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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棠北辰砚写的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全文阅读

余越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本以为林思棠是被砚儿冷落了,才一直压着没有问出来,怕林思棠会委屈生气。“夫君有很重要的事耽搁了,走时还嘱咐了大丫鬟奂月陪我一起来见母妃。”林思棠从善如流的答对。北王妃有些不快,“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他扔下新婚妻子的,回头我定得训斥他。”“好思棠。”北王妃拉住林思棠的手,笑容可掬。“砚儿他性子冷淡,又常年混迹军中,心思许不那么细腻,不怎么会疼人,你多担待着些,他若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来寻母妃,母妃替你做主。”林思棠弯着唇笑,“那儿媳回去可要敲打敲夫君,让他往后少气我,毕竟我可是有母妃做主的。”“好好好。”北王妃拍了拍林思棠手背,被她小嘴哄的分外开怀。“你初来乍到,若是院中有什么缺的、漏的,就派人知会管事一声,或是直接来寻母妃,万不要委...

主角:林思棠北辰砚   更新:2024-12-06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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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棠北辰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思棠北辰砚写的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本以为林思棠是被砚儿冷落了,才一直压着没有问出来,怕林思棠会委屈生气。“夫君有很重要的事耽搁了,走时还嘱咐了大丫鬟奂月陪我一起来见母妃。”林思棠从善如流的答对。北王妃有些不快,“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他扔下新婚妻子的,回头我定得训斥他。”“好思棠。”北王妃拉住林思棠的手,笑容可掬。“砚儿他性子冷淡,又常年混迹军中,心思许不那么细腻,不怎么会疼人,你多担待着些,他若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来寻母妃,母妃替你做主。”林思棠弯着唇笑,“那儿媳回去可要敲打敲夫君,让他往后少气我,毕竟我可是有母妃做主的。”“好好好。”北王妃拍了拍林思棠手背,被她小嘴哄的分外开怀。“你初来乍到,若是院中有什么缺的、漏的,就派人知会管事一声,或是直接来寻母妃,万不要委...

《林思棠北辰砚写的小说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她本以为林思棠是被砚儿冷落了,才一直压着没有问出来,怕林思棠会委屈生气。

“夫君有很重要的事耽搁了,走时还嘱咐了大丫鬟奂月陪我一起来见母妃。”

林思棠从善如流的答对。

北王妃有些不快,“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他扔下新婚妻子的,回头我定得训斥他。”

“好思棠。”北王妃拉住林思棠的手,笑容可掬。

“砚儿他性子冷淡,又常年混迹军中,心思许不那么细腻,不怎么会疼人,你多担待着些,他若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来寻母妃,母妃替你做主。”

林思棠弯着唇笑,“那儿媳回去可要敲打敲夫君,让他往后少气我,毕竟我可是有母妃做主的。”

“好好好。”北王妃拍了拍林思棠手背,被她小嘴哄的分外开怀。

“你初来乍到,若是院中有什么缺的、漏的,就派人知会管事一声,或是直接来寻母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是。”林思棠福了福身。

王氏笑着开口,“瞧母妃,一门心思都扑在二弟妹身上了,看的我都好生眼红。”

“你也是母妃的心头宝。”北王妃指尖朝王氏点了点。

“大嫂怀着小侄子,才是王府最金贵的。”林思棠笑说。

又聊了一会儿,丫鬟凝香挑了珠帘进屋,侍候在北王妃身侧。

北王妃看她一眼,转头笑道,“好了,你累了月余,如今到了家里,就好生歇歇,就别听母妃唠叨了,来日方长。”

“是,儿媳谢母妃体恤。”林思棠福了福身,几不可察的看了凝香一眼,退了出去。

珠帘垂落,王氏亦转头看向了北王妃同丫鬟凝香。

凝香声音压的很低,“奴婢寻了个理由进了屋里,刚巧二少夫人的丫鬟正整理床铺,奴婢瞧了眼换下来的被褥,应是八九不离十。”

王氏一怔,“母妃派人去了二弟房里探查?”

北王妃心中大石头落下,闻言面色有些发红,“母妃也是担心,那姑娘确实讨人喜欢,可毕竟是皇城来的,若是与王府不一心,日后也是个祸患。”

“可若是圆了房,时间一长,同砚儿有了感情,她许就会向着砚儿了。”

不亲眼瞧见二人圆房,北王妃放不下心。

王氏叹口气,“母妃,您又不是不知二弟什么脾气,他一向最不喜欢旁人置喙他的事情,若是知晓,定会不高兴的。”

“且二弟向来聪慧有分寸,二弟妹能不能信的过,他心中自会有思量。”

旁观者清,至少就昨日大婚而言,王氏觉得,二弟对林家这位大姑娘是极满意的,不然也不会…同她圆房。

北王妃一声叹息,“你父王不在王府,母妃只能多操些心,若是那姑娘能同你二弟好好过日子,我也一定不会亏待她。”



从安寿堂出来,林思棠脸上的笑就淡了些许。

奂月在前带路,回了墨香居,“奴婢就在院子里候着,二少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可随时唤奴婢。”

林思棠点头,提起裙摆上台阶进了正屋。

屋中一切都已拾掇妥当,床榻上狼藉也换成了新的被褥。

知秋扶着林思棠坐下,倒了杯茶,“姑娘,北王妃可真不错,这么好的婆母放眼皇城也是稀罕物了。”

“姑娘运气可真好!”

姑爷人中龙凤,婆母妯娌又和善可亲。

林思棠垂头盯着腕间玉镯,抬手抚摸了几下,幽幽说,“是啊,北王妃…确实很好。”

她旋即叹了口气,“刘婆子呢,你唤她进来,我有话问她。”

不一会儿,刘婆子就跟知秋进了屋子,进门便压低了声音问,“少夫人,王妃待您如何,有没有被刁难?”


林思棠脸上升起红霞,福了福身,“大嫂慢走。”

又让知秋将人送至了院中。

“姑娘,世子妃同我们所想不太一样。”知书低声说。

林思棠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说,“初来乍到,我们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知书点了点头,将桌上那块玉佩收了起来。

又顶着沉重头饰等了小半个时辰,院中才终于有了动静。

知秋几个忙乖巧站好。

林思棠紧张的将婚服都攥出了些许褶皱,实在有些胆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门被吱呀推开,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走近,林思棠心都提了起来。

那双皂靴却停在了桌案前,男子声音低沉响起,“厨房的吃食可合你胃口?”

“合的。”林思棠低声答对。

北辰砚嗯了一声,扭头见榻上女子低垂着头,恨不能趴在膝盖上抱住头才好,唇角勾了勾。

“地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嗯?”林思棠茫然抬头,瞧见了男子眼中的戏谑,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意思的再次垂下。

那人轮廓五官,确实称的上龙章凤姿,她心中如是想着。

北辰砚也不再逗她,一撩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知秋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现在不是应该喝合衾酒,说吉祥话吗?

怎的姑爷坐那不动了?

林思棠抿抿唇,试探着低声缓解气氛,“方才大嫂来了一趟。”

“嗯。”北辰砚淡淡应声。

林思棠,“……”

“大嫂送了个大师开过光的玉佩,说是寓意多子多福。”

……

此话一说出来,林思棠就懊恼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会儿功夫,她说这个,岂不是明显催他洞房的意思。

林思棠恨不能将脑袋钻进床底下才好。

“我…我的意思是,大嫂…”

北辰砚偏头看她,唇畔噙着抹意味深长。

林思棠喉头一哽,张着的红唇合上,不言语了。

“怎么不说了?大嫂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思棠咬了咬下唇。

多子多福于普通新婚夫妻,是最好不过的祝愿,只是对他们,就颇有几分…羞赤。

北辰砚却站起了身,“大嫂一番心意,都是为王府着想。”

“思棠知晓。”

她说她能力有限,意思是只能帮王府孕育腹中一子,王府要子嗣昌盛,就只能寄托她同北辰砚身上。

林思棠心中有一个想法,只是如今开口,时机不对。

“今日,多谢你。”林思棠忽然十分认真的说道。

“嗯?”北辰砚扬了扬眉。

林思棠垂着头,“我是说今日大婚,谢谢你,予我十分的尊重与颜面。”

“只是口头感谢?”北辰砚朝床榻走了过去,林思棠紧张的往旁边挪了挪。

“那北二公子想如何?”

北辰砚在林思棠身旁坐下,语调戏谑,“北二公子?林大姑娘好生生分客气。”

林思棠喉头一涩,面皮骤红,咬唇半晌才改口唤了声,“夫君。”

“嗯。”北辰砚轻应一声,瞧不出什么情绪。

“大婚事宜你主动提及从简,顾及了王府上下心情,今日礼遇也都是你应得的。”

林思棠闻言微怔,倏然觉得善有善报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

若如此就能得到北辰砚善待,那往后日子就容易多了。

林思棠盯着脚尖没动,北辰砚倏然抬眸看向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四个丫鬟。

“她们都是你的人?”

“是。”林思棠点点头,又注意到北辰砚盯着知秋四人的视线,心中一跳。

“她们都是我的陪嫁,从小就养在我身边的。”

高门大户都有收主母身边大丫鬟为妾的癖好,北王府虽没有妾,但难保不置通房…


林思棠一脸茫然,这是…青州礼节吗?

怎…如此荒唐。

哪有半路揭盖头换团扇的?

只是赞礼官没给她深想的时间,高唱了起来。

“新娘子跨火盆,大人养小人,福来都是五,喜到必成双,新娘子跨进门,带来聚宝盆,阖家保平安,贵子早早生。”

仪式在赞礼官的一声声高喝声中结束,直到却扇,林思棠才发现,她身前竟有六扇王府仪仗开路。

那是王妃才有的礼制排场!

一切,仿佛都与她想象中不同,林思棠眸中浮上复杂,不知,是好是坏。

今日太乱,她来不及细思量,只匆忙之下,望了眼高座上的北王妃,恍然觉得,那应是个十分和善爱笑的女人。



入了新房,屋中就只剩了她同知秋几个丫鬟,林思棠才长松了口气,端了半日的身姿倏然松弛下来。

“姑娘,您有没有瞧见姑爷?”知秋给林思棠捏着酸疼的肩膀,笑着问。

“匆忙扫过一眼,怎么了?”

“姑爷特别俊,龙章凤姿的。”知书笑着接口。

“盲婚哑嫁遇上姑爷这样的,真算是老天保佑了。”

林思棠闻言笑了笑,“亲王之子,容貌风姿哪有差的。”

“可姑爷比起皇城中的那几位王公子,更高出一筹。”

“那倒是我捡着便宜了。”林思棠笑说。

“可不是。”知秋摇头,“姑娘也很美,配姑爷也不差的,姑爷也捡着便宜了才对。”

“你眼中姑娘,是千好万好。”林思棠打趣了知秋一句。

今日的大婚,出乎意料的顺利,简直顺利的让她心中不安。

尤其是北辰砚。

林思棠甚至在想,他今日那般抬举她,是不是故意做给世人看,方便往后折磨她的。

可又觉得,北王府男儿,不该有如此毒辣心思手段。

知秋几个丫鬟正笑闹着,下一瞬却倏然止住,林思棠回了回神,才发现有脚步声临近。

“二少夫人。”

林思棠端正了身姿,开口,“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身姿高挑,沉稳和善的丫鬟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奴婢奂月,是墨香居的大丫鬟,暂时管着院中大小事宜。”

“少夫人劳累了一日,奴婢命厨房备了一些吃食,少夫人看看合不合您胃口,若是不喜欢,奴婢再命厨房重做。”

奂月眉目低垂着,恭敬有礼,进退有据,无一不透着极好的规矩教养。

林思棠回以友善笑容,“你有心了。”

“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少夫人不嫌弃就好。”

奂月福了福身,一拍手,门外就进来了两个提着食盒的小丫鬟。

食盒放下,小丫鬟立即退了下去,奂月挽了衣袖,亲自将吃食摆在了桌案上。

“二少夫人请用,奴婢就候去外面,有什么吩咐您唤一声就成。”

林思棠点了点头,朝知秋投去一个眼色。

“辛苦奂月姑娘了。”知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奂月手中。

奂月没有推辞,笑着福了福身,“奴婢谢二少夫人赏,祝愿二少夫人同二公子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奂月退了出去,知夏小声开口,“姑娘,王府中的人嘴是真甜,举手投足都十分大方有礼。”

“那是二公子的身边人,规矩礼节自是不差的,你们往后也要学着点,王府可不比皇城林府,要小心谨慎点才好。”

四个丫鬟一同应声,知秋说,“姑娘,那奂月姑娘如此贴心,会不会是奉了姑爷的命?”

“不知。”林思棠口吻冷淡。

“但不论因为什么,你们对上那姑娘时,且要客气三分,万不可拿乔托大,她毕竟在王府生活了十几年,要是想对我们使绊子,轻而易举。”


主仆二人环着抄手游廊回去,一路有下人福身行礼,却个个眼神有异,更有窃窃私语者,被知秋抓住,好一通斥骂。

“姐姐这是做什么?”林思月倏然从游廊拐角走出,一脸幸灾乐祸。

“你好歹是府中大姑娘,如今突然要远嫁,下人们担心你,闲聊几句也是情理之中,姐姐有火气,何必逮着下人出气呢。”

她摆了摆手,命那几个背后嚼舌根的婢子下去,仿佛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高门大户有高门大户的规矩,林家不是皇亲贵戚,父亲却也官居一品,府中下人品行不端,就是我林府家风不正,此乃脸面。”

林思棠不疾不徐,语气也算得上温柔,只是字字句句,却直戳林思月肺管子,“顾姨娘出身不好,我能理解。”

“只是,如今她嫁进林家也有十几年了,怎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连同妹妹,也教养的如此…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林思棠,你今天是吃刀子了吗?那么尖酸刻薄!”林思月都快气炸了。

林思棠是句句都往她痛处上划拉啊。

她生平最恨,一是说她皮肤黑,二就是生母乃商贾之女。

林思棠挑唇笑笑,“怎么?妹妹等在这里不就是想听我说话吗,不然不回去扑粉?遮遮你那血盆大口。”

“你说谁嘴巴大呢,林思棠,你嘴怎么那么毒。”林思月被气的拎着裙摆就要朝林思棠扑来。

“哎呀,这边有石头,妹妹小心啊,莫摔着了。”林思棠幽幽说着,朝知秋使了个眼色。

知秋会意,上前半步侧身伸出脚绊了林思月一下,她整个人立时朝前扑去。

“嘭”的一声,林思月双膝结结实实跪在了地上,立时疼的她嚎叫起来。

“都说了有石头,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林思棠摇摇头,伸手欲扶她,“好妹妹,快让姐姐看看,摔哪了,疼不疼?”

林思月眼泪都出来了,下意识抓住林思棠的手,就在膝盖离开地方之时,林思棠手却猛得收回,她再次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林思棠拿帕子擦了擦手,“不愿起来就算了,再跪着缓会儿吧。”

林思月揉着膝盖,水珠挂了一脸,“林思棠,你是故意的。”

“以往装的温良贤淑,端庄大方,而如今要离府了,就暴露了本来面目,故意折腾报复我,是不是?”

林思棠都掠过她走了,又停了下来,“报复你?报复你什么,你不是一向最敬重喜欢我这个姐姐了吗,我为何要报复你?”

林思月一哽,睁大眼睛看着林思棠,满是不可置信。

那些话,都是曾经她对姜玄祁说的,为着博他好感,若是林思棠说她坏话,也能恰显其小人之心,鼠肚鸡肠。

“你…你什么时候知晓的?”

林思棠笑的无辜,“知晓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林思月面皮抖了抖,揉着膝盖站起了身,“既然都知,那你我之间,就不必装腔作势了。”

“你一直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不过是因着血缘,不得不唤一句姐姐妹妹,我是喜欢姜玄祁,很喜欢很喜欢。”

“林思棠,你我争锋了十数年,却都没能把对方怎么样,但这局,你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你恐不知,皇上虽是天子,却也要顾及悠悠众口,怎会夺臣之妻,其实,朝堂一开始定的人是我,可父亲疼我,不让我远嫁,主动进宫求皇上,才换成了你。”

林思月说完,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林思棠,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不甘、痛苦、愤怒。

可…林思棠却一脸淡然,“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再不去告状,膝盖该消红了。”

林思月有丝挫败,气的咬牙切齿,“你都不会生气的吗?你是替我嫁哎,还有姜玄祁,也是我的了,你就一点都不愤怒吗?”

“傻子。”林思棠看神经一般看了林思月一眼,抬步离开。

“林思棠,你知不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死样子,整日装风轻云淡,虚伪至极。”林思月对着林思棠背影喊。

因为她有一个名门出身的生母,因为她是原配所出,因为林思棠的种种端方,更突显她的粗鄙与毛躁。

所以,她不喜欢这个温良贤淑,高贵典雅的姐姐。

……

一路上,知秋几次三番偷觑林思棠,最终忍不住问,“姑娘在老爷院里时,是不是就知晓您是替二姑娘的了?”

林思棠点点头。

知秋满腔不平,哭着说,“老爷太偏心了,姑娘一向聪慧,若是不愿嫁,定有千百个方法,您不该答应的。”

“傻丫头。”林思棠勉强笑了笑,“他偏心,可我终归欠他生养之恩,圣旨已下,岂容屡次更改,为人子,总是不能让林氏一族皆因我而遭难。”

那样的罪责与不孝恶名,她担不起!

“姑娘就是太善良了,那北王府男儿都乃武将,定都是粗鲁之辈,怎会懂如何善待姑娘,怎比姜公子温和雅致,太委屈姑娘了。”

此时,二人已回了春棠院,林思棠站在海棠树下,看着枝头上花攒锦簇,涩声呢喃,“姜玄祁虽好,却非良人。”

姜家,光是府中所住嫡枝庶枝就有七八房,姬妾姨娘更是数不胜数。

其争斗比之戏班子都要精彩几分,且,又有一个眼高于顶,尖酸刻薄,不喜她的婆母,公爹嘛,亦是个玩弄权术,不择手段的好手。

林思棠很满意姜玄祁,可亦十分理智,姜家,并不是个好去处,就掌管中馈所操劳,就能早早熬死她。

便是之前没有这桩指婚,她也反复犹豫衡量,弊终是大于那点蝇头小情。

另一个丫鬟知书见姑娘回来了,匆匆迎主子进屋,倒上茶水。

林思棠抿了一口,吩咐,“将知春,知夏都叫来,我有事同你们说。”

知秋立时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另两个丫鬟回来。

林思棠放下茶盏,看着四个大丫鬟,少见的严肃,“你们都是自小跟着我的,如今我就要远嫁青州,遂想问问你们,可想留在皇城?”

知秋第一个慌了,“姑娘,您不要奴婢们了?”

知书一向沉稳些,这会儿却直接跪了下去,“奴婢跟着姑娘,姑娘去哪,哪就是家。”

“奴婢们也是。”其余三人纷纷应和。

林思棠让她们起来,“我不是不要你们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此去青州,前途不明…生死难料。”

她看向知春,“知春,你同外院李原情投意合,好事将近,你舍得抛下他走?”

“舍不得,可奴婢更舍不得姑娘,李原是奴婢心头好,可姑娘,却是奴婢命。”

知春眼眸清澈,十分坚定,“若他舍不得奴婢,就随奴婢走,反之,就非奴婢良人。”

“可李原是家生子。”林思棠提醒。

他有父母兄弟在皇城,只怕不会舍弃亲人。

“那奴婢就舍了他,要姑娘。”

“好,你们去收拾东西吧,三日后,随我出嫁。”

“知书,知夏,你二人将我母亲嫁妆清点造册,明后日,全府搜寻,该是我们的,给我一个子不少的拿回来,一扇一纸都不许留下。”


北辰砚却不搭腔,意味深长道,“老王头婆娘知你心思吗?老王头呢,他知不知?”

“阿守,就算墨香居姑娘少,你也不能饥不择食,让我如何同你故去的爹娘交代。”

“主子。”阿守苦着一张脸,“您就别拿属下打趣了。”

他才花骨朵一般的年岁,老王头那婆娘都够当他娘了。

更何况,人还是有夫之妇,最重要的是,那股子凶悍,可非他所能驾驭。

“若是让属下娶个那样的女子,还不如杀了属下来的痛快。”

女盛男衰,他会早早没命的 !

北辰砚唇瓣浮上点点笑意,眼帘垂下,刚巧看见桌案下露出一小块书角,被帕子包裹压在笸箩下。

他刚伸出手,女子声音带了一丝急促响起,“夫君。”

北辰砚抬眸,门口的林思棠背光而立,立时勾出一抹笑,“今日回来这么早,怎都没有派人提前说一声?”

他们好像才成亲两日,并没有回家要提前告知的习惯吧。

北辰砚目光在那书角上扫过,缩回了手,“今日没什么大事要忙,回来的早了些。”

“嗯。”林思棠小脸带笑,攥着帕子的手却松了松。

“大嫂那来了几位夫人,唤我过去坐了会儿。”

“嗯。”北辰砚淡淡点头。

林思棠犹疑片刻,款步进屋,开口试探道,“听大嫂说,今日来的那几位,都是军中武将家眷,她们的夫君都是跟着你与父王战场厮杀的有功之臣。”

北辰砚,“能当上将军,自然都是有功之士。”

“他们对北王府忠心耿耿,都乃军中翘楚。”

林思棠点了点头。

世子妃王氏对那几人礼遇有加,她就看出来了。

北辰砚眸子沉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林思棠摇摇头,红唇微抿,“就是…今日有一位柳夫人,频频提及一位名为言儿的姑娘,我有些好奇。”

林思棠紧紧盯着北辰砚的神色,却不曾从男子脸上看出丝毫不对。

“张言儿,故人之女,她爹曾予北王府有恩。”

林思棠听着,北辰砚却倏然没了下文。

只这么一句有恩就没了?

“听闻,那位张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在战场歼灭了不少敌人?”

还寄居北王府数年,算是北王府的半个主子。

“确实有几分身手。”北辰砚评价很是简短。

林思棠,“……”

听闻,那位张姑娘同北辰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战场上更是配合默契,曾为彼此舍命相护。

也听闻,若非皇上棒打鸳鸯,许他们二人会开花结果,成为一对羡煞旁人的伴侣。

所以,他们是因为她这个突降之人,爱而不得,那些夫人们才会阴阳怪气,觉得她是个碍事的 !

可这些话,问出口就委实有些没意思了,平白让两人都难堪。

只是想到这两日的欢愉,林思棠不免对北辰砚心有冷嗤。

“出嫁前一日,玄枫告诉我,王府从王爷到公子都没有纳妾的规矩?”

北辰砚点头,总觉得林思棠有些奇怪,“是,怎么了吗?”

“那若是正妻无子呢,也不许纳妾吗?”林思棠接着问。

北辰砚,“除非三年以上无子且无女。”

林思棠松了口气,那就是可以,只是三年时间需要熬而已。

北辰砚墨眸看着林思棠,“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思棠乖巧的垂着头,“你我毕竟是奉旨成婚,我想着,若夫君先前有心仪之人,或可纳进门来。”

北辰砚不语,林思棠咬咬唇,又道,“若是夫君舍不得那女子为妾,我可以偏居一隅,只做个名义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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