漻心里还疑惑着,又看到这个模范小帅哥回头神经兮兮地冲他一笑,马上就把怀疑变成了笃定。
谢晓堂把匣子拉开,顾云漻一眼就认出里面是那台谢叔找了很久的收音机。他心里冲上来些鄙视,但没有表露出来,只抬起腿,转头踏出房门。
身后的家伙抱着这个东西屁颠屁颠地跟上,一边走还一边贱兮兮的问他:“去你家好不好,给你看的好玩的的。”
顾云漻没应他,但是也没有赶他走,自顾自地开了大门。谢晓堂自然算他同意了,兴高采烈地一脚跨了进去。
顾家他这些年来了不知道多少次,里面的构建已经摸得像自家一样熟悉。他家跟自己家不一样,没有那些复杂的建筑构造,也没有硬要去区分长少尊卑的屋子,这屋子在有限的空间里挤满的是各色花卉,像在开一年四季的花展。现在正是深秋,院里最多的是黄盈盈的菊花,还有只在这个时节里怒放的香桂。刚才两人进门时,带起一阵萧瑟晚风,桂花零零散散 的,又下来一些。
谢晓堂抢先把东西放下,再跑到院子里找顾云漻。站在院里的他正想趁着天色还尚未完全暗下来用扫帚清理一下,把满院的花瓣拢起来堆在花坛旁。谢晓堂由着他去干,背着手像个大爷什么都不帮忙。
埋头苦干的顾云漻倒也不怨他,他知道谢晓堂就这死样,你让他帮忙,他肯定要跟你念叨什么“化作春泥更护花”来敷衍,顾云漻觉得很讨厌。
到底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个人还能在不用点灯就看得清彼此脸的情况下安静坐上那么久,等另个人不紧不慢地用扫帚拂去满屋纷杂的花香,留下一抹幽静。
谢晓堂是个好脾气,他等顾云漻真正扫完并且净了手,才招呼他坐过来。
“嘿,我爸的破收音机,我这次一定要给它制服贴。’’谢晓堂拿出大干一场的样子,边说边把衣袖卷几圈,露出结实干净的手臂。顾云漻在一旁坐着,无动于衷,显然已经习惯。自从谢晓堂厌倦了每天晚饭时间在耳边嘟嘟嚷嚷的戏腔,他转而就把气撒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