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乐的清净。
如果不是受世俗所控,知人言可畏。
我绝对要搬出去住,和他睡在一起都感觉到小脏。
浴室传来声响,又停,再响,最后彻底安静。
他要过来了。
装睡的本事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沉重均匀的呼吸渐起。
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异常突出。
“别装睡”。
男人的声音如山间寺庙的鼓钟轻响,平稳闷沉。
伴随着这道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我的心脏跳动的敲击声。
闷闷沉沉的,回荡在整个胸腔。
我着实被吓到了。
时青舟之前可从没和我说过话。
今天是抽什么风,还是继续装睡为妙,以不变应万变。
“付蓓,我知道你没睡”
“干嘛”,我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声音传出来时也是沉沉顿顿的。
“会上药吗,我受伤了”
脑子里莫名回了一句,情伤吗。
不过还是将脸露出来转向时青舟。
看见他脸色好像更差了。
心里没有半点涟漪,反而莫名窃喜。
“会吗”,时青舟似是耐心耗尽。
也似是疼得不行,眉头微微蹙起。
“不会,不懂,学不了”,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干嘛要给他上药,这种社会毒瘤死了才好。
“药在左边抽屉里,黄瓶的药粉”。
他说着兀自躺到床上趴下,根本没管我愿不愿意。
“我说我不会”。
看见他这理所当然的样子,怒从心头起。
“拿枪指着教你就会了是吗”。
声音淡淡的说出这稀疏平常的话。
仿佛随便杀个人像出门吃个早饭那样轻易。
“杀了我也不会”,我也呛他,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死不成。
“那怕脏吗”,时青舟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