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歪了个头:“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二喜别愣着,马上备轿,我要喊爹上街。”
“?”二喜愣作一头,但马上反应了过来。
“哦!可是,三爷不一定会听奴婢的。”
“你就说是我想孝敬他老人家,他定不会让你失望。”说完后,阮元宝笑而不语。
“是!”二喜心领神会,随即通传。
不时片刻,阮大志闻风而来。
这几日,小女儿总是有各种理由推拒回避不见。眼下好不容易被传唤,这不,脚下的步伐不得不跑得比兔子还快。
“爹,您快来。”府外门口,阮元宝已经乘上了马轿,挑开了帘子向蹒跚前进的阮大志调皮地招了个手。
“元宝,你等等!”阮大志上气不接下气的,费了好大的劲蹬腿一跃,这才赶上了阮元宝的步伐。
“元宝,你今天想如何孝敬你爹啊。”刚上车,阮大志便一脸期待的发了问。
“爹爹,女儿最近尝到一家新出的酒馆。
不管是别具一格的美食,还有久藏二十多年的上好的女儿红,都是上等的货色。
女儿就寻思着,抽空一定要让爹爹尝到。”阮元宝天中透着几份娇憨,堪称无懈可击。
“哦,是吗。那爹一定要好好尝尝,方能对得起元宝对爹的一片孝心啊。”阮大志表面上确实受用。不过比起享用美食,他倒是比较关心阮青嫣的嫁妆问题。
昨个儿还因为这件事情,在陶之夭那边吃了一回闭门羹。
对方发了话,如果这件事情都解决不好,便不敢指望将来给他托付终身。
阮大志迫于压力,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在秦氏面前加以施压。
但是,秦氏又搬出了主母的训话,无论如何都不许插手这件事情。
所以,他只能将这份心思重新放在阮元宝的身上。眼下,好不容易主动约见,那起码面上还是得表现得重视才行。
“爹爹,咱们到了。”阮元宝灵活的跳下了车,随即主动伸手将阮大志扶下车来。
阮大志下车后,脸色有些异样。
“爹爹,咱们进去吧。”阮元宝笑了笑,更拉着阮大志进了“四季如春”酒阁。
“爹爹,咱们先点菜吧。”入座后,阮元宝双手托腮,一脸期待。
“好好。”阮大志赶紧从走神中拉回了现实。
“爹爹,您看,此处不止美食远近有名,连酒都是陈年家酿。咱可一定要好好的吃上一桌。”菜单上应接不暇,阮元宝有些犯难,随即转手给递给了心不在焉的老父亲。
“爹爹,您帮女儿看看。吃些什么好呢。”
“哦,点菜这个爹在行。女儿,咱就点这些招牌菜就可以了。”阮大志应付的得心应手,阮元宝也是看破不点破。
“成,二位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布菜。”小二甩了毛巾,高高兴兴的报了菜单。
“元宝啊,今个儿怎么突然想起,喊爹出来吃饭啊。”阮大志喝了一杯酒,是若无意的拭探道。
“爹爹,您还说呢。今个儿可是阮宝的生辰。难道您又给忘了。”阮元宝有些大失所望。
但是,关于阮元宝的生辰阮大志忘记也是常有的事情。这并不意外。
往常祖母总会给阮元宝大操大办一把。但是,今年阮元宝主动取消了这次的生日宴。
祖母心生疑惑,阮元宝便说,姑娘过多了生辰会折福。
前世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祖母只以为是阮元宝因为阮青嫣的事情,大受影响。不过,为了避免事端,她也赞称了元元宝低调过生的决定。
“爹当然记得。”阮大志鼓起了酒上三头的红眼,敲了桌子道,“我阮大志宝贝女儿的生日又怎会不知呢。”
“爹爹,您真记得?”阮元宝有些不信。
阮大志掷地有声表示:“赤比金真。”
“如此说来,爹爹现在一定为宝儿准备了礼物对不对。”阮元宝戳了戳十指,浑圆的双眼闪闪发光,透着一丝期许。
“礼物……哦对对,必须有礼物!”阮大志的慌言不攻自破,但是为了圆谎,便寻了个上茅房的空档上了轻车熟路地来到三楼兰阁。
原本想敲门,但是不想惊动更多人,索性便推着门悄悄进入。
不想,人刚进屋,踩上了一件女人剥落的衣缕,同时耳边传来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热浪轻吟。
闻状,阮大志顿时脸色大变!
“好一个狐媚倡妇!竟花着三爷包场的钱行着如此不要脸的苟事!”阮大志胸口起伏,郁愤难消这宰,操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朝着起伏摇坠无止的床上锤了过去,“看不我打死你这们这对男盗女娼!”
“哎哟!”床上惊起惨叫连连,只见一贼眉鼠牙的老汉从凌乱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来人后,对方赶紧拉起裤挡一头撞开了一旁呆立木鸡的阮大志,窜门而出。
“啊……”阮大志被撞后大摔一跤,胸口怒啸之际,手忙脚乱抓着床板起身,愤怒难消。
“来呀,快抓贼呀!”
而这时,床上发浪的女人还未清醒过来。
阮大志气得浑身发抖,操起头发,便是狠抽一个耳光。
啪!
“啊!”陶之夭终于被打醒,看到是阮大志后,顿时悲愤交加,翘指轻嗔,“三爷!只是一日未见,你竟打奴家……呜……奴家不活了!”
“你还有脸哭,三爷今天打的就是你!”说完,阮大志便脱了鞋子,便操着小娘们的身上一阵胡揍乱锤。
“啊,三爷你为何要揍奴家……”陶之夭完全不知所措,发出一阵惨叫连连。
“啊啊……三爷,奴家究竟做错什么事了,你要这样待奴家……”
“你个浪货,刚刚做了什么好事还需要老子提醒你吗。”阮大志打得累了,便软塌一旁。
目光一瞟,落在了首饰盒上。
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抱起盒子就走。
“三爷,你不能拿奴家的东西!”陶之夭跳了出来,伸手去夺。
“哼,以前是你的,现在不是了。”话落,阮大志一脚踹开了对方,“滚!”
“啊……”陶之夭撞在了案上,下场极为凄惨。
阮大志毫不怜惜,唾弃一口“贱货!”,便头也不回离开。
陶之夭抚着磕破的额角,倍受羞辱。
颤抖着双手拢紧了身上仅披着的一方轻纱,冷顾间,发现轻纱之下欢好后的痕迹清晰可见。甚至胳膊上还有新鲜的齿痕……
陶之夭恍惚一震,这才发觉一丝不对劲儿。
想起阮大志厌恶的眼神和对自己拳打脚踢,眼底冷顾一收。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一旦知道,女人身子不再清白,便恼羞成怒,哪里还有往常温存时一丝柔情。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砰响。
砰砰砰!
“谁?”陶之夭匆忙的捡拾了衣衫逐一披上,又仔细的整理了仪容,这才松了一口气。
嘎吱……
打开门,惊现一威冷黑衣中年男子!
该男子不怒自威,怒发冲冠,双眼似藏着一只猛兽,欲要将人一口啃碎。
“陶儿拜见义父。”见状,陶之夭瑟然一退微辑行礼。
“没用的东西。”啪!
“啊……”陶之夭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一旁,撞翻了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