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移的棺盖上,打算明天一起处理爷爷在棺材中遗留的尿液、粪便和把土碗拿回正窑洗干净。
6
夜很晚了,凌晨或许即将到来,忙碌了一天,我该回到属于我的白衣水棺休息了。
内窑和外窑连接处的石阶上。
铁器里白烛烛芯透发出的淡蓝色火焰仍旧直直地往上燃烧。
半截白烛已经所剩无多了。
我弯腰张开干冷的嘴巴,吹出一口浊气,淡蓝色火焰焰头后仰熄灭。
窑洞的黑暗中,丝丝寒白月光穿过大雪,通过纱窗透光的薄层进到外窑,洒在那口右邦刻画着模糊女人的白衣水棺上。
以月光作为可见锚点,我摸黑向白衣水棺挪去。
双脚小心地移动着,黑暗中渐渐传出稀稀疏疏的响动,断断续续中,好像是抽泣,又像是呻吟。
我低下贴着黄纸的额头,不想理会,也不敢探查这些声音的来源。
偏窑里肯定存在某种乡里人私下躲避着我和爷爷交谈的禁忌邪物,但爷爷不能够离开里面放置的白衣水棺。
我也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在行为上,我对可能存在的邪物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亵渎。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幸就假装不知道为好。
-南荒河,泉黄路,息宁身,扰莫挨-
这是爷爷曾教予我的冥言。
我在心里默念着,希望今晚会和往常一样,无事发生。
来到模糊女人的图案面前,月光被我阻挡,照在了我的身上,我闭上眼睛,默许着时间的流逝。
等到惨白的月光从我身上消失,黑暗中呢喃的声音也渐渐停止。
一道身影从纱窗外闪过。
心中有所感应,我转过头来,睁开眼睛望向纱窗的外面。
大雪依旧在下,庭院里是平整的雪面,风声阻隔在偏窑外。
见到院子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安下心来,不再思索,想着只要自己没看见,什么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