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挡了她的路,我自然还是站在她那边的。”她顿了顿又道,“所以离儿,你别怪我。”
她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道:“快趁热吃吧,吃完好好睡一觉。”
守在门外的小厮打开了门,又迅疾锁上门,我再次陷入到封闭的绝望当中。
黑猫不知何时从洞外钻了进来,大约是被食物的香气吸引,跃上食盒舔了舔最上面的红烧排骨。
谁知不过片刻功夫,黑猫突然哀嚎一声,紧接着口鼻流血,倒地抽搐。
我惊呆了,反应过来时黑猫已经一命呜呼。
我转向面前的那个食盒,原来那不是一个母亲偶尔的念旧,而是催命的符咒。
她希望我死,一刻都不想等。
11.
我知道,最迟明天一早,他们就会来柴房给我收尸,所以我必须在今晚就逃离这里,否则恐怕再难有逃出的机会。
我用干草将可怜的小黑猫盖住后,拼着力气继续挖大墙角的洞,终于在后半夜挖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身的缺口。
我不敢耽搁,漏夜跑出了柴房,翻过院墙,拼着命地跑了出去。
明明知道不能往自己的住处跑,却仍是忍不住要看一眼。
院里晾晒的衣服还没收呢。
这两天恐怕要下雨,卧室的窗大约没关吧。
厨房里还放着两个番茄,不会烂了吧。
还有,还有……
我停下来,狠狠地摇了摇头。
还有……公子羽……不是么?
那所有一切放不下的事,无非都是借口。
尽管我十分不愿承认,但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公子羽。
他有没有来找我拿画?他有没有找我还他的人情?
这些疑问在我看到自己的屋子时戛然而止。
那里哪还有什么屋子,到处是被烧尽后的残垣,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