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芮兮秦若菱的其他类型小说《九王妃她又美又飒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菜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快救人!”秦定大惊失色,魏亲王可是秦国公府门口出的事,就算和他没关系,也会受到牵连。府医这会已经围了上去,纷纷摇头,显然是没救了。秦国公府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人群熙熙攘攘,多是难听之言。“魏亲王迎娶的是国公府的二小姐吧?”“可不是?之前魏亲王不是点名了要她?秦二小姐以后谁还敢娶?这可是克夫的命格!”各种闲言碎语直往秦定脑子里钻,惹得他额头青筋直跳。这个逆女,简直是灾星!他现在就得换官服,去宫中请罪。“爹,发生什么事了?”秦若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满脸担忧地看着秦定。她怎么能让克夫的名号挂在自己的头上?那她以后还怎么出嫁?秦定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了。秦若菱水盈盈的眸子落在倒落在地的魏亲王身上时,轻呼了一声,险些被吓得晕倒,她...
《九王妃她又美又飒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快,快救人!”
秦定大惊失色,魏亲王可是秦国公府门口出的事,就算和他没关系,也会受到牵连。
府医这会已经围了上去,纷纷摇头,显然是没救了。
秦国公府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人群熙熙攘攘,多是难听之言。
“魏亲王迎娶的是国公府的二小姐吧?”
“可不是?之前魏亲王不是点名了要她?秦二小姐以后谁还敢娶?这可是克夫的命格!”
各种闲言碎语直往秦定脑子里钻,惹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这个逆女,简直是灾星!
他现在就得换官服,去宫中请罪。
“爹,发生什么事了?”
秦若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满脸担忧地看着秦定。
她怎么能让克夫的名号挂在自己的头上?那她以后还怎么出嫁?
秦定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了。
秦若菱水盈盈的眸子落在倒落在地的魏亲王身上时,轻呼了一声,险些被吓得晕倒,她被身旁的丫鬟扶着,泪水簌簌而下,“长姐本是担心我嫁与魏亲王受苦,自愿替了我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天道不公!”
秦芮兮在花轿里听着她的话,红唇掀起嘲讽的弧度。
的确是天道不公啊,她这个好妹妹费尽心思将她赶出国公府,现在克夫的帽子扣下来,她怕是这辈子都得待在府里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快将长姐扶下来!”秦若菱狠狠捏着帕子。
她费尽心思,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也无妨,她这辈子已经毁了。
秦芮兮直接将红盖头扯了下来,她被扶着下了花轿时,淡淡扫了一眼周围。
她一张脸如莹玉般,黛眉轻扫,琼鼻朱唇,一双本该梨花带雨的桃花眼偏生透着淡漠,给她添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冷艳。
大红的嫁衣,满头的金钗,不显俗气,反衬得她贵不可言。
她的出现,直接压了秦若菱一头。
周围的民众纷纷惊叹艳羡。
秦芮兮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魏亲王,脸色灰败,的确是已经死了。
她看过去,意识一动,示意医疗系统扫描。
滴滴!扫描已完毕,患者身中夹竹桃,已经死亡,无需抢救。
夹竹桃?
叶子提取液会造成心率过快,过量致死,今天是大喜日子,魏亲王本就激动异常,会直接忽略这种症状。
到这里发作,显然是算好了的。
一箭双雕,这手段,很好。
“没救了,不必浪费时间。”
秦芮兮这会身子已经好了不少,看来为了能让她顺利出嫁,秦定也是下了血本给了伤药。
“你还有心思在这说风凉话?”
秦定恼火,“和我一同进宫面圣请罪!”
秦芮兮转头直视着他,“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冷淡异常的眼神,让秦定心底发毛。
他这个无用的女儿,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随即,他又将这想法摈弃,“快些去换衣服,耽搁了时辰皇上怪罪,你担待不起。”
秦芮兮跟着秦定进了国公府。
突如其来的这场祸事,让整个府都人心惶惶。
秦芮兮刚进府门,就感受到了那些下人异样的目光。
她直接忽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
“阿姐!”
带着稚气的童音响起,秦芮兮看过去,就见着穿着深蓝色衣裳的七岁般大的孩子。
他惊喜的眼睛里还有着泪,显然是哭过了。
秦芮兮心口猛地一疼,是这具身体本身带有的情绪。
秦栋,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母亲在生下他的时候难产而去世,留下他们两人在这被妾室把控的府中,艰难生存。
七岁的孩子,身高并不达标,瘦弱的仿佛一阵风能吹倒,面色苍白,典型的营养不良。
不等秦芮兮走过去,秦栋已经向着她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她,“阿姐,他们都说你永远回不来了,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
秦芮兮看着他,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明显的迟钝。
医疗系统开始扫描。
滴滴!患者长期营养不良加贫血,身体里有导致痴呆的毒素,毒素成分复杂,需进一步抽血化验。
她抚着他头顶的手略微一顿。
又有毒?
看来,秦若菱的母亲是不打算留他们姐弟俩的命。
她现在倒是想会会她了。
想爬到嫡女嫡子的头上,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乖,阿姐现在要进宫一趟,晚些回来陪你玩。”
秦芮兮捏捏他的小脸,露出温柔的笑容来,轻声承诺。
“好,阿姐早些去,早些回来。”
秦栋不舍地拉着她的手,“阿姐,一定要回来呀。”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全然不懂,他听下人说他的阿姐要嫁人,嫁的人很不好。
他被关在房里三天了,方才好不容易才偷溜出来。
他像是下了决定般,“阿姐,我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
秦芮兮心角一软。
她是个孤儿,没有过亲情,也没有爱情,从来都与学习工作为伍,她盯着秦栋的小脸——
原来,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
她又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行了,回去喝点水,吃点饭。阿姐很快就回来。”
得到了秦栋的承诺,她才回了院子换衣服。
整个院子,冷冷清清,压根就没有下人。
她换了身浅紫水云缎裙,随意换了几根珠钗,就出了府。
这会,围观的人群都散了,魏亲王的尸体也被处理了,一路的仪仗撤的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婚礼是场梦一般。
马车等在府门口,秦芮兮走上去,牵扯到后背的伤,皱了皱眉。
秦定穿着朝服在马车里面色难看,见到秦芮兮,心情更差,“无论皇上问什么,你就答和秦国公府无关。懂了吗?”
“我要栋儿和我住一个院子。”
秦芮兮缓缓道,“这种时候我和你谈条件,是因为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说错一句话,就能将秦国公府拉下水。
“你……”秦定恼恨,却也毫无办法,答应下来,“好。但你得按我的话去说。”
“嗯。”
秦芮安眸子转向别处,显然是不想搭理他。
秦定憋了一肚子气。
宫门,转眼就在眼前。
“你,你竟然敢打我?”
秦若菱捂住脸,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芮兮。
她在府中向来受宠,秦芮兮虽会暗地里给她使些绊子,但从来不会在明面上撕破脸。
“妹妹不懂尊卑,我做长姐的,有义务提点你,未免日后在外出了差错,那连累的,可就是整个国公府。”
秦芮兮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些许凉意。
秦若菱与她的视线撞上,不自觉退了半步。
她怎么会有种面前的人已经换了个灵魂的错觉?
“爹娘,长姐她……她不是长姐!”
她跌跌撞撞后退,骤然喊出这么一句。
秦芮兮闻言,嘴角挽起弧度。想不到她这个庶妹还挺聪明的。
可惜,怎么会有人信?
“爹,这里这么多下人看着,若是妹妹疯魔的消息传出去,怕是对她日后嫁人有影响。”
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让秦定挥手,让两个丫鬟将夏若菱扶了回去。
曲氏站在一边,阴鸷地盯着秦芮兮。
她女儿说的不错,她就像是换了个人般。
她尚且不清楚宫里发生了什么,只能待待会问了秦定再作对策。
“芮兮,若菱年纪还小,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端出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你方才不是想挑几个丫鬟去院里?”
她侧身,看向围在外面的丫鬟,“你们有谁想去大小姐院里伺候?”
众人相互瞥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后院早就被曲氏把持住,到了年尾,她就是当家主母,到时候哪里还有大小姐的容身之处?
曲氏很满意她们的反应,她要的便是如此。
秦芮兮想压她一头,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正欲再开口,就有个小丫鬟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冬雪愿意伺候大小姐!”
秦芮兮讶异地看过去,伏在地上那个有些颤抖的身影,是自小跟着她母亲的丫鬟,现今应有十八岁。后她的母亲去世,她直接被曲氏打发进了厨房。
“就她吧。”
她在曲氏之前开了口,“其余的,我从牙行挑。”
“我帮……”
曲氏刚欲开口,被秦芮兮打断,“姨娘没听明白吗,我亲自挑。”
“嗳。”曲氏低低地应了一声,眼角落下两滴泪来,用帕子轻轻拭了,委屈至极。
她的动作秦定看在眼里。
只是他现今也奈何不了秦芮兮。
“行了,没大没小!”他吼道,“你姨娘本是好心,倒是你疑神疑鬼,没点大家闺秀的气度!”
秦芮兮没应他的话。秦定这句,不过是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她施施然站起身,走到曲氏面前,似是认真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娘去世多年,爹又正值壮年,是该再娶个妻的。”她抬眸,直视着秦定,“国公府的妻,应是个能比得上娘家世的女子才行,免得扶了小门小户的姨娘,出去惹人笑话。”
“爹,你说呢?”
秦定如今的国公府,是靠着她外公家得来的,没什么实权,只是名声好听罢了。
一个男人,怎么会不希望自己在官场上升迁?
曲氏根本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助力。
秦定眼底猛地亮了。
他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有这等大局观了?
可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女儿,又岂是这么容易的?
似是看穿了秦定内心的想法,秦芮兮道,“位置留着,便总会有机会。”
她眉目一转,“当然,这事还得爹你自己掂量。”
她拉起站在一边满脸担心的秦栋,示意冬月跟上他们,越过众人,出了院门。
“阿姐,曲姨娘好像很不高兴。”秦栋被秦芮兮握着的一只小手渗出冷汗。
他年纪小,但一切都瞧的清楚。
府中就是这个姨娘一直欺负他的阿姐。
“栋儿认为,曲姨娘是好人吗?”秦芮兮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秦栋。
秦栋的眼睛里带着排斥和愤怒,“当然不是!曲姨娘可坏了!总是欺负人!”
“那坏人不舒心,栋儿是不是该开心?”
秦芮兮弯起眼角,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他的眉眼英挺又透着秀气,不像秦定,应当是随了已故去的母亲。
“阿姐说的对!”秦栋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转瞬眉开眼笑。
他看着自己阿姐的面庞,扬了扬小拳头,“曲姨娘总是说阿姐没了娘亲,就是没了靠山,没法寻好亲事,那阿姐你不要嫁人,等栋儿和外祖父一样,上了战场挣了军功,让你嫁这天底下顶好的!”
冬雪听着,暗地里抹了抹眼泪。
大小姐和小少爷真的长大了。
一大一小说说笑笑,不消一会消失在了曲姨娘的视线里。
她掩下眸底一丝狠意,柔弱地扑进了秦定的怀里。
“老爷,芮兮她今日怎么与我这般疏远了?”
“她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秦定皱眉,想到秦芮兮的话,着看曲氏的眼神有些躲闪。
早知他便不许诺她什么正妻之位。
曲氏跟了他十几年,又怎会不知他此刻内心所想,当即善解人意道,“之前芮兮所说言之有理,妾身也希望老爷在官场能平步青云,无论老爷做什么,妾身都无怨无悔。”
“秋燕,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的福气。”秦定宽心地将她抱在怀里。
曲氏咬牙。她多年的筹谋,就这么毁于一旦!
那姐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回了汀兰院,冬雪忙不迭收拾去了,看着主屋寒酸的陈设,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一直想来偷偷看大小姐,但曲氏盯得紧,压根没机会。
“大小姐,奴婢……”
冬雪正想关心两句,就见着秦芮兮的身子晃了晃,她赶紧扶住她,大惊失色,“大小姐,您怎么了?”
秦芮兮知道她是快要撑到极致了,贫血的眩晕一阵阵袭来,她在椅子上坐下,顾着秦栋担忧地站在旁边,只说道,“可能是饿的。”
“阿姐我很快回来!”秦栋闻言,飞快地跑出了院子,去了厨房。
秦芮兮这才对冬雪交待,“去药房拿些阿胶来。”
需要的药材多了,曲氏也不会给。
冬雪慌忙点点头,扶着秦芮兮到床上躺下,才小跑着走了。
秦芮兮本想休息一会,但刚闭上眼,意识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死!
好不容易再次过来,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秦芮兮眸光一凌,电光火石间,身子向左侧开,硬生生躲过。
可躲了面前的这个,躲不了后面的。
她后背硬生生受了一刀,霎时鲜血淋漓。
脸色因为剧痛苍白如纸,额头随即渗出冷汗,她呼吸紊乱,手上失了力气,险些从马背上翻下去。
与此同时,体内的医疗系统疯狂响起:滴滴!主人您后背刀伤长三十厘米,已有大出血迹象,需尽快治疗!
秦芮兮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应对着面前三人。
眼见又一人向着她逼近,她抬起手臂,挡住直逼她喉咙的刀刃。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耳边响起金属碰撞的“镪”声,面前的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胸口便已中了飞刺,身子直挺挺地跌下去,没了气息。
另外两人见状刚欲逃跑,但来人的飞刺更快,直接了结了他们。
不过瞬息之事。
秦芮兮震惊的同时,向着身后看去。
男人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色劲装,面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唯独能看清的是他的眸子,沉如寒潭。
秦芮兮强撑着坐在马背上,身子紧绷。
之前那三个人她还能挣扎一下,但面对他,毫无还手余地。
她抿紧唇瓣,防备地看着他。
“不记得我了?”男人嗓音刻意压低了些许,“我为你上过药。”
他这么一提,秦芮兮恍然想起,“是你?”
“嗯。”
男人颔首,走到她身边,向着她伸出手,“下来。”
秦芮兮未推辞,眼下的状况,依靠他是最好的选择。
“多谢。”
她抓住他的手,下马后顺势侧靠在了树干上。方才生死关头倒是忽略了背后的伤,此刻放松下来,火烧火燎般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强忍着道,“你身后两步远有止血草,麻烦采一些替我敷上。”
“你的伤暂时不能包扎。”
男人走到她身边,给她点了穴道止血,喂她吃了颗药丸,“别人伤了你,你得十倍还之。所以,这伤,你得留着博取同情用。”
秦芮兮一点就通。
她受伤重,长公主定会彻查,围猎场虽人多,但同她有仇的没有几个,很容易查出今日指使他们动手的人。
她咬着口中的药丸,几种名贵药材的味道在她舌尖散开。
这药,比敷止血草效果好多了,且有镇痛的作用。
她抬眸看着他,“药挺贵的,日后还你。”
“不必。”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飞刺,不在意道。
秦芮兮看着他的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权煜九。
都是冷白的肤色,挺像的。
“你怎么会在围猎场?这里有什么可偷的?”她单纯以为他是什么盗圣之流。
男人闻言,淡笑一声,“你猜错了,我是来杀人的。”
“夜玄,我的名字。”
秦芮兮轻应了声,“秦芮兮。”
她低垂着眸子,发丝微乱,明明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夜玄向着她看去,凤眸闪过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疼意。
他蹲下身,与她不过咫尺距离,“不怕?”
“怕什么?”秦芮兮茫然,“你又不是打算杀我。”
她轻轻动了动背,还是疼,但应该能支撑到她回去。
她轻喘了口气,扶着树勉强站起身,“今日谢谢你救我,来日若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扫了眼地上的三人,犹豫了下,还是道,“这里到处都是禁军,若是没万全的把握,还是不要动手了。”
夜玄挑眉,“担心我?”
“不是。”
秦芮兮指了指他手中的飞刺,“怕你连累我。”
明显能看得出他救了自己,他若是被抓,她也脱不了干系。
“你这女人,没心?方才若不是我,你就死了。”夜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有谁对救命恩人是这个态度?
不劝他收手,反而让他别连累自己。
“我欠你的一命容易还,但我弟弟欠的,我还未还清。”秦芮兮擦去额头的汗,虚弱道,“千年人参,有市无价,我要还许久。”
所以,她不能死。
夜玄沉默地看着她,似是要将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都摸个透彻。
隔了会,他突然道,“杀了他,你便不用再还。”
秦芮兮闻言看向他,犹豫了下,道,“其实我在心理学方面也有所涉猎,要不,我帮你测试下,你是否有心理上的疾病?”
这男人都是什么逻辑?
想连累她一起去死吗?
夜玄未懂她说的,“什么?”
秦芮兮呼出一口气,“少侠,你的想法很危险啊。你不能努努力,活着离开这吗?那之后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
“说的也是。”
夜玄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本以为她作为个姑娘,总会推脱一下的,哪曾想秦芮兮毫不犹豫地趴到了他的肩头上,“注意点,别被发现了。”
“呵。”
夜玄稳稳站起身,“得寸进尺。”
秦芮兮咬唇忍痛,“都欠你一条命了,多欠一点又如何?”
“歪理。”
夜玄掂量了她一下。
十五岁的小姑娘,身子又软又轻,背着她毫不费力。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她真的,很不一样。
担心她的伤势,他走的很快,不多久,便到了围猎场边缘。
他小心放下她,“回去吧,好好养伤。”
“谢谢。”
秦芮兮道谢后,夜玄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随意弄乱了头发,脚步虚浮又狼狈地走出树林。
春意担心秦芮兮,一早便等在这里。
这会一打眼见着秦芮兮,当即惊叫一声,向着她跑过来,“小姐,您怎么了?!”
“春意……”
秦芮兮任由她扶着自己,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子已经软倒在她的怀里。
“小姐!来人啊,快来人!”
桂迩恰巧扶着长公主从帐篷里出来,两人见着秦芮兮的模样,皆是吓了一跳。
长公主推开桂迩,急道,“桂迩,去传太医!”
“长姐,我怎会冤枉你呢?”秦若菱诚恳道。
她今日丢尽脸面,秦芮兮也别想好过!
“空口白牙一碰,就是证据了?”
秦芮兮眸光染上凉意,“不过,你没证据,我有啊。”
她侧身,扫过众人,“我路上偶遇九王爷,多攀谈了几句,耽搁了换衣裳的时间。刚听着这边热闹过来瞧瞧,没曾想,我的好妹妹说我害她。”
九王爷?!
曲氏和秦若菱皆是一惊。
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和九王爷认识了?
但九王爷性情暴戾,对旁人琐事更是厌烦至极,想必也不会为秦芮兮多言。
思及此,秦若菱有了较量,道,“长姐,九王爷位高权重,你最好不要用他做借口,不然,遭殃的可是你呀。”
她一脸担忧地看着秦芮兮。
俨然一个任打任骂还不埋怨的好妹妹。
程芷掐准了时机开口,“若菱,你提醒她做什么?她简直是狗咬吕洞宾,”她转向亲芮兮,“众所周知九王爷不好相处,他同你说话?他没把你舌头割下来就算你走运!”
她向来骄纵任性,说话也没个轻重,就算身边人一个劲地扯着她的衣裳,也无济于事。
秦芮兮无奈。
她看着她智商不高的模样,本着善意适当提醒,“知道吗?有时候说话,也是需要承担后果的。”
程芷哼了一声,“后果?什么后果?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拿我怎么样!”
秦芮兮没话说了。
上赶着得罪人,她也没办法。
“哦?本王喜欢割人舌头?”
人群后方,权煜九端坐在轮椅上,鬼斧神工般雕琢的脸上透着冷意,一双凤眸微眯,毫不掩饰其中的不悦。
突然出现的他让程芷吓得跌跪在地,“九,九王爷……我无心之言,还请您大人大量……”
“于天,”权煜九抬手,“成全她。”
“是。”
于天躬身应下,从袖中取出匕首,上前掐住程芷的下巴。
“不……”
程芷奋力挣扎,奈何于天力气太大,她丝毫动弹不得。
几乎是瞬息之间的事,舌头已被扔在地上。
程芷瞪大眼眸,剧痛让她连尖叫声都发不出,只能捂着嘴,身子不住地蜷缩。
血腥的一幕让周围人纷纷颤抖着跪落在地,拼命压制住心中的恐惧,生怕惹得权煜九不高兴,牵连自己。
秦若菱一身冷汗,下一个,会不会是她?
曲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这九王爷要是护着秦芮兮,她们岂不是完了?
秦芮兮见着这一幕,略微皱眉。
她并不是很适应这封建等级制度,程芷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助纣为虐的跳梁小丑,断了她的舌头,未免太过残忍。
像是看清她心中所想,不远处的权煜九对着她抬了抬手,示意她过来。
秦芮兮抬步跟上他,离开这闹剧中心。
“同情她?”
权煜九率先开口。
“有些不忍。”
秦芮兮并未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权煜九抬眼,看着面前女子面色平静地与自己对视,薄唇轻勾,“你还是太单纯。”
“给你弟弟下毒的主意是程芷所出,连药材,都是从程家的药材铺抓的,现今,你认为她无辜?”
“什么?”
秦芮兮难免不可置信。
在她眼中,程芷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十五岁,在现代,正是上学的年纪。
她心下微沉,自己身上的毒,是否也与她有关系?
权煜九见着她透着沉重的小脸,知道她有自己的思量,也就没有多言。
“人参我会派于天送去。”
待秦芮兮回过神,他们已离开了御花园。
司英站在隐蔽处,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脸上闪过狐疑,她快步转了个方向。
“娘娘。”
她进了凤栖宫,与皇后耳语了几句。
“他怎么会维护她?”
皇后诧异,眯了眯眼眸,“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越发让人看不懂。”
司英轻声附和,又问,“娘娘,赏菊宴还继续吗?”
“罢了,让她们散了。”
皇后头疼地抬手。
她今日特地设局,本以为把握十足,没想到曲氏母女如此废物,竟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过也好,让她们收收进东宫的念头。
……
曲氏与秦若菱战战兢兢回了府。
等了半日也没等到九王爷那边传来的消息,两人总算是安了心。
如此看来,程芷是因为冲撞了九王爷,而并非是秦芮兮得了庇护。
想到那个小贱人害得她担惊受怕,曲氏便一阵郁结。
今日她女儿的委屈,怎么能白受!
待秦定一回来,她分外委屈地擦着眼泪迎了上去。
“老爷,今日的赏菊宴,若菱真是受委屈了!”
她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末了还不忘添一句,“老爷,你知道若菱性子软,不会撒谎,她说是芮兮将她推入殿中,那定然八九不离十。可芮兮一口咬定不是她所为,想必是怕老爷责罚。”
“妾身知道老爷的难处,只想请老爷好好安抚若菱。”
曲氏叹了一口气,余光不住地瞥向秦定。
跟了他这么多年,她太清楚他的为人。
秦国公府的面子,是最要紧的。
果不其然,秦定脸色难看紧绷,“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他甩着袖子去汀兰院。
秦芮兮正在院中看卢大夫给的方子。
她脑海里已大概有了调理方案,不过有些药她不确定是否能找到,寻思着能用平常些的代替。
“芮兮。”
秦定走到汀兰院门口,火气已经被他强行压下了大半。
她暂时还有用处。
秦芮兮抬眸,见着他,已经将他的目的猜了大半,她搁下笔,淡淡道,“有事?”
这样的态度惹得秦定一阵不悦,“我没事就不能过来?”
秦芮兮撑着下巴,“没事你不会来。”
笃定的语气让秦定有些许不自在。
他对这个女儿的存在的确是不在意。
可这又如何能怪得了他?若她好好读完闺学,她再不堪,他也能为她寻门亲事,不至于现今沦为城中笑话。
如此思量,他心中的愧疚已烟消云散。
他沉着声音,
“你对你妹妹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在府中你们如何闹,我都不会多言,可出了府,你就得顾全国公府的颜面,知道吗?”
秦芮兮一身月白的衣裙,平素冷清的脸上此刻终于露出不忿来,“我娘已去世多年,爹为何还要叨扰她?你们总归夫妻一场,不能给我娘身后一个清净吗?”
她走进祠堂,皱眉看着面前的几人,“如此荒唐之事我从未听过,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她的恼怒在几人意料之中,曲氏见着她如此,也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她直接应了,她倒是会疑虑了。
“怎么荒唐了?”
秦定不悦看着她。
还有什么事能比他不举更丢人?
他如今已经没有指望了,让秦若菱成为嫡女,是唯一的办法。哪怕前面挡着的是林家,他也要争一争。
秦芮兮看向林娴的灵牌,“我娘已去世多年。”
灵牌已经放上去了十年,上面黑漆都已褪了几分色,许是常年有下人打理,倒是未落灰尘。
应该是有着血缘存在,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应该是个温柔的女人吧。
“那又如何?”秦定看向她,“你不是声称事事为国公府着想?只要若菱成为嫡女,秦家便会出一个太子妃,于你也是好事。”
“太子妃?”
秦芮兮闻言,险些气笑了,“你们可真敢想啊。”
以皇后步步为营的性子,怎会让太子娶秦若菱?
怕是做个妾,都要仔细斟酌。
秦若菱奋力压下心中的不爽快,此刻最重要的,是成为嫡女。
她要忍,这样才能将秦芮兮踩在脚底。
“长姐,我知我身份不够,只是,我们要为了国公府的日后着想。”
她善解人意地开口,“爹养育我们不容易,我们总要为他争一个前程。”
秦芮兮垂下眼帘,似是不情不愿。
秦老夫人也坐不住了,这事总归是她提出的,最后不成,没面子的可是她。
她敲了敲拐杖,“这国公府当家的终归是你父亲,你摆什么脸?依照老身看,谁要是不服,便家法处置!”
她的想法与秦定不谋而合,他当即拍板,“按母亲说的做。”
“爹……”秦芮兮不解地看向秦定,“这事是不是该先问过外祖父?”
“不过是些小事,不必劳烦他。”
秦定听着她将林家搬出来,脸上便满是厌恶。
林家林家,他一辈子都活在林家的阴影下。
待若菱成了太子妃,那一切便可不一样了。他可是皇亲国戚,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越想,他越是迫不及待,走到秦芮兮面前,逼迫道,“今日你若是不同意,便家法处置,直到你同意为止。”
秦芮兮闻言,抬眸冷冷地看向秦定。
她想起那日刚来这里时,她被打的满身鞭痕,当真是下了死手。
她的视线让秦定心中一惊。
她……怎么好像想要他的命?
“过继之事,不会后悔?”秦芮兮收回目光,又成了平日清冷的模样。
“有什么可后悔?”秦定已打定心思。
秦芮兮抬脚,走到林娴的灵牌前,抬手轻轻抚了抚,缓缓道,“如此贪得无厌,他日生不如死之时,可别来求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妹妹成了嫡女,定是福泽深厚,光耀门楣!”秦定怒目瞪着她,“今儿你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不是不怕林家,但只要秦芮兮点头同意,依照林阳盘的性格,定然也不会多说。
就在他想着该不该上家法时,秦芮兮收回了手,点头,“我答应。”
“……什么?”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曲氏诧异出声,这就应了?
她以为今儿能让秦芮兮褪层皮。
“你们不是都想让我答应吗?而我又不想受家法,毕竟确实挺疼啊。”
秦芮兮看向他们,脸上挂着浅笑,“不过我娘已经去世多年,这消息递了出去便好,就不要大肆操办了。”
如此最合秦定心意。
他应下冷哼,“算你识相。”
秦芮兮抬步出了祠堂,忽而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还有什么要折腾的吗?不如一并说了,省的我多来几次。”
秦老夫人催促,“快滚快滚!”
“呵——”
秦芮兮挑起眼尾,冷笑出声,“秦老夫人可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
今天这一出,让她明了曲氏将她带回来的目的。
这计划,怕是从秦定动了娶妻的心思开始,便施行了。
当真是一环扣一环。
“小贱蹄子什么意思,是咒老身死吗?”
秦老夫人在后面骂骂咧咧,手中的拐杖抬起又放下,终归还是没敢上前教训秦芮兮。
……
过继一事十分顺利,秦若菱成为嫡女之事,霎时传遍了整个永安。
一时间,直接盖过了秦定不举的传闻。
秦定越发认为秦若菱就是他的福星,对她更是百般疼爱。
这些事秦芮兮听了只是一笑置之,日后的路还长,谁能知道前面不是悬崖峭壁?
她打发了春意夏竹去睡,将白日里送来的衣裳翻开,借着烛火反复看着针脚。
毕竟是要送给权煜九的,万事都马虎不得。
浮光锦给人的感觉太过风光霁月,不知他会不会喜欢,毕竟从来没见过他穿如此颜色的衣裳。
正想着,窗子微动,耳边便传来熟悉的男声,“在看什么?”
秦芮兮意外侧头,“九王爷?您怎么来了?”
权煜九想不出理由来,硬生生挤出两个字,“路过。”
他不过是因着听了传言,以为她在国公府过得不大顺意,想过来瞧瞧。动了心思,再反应过来时,他人已进了她的闺房。
秦芮兮听着他的理由,不由轻笑,“您这样,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那个恩人。”
“恩人?”权煜九走到她身边坐下,墨眉微挑。
“是啊,”秦芮兮想起他,心中有着暖意流过,指了指窗子,“他也喜欢翻窗。”
权煜九端着杯盏的手一颤,掩下凤眸中的心虚,道,“日后注意些,除了对你有恩的,旁人都不能翻你的窗子。”
秦芮兮听着他说的,一头雾水,“永安的人都喜欢翻窗子吗?”
除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人来了吧?
她这又不是什么宝藏所在地。
权煜九略微沉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将杯子推到她面前,转移话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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