他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白珍珠的剪子在空中一挥:

“我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你这个畜生的嘴脸,滚开。”

眼看着四万块钱就要飞了,曹大妞急得直跳脚:

“不行,那钱是我们家的。白珍珠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你滚可以,钱你一分都别想。这些年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这个家是我儿子辛辛苦苦撑起来的,你有什么脸面要钱?”

这时,白老爹和白成磊他们也过来了,听到这话白成祥直接撸起了袖子:

“死老婆子你有没有良心?”

白老爹一把揪住二儿子,看都不看那曹大妞一眼,冲白珍珠道:

“闺女,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门,东西都已经装好车了,跟爸回家。”

白珍珠笑着点了点头,又冲瑟缩到裴老头身后的曹大妞道:

“你要钱,找你儿子和夏莉莉去。你儿子在沪市住着大别墅,他家保姆上街买菜都坐小轿车,他开的那辆桑塔纳整整二十万,给夏莉莉买的一个包包就几千块。你儿子那么孝顺,肯定会接你们去沪市住大房子,还会找保姆给你们做饭洗衣服,到了沪市,你们就跟电视里那些有钱人一样过神仙般的日子了。你应该感谢我成全你儿子,否则我要是不离婚,你儿子就娶不到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了,你们全家就一辈子只能窝在这山沟沟里面当农民,哪有去大城市住大房子过好日子的机会。”

听到这话,曹大妞不闹了,一双眼睛咕噜噜转起来。

白珍珠心中冷笑,上辈子因为有她这个牛马在老家操持,裴向阳在沪市过得潇洒肆意。

这辈子没有自己这个牛马,按照裴家人贪婪自私的性子,她就不信裴向阳还能顺风顺水当他的大老板。

刘慧英回来了,不动声色朝白珍珠点了一下头。

白珍珠投去感激的一眼,在大湾村,她跟刘慧英关系最好。

白老爹去推了白珍珠的自行车过来,拍了拍后座:

“闺女,来,爸接你回家。”

白珍珠笑出了眼泪,响亮地应了一声:“哎!”

许茵从肚子里把枕头扯出来拿在手上,众人这才发现她那肚子是假的。

曹大妞气得要死,刚才她就顾忌大肚子不敢撒泼,还想着回头就去举报她生二胎。

没想到是装的。

许茵也坐上了白成祥的自行车,临走之前还不忘恶心裴家人一顿:

“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一家是什么德行,家里有那大闺女小儿子想要跟这家结亲的,先看看自家闺女有没有我妹子漂亮、有没有我妹子能干,连我妹子这样顶尖的人才都被曹老婆子嫌弃白吃白喝呢。”

曹大妞追到院坝边上,看着四万块钱跑了心在滴血,一边拍着大腿骂:

“娼妇,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白珍珠还没说什么,白静思立刻反对:

“不行,珍珠不能缝。”

霍征的伤在大腿根上,霍征这会儿就只穿了条裤衩。

张敏敏出来冲白静思翻了个白眼:

“那你上。”

白静思:“……我不会。”

张敏敏:“我也不会,我只会缝个扣子,连衣服都不会缝。”

白静思:“……”你会也不能让你缝。

白珍珠倒没有白静思的顾虑,她连儿子都有了,什么没见过?

她小心翼翼揭开霍征身上的毯子,没有全部揭开,只露出他受伤的那条腿。

霍征的伤被白静思用一条新毛巾扎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白毛巾又染红了。

而且霍征也有失血过多的症状,嘴唇泛着白。

“霍同志,我倒是敢给你缝,就是不知道用头发行不行,头发丝太细了,看着也不结实。”

霍征没想到白珍珠是真想给他缝,心下多少有些诧异,这女人胆子不是一般小啊。

只是他这伤口确实需要缝一下,血止不住,这么一直捆着也不是个事。

“有丝线的话也是可以的。”霍征说。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年头的丝织品不仅少,还很贵,而且普通人家一般也没有。

白珍珠面上一喜:

“丝线可以吗?那你再等等。”

霍征被她脸上的神采晃了一下,有着“魔鬼教练”之称的他心里陡然麻了一下,眼神不自然挪开了:

“……好。”

白珍珠回了卧室,很快就拿着一条丝巾出来了。

这还是她生朔朔那年裴向阳寄给她的,说是沪市那边有钱人家用的。

她毫不心疼就给拆了。

又让白静思去拿了碗、蜡烛和白酒上来。

碗先用开水烫过,然后倒上一些碘伏,她把拆下来的最长的两根丝线泡进碘伏里。

白静思在旁边用蜡烛烧缝纫针。

她先给霍征吃了消炎药,然后才小心翼翼解开了霍征腿上的毛巾。

伤口比白珍珠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看着像是被匕首捅的,坏人在拔刀的时候还划拉了一下,导致伤口不仅深还很长。

能伤成这样,肯定是跟人近身肉搏了,这人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白珍珠把丝巾绑在脸上,防止说话的时候口水飞进伤口。

然后又用白酒翻来覆去洗了手,连指甲缝都没放过,最后再用碘伏搓了一遍手。

霍征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很用心在消毒。

“霍同志,我没有缝过人,但是我会尽量快一点,你忍一下。”

霍征听她这么说,诧异了一下:

“难道你缝过别的活物?”

白珍珠用干净的棉花沾了碘伏给伤口消毒,边道:

“我缝过家里养的狗,它跟别的狗打架,脖子上有块肉几乎被扯下来,被我缝好后没几天就好了。”

霍征:“……”

她说的很诚恳,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霍征相信她的手艺。

但是霍征并没有被安慰到,心里怪怪的。

白珍珠脸上的神色却黯淡下来。

那只狗是朔朔养的,从亲戚家抱回去的,是朔朔的玩伴。

那次狗子受伤,曹大妞就让裴老头把狗宰了吃肉,朔朔抱着狗哭了很久,直到她回家把狗留下来。

可是上个月,曹大妞非说狗子偷吃了家里的鸡蛋,让裴向明把狗打了一顿,后腿被打断了,狗子拖着一条断腿跑了。

朔朔知道狗被打跑了,哭了两天。

做好了消毒工作,白珍珠开始缝伤口了

没有麻药,生缝。

白珍珠是真不怕,手很稳,霍征大概跟她说了怎么缝她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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