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它随便送给路人。
感到累的时候,我就躲到方晴的老家去。
33.
有一天,我碰到了方晴许多年都没回来的弟弟。
他带着女儿。
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我有时候想,方晴的弟弟是杀死她青春的一把刀。
如果不是他要读书、要结婚。
方晴就不会被逼着嫁人。
他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方晴女儿。
他感到诧异,方晴嫁人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他问我方晴过得好吗?
我笑笑说:“挺好的,去国外了。每天都很开心。”
男人摩挲着粗糙的手指,尴尬地笑笑:“挺好,挺好。”
34.
后来,我博士毕业,选择加入了导师的实验室。
我觉得做科研好像更加适合我,何况导师是个很好的老头。
夫妻俩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
宋家人来找过我很多次,我都没见。
在项目拿到业内大奖的那一天,我站在领奖台。
在颁奖嘉宾里看到了裴鹤予。
他褪去了青涩,成熟得像他曾经最嫌弃的哥哥。
他把奖杯递给我,对我说:“恭喜你,方舟。”
我把奖杯举起,看向台下的导师和他夫人。
俩个老人拿着新买的相机按了无数次快门。
许多年过去,我还是誓死捍卫我不原谅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