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错了吗,那我到底错在哪里了?”快要二十年了,他脑袋不笨,但还是没有转过弯来:我到底哪里搞错了?
“咳,小谢啊,人总要往前看啊。我是这两天才明白,生死无常。你看我叔叔,又没什么大病,还不是那么突然就死了。我们都一样的,又何必非要去抓着几十年前的旧账不放呢,” 许哥安慰着,“你还年轻,趁这个大好时机,多去认识些新的人,不要再查来查去的了,那么 多年的事,当时都没有查明白,还更不用说现在。”
许哥一段话说完,见谢晓堂还是静默着不搭腔,料他也听不进劝,于是抖抖身子重新站起来,准备出去。
“走啦,你只需要记住,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许哥拍拍小谢的肩膀,然后出门走了。
“人生苦短……”谢晓堂一只手撑着皱眉的额头颤抖着喃喃。说这个,他只觉得好笑,想到的却是好多年前顾云漻和他在黑暗中的那场一样好笑的玩闹。
可如果人生真的苦短的话,谢晓堂想不明白,那为什么不留下来,不为了自己,他倒是想想他的父母啊。谢晓堂脑袋里闪过那段灰色的回忆,混乱,喧哗,嘈杂,放肆,和数不清的污蔑。如果顾云漻知道他走了以后两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还会走吗?
他一直想着,等到哪天找到云郎,一定要当面质问。
但这个想法的前提,总是搁着实现不了。
谢晓堂还是听出了许仲青的意思,这些年他没少介绍对象给自己,只是自己表现的实在冷淡了些。他确实对结婚不感兴趣。
多年来里他一心想弄明白顾云漻去哪里了,他总认为死都要有个死法,还更不要说人还活着的时候了。好好一个云郎,怎么会一声不吭走掉,并且这些年再不想回呢。
1961 年 11 月初,顾父顾母北下赶回家中,大半个月同样寻人无果,顾母几近崩溃。
1962 至 1965 年,希望更加渺茫,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1966 年冬,顾母溺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