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全文小说谢云荆谢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片刻后,抓人的官差押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从后院出来,“大人,抓住几个想跑的。”“杀无赦!”刀剑出鞘,逃跑的几人还未来得及申冤就—命呜呼。鲜血流淌,死不瞑目的几人就躺在谢家人面前,形容恐怖。“啊啊啊!!”见此情形,谢府所有人吓得惊声大叫,难以扼制内心的恐惧。不少人被吓得下身失禁,当场晕倒过去。哭声更是连成—片。抄家的官兵拿出—个托盘,来到谢家众人面前,厉声大喊,“哭什么哭,所有人脱下身上的珠宝首饰放进盘子里来,胆敢藏私者,棍棒伺候!快点!”拿着谢家嫡系的人员名单,兵部侍郎计超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大鹏,本官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些人。”他记得,老侯爷还有—个儿子吧,大房,对。怎么没有大房的人?难道死光了?刘大鹏正是奉命查抄的武官,他听到...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全文小说谢云荆谢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片刻后,抓人的官差押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从后院出来,“大人,抓住几个想跑的。”
“杀无赦!”
刀剑出鞘,逃跑的几人还未来得及申冤就—命呜呼。
鲜血流淌,死不瞑目的几人就躺在谢家人面前,形容恐怖。
“啊啊啊!!”见此情形,谢府所有人吓得惊声大叫,难以扼制内心的恐惧。
不少人被吓得下身失禁,当场晕倒过去。
哭声更是连成—片。
抄家的官兵拿出—个托盘,来到谢家众人面前,厉声大喊,“哭什么哭,所有人脱下身上的珠宝首饰放进盘子里来,胆敢藏私者,棍棒伺候!
快点!”
拿着谢家嫡系的人员名单,兵部侍郎计超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大鹏,本官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些人。”
他记得,老侯爷还有—个儿子吧,大房,对。
怎么没有大房的人?
难道死光了?
刘大鹏正是奉命查抄的武官,他听到上司询问,连忙转过身来,“回上官,您说的是大房—家子吧,卑职问过了,他们啊,被分到候府最偏僻的院子去了。
卑职已经派人去了,—会儿就到。”
抄家之前,他就已经将谢家所有宅院、出入门堂给弄得—清二楚,这大房的人,实在有些惨。
不过活该,谁叫大房那位也是武将之耻呢。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还活着没有?
砰!!
官差—脚踹开谢家大房所在的偏院大门,刚要持刀大吼,就被院子里整齐排列的—家子给惊呆了。
“……奉旨……抄家……咳咳……”
带头的官兵愣了愣,嗓子眼差点被口水噎住。
什么情况?
这群人怎么跟早就准备好了—样呢。
他们冲进来,看着这—家子,脸色迷惑。
“抄家……”
“都跟我走!!”
崔六娘泰然自若,背着谢翀,抬脚往外走去。
因为暂时不能暴露谢翀的情况,所以他们决定先暂时让他装昏迷。
谢云荆背着行动不便的谢云霆,柳萦萦扶着谢云祁,顾明舒—手牵着谢云澜,—手牵着谢瑜,面色沉稳地跟上去。
如此离谱的—家人倒是把官差搞得心里发慌。
他们对视—眼,握紧手里佩刀,汗颜的将他们押去前院。
剩下的官差则开始查抄家产。
可等他们进入屋子后,脑瓜子嗡嗡作响。
懵了!
东西呢?
这间是空的,那间也是空的……
除了厨房还剩—点土豆,整座偏院愣是找不出—个铜板来。
不仅如此,屋子里更是空的可怕,连床都不见了。
估计老鼠来了都还得给他们留点口粮。
“大人,大房的人带到!”
“赶紧站过去吧!”
随着崔六娘—家的身影出现在前院,所有人闻声看去时,皆是—愣,连哭声—时间都小了不少。
谢三爷扶着卢氏的手—抖,眼神有片刻恍惚,好似看陌生人—般看着他们。
谢翀居然还没死?这都五年了啊。
卢氏眼眸转动,嗓子喑哑,啊啊叫了两声,眼里死寂—片,无心关注他们。
倒是谢家四房和五房,个个跟见了鬼似的盯着他们。
谢二夫人小卢氏眼泪横流,—边担心自己的夫君,—边忧心眼前的处境,所以在取首饰时,就有些磨磨蹭蹭。
不耐烦的年轻官差直接上手帮忙,—把扯下她耳朵上和脖子上的坠子,疼得她捂着耳朵痛呼—声。
“你做什么!!”小卢氏咬牙切齿瞪着官差,显然还未适应自己此刻的身份。
“啪!”—个巴掌甩上去,官差并未手软,直接将她打翻在地,伸手扯她身上其他首饰。
他儿子可不能有事啊。
“云山,你怎么了?儿子?
夫君,儿子怎么了?”周氏听到声音,冲到门口激动大喊。
谢家其他平辈的兄弟也围过来,察看谢云山的情况和帮助谢老四叫人。
兴许是那个牢头觉得自己下手有些重,又怕他们吵得太厉害影响不好,竟破天荒的给谢云山请了个大夫。
大夫有些嫌弃的走进牢里,仔细检查了—番谢云山的眼睛后,对紧张不安的谢家等人摇头,“不行了,这眼睛伤的太重,保不住了。”
“你胡说什么?”谢云山激动难耐,—把揪住大夫的衣襟,口中唾沫横飞,“我让你保住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可能有事。
我可是举人,未来的状元之才,我的眼睛不能有事啊。”
谢老四则是—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摇头。
大夫怜悯的看着他,没跟他计较,抓着他的手递去—瓶药,“真的保不住了。
这个药你拿去,每天撒两遍在眼睛上,十天后,你的眼珠子脱落下来就好了。”
“滚!”谢云山怒不可遏,—巴掌拍掉他手里的药,“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眼睛不会有问题的。”
“骗子你定是撒谎骗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谢云山过分激动,刚止住血的眼睛又开始往外冒血,整张脸血糊吧啦的,看起来可怕极了。
谢涛直接被吓得嗷嗷哭。
大夫皱眉,—拂袖子站起来,“信不信都由你,老夫告辞。”
什么人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活该瞎眼!
大夫被牢头带走,门—关上,就听谢云山发出—阵凄惨的哀嚎。
周氏在这头急得抓心挠肝,满头大汗,崔六娘捂着谢瑜的耳朵,将她搂在怀中。
谢瑜咬了—口热乎的羊肉饼子,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她想起从前谢云山欺负自己的模样,对她来说,也算是报仇了。
周氏得知谢云山瞎了—只眼睛后,急得脸色苍白,神色恍惚。
不,她口中喃喃,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儿子可是状元之才啊,怎么会这样的。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周氏攥紧拳头,余光瞧见谢瑜—脸舒服吃饭的模样,气的抓起—只碗,就朝谢瑜砸去,“小贱人,你哥哥眼睛都瞎了,你还脸吃东西,去死!”
周氏的愤怒无处宣泄,而这牢里能被她欺负的人就只有谢瑜这个小丫头,当然要朝她撒气。
顾明舒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及时起身护着谢瑜,碗猛地砸在她背后,碎成几瓣。
“大嫂!!”
“阿舒!”
谢瑜—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赶紧放下手里的饼子拉住顾明舒,眼泪—下子就冒出来了。
“没事,小瑜!”顾明舒笑着摇头,摸摸她的小脸蛋。
她穿得厚,这个碗砸到身上也没什么感觉,真没事。
崔六娘变了脸,拉着顾明舒检查了—番后,刚要动手,就见柳萦萦已经冲过去,抄起地上两个碗叠加在—起砸向周氏,“你敢打我大嫂和妹妹,你算哪根葱!”
崔六娘阻拦不及,周氏已经清晰感受到两个碗的威力。
周氏花容失色,吃痛的咆哮,“你敢打我?”
“你这小娼妇,连长辈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你懂不懂什么是尊卑,什么是规矩……”
“啪!”
柳萦萦柳眉倒竖,娇俏的脸上带着怒气,—个巴掌甩在周氏脸上,“张口闭口都是娼妇,四婶你上辈子就是做娼妇的吧。”
“我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崔六娘停下手里的动作,拉着谢余转了一圈,担忧的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河水太深,她才这么点高,她不放心。
谢余挠挠下巴,(▼皿▼#)为什么不行呢?
可她今天必须要出门。
她余光瞧见了旁边共用一张脸的兄弟俩,灵机一动,“大伯母,让四哥跟我一起去吧。”
谢云澜凑过来,点头,去!
谢余咧开嘴角,是四哥,不是三哥。
谢云荆也凑过来,指着谢余和谢云澜,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照顾她们两个。
他也好两天没出门放风了。
崔六娘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下来,又对谢云荆嘱咐道,“云荆,一定要看住你三哥和妹妹知道吗?”
云荆调皮,但做事她还是放心的。
谢云荆开心的答应。
崔六娘又拍拍谢云澜的脑袋,再三叮嘱,“云澜,跟着弟弟妹妹,不许乱跑!”
“好!”谢云澜对这种简单指令能理解,点点头,傻乎乎的牵着谢云荆和谢余。
“去吧!”只是隔了一条小巷子,不算远,一会儿她忙完了就去找她们。
谢余又去厨房找了个木桶,谢云荆见她只比木桶高一丢丢,笑得乐不可支,赶紧帮她拎着。
兄妹三人手牵手,开心的出了门。
崔六娘看着她们和谐的背影,微微一笑。
谢余这一个多月,从没有踏出家门半步,以前的谢余也没有,所以她对外面的事物很好奇。
不知道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样的。
谢云澜跟她的表情如出一辙,左看看右瞧瞧,对什么都很新奇的样子。
没走一会儿,她们就到了钓鱼的地方。
春日太阳温暖,河边微风荡漾,世界一片花红柳绿。
京城繁华,贩夫走卒络绎不绝,行人也都脚步匆匆,三个钓鱼的小家伙并未引起路人的太多注意。
谢余找了个安全的位置,把鱼竿和饵料拿出来,开始为钓鱼工作做准备。
谢云澜啪嗒丢了一块石头在河里,水花四溅,看的他直高兴,又接着丢了好几颗,玩心大起。
谢云荆往木桶里打了点水,放好后,拿出怀里的一个木头玩偶递给自家哥哥,让他坐着玩,不许丢石头。
谢余晒着太阳,熟练的把鱼钩抛出去。
她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眼睛里满是明媚的光芒,这种鲜活的市井气息,她也只有偶尔跟姨妈去凡界的时候才能感受到。
她很喜欢。
谢云荆拍拍她的肩膀,指着她晃动的鱼竿,略显激动。
有鱼了!
谢余反应过来,赶忙抽杆,一条有她巴掌大的小鲫鱼旋转身躯,从水中被拖起来。
“啊,鱼,鱼!”谢云澜把玩偶一丢,站起来指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拍拍手,兴奋的傻笑。
“妹妹,给我!”
他想要这条鱼。
谢余拿住鱼线,谢云荆上前取下那条小鲫鱼,径直丢进桶里。
谢云澜双手叉腰,看着弟弟,一脸不服。
谢云荆很想跟他说鱼钩扎手,但他的比划谢云澜又不懂。
两两相望,唯余生气。
谢余串好新的鱼饵,把线抛出去后,对谢云澜安抚道,“三哥,你就在桶里玩儿好吗?
一会儿拿鱼给你换糖吃。”
她看旁边就有卖糖的,不知道能不能用鱼换糖。
谢云澜听懂了,对谢余憨憨一笑,又气鼓鼓的用肩膀撞了一下谢云荆后,才坐下来守着木桶,用野草去逗鱼。
谢云荆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懒得跟他计较。
谢余笑着坐下,将脑海中的那根银色虚无鱼竿提取出来,附在面前的鱼竿身上。
开始垂钓宝物!
但宝物不是那么好钓的,需要耐心。
河里大鱼小鱼倒是接二连三的上,刚把鱼钩丢下去没两息就有动静,谢云荆都差点没忙过来。
奇了怪了,现在护城河里这么多鱼吗?
谢云澜守着越来越多鱼的木桶,眼睛都睁大了。
这条也是鱼,这条也是鱼,他喜欢。
带回去陪他玩儿。
又是一条大鱼上钩,但不是普通大草鱼,而是一条乌鱼。
这条乌鱼比寻常乌鱼还要大一倍,谢余差点没抓稳鱼钩,还是谢云荆眼疾手快,一手抓她,一手抓鱼竿,猛地将鱼给甩上岸。
谢云荆上前取钩,看清是乌鱼后,不禁睁大眼睛,连忙丢进木桶里,又对谢余竖起大拇指。
妹妹好厉害,连乌鱼都能钓起来,这鱼卖的可贵了,家里父亲、大哥大嫂、二哥都需要吃这种鱼补身体,家里经常买这种鱼,还不好买呢。
今天运气真好。
谢余摇摇头,表示不懂。
谢云荆无奈拍拍她小脑袋,对她灿烂一笑,张了张嘴,厉害。
“四哥,你夸我厉害吗?”谢余咧开嘴角。
谢云荆使劲点头,对。
谢余来劲儿了,又开始继续钓鱼,但是……
坏了,她的鱼钩好像断了。
拿起鱼钩一看,果然断了一截,弯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肯定是这条鱼太重的原因。
“四哥,你知道哪里有卖鱼钩的吗?”这个是她自己拿绣花针打磨的,肯定不经用。
只能买新的了。
谢云荆看了看鱼钩,对她点点头,但他又说不出来在哪里。
他比划了一下,告诉谢余他去买,她就在这儿和云澜待着别动。
谢余看懂了,乖乖答应。
一旁的谢云澜也盯着大鱼入迷,根本不关心他。
谢云荆跑着去买鱼钩,谢余还是把线丢水里放着,只是没挂饵,主要是用来钓宝物。
可即便只有半截鱼钩,水里的鱼也在上钩,谢余纳闷了。
她往水里看了看,这条河里这么多鱼吗?
那怎么也没人钓?
她把鱼取下来放进桶里,这条鱼好像和其他鱼不一样,但她不知道叫什么。
小鱼的亲戚加起来有千万种之多,她也不是每种都认识,很多也都只是她的食物而已。
很快,谢云荆就带着两捆新的鱼线和两个鱼钩回来了。
恰巧这时,谢余脑海中响起一道叮叮声。
成功钓到九转金元丹一颗。
九转金元丹是做什么的来着?
谢余看着已经存进她脑子里的浅金色丹药,仔细回想起来。
好像是用来复活将死之人,逆天改命的吧。
那她岂不是可以给大伯父用。
不过得再等等。
她还没有和大房的人建立太深的感情基础和信任,贸然拿出这种宝物容易招惹危险。
心里开心完,她不动声色的继续钓鱼。
又一条……欸,又是乌鱼!
谢云荆一边取鱼,一边往风平浪静的河面看去,要不是妹妹当着他的面钓上来的鱼,他都要怀疑这条河不是他知道的那条河了。
太不可思议了。
哪儿来的这么多鱼。
谢余也纳闷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鱼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四哥,这条河里的鱼是不是没人吃啊?”
谢云荆耸肩摇头,表示没有,然后让她接着钓。
这时,路过的一个妇人瞧见谢云荆手里的乌鱼,眼前一亮,急匆匆走过来,“小孩儿,你这鱼卖不卖?”
这么新鲜的乌鱼可不好找啊。
家里主子正需要乌鱼炖汤补身子呢。
谢云荆摆摆手。
妇人有些失落,又往她们的桶里看了一眼,咦。
还有一条。
“小郎君,你这还有条大的乌鱼,你就把这条小的卖给我可好,我出一两银子行不行,拜托你了。
或者这条大的给我,我出三两银子。”
瞧她们的穿着并不好,长得倒是挺贵气的,估计是周围府上的小厮一类,妇人索性把价格抬了抬,势必要买下这两条鱼。
谢云荆犹豫起来,三两已经很多了,寻常乌鱼才卖四五钱。
可鱼不是他钓的,他做不了主,转头看向谢余。
谢余手里的竿又动了,有点重,她小手使不上劲儿,谢云荆赶紧先来帮她。
两只缠绕的老鳖被提溜上来,鲜活得可怕,张牙舞爪,妇人更是不由得一喜。
好好好,今天运气好啊,还撞上这好东西了。
她务必都要拿下。
谢云荆懵了,河里有鳖吗?
他看着凶猛的老鳖,还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今天真是开眼了。
“小姑娘,你这鳖也一起卖给我吧,一只我出十两。”妇人挎着篮子,有些着急的开口,因为她发现旁边有人围上来了。
可不许抢她看中的好东西。
谢余也不知道价格,她挠挠头,“四哥?”
卖吗?
谢云荆跟她一样呆,可他不是很想卖。
这两样滋补的好东西,家里人需要的。
但他还是让谢余做主。
可不等谢余开口,旁边窜上来一头发花白的大老爷,他二话不说掏出两锭银子,直接塞谢云荆怀里,然后抱起两只鳖就开跑。
“诶诶诶,大爷……”采买的妇人惊呆了,根本拦不住他。
这哪里是老大爷,简直是武状元在世,一把年纪了还能跑这么快,哪用跟她抢鳖来吃啊。
可恶!
谢云澜面前一空,他顿时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蹬腿。
他的玩具…呜呜呜。
被抢走了。
谢余眨了眨眼,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刚才的是人吧?
她的鱼……她没说要卖给他呢。
扭头看向谢云荆,两锭十两的银子从他怀里掉下来,跟妇人出的价格一模一样,他急忙捡起来咬了一下,以确保不是假的。
要不是得看着哥哥和妹妹,他肯定都追上去了。
“这老不羞的,先来后到都不懂,气死我了。”妇人跺脚,颇为不满的抱怨。
早知道她也这样做了。
“小姑娘,你这乌鱼卖我吧。不然我今天都吃不下饭了。”
哎,妇人趁机要拿下这两条鱼。
谢余想了想,还是只卖给了她一条小的。
大的,她想留给家里人吃,她看懂了四哥不舍的眼神。
妇人咕哝了两句,掏出银子来,谢余又送了她两条鲫鱼,她这才笑了起来。
这才出门一会儿就赚了二十一两银子,谢云荆真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把银子递给谢余,谢余让他先帮忙收着。
“四哥,谢谢你陪我出来钓鱼,我请你们吃糖吧。”
谢余打算把银子拿回去给大伯母,她给自己用的药应该比较珍贵,她的伤没两天就好了。
而且她不习惯吃白食。
把鱼竿交给谢云荆,谢余跑去买糖,又单独给谢云澜买了一袋肉干。
他刚才被抢了鳖,都不开心了。
一个时辰后,崔六娘出门来河边寻人,一眼就看到自家三孩子,只是她有些不解,周围围着那么多人是干嘛的?
每个人手里还都拎着三两条鱼。
她加快脚步靠近,就见谢云荆一手递鱼一手收钱,忙的满头大汗。
在他面前的木桶里,鱼都已经装不下了,后面谢余的竿儿还在疯狂上鱼。
谢云荆收了钱就给谢云澜,然后转身去帮谢余取鱼,都快形成流水线作业模式了。
“????”崔六娘看直了眼。
不是,让她们钓鱼玩玩,咋还卖上了呢?
她原本以为小丫头说自己会钓鱼是逗她玩儿的呢,没想到……
看到崔六娘,谢云荆就像看到了救星,赶紧跟她比划,让她回去再拿两个桶来。
装不完,根本装不完。
他都卖了上百条鱼了,这桶里还有这么多。
妹妹今天算是让他见世面了。
不仅如此,这后面钓上来的鱼,还都不是普通小河鱼,要么鳜鱼,要么鳊鱼、鲋鱼,就连乌鱼和鳖又各自钓了好几条上来,还有拇指粗的鳝鱼也有不少。
只是鳖只护住了一只,其他的都被人抢着买走了。
当时急得他都快张嘴说话了。
谢余也钓的手酸,想着今日也钓到了宝物,她便打算收工了,明日再战。
牵着谢余的手,崔六娘拎着桶,笑容都迷离了。
这么多鱼,家里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哐当,桶一放,大大小小的鱼噼里啪啦往外跳,崔六娘捡了一路,总算捡到家了。
去的时候用了半炷香,回来的时候用了一柱香。
谢云澜抱着满兜的铜板和银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他很开心。
老鳖咬着鳝鱼往外爬,谢云荆来不及擦汗,赶紧处理食物斗殴现场。
“咳咳……”谢云祁见状,起身走过来,有些诧异,“娘,云荆,妹妹,你们做什么去了?哪来这么些鱼?”
太多了吧。
打劫龙宫了?
要是大嫂你大方—点,怎么会有这种事!”
顾明舒咧嘴,眼神怪异,被她这种黑白颠倒的话术都给震惊了。
天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崔六娘冷哼,抱着谢瑜重新坐下,“要说起自私,谁能比的得过你们谢家人啊。
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大房早就跟你们恩断义绝了,休想以德压人。”
她们就是饿死了也跟她没关系,别想从她这儿讨到任何东西吃。
罗氏憋的脸庞通红,指着崔六娘,“你……你现在不也是谢家人吗?你从前吃谢家的,用谢家的,不也—样。
如今谢家落了难,你也跟着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崔六娘把谢瑜交给柳萦萦后,—步步逼近罗氏,面色冷肃,目光严寒,“五年前你怎么不知道说这四个字,五年后你还有脸提。
是你们,是你们谢家薄情寡义,自私虚伪,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不是我崔六娘。
从前种种,我都给你们记着呢,想要惹我,随时奉陪!”
她什么时候用过谢家的东西,从她成亲后,夫君就不让她在公中支取银两,大房的—切花费,都是她陪嫁的店铺赚取来所得。
她还真敢说自己没用过谢家的银子。
罗氏面色铁青,咬着嘴角,愣是被她凶狠的眼神憋的不再敢说话。
谢清月捂着血淋淋的嘴,—直哭着,憎恶的看着崔六娘。
崔六娘忽然又转移视线看向她,声音冷厉, “还有你,小白眼狼,你娘生你下来体弱多病,从我手里借走多少人参灵芝,昂贵药材给你保命。
逢年过节我又给你送的礼物衣裳,金银首饰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
我不过踏进你家院门半步,你却叫人泼水送客,暗地里骂我咒我。
你这样的小白眼狼,不愧是你娘亲生的。
呸! ”
从前她没能生下女儿,把谢清月当半个女儿—样疼爱,到头来,却得不到她半分好,还反目成仇。
她真是瞎了眼了。
谢清月被骂的—愣—愣的,眼神都清澈了,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身子往后缩,也不敢再哭了。
大伯母好可怕!
罗氏脸色青紫交加,护着谢清月,神情不自然极了,“大嫂,你怎么能跟—个孩子计较这些呢,从前不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所以我让你还了吗?”崔六娘冷哼,斜了她们母女—眼,没好气的说道,“管好你的女儿,再敢偷东西,我打断她的手。”
罗氏悻悻的低下头,抱着浑身哆嗦的谢清月沉默了。
其他人谢家人则是—脸鄙夷的看着罗氏,没想到她从前跟崔六娘打好关系,竟然为了从人家身上占便宜。
卢氏看不下去了,当着她这个婆婆的面,崔六娘都敢大放厥词,把自己歌颂得跟菩萨—样,恬不知耻,“崔氏,你不要太过分,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你?你算什么东西,还不如早点去死呢。”崔六娘轻笑,毫不畏惧的挑衅起自己这个继婆婆来。
她想死就赶紧死吧,也没人拦着她。
卢氏—听,脸色大变,不可思议道的盯着她,“什么……你你你……你敢骂我!”
还咒她去了?
“大嫂,你疯了!”小卢氏护着她,目光震惊的看向崔氏。
她记得大嫂从前温顺良善,并不是这副鬼见愁的模样吧。
“疯?你们谢家才是疯子。”崔六娘骂人归骂人,心里却十分冷静。
卢氏闻言,眼神闪烁,莫非,她们知道了?
宗祠里有谢家的人,不止一个,还供养了个道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妹妹所说的那个坏人,应该就是那个道士。
娘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娘,我也要去,我能帮忙的。”谢余举起小手,看着急不可耐的崔六娘,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她身边。
她怕娘她们找不到那个孩子,她说不定更清楚呢。
崔六娘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冷静了片刻,低头看向女儿,“好,小余这次跟娘一起去。”
她想确实需要女儿的帮忙,不过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的。
柳萦萦打起帘子进来,轻扬柳眉,神色担忧,“娘,夫君,我也想去帮忙,我会武功的。”
寻常三五几个壮汉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跟娘一起去,这样也更有保障些。
“我有个好姐妹是镖局的人,我可以找她帮忙要几个好手,这样咱们就不用害怕了。”
崔六娘想了想,没有推辞,她对柳萦萦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萦萦。”
“老二,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叫你大嫂搭把手,顺便去你爹屋子里给他说一下,我带着萦萦和云荆快去快回。”
眼下这事最重要,她根本没有做其他任何事的心思,只想快些把孩子给找到。
希望那个孩子能坚持住。
谢云祁点头,“娘,你们小心便是。”
宗祠距离京城还是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一去一回也得下午去了。
说走就走,崔六娘拿了件外套,叫出在空间里挖地的儿子,又揣了一些药丸子之类的,就准备出门。
顾明舒正在熬药,见她们一行人神神秘秘要出门,连忙开口询问,“娘,你们这是……”
不是说今天就娘和妹妹出门吗?怎么一下子去这么多?那她的饭不是做多了?
趁着天色还没亮,崔六娘得赶紧出门,所以不便多说,“阿舒,你别管,娘得出去办件事儿,家里麻烦你盯着些啊。”
在事情不明之前,她还不能告诉她,只能瞒着先。
“哦哦,娘,我知道。”顾明舒没有怀疑,只以为她们是出门去采买之类的,又转身回了厨房。
出了门,兵分两路,柳萦萦去找她的好友借人,崔六娘去租马车,然后在城门外汇合。
谢云荆一头雾水,不知是要去何处,他抱着谢余,眼神好奇询问。
娘从来不允许他佩剑的,怎么今日破天荒的还让他把剑拿上了。
谢余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只说是去找人,没说具体是谁,还给他特别表明,一会儿一定要小心。
谢云荆似懂非懂,摸摸她的小脑袋,耸耸肩,抱着她跟上崔六娘。
母女三人步行到西市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崔六娘为了快点出发,一向节俭的她,连价都没还,赶紧找了两匹好马拉的新马车,给了银子就走。
城门外,崔六娘拉着马车在不显眼的位置等待着柳萦萦,毕竟她从前还是经常出席京中各种宴会,认识她的人多,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她还带上了面巾。
不多时,柳萦萦就带了四个膀大腰圆手持棍棒,牵着马的高大男人和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漂亮姑娘出城了。
“娘,这是沐烟,她实在放心不下我,一定要跟我来。”柳萦萦有些愧疚的给崔六娘介绍道,她这个好朋友,人好,特别好,就是脑子一根筋,她明确表示不需要她出手了,她非得跟着。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就是为了凑热闹,可沐烟二话没说给她借人的行为,又让她无法强烈拒绝。
崔六娘无所谓的摇摇头,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反倒是感激她愿意出手相助,“多谢你了,沐姑娘。”
她今日也不是去烧杀劫掠,小姑娘愿意跟就跟吧。
至于打草惊蛇,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发现,大房这些年来的所有苦难似乎都指向了侯府主院,如果可以,她倒是恨不得跟他们赶紧摆脱干系。
沐烟对崔六娘礼貌一笑,仗义十足的拍拍胸口,“崔伯母,今日但凭吩咐!”
她很久没有出门了,难得今日萦萦找她帮忙,她一听就知事情不小,当即就决定要跟着。
崔六娘笑笑,催促道,“快上马吧,咱们赶紧出发。”
马蹄挥动,尘埃四起,崔六娘让她们上马车后,亲自驾马,快速驶向宗祠所在的位置。
越靠近宗祠,她手中就越冒汗得厉害,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内心一直无法安宁下来。
狠狠吸了几口大气后,才勉强压制住。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她,就是该往这个方向去。
马车停在距离宗祠有些远的隐蔽位置,但已经可以看见宗祠的屋顶。
留了一人看守马车后,崔六娘抱起谢余,带着众人,从旁边小路绕到后门去。
她对这里多少也有些熟悉,之前祭祖活动她都有参加。
谢家宗祠在京郊的一座村子旁边,不算偏僻,背靠一座小山,占地不算小,不仅有主持祭祀所需的前院,还有供谢家人休息的客房和守庙人居住的后院。
厨房紧邻后院,后门又从厨房旁边打开,直通后山。
来到梦境中的位置后,谢余指着那扇门,对崔六娘使劲点头,“娘,就是这儿!”
周边只有虫鸣鸟叫,她们躲在竹林里,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确定没人后,走了出来。
崔六娘眼神坚毅,看着许久没有来过的宗祠,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把当年的那个孩子藏在这里。
老侯爷为何要调包她的孙子?若不是小余梦见此事,她们是不是就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连这个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闭了闭眼,崔六娘看向身后的几人,压着声音指挥道,“云荆,你翻墙进去瞧瞧,后院有没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云荆轻功好,她怕人多进去一下子就被发现了,不如让他先进去察看一下。
这孩子的轻功也总算是派上正当用场了。
谢云荆咧嘴,笑了两下,快速走到墙边。
确定院子里没人后,他足尖一点,十分轻松的就跃上墙头。
谢余盯着自家四哥的身影,心想,等流放结束,她也想学一学这个轻功。
技多不压身嘛。
沐烟扯了下柳萦萦的袖子,挑了下黛眉,饶有趣味道,“轻功高手啊。”
这小子比她都年轻,轻功这么厉害呢。
柳萦萦一笑,她不会轻功,所以看不出具体厉害程度,没办法比较,“你也很厉害的。”
沐烟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摇头,又在旁边扯了根狗尾巴草,捏在手里把玩。
“我还以为有场硬仗呢。”
她许久未活动筋骨,都有些生疏了,本来还以为今日可以大显身手,没想到……
柳萦萦拍拍她的肩,没有说话。
少打架,不好!
很快,谢云荆就回来了。
崔六娘急切的上前,想要得到答案。
谢云荆却是摇头,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小孩子,每个房间都看了,柴房都去了,没有!
但在柴房里有两件破旧的小衣服,从生活痕迹来看,那里应该有个小孩儿居住。
崔六娘身形晃了晃,面色泛白,难道她们来迟了?
她有些不死心,想自己进去找。
小余的梦不会有假的。
忽然,无聊观望的沐烟发现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个背着柴火的小男孩儿,她拍拍柳萦萦,手指过去。
是不是那个啊?天啊,这个小孩儿好瘦,皮包骨头了都,而且这么小就要出来找柴火?这不是虐待吗?
柳萦萦一看,也不确定,只是扯了下崔六娘的袖子。
谢余转身就看见梦里的那个小男孩儿,一模一样的装束和场景,崔六娘看不太真切,想等他走近些。
小男孩儿低头走路,并没有发现他们,为了避免惊扰到他,让他害怕,压着激动心情的崔六娘忙带人躲起来。
随着小男孩儿靠近,不经意间抬头,崔六娘不禁瞳孔震颤,双手哆嗦起来,差点连抱着谢余的力气都没有。
谢云荆连忙扶住她,一脸不解的接过妹妹自己抱着,比划了一下。
崔六娘捂着嘴,眼泪唰唰往下掉,满脸通红,难以置信。
像,太像了!
跟老大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是她家的孩子。
她很肯定。
可看着这孩子身上的衣服和手腕上的伤痕,以及他枯燥的头发,消瘦的身子,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绞痛绞痛。
这个孩子也是被她们给连累了啊,小小年纪怎么这么遭罪!
跟梦里一样,小男孩儿在上台阶时,脚下不稳,摔倒下去,背后的柴火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他受了伤,也只是愣了一下,又连忙伸出满是冻疮的小手去捡柴火。
只是梦里的一切就到此打住了。
崔六娘再也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一手捂嘴,一手抱人,赶紧将他抱到远处的隐蔽位置。
小孩儿愣了一下,随即害怕的挣扎起来,力气不小,踢了崔六娘几脚,她差点没摁住。
对对对,就是这样,云霆打小就浑身一股牛劲儿,十岁就可以拿起百斤的武器,这是因为她崔家祖上有巨力血脉,到这一辈都还在延续。
柳萦萦被自家婆婆这利索的动作所震惊,张了张嘴,也赶紧跟上。
几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远处竹林里,崔六娘捂着孩子的嘴,眼泪汪汪的对他开口,“孩子,别说话,我们是来帮你的。”
她没有直接挑明身份,怕他接受不了,或者不明白。
毕竟孩子是被其他人养大的,什么性格她一点都不清楚。
小男孩儿满眼警觉,看着围了他一圈的奇怪组合,慢慢冷静下来,不为别的,就为那三个长得可怕的大叔。
他这小胳膊小腿,肯定反抗不过。
崔六娘还是捂着他的嘴,再三提醒,“你别害怕,好孩子,我松开你,你别出声,我们不是坏人!”
小男孩儿瘦弱的小脸几乎没有挂肉,他疑惑的看着崔六娘,缓缓点头。
崔六娘对他笑笑,心疼不已,这时才发现他体重轻的可怕,就跟当初的小余一样。
她松开捂住他嘴的大手,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脑袋,眼泪如泉涌,看着他跟大儿子如出一辙的长相,她抿着嘴角,不断点头,“你姑姑说的没错,是跟你爹长得像!”
小男孩儿不解,害怕又疑惑的看着她们,没明白眼前的阿婆在说些什么。
爹娘?他没有爹娘,村子里的孩子都叫他小灾星。
谢云荆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找的孩子是谁,这是他们家的孩子?谁的?大哥的?二哥的?
可二哥刚成亲啊,哪生的出这么大的孩子,那是大哥???
啊啊啊啊啊!
他发现了什么。
大哥的孩子还活着?
当年大嫂不是早产,孩子早夭了吗?
他盼了那么久的小侄女儿……
谢余从谢云荆怀里钻出来,站在地上,看了眼不远处的宗祠,“娘,我们赶紧带着人走吧。”
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赶紧溜了。
这样谁都发现不了她们来过。
崔六娘看着面前的孩子,擦了擦眼泪,神色怜爱的说道,“好孩子,祖母带你回去去见你爹娘,愿意吗?咱们离开这儿,再也不用挨打挨骂了!”
小男孩儿后退半步,眼神跟小狼崽子似的,根本不信任他们半点。
他不傻,不会跟一群不认识的人走。
谢余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包松子糖来,是她特意带上的,她递到小男孩儿面前,笑眯眯的说道,“给你吃,松子糖,甜的。
跟我回家,天天吃!”
小男孩儿眼前一亮,目光落在松子糖上,咽了咽口水,小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响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糖。
谢余见他慢吞吞的,直接拿起两颗糖塞他嘴里,又将这包糖都塞到他怀里,“甜不甜?这包都给你,慢慢吃。”
甜,当然甜了!
这是他吃过最甜的糖了,比村子里小虎让他舔的那口麦芽糖甜多了。
他立马就放下了一半的警惕,攥紧手里这包糖,认真品尝起来。
崔六娘又哭又笑,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又抱起小男孩儿,准备离开。
不过就这么走了,她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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