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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小说结局

几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乘渊“啧”了一声。温元姝接着道:“陆大人日理万机,忙去吧。”她这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小孩儿说“玩儿去吧”。陆乘渊直接气笑了。卸磨杀…………算了。陆乘渊看了温元姝一眼,转身就走了。温元姝眉梢一动。看来,这人是真的很忙啊。忘忧已经解下药箱,开始为温元姝搭脉。片刻后,她道:“给夫人调养身子的医者是有真本事的,用药一道上,我不如那位,只能辅以针灸,让夫人能好得更快一些。”“届时行针会有不适,还望夫人忍耐。”温元姝点点头:“有劳姑娘。”忘忧一路过来,路上一定没休息好,温元姝叫人把主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叫她住了进去。自此之后,温元姝除了固定的喝药和泡药浴之外,每七日还要行一次针灸,只觉得日子愈发没有盼头了。——一晃,距离诊出谢千娇有孕就已经又过去...

主角:春花温元姝   更新:2024-12-06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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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温元姝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乘渊“啧”了一声。温元姝接着道:“陆大人日理万机,忙去吧。”她这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小孩儿说“玩儿去吧”。陆乘渊直接气笑了。卸磨杀…………算了。陆乘渊看了温元姝一眼,转身就走了。温元姝眉梢一动。看来,这人是真的很忙啊。忘忧已经解下药箱,开始为温元姝搭脉。片刻后,她道:“给夫人调养身子的医者是有真本事的,用药一道上,我不如那位,只能辅以针灸,让夫人能好得更快一些。”“届时行针会有不适,还望夫人忍耐。”温元姝点点头:“有劳姑娘。”忘忧一路过来,路上一定没休息好,温元姝叫人把主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叫她住了进去。自此之后,温元姝除了固定的喝药和泡药浴之外,每七日还要行一次针灸,只觉得日子愈发没有盼头了。——一晃,距离诊出谢千娇有孕就已经又过去...

《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陆乘渊“啧”了一声。

温元姝接着道:“陆大人日理万机,忙去吧。”

她这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小孩儿说“玩儿去吧”。

陆乘渊直接气笑了。

卸磨杀……

……算了。

陆乘渊看了温元姝一眼,转身就走了。

温元姝眉梢一动。

看来,这人是真的很忙啊。

忘忧已经解下药箱,开始为温元姝搭脉。

片刻后,她道:“给夫人调养身子的医者是有真本事的,用药一道上,我不如那位,只能辅以针灸,让夫人能好得更快一些。”

“届时行针会有不适,还望夫人忍耐。”

温元姝点点头:“有劳姑娘。”

忘忧一路过来,路上一定没休息好,温元姝叫人把主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叫她住了进去。

自此之后,温元姝除了固定的喝药和泡药浴之外,每七日还要行一次针灸,只觉得日子愈发没有盼头了。

——

一晃,距离诊出谢千娇有孕就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里,谢千娇被老夫人和裴则玉当成了掌中宝一般疼爱呵护,要什么给什么,裴则玉还为了她连百潼那都不去了,生怕她不开心。

她哪怕只是皱皱眉头,都能引得裴则玉紧张,接着又是一阵温柔安抚,真是把她捧到了天上去。

而且自从她尝到了变卖铺子的甜头之后,出手也大方了许多,如今那些下人见了她,无一不是恭敬温顺,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是事事顺心,别提有多畅快了。

这日夜间,谢千娇正欲沐浴,目光一瞟,却在换下来的衣裙上看见了一抹刺目的红。

采薇也傻了,看着那抹血痕不知该作何反应。

“啊——”谢千娇一声尖叫,把裴则玉引了过来。

几人看着那抹红痕,双双傻了眼。

最后,是裴则玉率先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派人去请了老夫人和温元姝。

温元姝腿脚利索,来得比老夫人快,过来一问,见二人竟然连大夫也不知道叫,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赶紧叫人去把杏林堂的郑大夫请过来。

郑大夫来得匆忙,到了以后连口气都顾不上喘匀,就着急忙慌地摆出脉枕。

凝神片刻,郑大夫面上尽是疑惑:“这……从脉象上看,夫人并无身孕啊。”

郑大夫话音落下,屋子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这怎么可能?!”谢千娇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当日还是你诊断出我怀有身孕的!怎么你现在又说没有怀孕?!”

裴则玉也道:“是啊!会不会是因为娇娇已经小产,所以脉象才与常人无异?”

张大夫长叹了口气,眉眼都耷拉了下去:“侯爷,小产之人元气大伤,脉象怎可能与常人无异?这位夫人必定不是小产,而是压根就没有怀孕。”

“你胡说!”谢千娇声音尖利,“当日是你把脉,说我怀有身孕,你现在怎么——”

谢千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温元姝:“是不是你!是你陷害我!这大夫是你找来的!是你跟这大夫联起手来陷害我,是不是!”

老夫人也沉着脸色,看向温元姝。

温元姝有些疑惑:“此事如何陷害?难不成是我与这位郑大夫早就说好了,让郑大夫告诉谢姑娘怀有身孕?”

“难道不是?!”

“婆母,侯爷明鉴,”温元姝脸上适时多了几分委屈,“且不说我根本没有陷害谢姑娘的心思,就算谢姑娘说的是真的,可这几个月以来,听说谢姑娘时时孕吐反胃,食欲不振,非要侯爷哄着求着才吃,难道这些也是儿媳一手安排的吗?”


老夫人笑得满脸褶子,连忙亲自要带着人过去:“元姝啊,我带着郑大夫过去就行,你一大早起来也辛苦了,回去吧!”

“多谢婆母体恤。”

老夫人摆了摆手,就引着郑大夫走了出去。

温元姝落后几步,然而,刚出门就被一个丫鬟拦住了。

“求、求夫人救命……”那丫鬟看着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容貌清丽,身形清瘦,似乎连身上的冬衣都比旁人更单薄些。

此时她双眸含水,瞧着楚楚可怜。

春花上前一步:“你是什么人?”

“奴、奴婢是松寿院的洒扫丫鬟,”丫鬟瑟缩了一下,“因着家中姐姐生了病,却拿不出银子,就、就想……”

那丫鬟话没说完,就又以额头贴地。

“抬起头来。”

那丫鬟身子微微一颤,试探着抬起头,却不敢直视温元姝,目光只落在她的衣摆处。

“生得这么好,人也规矩,做个粗使丫鬟实在是可惜了,”温元姝惋惜地摇了摇头,“春花,回去取二十两银子,给这位姑娘送来。”

“是。”

主仆二人径直离开,那丫鬟却依然在地上跪着,久久没有起身。

一路回了主院的暖阁,温元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厅里立着一道身穿玄色锦衣的颀长身影。

哪怕是在这冬日里,那人也穿得并不厚重。

温元姝的步子下意识地一顿:“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那人转过身,眉毛微挑。

温元姝抬了抬手,春花反手就把屋门关上了。

“侯府这么大,你怎么找过来的?”

陆乘渊“嘁”了一声:“侯府算什么大,你在这京城里随便挑个地方钻进去,我要找到你至多也不过一刻钟。”

“真厉害,”温元姝漫不经心地道,“你过来干什么?”

说起正事,陆乘渊也正了神色:“说你傻你就真的傻,什么时候中了人家的算计?”

被下绝子药可不是小事儿。

他夜里就想过来了,但是想着温元姝应该还睡着,才生生忍到了现在。

温元姝一怔:“你怎么知道?”

这事儿,她连骠骑将军府那边都还瞒着。

“你调查我?”

陆乘渊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温元姝,你那点机灵劲儿全用我身上了是吧?你但凡对旁人机灵点呢!”

温元姝避开他的目光,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他们这么对你,你还要忍?”陆乘渊上前几步,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温元姝整个人拢了进去,“你跟他和离,我把这侯府抄了给你出气!”

温元姝抿了抿唇:“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许插手。”

复仇这件事要是假手于人,那还有什么意思。

陆乘渊冷笑一声,却也不再纠缠,退开一步道:“你最好有。”

顿了顿,他道:“我找了个……江湖郎中,来给你调养身子,半个月后到,到时候我会再来,带你去见他。”

“江湖郎中?”温元姝茫然地抬头与他对视,“你是有多恨我啊?”

这人想让她死,心思都不藏着了?

陆乘渊气得咬牙:“我恨你?我——”

后半句话刚开了个头,陆乘渊就卡了壳,耳尖也可疑地红了。

温元姝更觉疑惑。

“行了,”陆乘渊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我走了。”

——

那厢,杏林堂的大夫亲自出手,确定了谢千娇这确实是怀孕才会有的脉象。

老夫人和裴则玉喜不自胜。

“那以后,还要多多麻烦您才好!”老夫人语气恳切。

郑大夫拂了拂胡须:“此乃医者分内之事,老夫人不必客气。”

谢千娇伏在裴则玉怀里,面上尽是少女才有的娇羞和憧憬,手更是不自觉地贴上了小腹,看得裴则玉心神荡漾。


百潼顿了顿,接着道:“还是说,要吃假孕药?”

“是药三分毒,吃什么药,”温元姝有些无奈,“演戏不会吗?”

百潼恍然大悟:“那会。”

不就是今天睡个懒觉,明天吐两声吗。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不过夫人,咱们这么做,真的能把那位谢夫人拉下来?”总觉得有点简单了。

“倒是不能,”温元姝道,“谢姑娘跟侯府渊源很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动的。”

百潼轻“啊”了一声:“那咱们整这一出有什么用啊?”

“伤不了谢姑娘本身,断她一条臂膀也是赚的,”温元姝笑着道,“打虎先拔牙,慢慢来。”

百潼恍然大悟。

见没什么事了,百潼便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百潼特意回头看了温元姝一眼,目光里似乎多了些别的意味。

匆匆一瞥,温元姝未曾留意。

百潼刚走,温元姝便蹙着眉道:“张妈妈怎么回事儿,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不是留了个尾巴给她吗,还没找到?”

春花挠了挠头:“夫人,痕迹已经留得很明显了,估计也快了。”

张妈妈好歹也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不至于那么明显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吧。

那要是这样的话,只怕张妈妈真是老眼昏花了。

说什么来什么,傍晚时分,张妈妈就来了。

她回来得匆忙,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风尘仆仆的。

“老奴给夫人请安。”

张妈妈到底年纪大了,又在外头奔波了这么几天,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疲惫。

温元姝收回打量的目光,道:“张妈妈来得晚了点。”

张妈妈苦笑一声。

走时带着的一队护卫,却在她发觉不对时成了阻碍。

她安顿那些护卫费了些功夫,这才来得迟了。

“有劳夫人特意派人照顾老奴那不成器的孙子,”张妈妈跪伏在地,姿态极低,“不好继续叨扰夫人了,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温元姝轻笑:“张妈妈,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有个问题,若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保你孙子全须全尾地回去,如何?”

张妈妈身子一僵,迟了片刻才道:“夫人请说。”

“我跟侯爷成亲那晚,张妈妈亲手给我端来了一碗补药,”温元姝看着张妈妈身子一僵,“是谁让妈妈端来的?”

张妈妈苦笑一声:“夫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温元姝有没有孩子,对老夫人其实没什么影响,但是对谢千娇的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张妈妈,我跟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可不是想听你含糊的,”温元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意,“张妈妈确定不说个人名出来吗?”

张妈妈身子一颤。

过了半晌,才挤出一道声音:“是谢夫人。”

温元姝深吸口气,眼睛微阖。

过了半晌,就在张妈妈以为温元姝要翻脸的时候,才听温元姝道了一句:“日后,或许我会有事要张妈妈相助。”

张妈妈忙道:“老奴定听从差遣。”

温元姝“嗯”了一声:“张妈妈请回吧,过几日,想必老家那边就有好事传来了。”

“是、是!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张妈妈一连磕了好几个头,才起身离开。

“夫人……”春花上前,小心翼翼地道,“那谢姑娘那边,咱们怎么办?要另做打算吗?”

“不必,”温元姝冷笑一声,“会有人出手的。”

春花眨眨眼,低低道了声“是”。

——

几日后,张妈妈老家那边果真传来了好消息。

张妈妈终于能安心回老夫人身边伺候,谢千娇才得以脱身。

不知怎的,裴则玉似乎有些惋惜。


要是以正妻之礼去办,需要的时间自然很多,但贵妾之礼就省了许多功夫。

三书六礼一概省略,谢千娇乘着一顶花轿从侯府后门出去,装模作样地围着侯府转了半圈,从正门进,便算是礼成了。

至此,谢千娇的身份就从表妹变成了侯府平妻。

温元姝按着分例,一文银子都不曾克扣,不过,或许是谢千娇对那贵妾之礼本身有诸多不满,进门次日,并未向温元姝行礼敬茶。

温元姝也完全都不在意就是了。

不来最好。

她这会儿正看着那养了将近一个月,身上总算是有了点肉的裴熙,心生欣慰。

她认了两个孩子,一个已经许久没见过了,这个却是一日三趟地过来,跟她吃过了饭之后也不急着走,而是会再陪着她坐一会儿。

这么一天天下来,温元姝才知道,原来养孩子和供祖宗是不一样的。

母子二人一起在饭桌边落座,温元姝亲手给他盛了碗汤,道:“在这儿也住了一个月了,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裴熙双手接过汤碗,摇了摇头:“都习惯,母亲不用担心我。”

他的屋子宽敞明亮,一尘不染,被褥更是蓬松柔软,于他而言,简直就像是身处仙境一般。

闻言,温元姝这才放心:“再过几天,杏林堂的周伯伯会再来看你,你怕不怕?”

小孩儿嘛,喝那么苦的药就是顶受罪的事儿了。

裴熙摇头:“不怕。”

温元姝眼底显出几分心疼。

前世,裴至诚偶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叫他喝药简直跟要杀了他一样,不光扯着嗓子尖叫,更会不管不顾地拳打脚踢,阻止所有人靠近,温元姝不知挨了多少下,生疼。

现在想想,温元姝还都头疼。

跟裴至诚比起来,裴熙简直懂事得叫人心疼了。

温元姝没再说什么,只是往裴熙手里放了个葱油花卷。

她这儿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没过一会儿,温元姝就道:“熙儿,你想读书吗?”

裴熙动作一顿,随即眼睛便亮了:“想!”

他已经八岁了,早就该启蒙。

裴家老宅的孩子们六岁就启蒙了,手拉手去学堂,他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甚至连靠近学堂都不行。

因为他身份低贱,不配,稍稍靠近一点,就会被人拿着扫帚打出去。

他分明也是正儿八经的裴家族人,可因为他没爹没娘,就比下人还低贱。

可笑。

裴熙抿了抿嘴,将头低了些。

温元姝便道:“温家有族学,你要是想学,咱们一会儿就过去。”

她爹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商户出身,干的是领兵打仗的活儿,却跟几个颇有名气的大儒性情相投,甚至还忽悠着把人留在了族学里,教养温家后人……

真不知道温衡是怎么做到的。

想起许久未见的父亲,温元姝有些感伤。

前世,据说温衡是在奔赴沙场的途中暴病而死,她的几个哥哥在上了沙场之后也相继殒命。

男丁没了,女眷顶上,最后除了她以外,满门都淹没在了北疆的风沙之中,再不得回。

温元姝吸了口气,掩下了面上的感伤。

此事疑点重重,好在这一世,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元姝加快动作用过早饭,便叫人去请裴则玉了。

她不喜裴至诚,便更不能容忍自己因裴至诚落下话柄。

更何况,她也不打算如前世一样,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跟裴至诚有关的一切,她都得让裴则玉知道。

毕竟那虽然不是她的儿子,却是裴则玉的,他不管谁管?

然而过去好半晌,也不见裴则玉过来。

温元姝有些不耐烦了。

她还想早点出门,去娘家吃中午饭呢。

最后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温元姝道:“春花,你先去把礼物清点出来。”

“是。”

春花刚走,裴则玉才终于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一袭锦衣,一副端方的君子模样,颈间一道暧昧的红痕格外明显,不难猜测是何人所为。

温元姝的目光自那红痕之上一扫而过,对上了裴则玉的目光。

裴则玉看着她,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做什么?”

这大半个月以来,温元姝一反常态,装得对他毫不在乎,没想到他纳妾次日,她就匆匆叫人去请他了。

果然如他的娇娇所说,温元姝这是欲擒故纵呢。

真是心机深沉。

思及此,裴则玉不自觉地抬手,在颈间红痕轻抚了抚。

想起谢千娇给他留下这道红痕时,那迫切占有的小表情,裴则玉唇角微微勾起。

温元姝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笑个什么劲,只道:“谢姑娘既然已经进门,我想着,两个孩子启蒙的事儿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裴则玉眉头微蹙:“至诚才五岁,不用这么着急吧。”

温元姝心中冷笑一声。

裴至诚不着急,裴熙着急。

她不动声色道:“按理说越早启蒙越好,五岁的年纪实际刚好,要是再晚,就追不上旁人了。”

裴则玉一听,觉得也对。

裴至诚日后是要继承侯府的,早点启蒙于他确实没有坏处。

连他都差点疏忽了,温元姝倒是心细。

他欣慰地看了温元姝一眼,放柔了声音道:“那就听你的。”

温元姝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皱:“但是我与裴至诚素来不亲近,还是侯爷去跟那孩子说吧。”

裴则玉二话不说就点了头。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是要上心的。

他起身,脚下步子刚迈出去,却又顿住:“今日娇娇身体不舒服,才没有来给你请安,并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件事情毕竟是谢千娇不对在先,若是温元姝有意刻薄,谢千娇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

闻言,温元姝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他跟自己解释这个干什么?

不过,温元姝还是点了点头:“无碍。”

裴则玉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抬步离开了。

裴熙很快就重新梳洗打扮好过来了。

又过去许久,裴则玉才沉着脸出来。

他脸上的气愤显而易见,身上携着的怒火更是不可忽视。

他大步走了过来,沉声道:“你带着……他去吧。”

说完,裴则玉便甩袖离开。

他快步回了熏风院,对着那还未起身的谢千娇,罕见地发了火:“你是怎么教养孩子的?!”


没过几日,老夫人参加宫宴的冬衣,和下人炭火的问题便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经此一事,老夫人对谢千娇是彻底改观了,不住口地夸她,夸得谢千娇飘飘然,连走路都带风。

眼下,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只待等着宫宴那日就好。

临近年关,朝廷本来就忙,又出了件惊天震地的大事。

“是那位刚回京的绣衣统领,”裴则玉似乎心有余悸,“带着人把富康伯府抄了,现在街上乱得很。”

老夫人也大惊:“那富康伯府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就这么给抄了?!”

裴则玉点了点头:“听说这位绣衣统领还未回京的时候,就把黔州知府及其党羽尽数拔除,我还以为是夸张了,没想到……是确有其事。”

一旁的温元姝静静听着,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温泉山庄遇到的那个男子。

直到听见有人叫她,她才回过神。

“元姝,将军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温元姝摇了摇头:“上次去温泉山庄的时候,并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

老夫人直抚胸口:“罢了罢了,这样的人物,跟煞神也没两样了,咱们还是别打听了,则玉啊,你可得注意一点,千万别落了什么把柄在外头!”

以前,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觉得裴则玉不求上进,可如今看来,不求上进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起码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把柄,也就不会招惹上这样的祸事。

裴则玉连连称是。

因着富康伯府的事儿,京城里喜庆的气息不可避免地被冲淡了些,变得十分微妙。

到了年宴这日,众人还是早早收拾妥当,黄昏时就陆续往宫里去了。

大殿之上金碧辉煌,带着皇家独有的威严气息,哪怕是宴会,也无人敢真正放松下来。

众人行入殿内各自落座,闲聊片刻后,随着内侍一道拖长尾音的“陛下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迎帝王入殿。

再次坐下,众人才发现,皇帝身边多了一人。

那人立在皇帝身侧,身高八尺,身躯凛凛,目如寒星,下半张脸覆着一张青面獠牙的白玉面具,身穿一袭玄色锦衣,腰后横挎一把环首横刀,左手状似随意地搭在铜环上,通身的威势叫人不敢直视。

看到那人的一瞬,温元姝眸光微凝。

这人可不就是那晚在温泉山庄的男子吗!

那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冷冷地朝她看了过来,目光却又在触及她的一瞬,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这就是那位刚进京的绣衣统领?”

四周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温元姝收回目光,强作镇定地端起桌上的酒杯。

皇帝红光满面,心情极好,众人不得不强自压下由那位绣衣统领带来的复杂心绪,强作欢快。

酒过三巡,醉意上涌,温元姝按了按眉角,跟老夫人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外头。

春花拿着斗篷,一路小跑着跟在后头:“夫人,您别贪凉呀——”

此时,殿外也有不少喝多了出来散步吹风的,只要不走出大殿的范围,倒也不会有人管。

温元姝轻车熟路地进了一个偏僻的凉亭,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就坐下了。

春花拿着斗篷在一旁,很是无奈:“夫人,周老先生说了,您不能贪凉受冻!”

“就一会儿,”温元姝揉着眉心,“没事。”

一人腰挎横刀而来,顺手从春花手里取过斗篷,随意扔到了温元姝身上,正好把人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盖在了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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