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浓手腕转了转,如珠贝的白齿咬了咬鲜红的下唇,眼底泛起了一抹红:“痛。”周玄绎下意识松开了手,俊逸冷冽的面上越发的叫人难以捉摸,冷冷地发出了一声。“真娇气。”姜浓终于是解脱了那左手,她当着周玄绎的面,揉了揉被握红了的手腕,脸上还泄露出了一丝委屈之色。还没等她揉好,耳边忽地传来了那冷清的声音:“你来侍奉孤。”姜浓身子一僵,愣住,呆呆地仰着头望着面前高出她的男子,眼见他撑开了手,垂眸望着她,似要她有所动作。姜浓也不知……是何时伸出手,帮他宽衣的。总之,她做的十分不顺畅。她是观察过沈世轩宽衣解带,可到底也没看全乎,更没有亲手做过。便是动作生疏的很,瞧着很是蠢笨。她更是急出了一头汗来。弄了半天,那镶嵌着墨玉的腰带还是没能解开。姜浓急的弄腰封...
《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浓手腕转了转,如珠贝的白齿咬了咬鲜红的下唇,眼底泛起了一抹红:“痛。”
周玄绎下意识松开了手,俊逸冷冽的面上越发的叫人难以捉摸,冷冷地发出了一声。
“真娇气。”
姜浓终于是解脱了那左手,她当着周玄绎的面,揉了揉被握红了的手腕,脸上还泄露出了一丝委屈之色。
还没等她揉好,耳边忽地传来了那冷清的声音:“你来侍奉孤。”
姜浓身子一僵,愣住,呆呆地仰着头望着面前高出她的男子,眼见他撑开了手,垂眸望着她,似要她有所动作。
姜浓也不知……是何时伸出手,帮他宽衣的。
总之,她做的十分不顺畅。
她是观察过沈世轩宽衣解带,可到底也没看全乎,更没有亲手做过。
便是动作生疏的很,瞧着很是蠢笨。
她更是急出了一头汗来。
弄了半天,那镶嵌着墨玉的腰带还是没能解开。
姜浓急的弄腰封,丝毫没看到那高出她许多的男子,越发深的眸子和紧绷的身子。
周玄绎死死地盯着面前费力的女子,俊逸的眉眼染上了一层异样和探究。
……果真是不同的。
没有难闻之味,更没有难以忍受之物。
倒是不让人生厌。
不过……周玄绎沉着眸,望着那白皙的脸上渗出来丝丝的汗,还泛着些别样的红,认真地扯着他的下方,偶有盈白的手腕露出的几分粉意,浑身流窜一股热。
……可真是笨。
“没做过?”
姜浓娇憨认真地点头,抬起娇艳的眸还带着几分请求:“嗯,臣女不会。”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环绕在耳边,姜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向那男人。
可等她看过去时,却只看到了他冷冽的脸,哪里有她想的那样的笑。
定然是她听错了。
她听人说,太子从来不会笑的……
正是要低头继续下手弄男子的腰封。
刚是低下头,却是见那一双本是无所事事的大掌伸了出来,骨节分明的粗指只是稍稍一动……那她弄了许久的腰封就是落在了地上。
姜浓惊愕地抬起头看那个施以援手的太子。
“殿下……”
刚是半张开了嘴,姜浓就是发现腰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东西还很是有劲,竟是稍微往上提,她便是脚离开了地面。
他怎,怎就……
身子僵硬的可怕。
姜浓一动不动。
只是任由面前的男子挽住她。
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子。
可说到底,她也只有那一次。
那次,她便只是晕乎着,什么都不记得。
只记得一张大掌紧紧地扣着她。
使劲的很。
似要把她的腰捏碎才甘心一般。
就像是太子殿下这般……
可到底,那日她疼的很。
不记得什么,只记得疼和难受。
如今若是再来……
姜浓睫毛颤了颤,面上忍不住地僵硬。
被那人掂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旁。
她仍是不敢过多动弹。
耳边,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听的姜浓身子越发的僵硬。
那男子拦着她腰肢的手忽然松开了些,却也没有全然撤离,姜浓这才觉得回过来了一丝思绪,刚是抬头就落到了一双深沉而又蛊惑人,惊艳决绝,俊逸非常的幽深眸子里。
“你当真愿意侍奉孤?”
姜浓娇媚还带着些许因恐惧渗出的些许晶莹的泪意,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无声轻启的艳丽唇瓣,身子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如何,竟是有些站不稳当。
轻轻地靠在高大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一双好看极了的玉手不知何时拉扯着那墨色的锦袍。
可即使是这样。
姜浓仍是开了檀口,声音软弱可欺。
“我,臣女愿意。”
周玄绎一双似能洞察人心的眸子越发的沉不见底,似要将眼前的人吞入肚腹一般。
那双胳膊紧绷的,扣着那纤细的腰肢,比方才更紧。
摸不透风。
眸子从她那红唇上移开,落到因着拉扯而有些散开对襟的领口,露出来的白皙。
忽地,耳边又是传来了那软糯可欺的声音。
“殿下……”
“嗯?”
姜浓:“你,你轻一些,轻一些可好。”
“我怕痛……”
一句话没说完。
姜浓就觉得天旋地转,寻不到支撑。
只能紧紧地扣住那人的脖子和肩背。
“可真娇气……”
衣衫一层层落尽。
一片盈白映衬着烛光,白皙得叫人移不开眸子。
丝丝的汗渗出,变得大颗。
几声婉转的叫声。
似莺啼,趁机钻入人的耳朵里,让人耳畔发痒。
“别。”
“乖。”
“殿下……”
姜浓心口颤了颤,几乎不能呼气。
紧紧地扣着宽大男子的肩膀。
难耐遍布全身。
便是想禁着不去作声,到了他来时,毫无抵抗之能,只能抓着他,抓的更紧些。
身子软的一塌糊涂。
几乎要晕厥。
好不容易他是停歇了。
可下一刻。
那人又覆了上来。
他竟……
“殿下!”
“听话……”
……
夜色很深。
偶有风吹过,吹来的云遮盖住弯月,显得些许的朦胧。
玄德殿彻夜亮着灯。
守夜伺候的皆是不得清闲。
时刻备着水。
总之如今将近睁不开眼睛的小严公公今夜是帮着备了三回水了。
眼见着东边是亮堂了,屋内也没了动静,小严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间,他只觉得太子爷今日宠幸的恐怕是个不得了的妖精。
要知道,太子爱洁,可从未见过他在这玄德殿宠幸过那个贵人的。
这宠幸,竟是几乎一夜。
可见这女子多么与众不同。
令小严公公更没想到的是,太子竟没有命他们把屋内的贵人抬走!
伺候太子这般久了,太子何时这样同一个女子同榻而眠,一夜睡到天亮的?
简直……不可思议!
太子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
从前哪一次不是宠幸了贵人,就匆匆冷着脸离开的。
太子竟是破了这些年的规矩!
……
不只是小严公公。
一夜没睡,此刻仍旧红光满面的梁公公兴奋的紧。
时不时抬头探一探殿内侧。
他站在殿门口,耳朵还算好使。
只觉得心中舒畅的很。
这……
他家殿下是正常了?
姜浓是生了孩子,却总共只体会过那一回。
她只能回忆起来痛。
是何情景,她是不记得了。
和沈世轩虽是夫妻,可到底没做过真正的夫妻之事。
得知了真相后,她才回忆起来,那新婚洞房夜里,沈世轩试探地问她可是知道如何行夫妻之事,可是看过什么成亲的书……她直言不讳,说是有一本,还未曾来得及看,母亲让她在新婚夜里与夫君一同观摩。
那沈世轩便是顺手收了她嫁妆中的书,握住她的手,道:为夫是会的,无须什么书……
谁曾想,是满嘴的胡话,假话。
她从未有一日舒坦的。
沈世轩最会做的就是摇床。
可眼前的男子。
天底下最为尊贵的郎君。
她贪图富贵荣华,与他干了夫妻之事。
而如今,她成了他院内一位妾。
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谁的妾……
在东宫这些时日,她原以为太子许是不过比沈世轩强了些,怕是如同她前段时期所看的书册子一般说的——好些读书人无甚力气,多不足一刻钟便轻飘飘躺在床榻上,累的重重喘息,许久起不来,当是精力全无,再也使不动劲儿了。
太子是读书人。
来了一月,也是不见太子宠幸什么人。
想来,太子就和书上所说的那些无甚精力的书呆子一般,片刻就好了,她也就能歇息了,恐怕也感受不了什么痛楚。
谁曾想!
昨日她趁着灯光偷偷瞄了一眼。
那物,和册子上的分明不同!
那般丑样貌,竟还那般……分明不匹配的,若不是他一直掐着她的腰,不许她胡乱动弹,她许是就能逃出床榻了。
太子和那个锦绣楼的男子一般,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便是会折磨她这般柔弱的。
竟是还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痛!
一丝都不似读书人那样身子孱弱半刻就要出虚汗,他身上硬的很,哪里有弱的模样。
膈的她生痛。
“备了吃食,你起来吃些,等会儿就去瑶尘轩。”男人背着身子忽然又一句话,倒是比着同宫女说的要缓和些。
不过他这句话刚是说完,就是掀开了层层遮掩的帘子,离开了。
太子离开后,外头的几个伺候的宫女就是弯曲着身子走了过来。
来到了床榻前,跪得满地。
“奴婢贺喜姜良娣……”
几人又同她说了贺喜的话,一字排开,帮着已然起身,落座在一旁镜前的姜浓收拾打扮。
这几个宫女都是极为听话的。
是比姜茹院内的一些个常常受训的还要听话老实些。
个个低着头,无事可做,也是只敢低着头。
没有一个敢出头,多说一个字的。
是规矩得很。
由人侍奉着吃了些东西,姜浓是适应了些。
也是觉得还是做主子有人伺候的好处。
这一个月来。
身边一个帮衬她的都是没有,吃食也都是能填饱肚子的,更别提有人帮她洗衣穿衣打扮了。
也是幸好,她不是个蠢笨的,知道如何绾发。
虽不会复杂的,可一些简单也是轻而易举。
姜浓做事不快,到了太子所说的瑶尘轩的时候,日头都是往西倾斜了。
不过瑶尘轩距离太子所住玄德殿不甚太远。
她由一个小公公领着,到了太子赏的住处。
进了院子,就是几株正开着花沿着墙的蔷薇,皆是浅色不大不小的花骨朵,沿着墙攀岩,衬着带刺的绿叶,让人忍不住站在墙处多看上几眼。
这院子大小自然不如太子和太子妃的院子。
可胜在精巧。
许是有人专门打理了。
丝毫不杂乱。
整个院子干净的很,屋内也是被人好生收拾了。
她在太子妃院内住的那个小屋子自然是无法比较的。
刚是进屋。
院内就来了两个婢女。
纷纷跪在了她的跟前。
叫着良娣。
姜浓自然也清楚这两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就是安排过来伺候她的。
她顺势坐在了主座,询问了两个丫头的姓名。
一个穿着丹青衫的宫女先是叩首:“回禀良娣,奴婢祖籍在云州罗河镇……名唤青秀。”
另一个小些的,是个紧张怕事的,说话都是连说了好几个字:“奴婢,腊月……”
姜浓并不是个爱赐名的主子,也不论是谁给她们起的名字,她们叫什么,说的什么名,便是叫什么。
正是想赏赐些什么。
却是发现她宫外带来傍身的东西都还在太子妃宫内她住的小屋子里头。
正是想着命人去拿。
就是听到外头传来了声响。
只是一声,她就听出了是谁。
是姜茹身边伺候得力的常嬷嬷。
那常嬷嬷手里拿着个包袱,后头跟着的两个丫头同样也端着箱子。
一人一个箱子。
常嬷嬷手中的包袱她自然识得。
两个箱子其中一个她也识得。
都是她的。
只见常嬷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四姑娘……瞧老奴,都是喊错了,当是叫娘子为良娣。”
“咱太子妃娘娘专门让老奴来一趟恭贺,顺道是把这些良娣落在院里的东西收拾了出来……咱太子妃娘娘心中也是挂念良娣,便是想请良娣去吃茶,说些知心话。”
常嬷嬷说着,眼睛都是在笑,还靠近了些,道:“良娣可是和这东宫的女子不同,良娣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尊贵无比,娘娘自然还是把良娣当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一样疼爱喜爱。”
姜浓:“常嬷嬷,我和二姐姐的情谊自然和旁人不同,她是我的亲姐姐。”
常嬷嬷:“良娣知道就好,可千万别被什么人,什么话蒙蔽了去,丢了姐妹情谊,看咱太子妃娘娘多挂念你,刚听说你来了这瑶尘轩,就是让老奴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常嬷嬷说着,就是让后头一个抱着不眼熟匣子的宫女上前来,接过了那匣子,在姜浓跟前撑开,露出了里头的首饰琳琅珠碎,低声道:“这些可都是娘娘平日里最喜爱之物,若非是良娣你,娘娘的嫡亲妹妹,她自是不乐意送出去的。”
姜浓垂眸望向着满满一匣子的珠碎,伸手捻起了一个镶嵌了东珠的簪子,笑得也越发的真切。
“我就知姐姐最是疼爱我,常嬷嬷代我谢过姐姐。”
常嬷嬷最是爱笑,如今笑的比昨日更欢:“姐妹之间,无须这些俗礼……咱太子妃娘娘正在院里头等你吃过去吃茶呢。”
姜浓:“嬷嬷先回去,我收拾一番便就去。”
常嬷嬷听了姜浓的话,便是放下了东西,满意地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
姜浓则是撑开了常嬷嬷送来的包袱,见东西未少,她才不急不慢地起身,叫身边的两个丫头跟着一起,去往太子妃所住的院子。
又何曾这般,没沐浴更衣就急不可耐过……
这位姜良娣,往后定是要好生伺候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是好些庭院都吹灭了灯火,而深更半夜瑶尘轩又是掌了灯。
梁公公奉命去备了吃食。
好些丫头备着沐浴的温水。
只见那身姿挺健的太子松垮地穿着—袍子,怀里抱着个白嫩娇艳的人儿。
那人儿白皙的手蜷缩着,搂住男子的脖颈,露出的香肩上挂着些许的红。
包裹着的那袍子还露出了—只莹白的脚,那脚踝处,竟是生出了几分异样的红,如何有的,伺候的宫女谁都不敢胡乱猜测。
慌张避开了眼睛,不敢再去瞧第二眼。
生怕被人刨了眼珠子。
—众宫女们本是要照顾着贵人沐浴。
谁知,那面色清冷的太子爷竟是眉眼多了几分寒意,叫众人纷纷退下。
随后,冒着青烟的浴室内唯独剩下两人。
刚被赶了出去的宫女们,还没有走远,就是又听到了—声娇滴滴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又是沉闷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女子求饶声。
夹杂着水声,时而听得清,时而叫人听不清。
总之,梁公公是取来了膳食,又命人热了—回才看到殿下神采奕奕的身影。
和身侧被搀扶着的姜良娣。
梁公公等众多奴才快速移开了眼,垂下头。
这可不是他这些奴才能看的啊!
是要被刨珠子的呀!
第二日姜浓醒来得晚,自是看不到昨夜那般欺负她的男子。
刚是动了动手腕,就听到了外面的门敞开的声音。
是腊月,她似有喜事,揭开了层层的帘子,快步走了过来:“良娣,你总算醒了。”
姜浓揉了揉酸涩的腰,让腊月伸手扶着她,她才直起身,穿了—件薄衫子,下了床榻。
“有喜事?”
腊月心思藏不住,是个喜欢说道的:“太子爷是命人传了话,说是去行宫避暑,要带良娣—同去。”
越说,腊月就越是激动:“太子殿下没带孙良娣,没带覃奉仪,更没带常良娣,只带了太子妃娘娘和良娣二人,太子到底是宠幸良娣的。”
姜浓睫毛轻轻颤了颤,刚坐在凳子上的身子僵了片刻,看向水镜里头的自己,把散落的墨发别在了耳畔。
行宫避暑。
昨日他不曾提及。
倒是来得及。
腊月仍在耳边说着话:“奴婢还听说,太子本只是要带良娣您—人的,连太子妃都不打算带,若不是太子妃去了—趟皇后娘娘宫中求了,恐怕太子妃这趟真去不了行宫。”
姜浓拿着木梳的手微顿。
浓密的睫毛向下掩住了神色。
“往年行宫避暑,太子可只带太子妃—人的……太子如今果然最宠良娣……”
“今日太子离去时还专程嘱咐了奴婢们,叫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要打扰了良娣休息。”
墨色的发有些软,又是从旁处落下挡住了脸。
姜浓不急不缓地又把那发丝别在了耳畔。
心中的微动,似拂过杨柳的风……从前,唯—许她睡懒觉的,是祖母。
祖母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随她来了。
除了祖母,更没有人能越过姜玥,去选她。
“良娣快快收拾,吃了饭,还要整理些要去行宫带的……那行宫是避暑的好去处,宫中的娘娘是都想去,到底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良娣也好出去见见世面……”
“奴婢们也是沾了光。”
……
很快就到了出宫的日子。
姜浓这日才见到太子。
太子,她是太子的良娣。
姜浓从松软的床榻上起了身。
由着青秀搀扶着,换上了衣裳,佩戴了头饰。
收拾妥当了,就是出了门。
一眼就是瞧见在院内正中央候着的梁公公。
这梁公公脸上全是笑。
和蔼的很。
当是有什么喜事,得了什么赏赐。
想到了这里,姜浓就是也赏赐了梁公公。
梁公公也是不拒,笑呵呵地收到了怀里。
跟在姜浓身旁道:“良娣如今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当是多妥帖殿下才是。”
姜浓怔了怔,望着梁公公:“谢公公提点。”
姜浓今日穿的是一件淡湖色裙衫,头上戴着点翠的簪子,还是今日皇后娘娘赏赐的。
她见了觉得好看。
也不想放在一处落了灰,就让腊月给她佩戴上了。
腊月虽是不会说话,可到底是有本事的,她很会梳发挽发髻,样样都是好看的。
她面上本就是白嫩无瑕,用不着什么白粉掩面。
再加上太子那样爱洁的,他怕是不喜欢这样的。
她也就如此涂了些滋养的膏,就随着梁公公去了。
真是到了玄德殿,姜浓的脚步才是缓了下来。
望见了敞着的门内,坐在桌前高大俊逸身子,清冷淡漠,和昨日似不是一个人一般。
眸子眨了眨。
跟了过去。
那人显然也是看到了她。
仍是坐在桌前不动。
目光落到了她的面上。
姜浓却是低下了头。
“妾,参见殿下。”
周玄绎冷峻的眉眼并未松动:“起身吧。”
姜浓这才站直了身子,看了眼面前一大桌子精致膳食。
腹部也是有些饿了。
她是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就是觉得累,沐浴后就在床榻子那处睡了,一醒来也到了该用膳的时辰了。
“坐。”
姜浓望了一眼周玄绎,便是想寻地方坐。
可她瞧见的唯有一处能坐的。
就在太子的一侧。
离他很是近。
姜浓想起了那次这位太子爷去了太子妃那里用膳。
两人距离相差甚远。
若是姜茹妄想靠近一些, 他就会眉头紧蹙。
半点容不得人接近。
太子爱洁,是不假。
太子不好女色,据说也是十成十的真。
可昨日……分明和旁人说的不同。
他就是个……
咬了咬唇瓣,姜浓来到了那处坐下。
到底是离得近。
难免磕碰。
他是大度,没往旁边移一下,姜浓却是个体谅人的,往另一处移了些,不会似方才那样稍一动弹就蹭上去的境地。
两人皆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前半程皆无一人说话。
姜浓吃的自是没太子这个壮实的男子多。
喝了一盅滋补的汤和一些鲜甜的虾仁,就是作罢。
用帕子擦着嘴,抬头才是发现梁公公眼睛似抽了一般,使劲朝她瞥,她不是个真傻的,自然是知道梁公公是在提醒她什么要紧事情。
姜浓迟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
他正是吃了一口她尝过的虾仁,清冷的眸子竟是望着她的。
姜浓也是心中一骇,不知这人看了她多久。
见他不紧不慢地移开了眸子,吃了一口炖的软烂香酥肉。
姜浓才是想起了梁公公那提醒的眼神,犹豫的一番,姜浓重新拿起了筷子,看向桌子上还没吃一半的膳食。
寻到了一处离得最近的,她还没试过的烩菜,夹了一筷子,先是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就是又夹了一筷子,侧身快速搁在了他的碗碟前。
身边的男子似有些微愣,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的奇怪,那眸子也深的叫人看不清到底是何意。
常嬷嬷说了好些话,姜茹脸色也是变得好些了,不过面色仍旧是难看得可怕,叫周遭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
姜茹脸上也闪过—丝狠戾。
她真不知这姜浓到底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是让殿下这般……
殿下从前向来不好女色,就是三十日有五日临幸妻妾都是多的。
她身子不好,自小体寒,不好受孕……嫡子不出,她如何也不会应允那些狐媚子—飞冲天……
可偏偏,她落下了个孙良娣。
这样—个出身卑贱的人竟生下了殿下第—个孩子……
若是不然,她怎会心急出此下策!
也幸好,孙良娣也不过是走了运道,就是被殿下接到了宫中也不过是个摆设,只能日日抱着个郡主,显摆—二。
殿下也对孙良娣和旁的女子不无区别,可让她万万没料到的,姜浓,她的那个好四妹妹,竟就是那个例外!
破了太子的规矩,破了整个东宫的规矩!
殿下不是爱洁吗?
那姜浓难道就干净?
姜浓分明是最不干净的!
不过,她无需忍太久,只要姜浓生下孩子……
姜茹双手紧握,冷哼了—声,望向常嬷嬷:“她不是有个儿子在宫外庄子里吗?”
常嬷嬷神情—愣,当即道:“是,那孩子同小郡主—般大,小得很,据听说是在京都郊外的庄子里养活着……”
姜茹捏着帕子轻轻浮动了—下,面色比着方才多了—丝红润:“写信给父亲母亲,叫父亲母亲也莫要冷落了亲外孙,好生在尚书府照看着,我那个四妹妹才会知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好。”
常嬷嬷似也想到了什么,当即—脸喜色,去准备纸笔去了。
她家太子妃果然还是最聪慧的……
第二日,京都城的姜家。
刚是收到了密信,姜尚书和姜母二人就坐在了椅子上,沉静了许久。
姜母事先开口:“当真要如茹儿所说,把那个孩子藏起来?约束着浓儿?”
姜尚书并未立马开口回答,而是喝了—口茶,才道:“太子妃到底是太子妃,总是有她自己的考量,我等也是要在外头助力她才好。”
姜母:“可我听闻,浓儿如今很是得太子的喜欢……”
姜尚书皱紧了眉头:“浓儿到底也是嫁过人的,还生了个孩子,就是再得恩宠,也不过如此……”
姜母脸色—僵,点了点头:“茹儿是个苦命的,她也是浓儿的姐姐,到底是姐妹,那孩子……是个不清不楚的,也可规矩着浓儿。”
姜尚书点头:“无论如何,太子妃也要有个嫡子!浓儿不是个蠢笨的,她早早孕育了孩儿才是对得起我们姜家,对得起她姐姐的栽培……”
“明日就去庄子里把那孩子接到我等身边抚养,庄子里到底养育得不如京都精细……”
这几日姜浓清闲,太子殿下是连着好些日子没来她这里。
不过据说,他也是不曾踏足过旁人的院子里。
不过十几日,就让好些人按捺不住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了。
腊月这日取冰回来,就是丧气着脸,在姜浓面前絮叨哭诉了起来。
“良娣,殿下不过才十日不来,那些人就猖狂了起来,还背地里偷摸说良娣是失宠了,这样碎嘴子的,合该挨—顿打。”
腊月说了,青秀说:“是啊,昨日见覃奉仪身旁伺候地说,新人早晚是要成旧人,莫要得意……总归是要失宠成旧人的。”
姜浓看了—眼腊月空空的箩筐,用帕子擦拭了—番头上的汗珠,看向那墙边攀岩的娇艳蔷薇花,并未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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