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沫霍砚庭的其他类型小说《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全文》,由网络作家“糯糯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研门口四处都是学生,多数都带着立北的校徽。沈知知带着姜沫从侧门一路畅通,到了会场,有专人过来领她们入座。前排VIP席位。校庆表演9点正式开始,到12点正式结束。沈知知穿着特立独行,一路过来吸引不少目光。“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搞非主流呢?”“哈哈哈哈哈,这女的是哪个村蹦出来的杀马特啊?”“有一说一,起码承包了我一年的笑点。”“这两个人不是清研的吧?怎么跑我们学校的会场来了,没人管管吗?”“谁管的了啊,人家可是咱们学校董事的妹妹,啧啧,有特权哟!”“沈岑的妹妹?天啊,沈大佬长那么帅,怎么妹妹是这副德行,谁来救救我的眼睛......”从她们坐下来开始,四周嘲讽的声音就没有停过。沈知知脸越来越黑,原本兴奋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
《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全文》精彩片段
清研门口四处都是学生,多数都带着立北的校徽。
沈知知带着姜沫从侧门一路畅通,到了会场,有专人过来领她们入座。
前排VIP席位。
校庆表演9点正式开始,到12点正式结束。
沈知知穿着特立独行,一路过来吸引不少目光。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搞非主流呢?”
“哈哈哈哈哈,这女的是哪个村蹦出来的杀马特啊?”
“有一说一,起码承包了我一年的笑点。”
“这两个人不是清研的吧?怎么跑我们学校的会场来了,没人管管吗?”
“谁管的了啊,人家可是咱们学校董事的妹妹,啧啧,有特权哟!”
“沈岑的妹妹?天啊,沈大佬长那么帅,怎么妹妹是这副德行,谁来救救我的眼睛......”
从她们坐下来开始,四周嘲讽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沈知知脸越来越黑,原本兴奋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
她咬着牙死盯着台上,努力假装自己听不见这些讽刺。
姜沫侧眸看她一眼,顿了顿,说道:“如果你很生气,可以骂回去。”
沈知知一楞,慢慢转过头。
她从小就喜欢穿这些奇装异服,在脸上涂抹各种颜色,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嘲笑。
小的时候沈知知很爱跟在姜瑶屁股后面,直到后来在她被别的同学讥讽时,姜瑶涨着脸跑开,事后她质问姜瑶为什么不帮她,姜瑶只会劝她不要跟这些人计较。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可以骂回去。
沈知知气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哼了声:“我才懒得跟这群人计较。”
姜沫点点头,目光看向舞台。
沈知知这样的人很简单,一眼就能被人看透。
单纯无知的千金大小姐,本性并不坏。
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化什么样的妆容并没有影响这群人,错的并不是她,而是这群每天无所事事爱嚼舌根的人。
想了想,她回头看了一眼后排。
那一眼很冷,仿佛腊月寒冰,能把人冻死。
四处议论的同学被这样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姜沫一脚把赵时墨踹进医院的事早就在校园网传遍了。
不光是立北,清研知道的人也不少。
那样的力道,一看就是会点功夫的。
胆小的已经识趣地闭嘴了,但依旧有不少人冷嘲热讽。
“看什么看?一个立北的差生也想跑来我们清研撒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要不说她跟沈知知能坐一块呢,两个都像山里走来的野鸡。”
说话的那个女生姜沫记得她,那天和姜瑶一起的胸大无脑的蠢货。
周家的家世和沈家不相上下,所以她一点都不怵沈知知,昨天她的手被姜沫差点弄折,这会正怀恨在心。
姜沫淡淡出声:“手好了?”
周圆圆脸一白,只觉得手腕又开始疼了,她狠狠瞪了这姜沫一眼:“我告诉你!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
姜沫面无表情:“你是真的很吵。”
周圆圆气的不行,姜瑶和赵时微都在后台,这会她身边没人,不敢真的叫嚣,姜沫这种野人真对她动手可咋办!
昨天她就嫌赵时墨吵把人给踹伤了!
周圆圆忍气吞声的闭上嘴,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等会校庆演讲环节,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了!
一想到姜沫等会在台下吃瘪的样子,周圆圆心情立马就舒畅了。
姜沫没管她,坐正身体。
沈知知瞠目结舌,周圆圆嚣张跋扈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仗着周老爷子的宠爱,平常没少惹祸,这样的人居然怕姜沫?
她悄悄靠近,给姜沫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教教我,怎么做到的?”
姜沫道:“能动手尽量别动嘴。”
沈知知佩服道:“有道理,学到了。”
说话间,礼堂突然安静下来,姜沫抬头,迎面走来十几位校领导,他们微微含腰,正恭敬地和中间的几人说话。
姜沫眯了眯眼,姜松和柳琴也在里面。
两人今日穿的很正式,和旁边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有说有笑。
“哥!”沈知知高兴的挥手。
哥?
姜沫又看了一眼那名男士,身姿挺拔,器宇不凡,身着西装却并未系领带,脖颈两颗衣扣松松散散,一派悠闲懒散的公子哥模样。
沈岑看到自家妹妹的打扮,两眼顿时一黑,眼神急忙瞥向别处,深怕别人知道自己跟沈知知认识。
半秒之后又转了回来,只是这次视线落在了姜沫身上,眸底惊艳一闪而过。
这女人长得真带劲。
是他的菜。
沈岑无心再和姜氏夫妇聊天,一门心思都在姜沫那,琢磨着等会怎么找机会把人给拿下。
“小岑总?”姜松又叫了一遍。
沈岑敷衍的应了一声。
姜松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一张老脸直接垮了下来。
姜沫怎么会出现在清研的校庆演出现场!
柳琴这会也看到了姜沫,她皱起眉头,眼神里有质问。
沈知知偏头小声说道:“你爸妈来了,好像在看你,要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姜沫连余光都没往那两人的方向看,“不用。”
“呃......”沈知知说:“可是校长往我们这走了哎。”
“姜沫同学?”校长和蔼的笑了笑,弯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说要说道:“你父母让你出去一趟,应该是有事找你。”
姜沫起身:“好的。”
她经过董事席时,沈岑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等人走远,他转头朝沈知知招了招手,沈知知屁颠屁颠的走过去。
“怎么了哥?”
沈岑问:“刚刚那个是你朋友?”
沈知知想了想,摇头:“我跟她刚刚才认识。”
得,还得靠他自己。
“行,你走吧。”
“......”
礼堂外。
姜松和柳琴特意站在角落里等姜沫。
见她出来,冷着脸质问:“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阴凉的地方被占满,姜沫头顶烈阳,淡漠开口:“来看演出。”
姜松冷喝一声:“你不好好的待在立......”
他话音戛然而止,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姜沫的学校名字。
柳琴提醒道:“立北。”
“你不好好待在立北,跑来这找瑶瑶的麻烦?我听说你昨天在校门口故意找茬,不光针对你妹妹,还把她的朋友给打伤了?”
“我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果然是村里来的,一点都上不了台面!你能不能跟瑶瑶学学,让我省省心!”
姜松一脸嫌恶的连声呵斥,柳琴叹了声气,苦口婆心的接着说:
“姜沫,你不该来这儿,今天是瑶瑶的主场,你就老实点儿不行吗?瑶瑶早上还说想邀请你来看她演出,又担心你对她还心怀怨恨不敢叫你,我知道姜家对不起你,可这和瑶瑶没关系啊,你不应该把怨气发在她身上。”
正值盛夏,京市民政局前热闹非凡。
姜沫站在人群中央,光洁的额头冒出细汗。
女人小脸白净漂亮,睫毛很长,五官精致,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气质清冷脱俗,和周围热烘烘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身上还穿着下山时的衣服,洗的发白的衬衫和牛仔裤。
久居深山二十年,没想到下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结婚。
姜沫脑海里响起师父的临终遗言,抬头看了一眼天气,她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只能靠观测天象推断时间。
估摸着这会差不多三点左右了,姜沫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都三点了,她的结婚对象还没有来。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鸣笛,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的那颗歪脖子树旁。
副驾驶的门先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快速下车,绕到左后方弯腰帮里头那位拉开车门。
绕是姜沫,在看到后座男人下车时也不由得挑了下眉。
五官凌厉,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身姿颀长高大,宽肩窄腰。无论是身材还是那张脸,都能称得上顶级。
“姜沫?”薄削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姜沫点点头,目光看向他:“是。”
“走吧。”男人说完便大步迈开往大厅的方向走,丝毫没管身后的姜沫。
姜沫楞了下,下意识出声:“等一下!”
男人回过身,剑眉微拧,似是无声的警告:“姜小姐,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姜沫眼皮子跳了跳,这人怎么结个婚都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
要不是师父临终前交代她一定要嫁给霍家还了霍老爷子早年的恩情,碰上这么个奇葩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没等姜沫回话,男人径直走进大厅。
姜沫每天在山上绑着几十斤重的石头练功,即便对方人高腿长走的很快,她在后面也能不疾不徐的追上。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流程:拍照,签字,领证。
十分钟后。
姜沫和霍砚庭一前一后从民政局出来。
走进迈巴赫之前,霍砚庭侧身,递给她一张卡:“这张卡没有密码,你随便用,婚房在壑园16号,密码是四个八。”
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上车,留给姜沫一排车尾气。
姜沫盯了一眼手里的卡片,她在山上生活太久了,平常下山也只是化缘或者采购一些蔬菜水果,基本都是用现金,很少用卡。
她把卡随手扔进了背包里,掉了个方向走。
......
姜家。
一家人坐在一起,餐桌前摆了一块生日蛋糕,所有人围住中间的少女,为她唱生日快乐歌。
“瑶瑶,快许愿!”姜母微笑说道。
姜瑶双手合十,笑的十分幸福。
“瑶瑶,今年许的什么愿呀?”姜父亲昵地揉了揉姜瑶的头,慈父一般地问道。
姜瑶眨了眨眼,嗔道:“爸,说出来就不灵了!”
今天本是接姜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姜家大小姐回家的日子,然而姜家没一个愿意开车去那深山老林,全都留在家里陪着虽然抱错但是精细养了20年的姜瑶过生日。
姜家长子姜少川递上去一份礼物,是某高奢的包装:“这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包,哥哥让人从M国那边定制了一个。”
姜瑶惊喜万分,立马抱住姜川,撒娇地说:“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姜少川一脸宠溺:“我是你哥,不对你好对谁好。”
姜瑶松开手,眉眼间染上一层哀怨,“可是你以后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了。”
姜少川脸色一变,俊脸浮上冷意。
与此同时。
别墅外,姜沫正在和门口的管家商量:“我是这家人的女儿,麻烦您进去说一声,让他们给我开个门。”
管家嫌弃地看着她,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跟姜沫拉开距离,不耐烦的说:“老爷夫人和少爷正在里面给小姐过生日,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穿的这么晦气,别冲撞了小姐!”
尽管管家后面的声音很小,但姜沫还是听清了。
她眸色冷了些,凉凉地睨了一眼管家。
管家本来还想骂两句,无端被这眼神慑住,骂人的话愣是卡在了嗓子里。
姜沫没搭理他,四处看了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按了警报器。
别墅内一瞬间警笛四起,不稍片刻,屋内的人全都站在了院内。
姜松怒声道:“怎么回事!”
管家急忙上前解释,这时院内的目光才转移到门外的姜沫身上。
姜母嘴唇动了动,想要上前,胳膊却被姜瑶挽住。
姜松和姜少川都板着一张脸,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少女眼里的示威和不屑一清二楚。
姜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看的出来,这家人没一个是欢迎她的。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姜沫没什么所谓地拎着自己的行李走进去,挨个叫了一遍人。
姜松“嗯”了声,转身进了屋。
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进去了。
姜沫一进门便看到桌上的蛋糕和墙上的装饰品,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20年前因为年幼的姜少川错挂了铭牌,姜瑶被姜家抱了回去,而自己成了被养父母丢弃的弃婴,扔在冰天雪地里。
要不是师父凑巧下山看见,她估计早就被冻死在那个冬天了吧。
姜家早在一个月前就找到了自己,也得知了真相,却一直没接自己回来。
直到霍家老爷子打来电话,要和姜家定亲,并且点名要姜沫嫁过去,姜家这才松了口,约好今天来接她。
她在山上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姜家的人。
原来是在给他们亲爱的‘女儿’过生日呢。
姜沫眼神黯了黯,估计姜家父母早就忘了今天也是他们亲生女儿的生日。
“今天有事耽搁了就没去接你。”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儿,姜父没有多少亲情在里面,他走到主位坐下,开门见山道:“找你回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下和霍家的婚事。”
提到霍家,先前哑巴了的几人纷纷开口。
秦悠先是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见姜沫不说话后也没了周旋的耐心,说了一堆夸赞霍砚庭的话,又抬高了姜瑶,话里话外都是姜沫配不上霍砚庭,只有她的瑶瑶可以。
等说完这些后,秦悠语气委婉却不容置疑道:“你妹妹一直喜欢砚庭,这门婚事你就让给她吧。”
姜松:“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们姜家也会补偿你,听说你没读过书,到时候我让人给你找个好点的学校。”
姜少川冷哼:“一个山上来的文盲土包子也配跟瑶瑶比,霍砚庭能看上你吗?”
姜瑶眼神得意,嘴上却害羞地说:“哥哥,你别这么说,砚庭哥哥他不是这样瞧不起人的人。而且姐姐只是没读过书,以后我教她就好啦!”
“都说完了?”姜沫抬眸,随口扔了个炸弹:
“我已经和霍砚庭领证了。”
姜沫的话犹如平地炸起一道惊雷,教室里异常安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下。
从震惊到质疑再到最后的无语。
就差没直接问她:
“你没事儿吧?”
钱思思咽了咽口水,“那个,姜沫,你可能不知道IMC是什么......”
“嗯,是不太清楚。”姜沫语气很淡:“所以在哪报名?”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嗤笑:“就你?还报名IMC?别开玩笑了姜沫,IMC可是国际权威数学竞赛,你去干什么?给其他学生打扫场地吗?”
“就是啊,咱们立北自从和清研分割后就再也没参加过这玩意,就咱们这三流院校,平常不挂科都不错了!”
姜沫合上书,又问了一遍钱思思:“在哪报名。”
钱思思盯着姜沫,忽然就觉得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智慧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我去找张老师!报名这事包在我身上!”
“姜沫,你来真的?”
“钱思思,她要玩你就陪着她玩啊!到时候连入围赛都进不了,我们可不跟着丢人!”
姜沫抬眸扫一眼众人:“别人叫你们三流院校,你们就真的认了吗。”
众人:“......”
立北的前身是清研,分校后也被划为二本,不然那些不愿意出国的有钱人家也不会把孩子放在这儿。
只不过这个二本和全国顶级私立大学坐落在一起就显得格外水分。
在京北市,立北就是衬托清研的绿叶,三流院校一开始就是从清研校生的嘴里传出来的,后来这个名讳就这么绑在立北两个字上。
久而久之,立北凭自己能力考进来的学生也觉得自己是三流院校的三流学生。
习惯和同化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潘月看她一眼,游移不定地问:“你......你能行吗?”
姜沫勾唇一笑:“不知道,试试呗。”
潘月:“......”
不知道?
敢情就是试着玩!亏她刚刚还有一瞬间真的觉得姜沫可以!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而且那可是全球直播!到时候入围赛都进不去,多丢人啊!
她气不打一处来,刚想骂姜沫,上课铃就响了,只能憋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午后阳光透过窗台,姜沫的侧脸在光线下隐隐绰绰,五官朦胧,却出奇的好看。
枯燥的讲课内容让她听的犯困,双眸微阖,素颜干净清冷。
微风拂过,乌黑的发丝随风飘舞,睁开眼的一瞬,宛若神女从光芒中慢慢降落凡间。
不少人侧目回眸,钱思思偷偷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发到了立北的校论坛上。
配上文字:我宣布,这是我的新女神......
帖子刚发出去,就引得不少人转发。
“这是哪个仙女?咱们立北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物?”
“太美了吧!好惊世骇俗的颜值!”
“弱弱说一句,虽然看不清脸,但直觉比清研校花好看。”
一小时过去,这张照片已经在立北封神,被社区管理层直接放入首页。
姜沫还不知道自己在学校社区出了名,一下课便往校外走。
原本以为来接自己的是霍家的司机,所以在车上看到霍砚庭时,姜沫微微有些惊讶。
男人微闭着双眼,修长的脖颈后仰,喉结凸起,短发细碎张扬贴在耳廓,五官凌厉立体。
像是古希腊最完美的雕塑。
性感而迷人。
听到动静,男人缓缓掀开眼皮,“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闻言,姜沫挑了挑眉,走到另外一侧上了车。
两个人还是保持着最疏远和礼貌的间距。
姜沫发觉,霍砚庭这个人不能张嘴,一张嘴,美感全破坏了。
行至一半,姜沫皱眉道:“这是往姜家去的路。”
“......”霍砚庭嗓音很沉:“嗯,今天是回门日。”
回门日?
她都不在意这些,没想到霍砚庭倒是挺在意。
见姜沫半天没有吱声,霍砚庭不由得拧眉。
转念一想,她在山里长大,本就没人教她这些,不知道也难免。
沉默片刻后,他出言解释:“婚后第三日新婚夫妇一同回娘家是京城的规矩。”
姜沫奇怪的看他一眼。
他在解释什么?自己看上去很像蠢到连回门都不知道了吗......
司机险些一个急刹,面露惊愕。
这是他们家那寡言少语平常多说一个字仿佛都会死的少爷?
他居然会给夫人解释哎!
司机欣慰一笑,在心里早已嗑生嗑死。
姜沫正出神,面前忽然多出一只手。
手腕处白色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苍劲有力的手腕,手掌十分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薄肌下的青色血管隐隐若现。
拇指和食指随意并拢。
中间是一部智能手机。
随后低沉淡冷的声线响起:
“自己扫。”
姜沫视线还停留在那双手上,闻言,抬了抬眸,眼底似有不解:“扫什么?”
霍砚庭眉心一拧:“微信。”
姜沫又低头,果然看见亮起的屏幕里是一张放大的二维码。
她摇了摇头:“我没微信。”
“?”
房间里忽地响起一道声音,骤然打断霍砚庭的思绪。
他眼皮隐隐一跳,不愿意承认现实地抬了抬眼。
姜沫站在他床侧,目光里充满了怀疑和嫌弃。
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是变态吗?
霍砚庭僵着脸低头,看向那件被自己揉成一团搁在胸前的布料,又缓缓抬眸,看上去镇定自若:“你有梦游症。”
“?”姜沫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有什么?”
“梦游症。”霍砚庭边下床边重复。
姜沫:“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梦游,自己把衣服塞你怀里的吗。”
“嗯。”
“你倒不如说是我的衣服它长了双腿会跑。”
“......”霍砚庭站在浴室门口,背脊崩紧,在心里把沈岑骂了一万遍。
浴室门被“砰”地关上,姜沫哑然。
盯着床上那件衣服若有所思。
霍砚庭应该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那天在车上他靠着自己睡着,从司机的反应来看,霍砚庭大概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能睡一次好觉对于长期失眠的患者来说吸引力无疑巨大,所以他才会试图用她的衣服治疗失眠。
只不过......
这人是蠢吗?
失眠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在车上贴着她睡着完全是因为她长期用药草泡澡,身体泡出了药香。
那药香味有助于他的睡眠。
男人再次从浴室出来时,身上只简单裹了件浴袍,腰带系得松垮,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残余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没入衣领,再往下,是紧实的腹肌和隐约可见的人鱼线。
利落的短发只擦得半干,显然是刚冲完澡。
姜沫乐于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如果这副身体的主人不摆出一张臭脸,她还能多看两秒。
霍砚庭大步流星的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卡递给姜沫:“我没时间去买,你自己去吧。”
姜沫没说话。
霍砚庭眉眼拧的更深了:“今天霍氏旗下海外分公司上市,有跨国会议,真的没有时间。”
顿了顿,他又道:“周六吧,周六我陪你去。”
姜沫睨他一眼,淡淡道:“那衣服不值几个钱,洗洗还能穿,不用赔。”
“......”
霍砚庭一张脸黑如锅底,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难不成还要继续舔着脸把衣服留下来吗。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从鼻腔里挤出一声:
“嗯。”
姜沫“噗嗤”一声笑了。
少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笑容明媚,眼眸如春风。
霍砚庭怔了一瞬。
那笑很短暂,里头藏着促狭。
“要我给你看看吗?”
霍砚庭眸色深了深。
他自然知道姜沫说的是什么意思,见到她昨晚治疗爷爷时的冷静熟稔,他并不怀疑她的医术。
但他的病——
没人治得了。
霍砚庭沉凝半晌,背过身往里间走。
嗓音很低:“该去看爷爷了。”
姜沫并不意外他会拒绝,身为医生,她也该尊重患者自己的想法。
看过霍老爷子后,姜沫便去了学校。
按照课程表,今天有早八。
她不住宿,自然要走的早点。
清研今天校庆,路口聚集了大量的学生,堵成一片。
司机只能绕路,在距离立北校北门的巷子外停下。
“夫人,要我送您进去吗?”
“谢谢,不用。”姜沫拉开车门下车。
司机还没来得及帮她开车门,忙走过去:“下午......”
姜沫提了提双肩包:“您以后不用接送我了。”
她已经熟悉了立北到壑园的路况,以后她可以自己乘坐公交上学。
司机楞了下,急忙问道:“夫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只是不想麻烦你。”
“可......”
“陈叔,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司机追问的话只好作罢。
姜沫独来独往惯了,长期在山上的训练让她习惯了走路。
这个车开的还没有她走路来的快。
况且总是有个人跟着自己,做起事来也麻烦些。
清研和立北几十年前其实隶属一个校区,后来政策改革,分成南北两个院校,清研被沈家收购,成为国内第一所贵族私立大学。
学校里的学生不光身份尊贵家世显赫,教育资源更是一顶一的好,入学条件便更为苛刻。
而立北,由于师资匮乏,一年比一年拉胯。
有点背景的出过镀个金都比待在这三流院校强。
当然,也有奇葩和例外。
姜沫刚进北门,人就被拦下。
几名身材壮硕的保镖把她团团围住,只留了一个站位。
北门路口进去就是小道,这里离宿舍楼和教学楼远,加上树林多,平常很少有人过来这边。
自己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被人围住,显然对方不是守株待兔,而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面对七八个壮汉,姜沫冷静自若,淡淡抬眸望向不远处。
有人从保镖身后走了出来。
看清那人的样貌后,姜沫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一头亮的刺眼的绿毛,眼影五颜六色涂了四五层,脸上的脂粉比城墙还厚,仿佛把一斤面粉全糊了上去,惨白的吓人。
身上的裙子足足十几种颜色混合,整个人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
“你和霍砚庭领证了?”姜松再三确定自己没听错后,顿时怒从心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婚姻大事是能由着你胡闹的吗!”
姜瑶张着嘴巴,在听到领证两个字后,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柳琴和姜少川见状,一左一右地去哄。
姜沫扫视一圈,站的笔直,八风不动的道:“霍老爷子三天前亲自上山和师父提的亲,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去找霍家,找我做什么。”
柳琴见扑在她怀里的宝贝瑶瑶哭的伤心,对姜沫越发不满,冷冰冰地看着她:“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抢瑶瑶的心上人!”
姜少川不耐烦地说:“妈,你跟一个土包子废什么话?她不就是见不惯瑶瑶被我们宠了这么多年,心里面嫉妒所以才故意和瑶瑶作对的吗!”
姜瑶抽噎道:“爸,妈,你们......你们别这么说,如果姐姐也喜欢砚庭哥哥,那......那我也可以让给她的......呜呜......”
柳琴心疼的不行,伸手帮她擦去眼泪:“瑶瑶,你胡说什么呢?这门婚事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放心,妈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她转过脸,眼里的温柔瞬间被冷漠和嫌弃替代,“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有怨恨,但这不是你抢自己妹妹婚事的借口,沫沫,你也是我的女儿,妈妈到时候自然会为你找一门别的亲事,至于霍砚庭,你还是还给瑶瑶吧!”
“怎么还?”姜沫问了句。
“离婚!”姜松一锤定音:“明天就去离!霍老爷子那边我去说,你只管和霍砚庭去民政局离婚。”
姜沫点了点头,慢慢道:“既然瑶瑶这么喜欢霍砚庭,那我就......”
她故意停顿了下,姜家众人松了口气,以为姜沫终于松口了。
姜瑶目光期待地看着她。
姜沫弯唇一笑:“更不能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姜松气的不行,目光巡视一圈,“把家法拿过来!”
管家很快递过来一根藤条。
姜瑶假惺惺地上前想要阻拦,说的却是火上浇油的话:“爸,姐姐应该不是故意顶撞您的,她在山里生活那么多年没人教导,性子难免野一点。加上这么多年没跟你们在一起,和你们生疏也很正常的。”
这话无疑是说到姜松心坎上了,是啊,一个陌生的山里来的女儿哪有待在自己身边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亲呢!
姜瑶聪明懂事有孝心,不像这个姜沫,一回来就忤逆她,若是不给她立立威,以后还得了?
“我看她就是欠教训!”姜松怒气冲冲地扬起藤条,威胁道:“既然这二十年来没人教你,那我这个当爸爸的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目无尊长了!”
他说着就要挥鞭打过来。
姜沫眼尾淡淡一扫,清楚地看见姜瑶眼底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她瘪了瘪嘴,忍他们半天了,真当她泥捏的不成?
她直接把姜瑶扯到身前,姜松挥来的鞭子又快又狠,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姜瑶脸上被抽出一道明晃晃的鞭痕,那张娇俏的小脸瞬间肿胀起来。
“啊——!”姜瑶失声尖叫起来,客厅里所有人也同时变了脸色。
“瑶瑶!”姜松全然没想到鞭子会抽到姜瑶身上,扔开鞭子着急的扶住姜瑶,看到她脸上的伤,心疼不已,目眦欲裂的瞪着姜沫:“姜沫!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这么狠心,居然拿她挡鞭子!”
姜沫垂眸冷睇着他,“鞭子是你抽的,与我何干。”
“我那是想抽你,要不是你心肠歹毒,瑶瑶怎么会受伤!”姜松气愤的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般扎在姜沫心头。
姜沫扯了扯嘴角,“生而不养,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姜松简直要气疯了:“反了天了你!你给我跪到外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入这个家门一步!”
姜沫懒得和他争辩,转头看向管家:“我房间在哪里?”
她走了一天的路,现在浑身都累,让她下跪?姜松还不配。
管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楼上指了下。
姜沫点点头,“谢谢。”
见她拎着行李转身上楼,竟是全然不把一家子人放在眼里,姜松气得浑身发抖,“姜沫!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你给我站住!”
姜沫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要跪你跪,我没空。”
说话间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留下一地狼藉和怒火冲天的姜家人。
姜松捂着胸口,骂道:“白眼狼,就不该让她回来,真是晦气!”
姜瑶哭哭啼啼道:“爸,她和砚庭哥哥领证了,那我怎么办?”
姜松眼下这烦着,闻言没了耐心:“证都领了,还能怎么办,横竖都是我姜家的女儿和霍家联姻,这笔买卖不吃亏。”
姜瑶狠狠攥了攥拳,一脸委屈:“是啊,姜沫才是跟您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我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养女而已......”
听不得姜瑶自轻自贱,姜少川皱眉打断她:“瑶瑶胡说什么呢,我心里只有你这一个妹妹,姜沫算什么。”
柳琴跟着安慰:“是啊瑶瑶,你说这话是在伤妈妈的心啊,这么多年妈妈有多宠你爱你,你是不知道吗?”
姜瑶撇撇嘴:“对不起,妈,我只是害怕姐姐回来你们就不爱我了。”
“怎么会呢?你才是姜家的掌上明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楼上。
姜沫斜靠在墙上,垂眸看着那一大家子,嘴角扯了扯,转身进了客房。
......
霍家。
霍砚庭前脚刚迈进前厅,后脚就听到霍老爷子高兴的声音。
“证领了?”
霍砚庭冷笑一声:“您不是派人跟踪我吗,领没领您不知道?”
霍老爷子嘴角绷直,对于孙子当面拆台这件事看上去习以为常,“既然都结婚了,那你怎么还一个人回来?你老婆呢?”
霍砚庭将西装递给佣人:“在您准备的婚房里。”
“壑园?”霍老爷子多精明一人,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久经沙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给我滚出去!”
“?”
霍砚庭眉心拧起,“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和她结了婚,您还想怎么样?”
霍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我要抱孙子!”
“不可能。”霍砚庭毫不犹豫的拒绝。
和一个陌生女人领证已经是霍砚庭的底线,还要跟她生孩子,简直天方夜谭。
霍老爷子拐杖往地上一杵,威严立显:“你现在就给我搬去壑园,抽空带她回霍家认个门,再找时间办个婚礼,这孩子从小就苦,该有的仪式一个都不能少。”
霍砚庭声线沉冷:“爷爷,您别太过分了。”
霍老爷子丝毫不慌,继续威胁:“你可以不搬去壑园,那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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