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峘玄天宗的其他类型小说《关于我明明是龙却成了女帝这件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花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此时完全不顾当下的处境,赌性大发,纷纷下注在季岚会将姣月笙赶走上。“那就这样定了!”姣月笙与季岚商讨了许久,对方终究还是同意了由她来找阵眼的提议。只见姣月笙高高兴兴的转身去到星辰身边,在行囊中翻找着什么。“头儿!咱们…咱们接下来怎么走?该上路了!”一个胆大的士兵凑上前几步说。“跟着她走。”季岚微微侧头,凤眼冷冷的朝姣月笙的方向看了看,示意士兵们都跟着姣月笙行进。“什么?…可,可她就是个…”士兵怀疑自己听错了,其实所有的士兵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季岚被姣月笙要马,要银子的,本就十分不爽,他剑眉一立,回望身后的士兵,语气森森道。当下便没有人敢再言语,他们十几个大汉立即整好队形,等待姣月笙的发落。而姣月笙在干嘛呢?...
《关于我明明是龙却成了女帝这件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众人此时完全不顾当下的处境,赌性大发,纷纷下注在季岚会将姣月笙赶走上。
“那就这样定了!”姣月笙与季岚商讨了许久,对方终究还是同意了由她来找阵眼的提议。
只见姣月笙高高兴兴的转身去到星辰身边,在行囊中翻找着什么。
“头儿!咱们…咱们接下来怎么走?该上路了!”一个胆大的士兵凑上前几步说。
“跟着她走。”季岚微微侧头,凤眼冷冷的朝姣月笙的方向看了看,示意士兵们都跟着姣月笙行进。
“什么?…可,可她就是个…”士兵怀疑自己听错了,其实所有的士兵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季岚被姣月笙要马,要银子的,本就十分不爽,他剑眉一立,回望身后的士兵,语气森森道。
当下便没有人敢再言语,他们十几个大汉立即整好队形,等待姣月笙的发落。
而姣月笙在干嘛呢?
她从包裹中掏出一束驱蚊草,用火绒点着。
顷刻,白烟便渺渺升起,姣月笙站在烟中左划一圈,右划一圈。
她表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折腾了许久,才一脸正经的看着季岚:“我已经找到阵眼的位置了!”
星辰在一旁努力的憋笑,待姣月笙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在前面,才笑出了声。
她暗中对着姣月笙竖起了大拇指。
“说不定玄天宗真的这么做法呢!”姣月笙知道星辰的意思,看了看身后死盯着她的季岚,又压低了声音:“他许了我们一匹马和五十两银子呢!那家伙本就不信我,我当然要做的有些样子。”
“这人一直没有好脸色,小姐你是怎么让他同意你的条件,心甘情愿跟你走的?”星辰有些好奇。
“虽然性格是不好了些…”姣月笙回想起刚刚与季岚最后的对话,即使姣月笙提出了交出武器的方案,季岚也并不信她。
可当姣月笙提醒季岚前线的战士们恐怕已经与伊蛮族开战,而他若是出不去迷魂阵,那不管是阵里的兄弟,还是前线的兄弟都会为他而死时,季岚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条件。
“大概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吧。”姣月笙自信的回答星辰。
“比起这个,快看看身上少没少东西。”她猛然想起来一般,赶紧摸索贴身的阴玉和海川袋还在不在,等她确定什么都没少,才舒了一口气。
“他们,他们还偷东西?”星辰警惕了起来。
“不是,我上次滚下山,就把师父送我的银锁给弄丢了,我怕这次又弄丢什么。”那条银锁她可是从小戴着,喜欢的不得了,丢了之后暗自伤心了许久。
若是这次又把阴玉丢了…
那她只能找个高点的山一跃而下,去幽都给师父磕头谢罪了。
姣月笙带着季岚的队伍一路朝着北走,逐渐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中。
“言烨少主!你怎么不射她呢!”许久,高耸的树枝上才传来了连川急切的声音:“她跑了!和三皇子跑了!”
“我知道她跑了。”言烨将自己的弓收回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姣月笙消失的方向,他曾想过十年前打过照面的女妖如今是什么模样,却没想到她生的这么古灵精怪,洒脱清爽。
言烨与连川偷跑的事情还是被鹤老发现了,两个人在子国挨了一顿板子。
作为惩罚,鹤老命这两个人去往荒朝与伊蛮人的战场,目的却不是为了保护三皇子的性命。
“葛公公那边传了口信,让三皇子在战场上吃点亏。”临走前鹤老这样嘱咐他,于是他才命人在此设下了迷魂阵,让自己收买的眼线诱骗季岚这是包抄的近路,把他引了进来。
“她!她!冒充玄天宗的子弟,在那故弄玄虚!”连川见言烨还盯着远处恋恋不舍的,更气了:“那个妖女!不知羞耻,眼下她还要去破坏阵眼,少主你怎么就把她放了!”
“因为我想。”言烨觉得姣月笙好有趣,身为一个女人,被男人这般羞辱,她不仅不怕,反倒以牙还牙让三皇子也体验了一把被人擒住的感觉。
而身为一个妖,竟然没有在这深山荒野暴露本性,杀了这群凡人,还撒谎骗他们,这和他印象中那些妖可不一样,姣月笙完全不一样。
“三皇子已经被困了一天一夜,战场上没了主帅恐怕已经节节败退,就由着她去破坏阵眼吧。”言烨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反正她也跑不掉,我可是在阵眼给三皇子准备了厚礼。”
连川听闻,想起来言烨确实在阵眼下布置了转移阵法。
只要阵眼被破,阵法就会启动。
可那个转移阵是往哪转移的呢?连川不知道。
余多大人听到左丘氏三个字直接吓得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他官帽都顾不上扶正,连滚带爬的低头跪下了。
“左丘氏?是那个左丘氏吗?”衙门外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随后也纷纷跪在了姣月笙脚下。
泱泱人群中,只有冢宰与二司没有叩拜。
曲之庭不信姣月笙手中拿的是左丘氏的玉牌,走上前细细端详许久,确认无误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施了一礼,跪在了姣月笙面前:“卑职跪拜左丘大人!”
二司见曲之庭拜了玉牌,才跟着磕了头。
“咳…都起来吧!”姣月笙起初只是想借左丘云的名号驱赶拦着自己的士兵,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玉牌的威力这么大,连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冢宰见了都要下跪。
这个左丘云不会是皇子皇孙吧?
她没空细想这些,眼下最要紧的,是要保住阴公与温家三口的命。
阴公见姣月笙又冒了出来,气的胡子直翘,方才李裕在木生堂扑了个空,他还暗暗庆幸姣月笙走得快,谁能想到她又回来送死了!
负责看守衙门的修士此时跑到余多大人的耳朵边,告诉他姣月笙是妖,还问要不要现在捉拿姣月笙给她戴上吼锁。
余多大人气的一巴掌打在修士的脸上,拎着他的脖子在这人耳边用及其小的声音说:“你不要命啦!这位大人是人是妖还重要吗!她可是左丘氏派来的人!”
天杀的,为什么偏偏是他做了惊鸿城的判官,偏偏是他要断这样的案子。
余多大人看着堂下一群身份比他尊贵百倍的人,手已经开始抖了。
“请…请问…左丘大人对这案子有何看法…?”余多大人哆哆嗦嗦的问姣月笙。
“这案子不对,我要求重审!”姣月笙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声说。
“那依您的意思?”余多大人都快哭了。
“这本是我曲府私家事,又何必让煌国大冢宰来插手管教?”曲之庭在堂侧猛地一拍桌子,语气威严:“你们左丘氏是想一手遮了这七国的天吗!”
原来左丘云是荒朝大冢宰家的人?
说实话,姣月笙有些后悔拿着这个玉牌四处招摇了…
她有点骑虎难下。
左丘云,如果再能见面,我一定把你当做至亲对待!
姣月笙这么想着,随后目光狠戾的看着曲之庭大喝:“荒唐!”
曲之庭被她吓了一跳。
“前方战事紧急,左丘云大人在战场得知子国混入了伊蛮族的细作,差我暗中进城调查,可我几次被你儿媳告状,闹得满城风雨,惊动了细作,这还是你的家事吗!”
姣月笙说的跟真的似的,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她一副差事没做好要找曲之庭算账的架势,就差一口把这老头吃了。
“父亲!我不知道她是左丘氏的人!”张倩吓得连忙解释,她若是知道,怎么敢去告状呢!
“你不知道还三番几次的告状!”姣月笙打断了她:“我只在你家后巷露过相,不是你还有谁!”
“之前派人去木生堂后院杀我的也是你,对吧?”姣月笙冷冷道。
“这件事老夫可以作证!”阴公立即开口:“左丘大人先前与我打过招呼,让这位使者在我处落脚且不可告知任何人,那日我中了李裕的调虎离山计,害的大人被潜入的曲家家仆打伤,是我医治的她!”
“难…难道抓温白珠是幌子…杀左丘大人才是目的?”余多大人整个人都在哆嗦。
“是张倩这丫头派人和我说有伤人的恶妖,我才去木生堂抓人的,阴公,什么调虎离山计,你这是血口喷人!”
若是阻碍抓细作的罪名坐实,恐怕还要被扣上一顶勾结伊蛮族的罪状,那不管是谁,都别想保住自己的脑袋。
司寇李裕连忙给自己开脱:“我只是尽职尽责,与我无关啊!”
姣月笙走到张倩旁边蹲了下来,杏眼阴冷,她指着张倩的鼻子:“是你,勾结伊蛮族,阻碍我抓捕细作,是吧?”
张倩已经吓傻了。
“大人!这绝对是误会!”司马张玉枝就这么一个女儿,见姣月笙已经咬定了是张倩,连忙站起:“我家女儿只是为了夫家清誉要将偷人的贱妾正法,她一辈子出了闺房就进了曲家,什么伊蛮族的细作,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说对不对啊,曲大人!”
他们两家暗地里没少互相帮助捞子国的油水,若是他女儿今天有个三长两短,那曲之庭也别想全身而退。
“说不定是妾室撞破了她与细作交谈,这家伙才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那个兔子精吧?”姣月笙看着温白珠悠悠的说。
“是!奴家确实见到大夫人与人在曲家后巷私会过!”温白珠立刻心领神会,大声辩驳起来:“就是那天晚上!我听到大夫人与那个男人说什么伊蛮族要打赢什么的!”
“奴家因为害怕,逃跑时撞破了罐子被大夫人发现,她便让崔嬷嬷将我捉住要打死我!若不是这位大人出手相救,温白珠恐怕现在已经烂在大夫人后院的泥巴里了!”
既然张倩和她玩脏的,那温白珠为什么不能?
“事已至此,究竟该怎么判,想必大人已经清楚了!”姣月笙朝着堂上的余多大人拱手。
余多大人脸已经白了,这外通敌国细作可比偷人严重百倍,他只能判张倩,不……
是只能将司马,司寇,冢宰三族封锁,然后立即禀报燕王!
“来人…把李裕,张玉枝,曲之庭…大人羁押!封锁他们三族的院子!”余多大人哆嗦着。
“且慢!”曲之庭这时才开口,他起身直径走到姣月笙面前:“你空口一张嘴就想要了我们三家人的命?”
这老头不愧是子国的冢宰,举手投足间都显的无比威严:“谁知道你是不是伙同温家人演的戏?温白珠偷的汉子已经招供,我们是有人证的,你呢?你若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余多大人!为彰显子国之威严,此女在公堂就是胡言乱语,你必须将她即刻杖毙!”
杀了七十余人,即便姣月笙恨透了燕峘,这件事还是化作了梦魇,纠缠着意识不清的她。
姣月笙朦胧中只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那人是活的,于是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对方千万不要离开。
她很怕。
季岚见姣月笙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伸手一摸,才发现对方此时正在发烧。
“别怕,我不会走的。”季岚叹了口气,亲自为她拧了一条帕子,放在姣月笙的额头上。
随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姣月笙的手。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手中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逐渐紧皱的柳眉舒展开,沉沉的睡去了。
季岚此时倒觉得新鲜,毕竟姣月笙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威风凛凛的如小老虎一般。
又何时这样柔弱过?
初春的夜晚微微寒凉。
季岚像是在抚摸小兽一样,慢慢的为她搓手,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趴在了房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鸡鸣时,是左丘云将他推醒的。
“你不爱我了!”清晨,大桃准备了早膳,虽然都是寻常人家吃的东西,但也做的色香味俱全,左丘云一手拿着一只鸡蛋,语气像是弃妇一般幽怨:“半夜回来也不去看我,跑到仙女姐姐房间睡!”
“我看你就是在学堂被白先生打傻了。”季岚一边翻看昨夜带回来的文书,一边淡淡道:“以前你不是很正常,离了煌国怎么就和换了个人似的?”
“你要是妖怪,大概是个戏精吧?”季岚抬眼看着他。
脱离了先生与大冢宰管教的左丘云,彻底放飞了戏精本质的自我。
“对,在煌国的那个我,才不是真正的我。”左丘云举着鸡蛋:“天子脚下,哪一个不紧盯着左丘氏?不少人就等着揪我爹的小辫子,那我自然也只能装作一副他们想要的样子。”
“所以还是出来打仗的好,苦是苦了点,但自在啊!”左丘云一口吞了鸡蛋:“我都计划好了,趁着咱们要驻扎在子国,我要去好好玩一玩!”
“那你的希望恐怕落空了。”季岚心想自己昨日睡得比狗都晚,他哪能放过左丘云?
左丘云看着季岚,也已经猜到了他想干嘛,连忙大呼不要:“我才不管政事呢!你休想抓我当壮丁!”
“你父亲是大冢宰,由你来暂时辅佐我安定子国,不是名正言顺?”季岚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就这么定了,你刚刚不说我不爱你了?现在我们二人日日缠绵于军营,够爱你吧?”
缠绵二字是这么用的吗?
左丘云还想抵抗。
“你要是不从了本皇子,那我只能飞书一封,和你爹告状了。”季岚一言像是掐住了左丘云的命脉。
“那谁照顾仙女姐姐?”左丘云扭头看向大桃:“大桃自己是不行的!”
“我行的!”大桃是个耿直的女人:“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别看我年纪小,怎么也是曲家出来的,能干得很!”
左丘云顿时扑倒在桌上,看来他真的只能去军营同季岚“缠绵”了。
“救命恩人?”季岚有些好奇。
“哦,对。”左丘云抬起头:“你还不知道神仙姐姐在子国都做了什么大事吧?”
他绘声绘色的将昨日从十七叔那听到的,关于姣月笙的英勇事迹讲给了季岚听。
“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季岚听完后,给予了这样的评价。
他昨日也听李裕说起过张家曲家与兔妖温家的事情,又听了左丘云讲的故事,大致在心中已经有数了。
“你说好端端的兔妖,是怎么化作恶妖的?”左丘云回想起昨夜与恶妖血战之事,有些疑惑:“他明明带着喉锁…”
季岚猜测这些都是姣月笙安排的,这个女妖绝对不单单是为了给温家报仇才杀了燕峘,她一定是另有目的。
但无论真相是什么,一切只有姣月笙醒过来,他才能知道。
“这些事之后再谈。”季岚起身,示意左丘云跟上:“今日三宗也要来上谏,你管好自己的嘴,万万不可透露关于姣月笙半个字。”
军营中,季岚与左丘云赶到时,鹤老与言烨已经在了。
“您千里迢迢赶来,有失远迎。”季岚与左丘云行了一礼。
鹤老身穿玄天宗的灰色粗麻衣,也回了一礼,这个老人举手投足间尽是仙风道骨的气质。
宛如已经得道,成为了仙人。
“三皇子才是日夜操劳,辛苦辛苦!”鹤老语气沉稳,声音洪亮,一点都不像个老人。
“今日要玄天宗来,主要是为了温跃化恶妖一事。”季岚不打算继续客气了,直奔主题:“希望长辈能出手,助我查清背后的原因。”
鹤老昨夜在煌国上空,玄天宗的无业阁上见到了从子国而来的落雷,就驾云连夜赶了过来,得知燕氏被灭,城中又有妖破了喉锁,化成恶妖伤人,自知道若是处理不当,玄天宗可要背上管理不善的罪名。
“定全力帮助三皇子!”他们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众人互相交换了情报,最后都猜测是温家蓄意报复,杀了燕峘。
这正是季岚想要的结果,他特意隐去了姣月笙。
玄天宗这几年在中原的势力已经过于强大,众多伏法的妖族都被带去无业阁,从此杳无音信,季岚不喜欢这群修士强硬的做派。
他自然是要查清楚,为什么姣月笙杀了燕峘,但这件事若是被玄天宗插手,那么真相可能永远都会消失在无业阁中。
他们正聊着如何调查,李裕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诸位大人!您们似乎忘了一个妖!”
左丘云、季岚、言烨在一旁,心中暗叫不好。
这个家伙不会要说姣月笙吧?
“你是不是要说阴公?”左丘云脑子转的极快:“昨夜我看到有柳枝在保护温跃化的恶妖,他如今又闭门在木生堂,蹊跷的很!”
李裕眨了眨眼,虽然左丘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不是他要说的话。
“不…”
“不对!”言烨立即接过李裕的话茬:“那个阴公果然不对劲!”
他立即双手抱拳,看着鹤老:“我前些日子就觉得这老头不对劲,子国诸侯王被杀,他作为镇国妖竟然没有出手相救,恐怕他已经蓄谋已久了!”
真是妖在家中躺,罪从天上来。
趁着鹤老与言烨说话的功夫,左丘云悄声无息的将李裕拖到了无人的角落。
“嗯…不管是不是他,燕王的死,他都有责任,言烨,你带着人,助官家,将阴公捉拿回来。”
鹤老又看了看季岚:“三皇子,意下如何?”
“准。”季岚大手一挥,拨了一批人给言烨。
“那么我便随着李裕大人先去雁南宫查看,一旦找到线索,就派人回来禀报!”
怎么能让李裕和鹤老走呢!
季岚与言烨心中又是一紧,可却没有理由阻止了。
“她进了温府,将逃跑的温白珠打了个半死!”李裕一拍桌子:“温家躲进了木生堂,她就骗我木生堂藏了恶妖,然后趁着我与阴公对峙,摸进人家后院去行刺!被玄天宗的少主抓住了!”
张玉枝来时已经听说了自己这个好女儿做的好事,被好友又说了一起,顿时老脸红着走过去抽了张倩两耳光。
“我今日抓她来,也只是惩戒她谎报案情,虽知道会得罪二位,但国不可无法!还望海涵!”李裕起身行了一个大礼。
曲之庭和张玉枝知道,李裕这是为了张倩。
她今天若不挨这顿板子,曲家与张家就没脸再在子国呆着了。
“我还要谢谢你才是。”曲之庭回了一礼,又对张玉枝说:“这都怪我们曲家教导无方,苛待了倩儿才让她做了这样的事,亲家莫怪!”
张玉枝也知道自己女儿的德行,连忙又夸赞起李裕年轻有为来。
三个人车轱辘一般走了两圈客套话,曲之庭和张玉枝才领着张倩回了曲府。
在曲家祠堂,张倩被张玉枝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张倩全然不顾,只是望着自己的夫君。
曲良恭却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倩儿还小,做出这样的事情情有可原!”张玉枝骂够了,转头朝曲之庭求情:“看在我的份上,别让她再受皮肉苦了。”
曲之庭看着自己的老亲家,心想,这不懂事的女儿以曲家的名号先得罪了司寇,又得罪了以玄天宗为首的三宗,现在闹得满城皆知他们曲家的儿媳善妒,骂声连天,这还情有可原?
但他不能说,因为朝堂上,有些事情好要靠司马来扶持他。
“确实,倩儿还小。”曲之庭虚伪一笑:“罚她在祠堂禁闭三日,可以吧?”
张玉枝心里是希望一点都不惩的,但他知道这不可能,连忙点头如捣蒜。
曲良恭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
等曲家将张倩关了祠堂,送走了张玉枝,他一溜烟的跑去了木生堂。
堂前,言烨正在扫地。
姣月笙伤得十分重,阴公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到现在也没个音信。
他焦躁不安,索性站在大门口扫地。
“请问…”曲良恭凑过去,想问问温白珠的状况。
“你是曲家的公子吧?”言烨抬眼,目光锐利,却面带微笑:“我劝你现在不要来木生堂。”
“是…是因为温白珠伤得很重吗?”曲良恭急迫的问。
“那兔子精休养几天就没事了。”言烨语气愈来愈冷:“你的小妾没事了,我的玩具倒是拜你夫人所赐,坏了。”
曲良恭不知道姣月笙在说什么,却打了个寒颤。
“快滚,现在木生堂中每一个妖心中都恨不得将你们曲家碎尸万段!”这句话已经是从言烨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了:“而我,现在就想杀了你!和你那位好夫人!”
他说的不是玩笑,曲良恭见状不由感觉脚下一软,连忙逃似的往城东跑。
……
姣月笙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的清晨了。
她睁开双眼时还有些朦胧,见自己床边趴着一个白衣男人,喃喃喊道:师父…
言烨闻声立即抬起头握住姣月笙的手,二人无声对视了良久,确定姣月笙真的醒了,他才苦笑道:“你为什么总把我错认成别人呢?”
是啊,为什么她总把言烨错认成商烨澜呢?
明明他们二人的身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造化弄人偏偏让这二人生的如此相像。
“你们长得太像了。”姣月笙翻动干裂的嘴唇说。
言烨立即为她倒了一杯水,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到她的嘴中。
姣月笙想问问如今外面的状况,言烨未等她开口,便把她晕死后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姣月笙。
“司寇走了之后,他和司马家的闲言碎语就传遍了惊鸿城,听说曲家的儿媳被打了一顿板子,关了祠堂。”
那个张倩活该,呸!
“温白珠和星辰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她们都很安全。”
姣月笙点点头,她最担心的两个人没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阴公把你的银子都拿走了,他说事情都因你而起,你要赔偿。”言烨奉上了只装着羊脂玉牌的钱袋。
姣月笙听到这里便挣扎着要起来了。
“他怎么这样!那是我的!…咳!”姣月笙后背一疼,起床失败,只能躺回去。
言烨见她和往日一般恢复了精神,这几天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忍不住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握住姣月笙的手。
他把姣月笙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语气温暖又宠溺:“你要多少银两,我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姣月笙没事真是太好了,他在这间厢房守了整整两天两夜,他怕这个女妖如同他母亲一样,保护过他一次,便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
“算了吧,你…你能挣几个钱啊?自己攒着娶老婆吧!”姣月笙想着言烨这样的举动大概是感激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但还是白了他一眼。
言烨看着姣月笙,心想整个玄天宗,在未来都是他的。
玄天宗在七国的房屋铺子不计其数,若要娶妻,易如反掌。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言烨看着她轻轻的问。
姣月笙扬了扬眉毛,示意他赶紧说。
“你为什么从不使用妖术?总觉得你是个人,不像是妖,竟然会用肉身挡刀。”
言烨的问题问到了她的痛点上。
但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应该对他隐瞒的事情:“我不是不用术,而是用不了。”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也不知道为何,也许这是什么病症吧?我千里迢迢来子国找阴公,其实就是为了能够求一次问诊,不过细细想来,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我八岁时被你们玄天宗的人打碎了妖核,恐怕与这个也有关系?”
姣月笙做梦也想不到,十年前差点打死她的人,正坐在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
言烨垂下眼帘思想了许久,原来姣月笙并不知道自己的妖核被秘术封印了吗?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长这么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妖怪。”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媒介释放自己的妖力,但这不耽误我救你。”姣月笙看着言烨:“今日就算我是个凡人,我也会选择救你的,因为…”
因为她舍不得言烨这样的好人被伤害。
姣月笙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她总觉得现在的气氛下这样讲对方会误会。
“因为…?”言烨一脸期待的等着姣月笙把话说完。
“因为你长得像我师父,我不忍心!”姣月笙眨了眨杏眼。
言烨失望的将头抵在床上,原来他被当做了代替品啊!
“我是你师父的代替品吗?”言烨有些不高兴了。
季岚见状连忙解下披风,将姣月笙裹在其中。
他曾经想过二人再次相遇的场景,但没想到会这么诡异。
季岚在雨中找到了燕王的尸体,他是知道七国君主身上有护身宝符这件事的,显而易见,姣月笙就是凶手。
他当下应该立即将姣月笙就地正法,但季岚鬼使神差的,将姣月笙用披风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抱回马背上,将她驮出了雁南宫。
大雨浇灭了城中所有燃烧的火焰,温跃所化的恶妖也在雷鸣时倒地。
在临死前,他挥动了两次拳头,将大冢宰曲府,和司马家张府锤了个稀烂。
阴公在感觉到温跃已经死去后,迅速的将自己的妖力收回,柳枝瞬间缩回地面中,他也在木生堂咳出了一口黑血。
这样高强度的使用妖术,对他一个老妖而言太不友好了!
“燕王死了!”阴公在左丘黎的搀扶下爬起来,他顿时老泪纵横:“大将军!老商!霜儿!姣月笙替你们报仇了!”
如今燕峘死了,他才敢将心底的怨恨说出来:“那个陷害你们的小人终于死了!你们终于可以瞑目了!”
左丘黎见状也红了眼眶,就如阴公所说的,两位将军和夫人,终于可以瞑目了!
“小姐呢?小姐有没有事?”左丘黎很担心姣月笙,刚刚那一道雷几乎把他的魂都要打没了,身处在落雷处的姣月笙不知道有没有安全的躲开。
“凶多吉少…”阴公咳嗽着,他现在连用柳枝编织小厮都做不到,只能让左丘黎扶他回房间休息:“那是护身宝符的落雷,姣月笙可能已经…。”
季岚带着马匹回到了雁南宫外。
左丘云与他汇合时,见季岚身上有被雷劈过的痕迹,一个高窜起来,毛手毛脚的在他身上来回摸。
“再摸,揍你!”季岚一把掐住左丘云的脖子。
“我这是关心你!”左丘云连忙投降:“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被雷劈了!”
左丘云的嘴打开了就关不上了:“好家伙,我们本来还在疏散百姓,老赵带着一部分人同修士合力对付那个大妖怪,结果天上突然劈下来这么一道雷,给马都劈跪下了。”
“你再看看这地面,竟然裂了!”
“那道雷是专门劈你的?你神了!竟然没死!”
“快说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不会表面上好好地,实际上受了内伤吧?”
“季岚,你在听我说话吗?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没事吧?”
季岚烦死了!
他掐着左丘云脖子的手猛地一用力,对方“咔”的一下,被迫闭嘴了。
“我没事,只是被一小撮闪电打到了。”季岚看着他:“我记得你家在惊鸿城有一处宅子,对吧?”
左丘云拼命的点头。
“你去,悄悄的将我的马送到宅子中,听懂了吗?”季岚无奈的看着左丘云,试探性的松开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把你的马送过去?”
“你不是在子国也有住的地方?为什么不送你那去?”
“你马背上的东西是什…咔!”
季岚掐着左丘云,在他耳边低声道:“马背上是你的神仙姐姐,她也被雷劈了,你给我悄悄地去照做!”
左丘云简直不敢相信,他曾经想过很多种与仙女姐姐再会的场面。
但没想到他与对方再会竟然是这么诡异的情况。
他立刻牵着季岚的马,趁着人群熙攘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此时司寇李裕骑着马从后方赶来,见到季岚,连忙跪拜:“三皇子!”
“你速速将雁南宫封锁。”季岚示意他起来:“燕王在宫中遇刺,尸骸就由你们去收吧。”
“什么?”李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整夜都在忙着同军队,修士一起对付恶妖,怎么燕王会死在雁南宫?
“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季岚冷眼看着李裕:“这件事我即刻就会书信给季天子,在事情水落石出前,由我代掌子国。”
“这不符合规矩!三皇子!”李裕又跪了下去:“燕王既然死了,就应该由子国的太子来继承大统!”
季岚将李裕揪了起来:“雁南宫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已经没有人能继承大统了。”
李裕一哆嗦,这,这是亡国啊!
“我劝你还是立即按照我的意思办,不然就是到明天这时候,你也没办法休息。”季岚松了手,转身指挥军队集合,便不再理这个多事的李裕了。
此时,大雨中天空逐渐明亮,夜晚过去,又见黎明。
今日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在百忙开始之前,季岚还是悄悄去了左丘云家的私宅一趟。
“姣月笙怎么样?她断气了吗?”季岚进门就问左丘云。
“你就这么盼着她断气?不诚实。”左丘云贱贱的看着季岚,见对方瞪着自己,连忙乖巧道:“没有断气,但伤的很重,我将她连人带披风安置在了正房中。”
季岚看了左丘云一眼,直径朝着正房走去。
姣月笙浑身焦黑的包裹在他陈旧的披风下,虽然身上多处已经被雷劈的绽开,呼吸却极其的平稳。
“不知道有没有嘴巴严的郎中。”季岚还是担心:“或者是妖族的郎中也可以…”
“嗯?你是在说木生堂的阴公吗?”左丘云转头:“要是他出马,仙女姐姐肯定马上痊愈!”
“她恐怕不是仙女。”季岚盯着姣月笙:“她应该是个妖女。”
季岚在心里告诉自己,救姣月笙是为了查清真相,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杀了整个燕氏,救她绝不是出于私心。
“就按照你说的,去请那位阴公过来。”季岚点了点头,见天色逐渐大亮,转身就要回军营去,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正房。
“你这宅子也太寒酸了,初春易冷,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全了,免得姣月笙没被雷劈没死,结果在你这里病死了。”
“那银子谁出啊!”左丘云看着季岚的背影直跳脚,他竟然敢使唤堂堂荒朝冢宰的儿子!
“办好了给你双倍,要是办砸了,把你脱光了吊在城墙上!”季岚说完,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左丘云一听办好了可以拿双倍,立刻跑去了城西。
可他运气不好,木生堂前已经聚集了一堆想要看病的人和妖。
毕竟昨夜出现了恶妖,又走了水,许多百姓都受了伤。
左丘云挤进人群,听到木生堂前有人在说话。
“各位!阴公昨夜也受了伤!绝对不是不想给你们看诊!请回吧!明儿赶早再来看!”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左丘云从人群中探出头,目光与堂前的左丘黎对上了。
“十七叔?”
“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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