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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后续+完结

那时烟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直紧紧的盯着宁兰错的幻兽也愣了一下,它并没有开智,现在一切的行为全部都是按照身体的本能进行的,所以它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盯着要落入口中的美食怎么会就如此消失不见了呢?幻兽的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它头上的嘴也大大的张卡,两个漆黑的信子不停的从口腔里面探出来,而且速度非常的快,似乎在闻宁兰错留在空气中的气息,这不禁让人怀疑,它的鼻子其实是长在信子上面的。就在此时,那原本似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黑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幻兽的搜索范围之内,只见它的头颅猛地朝后扭过来。它本来就长着蛇头,脖子上的延展性非常的好,不过是回头,但那长长的脖子带着脑袋已经朝着身后黑影出现的方向飞快的扎了过去,它张着巨大的嘴,那两根漆黑的信子上甚至还挂着腥臭的口水。黑影是宁...

主角:宁兰错宁兰亚   更新:2024-12-08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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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错宁兰亚的其他类型小说《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那时烟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直紧紧的盯着宁兰错的幻兽也愣了一下,它并没有开智,现在一切的行为全部都是按照身体的本能进行的,所以它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盯着要落入口中的美食怎么会就如此消失不见了呢?幻兽的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它头上的嘴也大大的张卡,两个漆黑的信子不停的从口腔里面探出来,而且速度非常的快,似乎在闻宁兰错留在空气中的气息,这不禁让人怀疑,它的鼻子其实是长在信子上面的。就在此时,那原本似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黑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幻兽的搜索范围之内,只见它的头颅猛地朝后扭过来。它本来就长着蛇头,脖子上的延展性非常的好,不过是回头,但那长长的脖子带着脑袋已经朝着身后黑影出现的方向飞快的扎了过去,它张着巨大的嘴,那两根漆黑的信子上甚至还挂着腥臭的口水。黑影是宁...

《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直紧紧的盯着宁兰错的幻兽也愣了一下,它并没有开智,现在一切的行为全部都是按照身体的本能进行的,所以它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盯着要落入口中的美食怎么会就如此消失不见了呢?

幻兽的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它头上的嘴也大大的张卡,两个漆黑的信子不停的从口腔里面探出来,而且速度非常的快,似乎在闻宁兰错留在空气中的气息,这不禁让人怀疑,它的鼻子其实是长在信子上面的。

就在此时,那原本似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黑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幻兽的搜索范围之内,只见它的头颅猛地朝后扭过来。

它本来就长着蛇头,脖子上的延展性非常的好,不过是回头,但那长长的脖子带着脑袋已经朝着身后黑影出现的方向飞快的扎了过去,它张着巨大的嘴,那两根漆黑的信子上甚至还挂着腥臭的口水。

黑影是宁兰错,可是宁兰错却并不是在夜空中消失了,她其实只是从树上跳了下来,用极快的速度朝着目的地冲去而已。

这个时候的宁兰错更像是一只从绷满的弓弦中射出了箭,破空而出,在幻兽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落了下来。

她的脚步轻盈,仿佛整个身体没有任何的重量一样,就这样轻飘飘的落下,正正的踏在了这幻兽的尾椎之上,她的膝盖被弓成了一个很完美的角度,在落下来的一刹那就犹如弹簧一样再一次接着惯性就将她的整个身体抛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宁兰错整个人就着猛踹在幻兽身上的这一下子力弹起来之后,那幻兽的脑袋也已经飞驰而至,张着那血盆大口不偏不倚就狠狠的朝着宁兰错刚刚踏过的地方咬了下去。

可是,宁兰错刚刚踏过的地方可不是草木石头,而是幻兽自己的尾椎,它这样不管不顾的就张口狠狠的咬下来,那口腔里锋利的牙齿便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下一刻,就听到那幻兽发出了一声凄厉而且狂怒的吼叫声,宁兰错甚至都不用回头去看发生什么,只用细细的吸一口气,就能闻见在这空气中弥漫了那幻兽口腔里特有的腥臭味道。

而且这味道越来越浓,这就说明,这幻兽距离她是越来越近了。

宁兰错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快,眼看着就要接近那两棵大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左手上的四根银针就仿佛长了眼睛一样朝着其中一棵大树飞了过去。

不过眨眼之后,这四根银针就已经牢牢的扎入了树干之中,下一刻,宁兰错回手一握,身体就好像仙人一样脱离了地面朝着那大树飞了过去。

而擦着她身边而过的是再一次砸下来的幻兽硕大的头颅。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这幻兽已经连着四次猛扑向宁兰错,可是全部都是擦身而过,甚至还有一次它还咬到了自己的身体,这怎么可能不愤怒,如果这幻兽会说话,估计现在早就开始骂娘了。

就算现在它不开口,它的表现也已经非常的明显,就是要让这个到处乱飞的“食物”老老实实的躺在肚子里才行!

只是,连着四次的失利真的让这头幻兽到达了愤怒的边缘了,它猛地大吼一声,略微放慢了脚步。

在急速奔跑的时候,其实宁兰错一直放开了自己感官在紧盯着身后追逐她的幻兽的一举一动,这幻兽刚刚放慢了脚步,宁兰错就已经发现了,她一边朝前面狂奔,一边侧过了半边面孔想要看看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

这一看不要紧,让她心里猛得沉了下来。

在幻境里的幻兽,可不仅仅只会奔跑,不仅仅很是凶猛,它们其实很多也有不凡的实力,甚至很多的幻兽都已经达到了玄士的水平。

往往,这种已经进入了玄气期的幻兽是可以领悟一些凶猛的技能的。

就比如现在这个一直纠缠着宁兰错不放开的幻兽一般,现在它放低了奔跑的速度之后,它背上的原本十分服帖的毛全部都竖了起来,一根根立在了它的就背上,就着月光看过去,就好像是一排又一排锋利的钢针蓄势待发。

宁兰错转过了头,她已经落在了树干之上,她转身就朝着两棵树中间穿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的,那立在幻兽身上的钢针已经像是飞出去来的箭雨一样朝着她落脚的地方飞了过来,漫天漫地,根本不留下一丝的空间。

虽然说是钢针,不过,它们可是要比宁兰错手里面的银针粗多了,在月光之下,每一根钢针都露着低低的寒光,放眼看过去,只能感觉到一种来自死亡的凶险。

论速度,宁兰错从来都觉得自己不算差,可是,今天却不得不承认,这幻兽要比她想象的凶狠多了。就算她已经用最快速度闪到了树的后面,可是那些早就已经像是网一样铺开的钢针却还是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躲闪不及的半边身子上留下了四五根。

紧紧的将自己的身体缩在大树的后面,她尽量的让自己的身体全部挡在那大树的后面,才刚刚躲好,便已经听到第二波的钢针飞了过来。

嗖嗖嗖。

破空而出的钢针在空气中留下了仿佛裂帛一样的声音,朝着大树扎过来,随后,她就听到身后的大树上留下了噗噗噗的一片声音,不光是树上,还有没有遮挡的地上同样落下了一片斜插入的钢针。

这样的钢针落下了一次又一次,宁兰错就这么数着,足足过去了七波之后,那边的幻兽才最终没有了气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探出头去看看,便看见,那幻兽站在刚刚的地方大口大口侧喘息着,而他背上的皮毛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一片了。

看起来……这是没有?

虽然还是有风险,但是宁兰错没有时间了,她就这样大喇喇的站在两棵树的中间,没有任何遮掩,将自己当成了赤裸裸的猎物,不断刺激着对方!


身体里面循环着温暖的热流,它们顺着经脉不停的轮回,特别是在灵台之处不断的盘旋。只是当宁兰错如同往常一样想要将这些热流凝聚在灵台之上时,它们便像是沙子从指缝中四散,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这已经是宁兰错尝试得多少次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越是希望就越是失望,越是努力就越是挫折。

胸口沸腾着炽烈的疼痛,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从喉咙里直接冲了出来。

“四公主,不要再试了,我们等修养好了身子再试行吗?”站在一边的白桃连忙扶住了宁兰错,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可是却生生的忍住不敢掉下来。

唇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丝苦笑,宁兰错伸手拍了拍白桃的手,点点头:“是了,等身体好再试。”

说罢,她接过了白桃送上的药,一口倒入了口中,便百无生气的打发她出了屋子。

身体好了吗?怎么可能……吃了化功丹的人,就算身体好了,也再也不可能修炼玄气了……

接连几个月,无论宁兰错她怎么努力,无论她怎么尝试,无论她反复的实验多少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些被化功丹化去的玄气再也无法凝聚起来了,它们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就算留下些曾经修炼的痕迹,却也没有办法在找回半丝玄气了。

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宁兰错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斥的愤怒和悲哀化成了无声的怒吼在她的喉咙间回荡。

难道,她就真的要这样被宁兰亚活活困死在东兴吗?

最终,宁兰错高高举起了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床沿之上,闷闷的声音被柔软的被褥化解得无影无声,只在硕大的卧室中留下了悲凉而空旷的寂寥。

天微微亮的时候,白桃来叫宁兰错起床。

今天是冬至。

这是大荒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东兴作为北方列国中实力最强大的国家将要迎来各国时臣的朝拜,东兴皇大宴,她这个云间质子自然而然是要参加的。

东兴,自古以来有自己修炼玄气的一套古法,这套方法成功的让东兴成为了大荒之中拥有玄气师最多的国家之一,而这自然而然也让他们巍然屹立大荒的北面,理所当然的享受万朝来贺的殊荣。

云间作为大荒南边的强国,跟东兴更多的合作的关系,所以就算是质子,云间侯宁兰错在东兴皇大宴中的位置都不可能太差。

坐在贵宾席中宁兰错静静的看着各国使臣向东兴皇献上礼物,也觉得有几分热闹。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穿着华服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朝着东兴皇一拱手行礼后朗声道:“陛下,不知道坐在臣下对面的那位可是云间国四公主云间侯?”

坐在上首的东兴皇带笑的目光顺着那男人看过去,这是中齐国的使臣葛平,而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玉面公子,生得剑眉星目,格外俊朗。

“葛平,你认的没错,这位正是与你们中齐国三殿下缔结过婚约的云间侯。”

“陛下,今日臣下前来,除了为了朝贺东兴之外,还为云间侯带来了一份国书。”葛平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招呼着一个小内侍将一个托盘送到了宁兰错的面前。

托盘上除了放着一卷卷好的国书之外,还放着一只用上等金丝绣线织就的锦盒,那是来自云间的工艺。

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从宁兰错的心底爬了上来,她扫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锦盒,又看了看葛平之后便起身向东兴皇行礼,微微笑道:“陛下,臣不过是云间的一个质子,这国书无论从什么地方说起也不该臣收下,还烦请陛下让葛大人将这国书转交给我云间皇为好。”

东兴皇本就对这事并不放在心上,他也觉得宁兰错说得有道理,便请葛平收回国书。

却不想,那葛平脸上的浮华的笑意半点都没有落下,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几分:“陛下,云间侯,这国书当然是要交给云间皇的,只是,云间摄政王让臣下转告云间侯,这是云间侯的私事,她不便做主,还是请云间侯自己收下吧。”

宁兰亚?

一听到这个名字,宁兰错原本就感受到的不详越发的浓重了几分,她抿着嘴唇,静静的盯着葛平那张虚假的笑脸片刻才将目光又投到了那个锦盒上面。

忽然,她的瞳孔倏然一缩。

她想起来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那是她母亲锦妃曾经说要留给她的东西,也是在她与中齐三皇子缔结婚约的时候被她父亲作为信物交给中齐的东西!

背脊上浮出了一层冰冷的凉腻,宁兰错眯起了眼睛,眸光中染上了几分煞气,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对葛平说:“怎么?国书的收还是不收难道不是云间皇做主吗?怎么轮到摄政王指手画脚呢?”

说着,她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中的狠厉也露出几分:“还是说,中齐国现在连云间皇都不放在眼里了?”

中齐国挨着云间国,国力悬殊不大,但是近年因为内战的缘故,现在多少是有点云间国附属国的味道,而现在宁兰错的这话,对于中齐来说就是诛心之论。

果然,葛平的脸色猛然变得极为的难看,一只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也再也没有办法持续下去了,他冷哼一声,“云间侯,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份国书,那臣下就只能在此宣布了。”

“你……”

“云间侯,我们三殿下已经正式成为流明宗的弟子,你也知道,流明宗最讲究修身养性,我们陛下并不愿意耽误你的年华,所以,这份婚约便就此罢了吧。”

葛平面上的又浮现出几分冷冷的不屑:“当年云间皇交于我们的信物如今在下如数退还,还请云间侯也将我三殿下信物交还与我们。”

这些话好像是几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之中,整个宴会顿时爆出一片哗然!


细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宁兰错手指微动,那四根银针就已经极为利落的收了回来了。

尽管已经将这银针玩得十分的熟练,可是,现在的银针也仅仅只是玩得利落而已,她的身体里玄气太低,连玄士都没有达到,根本没有办法让玄气可以配合银针的动作,更不要说达到将玄气灌注在银针之中了。

简单说来,现在她手里的银针根本就是一个鸡肋,说它没有用处,她还少不了,若是真的将它当成武器……呵呵,这是在开玩笑吧。

现在这样的银针,不要说对付一头皮糙肉厚的幻兽了,就算是要将一个没什么玄气的人置于死地也是不容易的。

瞟了一眼已经服帖的收在指缝中的银针,想要将她手中的银针炼制成可以心随意动又杀伤力极高的兵器,这条路还真是漫长呢。

宁兰错只能认命从黑袍下面的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剑来,这是她来到东兴两年来,不,应该说是自从在三年前被卸了军权之后,第一次拿到武器。

在云间的时候,宁兰亚知道她的本事,在给她挖了几个大坑彻底卸掉她的军权之后,就已经将她身边的人都换了个干干净净,她的宫殿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留给她的完全是闺阁贵女平日所用的东西,至于她收藏的兵器早就不见了。

随后她被封了玄气送到了东兴,变成了质子,这东兴皇怎么可能让她手中有任何的凶器呢?

云间侯府邸里面自然跟她曾经的宫殿一样是干干净净的,一水的闺阁少女该有的东西,平日给她的俸禄也仅仅只够吃饭,哪里还有钱置办这些东西。

就算能够置办,那时云间侯府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精兵,她怎么有本事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弄到兵器呢?

更不要说,一年之前她被宁兰亚逼着服下了化功丹,没有了玄气,就更没有拥有兵器的可能了。

以至于到了宁兰错答应苍溪元来参加这次开荒之后,苍溪元才发现她没有趁手的兵器,这才从库房里挑了几把不错的武器给她。

宁兰错原来是以使用长枪出名的,她的一杆银枪被她耍得如同游龙惊梦般惊才绝艳,不单在云间,就连在整个大荒,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云间四公主这一手绝技。

不过,当苍溪元拿出了他收藏的几把长枪的时候,宁兰错却都拒绝了,她现在在所有人眼中是质子,是没有任何玄气的废物质子,她为了能太太平平的修复灵台,再次修炼玄气不被宁兰亚发现,绝对不能将自己的身份给露出来半分。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选择用长枪的话,只怕要不了多久宁兰亚就会起疑的。

宁兰亚这个人多疑又狠毒,如果知道了她能再次修炼玄气,只怕结果就不仅仅是让她再吃一次化功丹这么简单而已了。

宁兰错从来不怕死,可是,她一点不想死得这么没有价值,她还没有亲自将那个女人狠狠的踩到脚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功亏一篑呢?

所以,宁兰错最后在苍溪元的库房里选择了这把短剑。

在王军之中,宁兰错其实所有武器都炼过,但是她最拿手是长枪,后来一直再用的也是长枪,当时让其他人认为她并不会使用其他兵器了。

当然,对于宁兰错来说,这短剑自然不如长枪趁手,可是,也不是不能用。

短剑从黑袍下面抽出来的时候,掠起了一丝侵入骨髓的凉意,在手上挽了两个剑花,就着幽暗的月光,剑身上泛起了一层幽幽的寒意,仿佛剑气横生。

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禁锢得住这头幻兽的位置,否则,按照宁兰错现在的能力,只怕还没有杀死这头幻兽,自己就已经先被活活的累死了。

大树笔直的树干边上有一些横生的粗壮的分叉,宁兰错小心翼翼的够到了距离她最近的一根分叉之上,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几颗树木的姿态来。

说起来,她运气真是相当的不错,尽管只是这么看一看,也让她从中发现了一处相当不错的位置。

在距离宁兰错现在所处的这颗大树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长着两棵树木,虽然树干并不如现在她呆着的这根这么粗壮,却也算是壮硕的了,更重要的是这两棵树生长得非常的近,那两棵树中间的位置正好形成了一道狭窄的缝隙。

这缝隙对于宁兰错来说应该说是比较宽的,但是对于树底下的这头幻兽嘛……

她再次低头看了看树下面依旧处于疯狂状态的幻兽,觉得这两棵树应该是可以卡得住这头幻兽的。

既然已经想到了办法宁兰错就没有要继续呆在这棵树上的打算,不要说,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就光说这幻境之中可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若是这个时候再来一个人,只怕这击杀幻兽后的东西她就拿不到了。

尽管宁兰错今天来这里主要是为了通过战斗来锻炼自己的玄气稳固的,但是,她还是对于这些战利品很是在意的,毕竟,她现在可是一穷二白的穷人一枚。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最近这个体会她可是非常非常的深刻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一直在身体里缓慢循环的玄气猛得提了上来,催促着它们不停冲击着灵台,以让自己的战斗持久力更长久一些。

从现在栖身的这棵大树到宁兰错的目的地的两棵大树看起来只有二十来米,可是,在它们之间居然连一个可以用来当做垫脚飞驰的落脚点都没有,全部都是草地,这样一来,宁兰错想要到那两颗树边去唯一能做的还就真的只有跳下去了。

忽然,她微微一顿,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随后她的唇角就翘了起来。

她怎么将这个忘记了呢?

谁说这两边中间没有落脚的地方,那里明明不是吗?

下一刻,就看见宁兰错的身影微微的一晃荡,夜色中只剩下了几缕黑色的残影跟那幽深的黑暗融合到了一起。


看着自己的胸口就这么被宁兰错踹了一脚,虽然只是腿风扫到,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让西城洵略微有些叹息,看起来,他还真是没有看透这个女人。

她这一腿居然还真的就是来踹自己的。

尽管只是被腿风扫到,尽管西城洵也非常顺利的躲开了,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保不成也还是让西城洵的身形大大的晃动了一下,这样一下,自然而然还是影响到了他手里的骰缸。

那原本在骰缸里的骰子因为西城洵的快速倒退和换手已经引起了快速的震动,现在这来这么一下,不少骰子已经不受控制的直接飞了出来。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对于西城洵来说,仅仅只是骰子飞了出来而已,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再次收起来就好了。

他拉着宁兰错的手并没有放松,希望这样能禁锢着宁兰错,而另外一只拿着骰缸的手则快速的去接那飞出来的骰子。

宁兰错则一眼都不错的盯着西城洵的目光,但见他微微的转过了目光去接骰子的那一刻,原本已经扫过去的另外一条腿竟然再次扫了回来!

这一次,宁兰错的目标当然就是那骰缸了,半点都不错!

而当西城洵发现有一阵风扫过来的时候,即刻转身,身体自然是躲过了,只是手里的骰缸却到底是被那腿风给扫中。

说来也是奇怪,这原本稳稳的放在西城洵手里的那个骰缸,被这几乎可以忽略的腿风扫中之后,竟然整个都撩了起来!

眼见着,骰缸飞了起来,而那原本藏身在骰缸中的骰子全部都四散飞了出去。

这情况当真是让西城洵略微的愣住了,不过,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回头望着宁兰错唇边忽然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下一刻,他就拉着宁兰错的脚踝用力的一甩!

人人都说这端王殿下虽然形势不羁,却十分的怜香惜玉。

至少,宁兰错听到了八卦中都是这么说的。

不过,到了现在,宁兰错却只想对于这样的传言冷笑,怜香惜玉?哪来的谣言!

她这两只眼睛,浑身上下二百零六块骨头,三万六千个毛孔,可没有一处是发现他跟着怜香惜玉这个词可以联系到一起的!

否则,他能这么毫无顾忌就把自己这么随便丢出去!

这屋子里虽然清雅,家具并不多,但是却放着几个博古架,上面放着不少作为装饰品的好东西,宁兰错被西城洵这么一甩,眼见着就要撞上其中一个晶莹剔透的香炉。

西城洵却似乎这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虽然手里面是去接那已经被扫飞得四散的骰子,可是嘴里却说着:“云间侯,那可是用苍岩山上冰晶石雕刻的水晶香炉,如果碎了,你要赔的!”

宁兰错只是咬牙切齿,可是却到底是控制着自己的身形在空中生生的拧了一下,堪堪的擦着那香炉而过,最后一脚蹬在了角落里面的那一张贵妃榻上。

贵妃榻上铺着柔软的褥子,将贵妃榻原本的材质全部给遮掩住了,宁兰错虽然很想蹬着这贵妃榻借个力,但是,到底又怕西城洵这个无耻之徒又出什么幺蛾子,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

最然看起来虽然是蹬在了贵妃榻上,可是却没用力,倒反落在了地上。

宁兰错这边一犹豫,那边西城洵的已经伸手接住了手里的骰缸,他的身体轻灵的随着那四处纷飞的骰子跃动,身上宽大的银紫色的袍子,在这温暖阳光的屋子中划出了一片极尽奢华的色彩。

“还有一半的时间了。”清竺的声音慢悠悠的从角落里传了过来。

侧头望去,只看见那一身灰袍子的清竺一直都站在屋子的一角,连半点都没有动弹,而他的身边的小几上放着那个的小沙漏里当真只剩下一边的细沙了。

他也发现了宁兰错投过来的目光,脸上则露出了让人感觉十分亲切的笑容,他说:“云间侯,你现在可是一颗骰子都没有了呢。”

“切。”宁兰错暗自咬了咬牙,不再管这个看起来虽然给人感觉很好,但是实际上却不怎么好心的清竺。

而那边,西城洵举起了手里的骰缸,缓缓的落下,身体一个侧斜,便已经将最后一枚骰子收入了骰缸,接着他便已经转过身来,望着宁兰错笑眯眯的说:“哎呀哎呀,云间侯,这回我可是真的要赢了呢。”

宁兰错站直了身子,浑身上下却风轻云淡,完全看不出她现在正处于下风,她隐隐的笑了笑:“我记得上一次交手的时候,端王殿下也是这么说的。”

陡然被宁兰错提起来上一次的结果,西城洵也觉得有些不痛快,他的唇角微微一耷,可是声音却是高兴的:“云间侯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上次的事情,老话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也得牢牢记得老话才行。”

听这话倒是还有什么后手的,不过,已经经历了这西城洵几次三番的不要脸,宁兰错着实想看看,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的底线到底有多低。

果然还是有后手的。

只见这西城洵从衣服中掏出一个白色的指甲盖大小的圆球来,他冲着宁兰错挥了挥那圆球,笑道:“这一回,云间侯,你可是真的要输了。”

话音才落,就看见西城洵将手里的那圆球直接丢在了地上。

在那圆球跟地面接触的一瞬间,竟然火花四溅,接下来,便听到一声“啪”的响动,整个圆球化作了微尘,一个屋子里顿时被那呛人的白烟团团的弥漫!

知道西城洵是个无赖的家伙,但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西城洵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因为根本就没有料到西城洵会丢出这种烟火弹,宁兰错猝不及防的大大的吸入了一口,顿时被呛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不仅如此,而且这烟还颇为熏眼睛,不过片刻,宁兰错就觉得眼睛发疼。

她一边捂住嘴唇咳嗽,一边揉着眼睛,再也忍不住骂道:“西城洵,你到底要脸不要脸,这些个手段你都用得出来!”


白桃一路小跑跟在宁兰错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面四处张望着,一幅怕被别人发现的谨慎样子。

东兴那冷硬的风不但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倒反让她紧张得连额角上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来。

“公主,我觉得我们一定是甩掉了那些跟踪的人了。”凑到了宁兰错身边的白桃,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语调急切的说着。

颇为无奈的看了白桃一眼,宁兰错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拍了拍白桃的肩膀,“白桃,我们只是出来逛一逛,又不是要逃跑,你这个样子是做什么呢。”

“是……是哦……”

“还有,你看看你,这走一步看三步的样子,跟做贼一样,你要这真是要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估计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就被人给呆住了。”宁兰错抬起了光洁的下巴,示意白桃看了看周围的人群。

果然,周围的人都被白桃那过分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弄得纷纷侧目,这样一来,她们两个人更加的引人注意了。

“况且……”完全不管白桃是不是呆掉了,宁兰错继续在小姑娘的心灵上插着刀子:“东兴派人跟着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发现的,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在宁兰错摇头的叹息中,小姑娘终于明白了自己实在是在做一件蠢事情,她擦了擦泪汪汪的眼睛,又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快步的跟上了宁兰错。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公主,我们出来做什么?”

“逛街。”

“您要买什么?衣服?首饰?香料?”小姑娘从贴身的小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用千年的铁木做成的小算盘,那算盘珠子已经被摸得乌黑发亮,可见是天天都在使用的。

“我们这个月的月钱还可以做个七八套衣服,首饰嘛,只要不是太贵重的珠宝,也能添置个两三件,香料的话如果不是难得的,也可以配上个几钱,所以啊,公主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东大街转一转,那边的东西价格合理,而且很是上档次……”

白桃别的不说,这个算账可是个顶个的好手,而且整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攒钱,用管家的话就是,一个馒头放在她面前她也能卖掉半个换钱攒起来的主。

宁兰错就正好相反,她在来到东行之前,可都是不知道金钱为何物的主,花钱何止叫如流水,简直是如洪水。她

斜着眼睛撇了一下白桃手里拿个被扒拉得清脆作响的小算盘,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灵材。”

小姑娘正在絮絮叨叨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接着用手指头抠了抠自己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咱们手上的钱购买多少根的鱼龙玄叶啊?”

“啪嗒!”

这会白桃不光是没有了声音,就连手里的算盘都掉在了地上。

这让宁兰错很是意外,她驻足看着白桃,而整个人似乎都被罩在了一片漆黑之中,她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捡算盘,看起来,颇有一种乌云罩顶的味道。

“你干嘛?”宁兰错仔细分析了一下白桃出现这种状况时机,似乎是跟自己说得话有关系,可是她刚才说得话有问题吗?她又反反复复的想了想,一定是没有问题啊!

白桃颤抖着双手捡起了地上的算盘,虚弱的扬起了头,抓着宁兰错的手臂几乎要挂在她的身上,开口似乎都没有声息了:“公主,你说你想买什么?”

“鱼龙玄叶啊。”宁兰错想了想,又开口数起来其他需要的东西:“极阳草、火灵芝、赤光人参。嗯,暂时就这些吧。”

再去看白桃,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她抬着头冲着宁兰错努力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主,你要这些……灵材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养筋续脉了,在堕天录里,那白衣女子用强大的玄气帮宁兰错将断掉和很多枯死的经脉恢复了畅通,但是,因为灵台已经被毁,所以,就算经脉畅通也没有办法聚集玄气。

所以,想要再一次修炼玄气,首先要做的是要养筋续脉,再将已经被毁的灵台重铸,虽然在堕天录里颇有些至宝的灵材,但是那都是一些九重天之上的灵材,起码都要玄圣以上的修为才可以使用,她根本就受不住。

于是,白衣女子便给她开出了一个药方,让她去凑到这些灵材,然后带进堕天录,由她为宁兰错炼制养筋续脉和重铸灵台的灵药。

这也是今天为什么宁兰错会出来闲逛的原因了。

虽然宁兰错不知道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她却似乎对于这大荒之中的灵材还是蛮熟悉的,至少,她给出的方子上的灵材宁兰错可是都见过的。

“还就这些……”白桃终于怪叫了一声:“公主!”

“什么?”宁兰错觉得白桃的反应有点奇怪:“有问题?”

白桃自然是知道自家的主子,这位可是从来都不知道钱长得什么样子的主,估计,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东西要花掉多少钱,便信口开河的说了出来。

这么一想,她才将已经涌上头的血给压了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公主,你知道,我们有多少钱吗?”

“多少?”

“我们只有四百两白银。”

“哦哦。挺多啊。”宁兰错完全没有概念的点点头。

“公主!”这回白桃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她猛地提高自己的声线,“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说得那几样中最便宜的要多少钱!”

“多少钱?”这个问题完全不在宁兰错理解的范围之内,她只能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发飙。

“要一百两!”

“那不是正好够?还有的剩……”

“我说得是黄金。”白桃抑制不住自己犯了一个白眼,她冷笑着瞪着自己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子:“一两黄金值一百两白银呢……”

“啪嗒!”

又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不过,却是宁兰错捏着手里的折扇,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白桃,她用一种简直不敢相信的语气问出了她这十几年生命中第一次意识到一件事。

“你是说,我现在是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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