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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记 番外

粗笔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着蛟龙连声吼叫不断,姬天歌脚尖一点就来到谷底。“这妖龙为何今日叫声不同?”姬天歌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提着宝剑谨慎前行。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黑色身影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姬天歌定睛一看不是古道还能有谁。“古道!这里。”古道走的很慢,他知道范云的事情肯定瞒不住的,思考着如何跟便宜师父解释。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喊他名字,这才抬头看到姬天歌正朝自己过来。“师父,能见到你老人家太好了!”古道略带哭腔。“破烂宗的人类,竟敢闯入我的领地!”苍炎的声音突然从古道身后传来,这让他吓了一跳,紧接着自己的胳膊就被姬天歌拽住,一个踉跄后,双脚离开了地面,飞入了半空。“别说话,我们先上去。”姬天歌跟妖龙几次交手,知道他被铁链锁住,只要身在半空就脱离了妖龙的攻击范...

主角:白素素素素   更新:2024-12-09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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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素素素素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妖记 番外》,由网络作家“粗笔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蛟龙连声吼叫不断,姬天歌脚尖一点就来到谷底。“这妖龙为何今日叫声不同?”姬天歌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提着宝剑谨慎前行。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黑色身影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姬天歌定睛一看不是古道还能有谁。“古道!这里。”古道走的很慢,他知道范云的事情肯定瞒不住的,思考着如何跟便宜师父解释。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喊他名字,这才抬头看到姬天歌正朝自己过来。“师父,能见到你老人家太好了!”古道略带哭腔。“破烂宗的人类,竟敢闯入我的领地!”苍炎的声音突然从古道身后传来,这让他吓了一跳,紧接着自己的胳膊就被姬天歌拽住,一个踉跄后,双脚离开了地面,飞入了半空。“别说话,我们先上去。”姬天歌跟妖龙几次交手,知道他被铁链锁住,只要身在半空就脱离了妖龙的攻击范...

《半妖记 番外》精彩片段


随着蛟龙连声吼叫不断,姬天歌脚尖一点就来到谷底。

“这妖龙为何今日叫声不同?”

姬天歌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提着宝剑谨慎前行。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黑色身影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姬天歌定睛一看不是古道还能有谁。

“古道!这里。”

古道走的很慢,他知道范云的事情肯定瞒不住的,思考着如何跟便宜师父解释。

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喊他名字,这才抬头看到姬天歌正朝自己过来。

“师父,能见到你老人家太好了!”古道略带哭腔。

“破烂宗的人类,竟敢闯入我的领地!”

苍炎的声音突然从古道身后传来,这让他吓了一跳,紧接着自己的胳膊就被姬天歌拽住,一个踉跄后,双脚离开了地面,飞入了半空。

“别说话,我们先上去。”

姬天歌跟妖龙几次交手,知道他被铁链锁住,只要身在半空就脱离了妖龙的攻击范围,所以飞的并不快。

“脚下传来妖龙的阵阵叫骂。”

姬天歌知道妖龙已经对他们无能为力,这才欣慰的看向古道。

“看来这便宜师傅并没有骗我,他这刚一露面,就被苍炎发现。”

“你受苦了!”

姬天歌看着古道的狼狈模样,和有些破烂不堪的长袍,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古道并没有因此放下心中芥蒂,他可以为了和平沟的任何人付死,而不是这个才相处不到一个时辰的姬天歌。

“哈哈哈!”

姬天歌看着古道,眼神中满是柔情,当然也瞧见了他缠在腰间的龙蛋果,笑得开心至极。

“道儿,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不错,真不错!”

姬天歌何等境界,夸奖声还没有说完,两人已经落在了宫峰峰顶。

姬天歌一高兴连称呼都变的亲切,可见龙蛋果在姬天歌眼中的地位,亦或者是忘语师姐的地位。

古道暗自想着心事,而南天宫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大师兄,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姬天歌得意地将一串龙蛋草抓在手中。

南天宫起初看到古道的身影,也是一愣,但很快就被龙蛋果吸引了过去。

“不错!正是龙蛋果。”

南天宫双手捧着龙蛋果如捧珍宝,小心地抚摸,看来他是相当的珍惜。

古道看着两人表情,知道自己顺利完成了任务,悬在心口的石头这才放下。

“最好是咬一口才好,肯定让你回味无穷。”古道看着南天宫的模样,内心焦急的呼喊。

“咦!我记得龙蛋果不是只有一颗吗?。”南天宫突然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古道。

古道咽了一下吐沫,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

“最近雨水好,丰收了。”古道说完自己都没了底气。

姬天歌刚才太过兴奋,并没有在意有几颗龙蛋果,听到两人对话,这才一数发现有整整十颗。

“你小子……不错!”姬天歌随即伸出了大拇指。

南天宫也不在纠结,毕竟距离上次下到峡谷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什么情况自己并不了解。

“可以送给老夫几颗吗?”南天宫换上了一副笑脸,看着古道的模样和蔼可亲。

古道想了想道:“可是我刚才吐坏了你的菜园子。”

“药园!”姬天歌在一旁指正。

“这样吧,你送我九颗,前面所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南天宫虽然心疼自己的无忧草,但是眼前这龙蛋果的药性可是远远超过无忧草的。

无忧草可以在种,但是龙蛋果是可遇而不可得的。

“不可以!最多给你一颗。”古道摇着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南天宫目光转向了姬天歌,而姬天歌则是巧妙地躲开了。

“老五我记得你说过,在不收徒,可以将这小子让给我。”南天宫开口道。

“古道例外!他将是我的关门弟子!”姬天歌说的很慢,但语气不容置疑。

“关门弟子?!”

古道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从满脸震惊的南天宫脸上也隐约猜到了答案。

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两道身影御剑而来。

“姬天歌你可知罪!”

古道一眼就认出了当前是秦天舒,而他身后还跟了一人,全身被黑袍裹着只露出个眼睛。

姬天歌并没有理会秦天舒的质问,而是对着南天宫一恭到底。

“忘语的丹药还请师兄费心了。”

“你我同是师兄弟,无需如此客气,十日后来取丹药吧。”南天宫取下两颗龙胆果,剩下的交给了古道,不再纠缠。

秦天舒眼中冒出了火星,宫、羽两峰今日的态度,简直就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古道看着两人落下,忙躲在了姬天歌的身后,因为他发现那黑袍人总是盯着他看,还露出了杀气。

“姬天歌,你纵容徒弟行凶,犯了宗规,今日我看你如何脱身。”秦天舒将头颅高高昂起,鼻孔都朝向了天空。

古道突然看到黑袍人露出来的手臂,心中一惊,那满是蛇皮的皮肤,不是范云还能有谁?

古道觉得姬天歌身后也不安全,乘着众人僵持的时候,偷摸着来到了歪脖树后。

古道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被姬天歌知道,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已经将麻绳继在了腰间,准备下到谷底,现在他觉得苍炎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徒弟?行凶?”

姬天歌突然一身正气,全身股荡出澎湃真气,向前迈出一步,让秦天舒不由都倒退两步。

“好你个姬天歌,这是想造反了。”秦天舒看了眼黑袍人,黑袍人脱下黑袍,露出一副丑陋模样。

“此人是谁?!”南天宫皱着眉头道。

“范云,告诉他们来龙去脉!”

秦天舒知道南天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有意让姬天歌难堪。

“你是范云?~”

不止南天宫吃惊,姬天歌也颇感意外,因为从外表看更像一头蛇妖。

范云抱拳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将自己收珍珠抹去,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些古道的坏话。

“他胡说八道!”古道露出个脑袋在歪脖树后大声驳斥。

众人这才发现古道不知什么时候藏去了树后。

“臭小子还敢躲起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范云走向了古道。

“你尽管可以一试,保证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姬天歌的话从身后传来。

范云一下吓得不敢动弹,姬天歌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秦天舒一下挡在了范云和姬天歌之间。

“范云你大可不必顾及,我倒要看看姬天歌如何让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南天宫一看双方剑拔弩张连忙走了上去道。

“小事,都是小事。你们俩个斗了多少年了,怎么还不消停。范云的问题我帮他解决。”

南天宫忙掏出一个药丸递给了范云。

“吃吧,吃下去就没事了!”

“不准吃!今日姬天歌没有个说法,我角峰誓不罢休。”

秦天舒瞪了眼范云,范云刚到嘴边的药丸,一紧张掉落在了地面。

“古道!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姬天歌看向了古道。

古道不敢过来,依然躲在树后,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确实是你的错!你犯了宗规第二条:不可伤害宗门弟子之罪。当受阴阳杖三十下。”

姬天歌看着古道娓娓道来,丝毫没有感情色彩。

“哈哈,终于承认了,小子你等着受苦吧,不死也得掉层皮。”

范云阴阳怪气。

“而你,则犯了宗规第七条,收受贿赂,第八条,指正不实,受阴阳杖五十下。”

姬天歌依然没有表情。

“啊!”

范云彻底傻眼,早知道还不如将药丸吃下,也不用受皮肉之苦,要知道执法堂的阴阳杖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道多少弟子死在杖下。

“师弟貌似忘了宗规最后一条吧?”秦天舒狡猾地笑了起来。

姬天歌哪里不知道秦天舒是借着古道,而来找自己的麻烦,冷笑一声道。

“不用你来教我,姬天歌自然知晓,连坐之事,我一并受下。”

姬天歌说完不再去看秦天舒,而是走向古道。

“师父,你要干嘛?”古道看着姬天歌离自己越来越近。

“跟我去执法堂。”姬天歌面沉如水,冷声道。

“我不去,你别过来。你在走一步,我就跳下去了。”古道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悬崖。

古道从几人的谈话中也听出来了,那阴阳杖威力,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住的。

“治国之方以律为本,宗门也不例外。”姬天歌还是向前迈出了那一步。

古道刚经历了谷底一游,侥幸逃生。他明白幸运的天平不可能永远偏向自己。

“我可不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古道眼睛一闭,就向后纵身一跳,随着身体一沉,双脚悬空却不曾下坠。

“怎么回事!”

古道睁开了双眼,自己已经被姬天歌抓住衣领。提在手中。

“师父,我不想去!”

古道不敢用力挣扎,那根绑在腰间的绳子以被姬天歌斩断。

“唉!既便你是宗主的徒弟,犯了宗规也要处罚,这也是大破宗存活这么多年的原因。”

姬天歌说完抬起了头,看向了秦天舒。

“执法堂见!”

姬天歌提着古道朝着远处飞去。

“师父,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范云谄媚道。

“哼!我倒是希望姬天歌放那小子走,这样的话……。”秦天舒露出一副狰狞之色。

范云低身一直在寻找那颗失手掉在地上的药丸,但怎么都找寻不到,便后着脸皮向南天宫讨要。

“哼!你以为老夫的药丸是小孩吃的糖丸吗?”南天宫转身进了自己的草房。

“这……。”范云苦笑着看向了秦天舒。

“废物!”

秦天舒长袖一甩已经远去。

“特么的,过河拆桥的狗东西。”

当然范云只是心里骂骂,要是让秦天舒听到,他才不会顾及自己这个没本事的徒弟,而饶了自己性命。

月亮冲破了重重黑云钻了出来,宫峰之上留下一个长长的身影,正是范云爬在地上,一寸一寸正在找寻着解药。


古道坐在地上,满身的尘土,鼻青脸肿,努力地上翘着嘴角,每一次都疼得直呲牙咧嘴。

“你小子可以啊,这都没掉眼泪。”

姬天歌拍了拍古道的肩头,并肩坐在了他的身旁。

“委屈了、苦了、痛了。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让自己开心点呢?!”

古道看着姬天歌一咬牙,嘴角划出一个完美弧度,伤口鲜血直流。

“你是个好孩子,希望过几年还能保持这份心性!”

姬天歌感慨道。随即又补上了一句。

“你真没哭过吗?!”

“当然哭过,但是没人见过。”

古道裂开了嘴,开始哈哈大笑,他不是想笑,实在是疼的难受,笑起来就不疼了,这也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给你,吃了就不疼了!”

姬天歌递给古道一颗紫色的药丸,古道接了过来想都没想,一口就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是毒药?”

姬天歌颇有兴趣地看着古道。

“不怕,师父如父,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师父一定很爱我。”

古道感觉到药效不凡,裂开的嘴角瞬间就不疼了。

“唉!要是他跟你一样想就好了!”

姬天歌瞬间沉下了脸,缓缓站起,仰望星空。

古道看着师父的背影,知道这里的他就是李辉,这个让师父受伤,也让师父不能忘记的弟子。

“师父,能讲讲李辉的故事吗?!”

“你真的想听?!”

古道不住地点头。

“作为交换,你也得告诉一件你的秘密。”

姬天歌眼珠子一转。

“那可不行,我答应云姐姐的。”

古道摇头拒绝。

“谁说我想听这个秘密,我想听听,你跟妖的故事。”

古道笑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悲伤、欢笑、还有泪水,这一夜注定无眠,直到鱼肚泛白。

姬天歌和古道同时伸了个懒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两人彼此间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

“回去休息吧!功法不要耽搁,贵在坚持!”

姬天歌叮嘱了一声,进了讲经堂,盯着长命灯驻足在了那里,如同雕塑。

古道站了起来,看着师父得背影一躬到底。

古道离开了,虽然他心中还有疑问,到底那第四盏长明灯是谁的?师父始终没有透漏,但是古道很满足,他至少知道了师父是一个好人。

古道经过忘语房前时驻足了很久,他从师父那里得知了忘语的身世,为她感到惋惜的同时,也下定的决心,要替师父好好守护她。

古道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他守护的名单上现在多出了两人,自然是他心中的动力,他没有去打扰忘语,脚步坚定地离开了。

古道要崛起,要努力,他要变强,这样才能让守护的人,不会受到伤害。

楚凡回来了,他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古道看到柴房也亮起了灯,知道那是范云,叶风的房间还是黑的,他本想问问叶风是怎么挣钱的,至少自己没有看到叶风去翻动任务板上的牌子。

“想那么多干嘛,想的多,烦恼也多。”

古道脸上出现了笑容,推门而入。

进入练气境就是古道现在首要的目标。而现在他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

古道盘坐在床上,挥动双手,将身体调整到最佳,开始冲破境界。

羽峰峰顶,一个人影御气飞来,全身上下都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张炯炯有神的眼睛,落下时看着在讲经堂发呆的背影,收起了脚下的铁算盘。

“查到了,死的那个弟子叫李牧,是上次轮转下来的老兵。”

“你这么大咧咧的过来,不怕暴露了你自己吗?”

姬天歌没有回头,显然他知道是谁来了,声音很平静。

“怕什么?宗主离开了,这大破宗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没有做什么损害宗门的事情。”

黑袍人走进了讲经堂,看着长桌上的五盏长命灯,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古道那盏。

“我亲自拿下,还能从我眼皮底下死去,你说谁有这本事?!”

姬天歌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露出了深深地焦虑。

“那可想不到,这动脑子的事情,你清楚的,别问我。但是我有一样是肯定的,你那徒弟快突破了。”

黑袍人瞳孔中的火苗不规则的跳动起来,瞬间就拔高了一截,虽然还是很小,但跟以前的黄豆大小以截然不同了。

“他的天赋不错,你的眼光还是很独到!”

黑袍人移转了目标,看向了姬天歌。

“是不错,但是比起李辉还是要差上不少!”

姬天歌叹息道。

“哈哈,三十年了,第一次从你口中提起李辉,古道看来正是你的解铃人。”

黑袍人看着姬天歌,伸出两根手指将身前的长命灯灯芯捋的笔直。

“哎!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恨我吗?!”

“恨,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也知道他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黑袍人拿起那盏长命灯用袖筒仔细的擦拭着。

“那你还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而他正是最好的人选,我在他与宗门之间选择了后者。”

“师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师父都死了那么久了,凶手是谁,你可有线索?!”

黑袍人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姬天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累了,你回去吧!”

姬天歌侧身就出了讲经堂。

“哎!”

黑袍人一跺脚,对着姬天歌抱拳,便拿出他的铁算盘抛入了空中。

“我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师父死后,我就伪装自己,实在是受够了。”

黑袍人站在算盘上,长袍随风起舞。

“这么多年了,我想应该快了。”

孤月悬空,淡淡的月光洒下,照在了孤独的姬天歌身上,黑袍人已经离开,留下一阵阵地叹息声。

“哈哈!”

“道哥我突破了!”

古道站了起来,感觉精力充沛,看向了桌子上的茶杯,两指一伸茶杯离桌而起,悬浮在半空之中。

“哎!我怎么这么出色。”

古道满脸的得意。

“可惜了,没有观众。”

“哐当!”

茶杯重重的摔回了桌面。

古道皱了皱眉头,随即再次伸出二指,茶杯又漂浮起来,依然是十息,就摔了下来。

“难道我练错了?”

古道翻开大破经,里面说的明明白白,练气境界,力不枯,气不断。

“我一点力都没有枯萎的迹象,为何气息就断了呢?!”

古道坐在床上,冥思苦想。


冷双瞳看着逍遥铁牌,仔细的用指尖抚摸它。

“唉!逍遥祖师消失了这么久,终于留下了一点念想。”

冷双瞳面目痛苦,久久不能自拔。

古道和姬天歌看冷双瞳这般模样,也不敢打扰。

“老冷!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白穿庭人影未现,声音先至。

冷双瞳忙收拾起心情,看了眼古道。

古道自然明白冷双瞳的意思。

“太师叔暂时替我保管吧,等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来向太师叔讨要。”

古道态度诚恳,冷双瞳欣慰地看着古道,点了点头便将逍遥铁牌小心地放入怀中。

“看来大家都在啊!”

随着白穿庭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出现在了密室门口,手里提着一大坛酒,微笑着看着众人。

古道连忙站起,接过酒坛,抱在手里颇沉,少说也有十斤。

“老白,难得阿!你这好酒我惦记了很久了。”

冷双瞳大笑一声站了起来,姬天歌更是礼数周到,一直抱拳候在一旁。

“今天高兴,让你老冷一次喝个够!”

白穿庭左右瞅了瞅皱了下眉头。

冷双瞳两指一并向那石床连划几道。

石床四分五裂,整齐的断面犹如利器切下,最大的一块自然成了酒桌。

古道看到这里暗暗乍舌,这才明白冷双瞳一直是让着自己。

“来吧,今日只论感情,不论辈份。”

“好,我们一醉方休!”

白穿庭作为客人,当先落座。

“愣着干吗?坐啊!”

冷双瞳看着姬天歌,他明白只要姬天歌坐下,古道自然就坐了。

“那晚辈得罪了!”

姬天歌抱拳便坐下,摇杆挺得比值,屁股只坐了半边。

“那古道谢谢两位大爷!”

古道慵懒歪斜地坐了下来,被姬天歌投射过来凌厉的目光,吓得一下挺直了腰杆。

“哈哈!还是古道合我二人心意!天歌这里没有外人,那些俗礼免了吧,不然这酒喝不痛快!”

“对!太对了!这点天歌就没古道来的洒脱。”

白穿庭连忙附和。

“天歌恭敬不如从命!”

姬天歌的神情不再那么严肃,但是身体依然笔直。

古道可没那么规矩,一听有两位太师叔给自己撑腰,一下慵懒起来,手掌直接插破酒坛封口,一股浓郁酒飘了出来。

“好酒!”

古道赞叹一声,看见冷双瞳已摆好四个瓷碗,抱起了酒坛,挨个倒满。

“我来行个酒令吧!”

冷双瞳拿起了瓷碗。

众人纷纷举了起来。

十万里连营,百万家儿孙。披金甲,喝烈酒。同胞有义,妖魔无情。愿用吾躯守家门,愿用吾骨震乾坤。红旗逆风展,妖魔神魂散。

“干!”

古道听冷双瞳吟完,已经能想到了战争的残酷,拿着瓷碗一饮而尽,心中热血渐渐沸腾。

“老冷,这么多年了,看来你还是雄心壮志啊!”

白穿庭大笑一声一饮而尽。

“老了不中用了!以后要靠你们后辈了!”

冷双瞳说着就看向了古道。

古道自然感受到了冷双瞳的殷切目光,将身子转了过去。

“你那句鼠辈骂得好,骂的痛快啊!老夫敬你一碗!”

古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道:“太师叔!我那是气话。当不得真。”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份坦诚!咱们爷俩喝一个。”

冷双瞳先干为敬,古道不敢怠慢一口下去滴酒未剩。

“痛快!”

冷双瞳抹了下嘴唇继续道:“老白告诉我了,你进入了凤初境界,怪不得不靠真气就可以那么持久,根基要稳,切不可操之过急,过几日我让天平给你送去几个灵果。”

“真的吗?谢谢太师叔!”

古道忙对着抱拳感谢。

“古道啊,老冷这可是下了血本,那几颗果子可是留给他延长寿元的。你可切莫辜负了他的心意。”

“什么?那古道真不敢收,太师叔还是收回吧。”

古道这次是真的心中一暖,说什么都不肯收。

“别忘了你白太师叔,他给你的灵果同样如此。”

姬天歌看着古道,语重心长。

“什么?!”

古道心中又是一暖,没想到两位太师叔为了自己都情愿送他自己的压箱底,这份情自己真是承担不起。

古道站了起来,却被白穿庭压了回去。

“怎么?你小子感动了?!那就好好努力吧!”

“对!我们两个老头子对你期望颇高,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古道左右看了看,抱拳道:“徒孙一定全力以赴,不让两位太师叔失望。”

“哈哈哈,这就对了!”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四人有说又笑,谈起了往事,谈起了修炼,古道知道了战争的残酷,也对修炼的看法进入了新的境界。

次日,两个老人趴在桌角昏昏睡去,姬天歌看了眼古道,便站了起来。

古道脱下自己的衣服分别给他们披上,两人离开了修炼密室。

“怎么?你不怕见人了!”

姬天歌看着恢复正常的古道,挺意外的。

“不怕了,至少我的心不是黑的。”

“哈哈,看来你成长了!我们不飞了,走回去!”

“……这不好吧!”

回羽峰的路上,大破宗众弟子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大破宗什么时候收了个昆仑奴?!”

“你看他的峰徽,是羽峰的。”

“羽峰?!不是只有两个弟子吗?!”

“三个!你忘了那个越境击败童虎的古道?!”

“对对对!怪不得他可以击败童虎,原来是个昆仑奴!”

“胡说八道!古道昨日我见了生的白净俊良,根本不是这般模样!”

“那他究竟是谁!”

古道本就提心吊胆的,硬着头皮快步行走,听到众人议论心下一宽。

“哈哈,大家都认不出我了,看来……。”

“古道!”

“古道师弟!”

古道突然看见董天平朝着自己迎面跑了过来,脸色一变,忙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装作不认识。

“古道师弟,你忘记了?我是董天平啊!”

古道拼命地朝董天平挥手,董天平却没有搞明白,一个劲地追着古道喊着。

“什么?他就是古道!”

“好黑呦,仿佛人生到达了高潮!”

“嗯!黑中透亮!”

“董天平!我跟你没完!”

随即董天平传来凄惨叫声。

买菜,做饭,陪儿子,争取晚上再写一章


古道看着微微还有亮光的房间,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和发型,轻声地来到了忘语的房前。

屋内有了轻微响动,显然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

古道伸出去的手,又麻利地缩了回去。

“我会不会有些唐突!”

古道踌躇间刚转身,门吱呀地从内打开了,一个女子看着古道扭过来的头笑了。

忘语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让人无法移开,是的,就这样被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这.....。你好!我是......。”

古道没想到自己会有些慌张,语无伦次。

“你是古道吧,干爹告诉我了,谢谢您!”

姬忘语说着侧开了身子,对着古道向屋内摆了摆手。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下次再来打扰!”

古道一溜烟的跑下了山,留下忘语一个人无奈地轻摇了一下头。

“我有这么可怕吗?!”

忘语的这声音很轻,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这小子出乎意料啊!”

忘语听到声音,忙抬起头看到姬天歌就坐在房顶,正关爱地看着自己。

“干爹,你偷听人家?!”

姬忘语脸上泛起了红晕,忙跑进了房内,关上了房门。

“哎!这小子,还有脸皮这么薄的时候,我是不是该做个顺水人情呢?!”

姬天歌看着忘语紧闭的房门,轻笑一声,将白露抛在了半空,御剑离开。

“吓死我了!”

古道一溜烟跑下了羽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是心脏还是剧烈地在跳动,久久不能平静。

“白姑姑说心动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古道恨自己太不争气,脑海中一直反复的话语,没想到见到忘语全都忘记,一片空白。

“道儿!遇见喜欢的姑娘,你要勇敢去表白,千万莫要错过,否则会悔恨一辈子的!”

白素素的话再次萦绕在古道的脑海,他也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鼓足勇气。

还是先卖药吧,刚鼓足了勇气的古道,还是打起了退堂鼓,不由自主的朝着可以私下交易的洞府走去。

童叟洞,是大破宗五峰六洞之一,但却不受大破宗的宗规管辖,它与藏兵洞和藏经洞不同的是,童叟、修炼、熔炼三洞为一体。

这三洞是有大破宗的上任长老看守,可以容许弟子比试切磋,常年被境界高的弟子霸占,这也是大破宗对于弟子的一种修炼考验。

想要获得好的资源,童叟洞看来早晚都要去的,古道想起乔不同对自己的叮嘱,迈开步子,朝着童叟洞走去。

“师兄,你看那小子往童叟洞去了,是好机会,动手吧。”

童虎回转过威武的身躯,看着柳狂絮,焦急地等待他的命令。

“是啊!师兄,童虎折在融污境的小子手上,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说话的陈娇娇,不停地将自己的胸部向着柳狂絮的胳膊去蹭。

“稍安毋躁!”

柳狂絮好不避讳童虎的目光,将一只大手放在柳飘飘的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引来陈娇娇地一顿粉拳。

柳狂絮看着陈娇娇道:“我让你去天命处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还能有什么结果?!关戎机和顾常在那两个怂货,现在被陆天放下了禁足令,门都不敢出,一问三不知。”

陈娇娇将自己寻找他们二人打听古道根脚的事情告诉了柳狂絮。

“走吧,万不得已不要闹出人命,能让那两个害怕的,必然不简单。”

柳狂絮说完当先迈开步子向着童叟洞走去,童虎和陈娇娇对视一眼,便快步跟上。


“师父,你慢点!”

呼啸地风刮在脸上,吓得古道不敢睁开眼睛。

“别说话了,忍着点。一会就到。”

姬天歌的话带着严厉传入了古道耳朵里面。

“嗖!”

显然姬天歌又加快了速度。

“到了!睁开眼睛吧。”

古道脑补着各种画面,想着血淋淋的自己,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一张有些破烂的桌子。

“这是?!”

这桌子好像哪里见过,古道又一时想不起来。

古道转头看到了一层层直上的石阶。

“这不是执法堂?!”

“下了宗门,永远别回来了,秦天舒一旦发现,你就走不了了。”姬天歌看着古道,眼中没有一丝怒意。

“可是!我走了。师父你怎么办?!”古道想起连坐的事情,担心道。

“我死不了,但是你要是去了执法堂必死无疑。”姬天歌说着掏出一颗小草,递给了古道。

“这是?!”

古道看着只有三片叶子的小草,不明白姬天歌的意思。

“这是灵识草。”

“灵识草?!”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但是我发过誓言不能出宗门一步,你遇到危险吃下一片叶子,楚凡他们自然会找到你的。”

姬天歌解释了灵识草的用法。

“师父,其实我也有样东西想送给你,你伸出手掌吧。”

姬天歌看着掌心中的小小药丸,一头雾水,便疑惑的看着古道。

“这不是大师兄给范云的药丸吗?!怎么在你这里?”

古道看着姬天歌道:“凑巧滚到我脚下的。”

“你倒是善良,我会替你转交给范云的。”姬天歌说完转身刚要离开,却被古道喊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药丸是给你吃的。”古道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的事情?”姬天歌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抱我的时候。”

“那妖龙估计也被你骗了吧!”

姬天歌看着古道,古道点了点头,他既然都要离开了,并没有继续骗姬天歌的必要。

“后会无期,记住我并不是你的师父,我也没有传你宗门功法,你不必愧疚。”姬天歌说完跃入了半空。

“你为什么救我!”古道大声道。

“一切事情因我而起,是我欠你的,不救你我无法心安。”

姬天歌说完已经消失在了远方。

古道知道自己也不能耽搁,忙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烈日当空,古道一路跑着不敢松懈,纵使现在有些头昏眼花,也一直咬牙坚持。

“休息一下!”

古道回头看了眼早已消失在视线中的大破宗方向,抹了吧满头的汗水,靠在一颗树下休息。

“我这么跑了会不会有些不仗义。”

这是古道一直在脑海中想的,但是连续的奔跑不能让他很好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我并不欠姬天歌的。”

古道乘着休息,将事情整个捋了一遍,脸上随即恢复了笑容。

“脚步声,不好!”

古道翻身站起,三两下便爬上了树,趴在树杈上,大气都不敢出。

当来路的尽头出现三个人影,越来越近时,古道彻底放下了心中担忧。

这是三个士兵,穿着破旧的甲胄,中间的士兵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显然是受了不轻的腿伤,被两人搀扶着。

这种士兵古道见过几回,不是从前线下来的伤兵,就是装死的逃兵,为了不引人耳目古道屏住了呼吸,静待他们过去。

“擦!那么多树,偏偏选择这颗。”

古道看着三个受伤的士兵靠在自己下面的树干上乘凉,心里直骂倒霉。

“大刘哥,我们真的回去吗?!”一个年纪不大的士兵开口询问其中一人。

“回去!必须回去。”被称为大刘哥的男人一脸的络腮胡,肯定道。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俺娘眼睛不行了,我怕……。”

另一个脸上白净的年轻士兵说的有些含含糊糊。

“你不用,家里就你一个独子,我和马六家里兄弟多,即便是死了。爹娘也有人照顾。”大刘拍了拍他的肩头。

“可是我们都是兄弟,怎么能看着你们去前线送死。”白净男子突然声音高亢起来。

“放心回去吧!一个村的,你以后也可以帮衬着替我们孝敬下爹娘。”大刘扶着树干缓缓地站了起来,显然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何必呢?我们千辛万苦逃出来,你的腿还伤了。”白净士兵看到大刘站起来,显然有些着急。

“王义!不要再说了,你知道我跟马六为什么要跟你一起逃吗?!”大刘突然抓住了白净士兵的衣领怒吼道。

王义显然没有料到大刘为何生这么大的脾气,害怕的摇了摇头。

“我们是兄弟!”大刘咬牙道。

“既然是兄弟,你们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回去,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过死也要一起死吗?”王义声音带着哭腔。

“男儿为国有仁,男儿为家有情,男儿为了兄弟有义!”马六也站了起来。

“马六说的没错,我们已经不义,不能特么的做那不仁的东西,没有国哪里有家?你给老子安心的回去,别断了家里的香火,马六我们走!”

大刘说完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

马六看了眼王义连忙跑了几步,追上了大刘,刚去扶他,被他一胳膊甩开。

“王义你给我记住。丈夫许国,我们要做有仁、有情、有义之人,莫辜负了我和马六的心意。”

大刘的声音远远传来,也随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还不走啊?!”

古道看着王义蹲在树下,抱着头不停哭泣,深怕这时候大破宗有人追来。

古道看着王义站了起来,猛一跺脚就冲着大刘他们追了过去,这才从树上跳下。

“有仁、有情、有义!”

古道琢磨着刘奎的话,咬了咬嘴唇,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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