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看到了货车司机的脸。
和谢念念有着七分相似的男人的脸。
那一瞬间，他在想。
原来，被车撞这么痛。
那当初姜蔓选择自焚，该是怎样的绝望。
医院里。
我给助理拨去电话：
“公司股份收购的怎么样？”
挂断电话后，我看见身后李明旭睁着眼躺在病床上，
不知道醒了多久，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察觉到我探究的眼神，李明旭敛下眼中晦涩难明的情绪。
淡淡开口：“刚醒。”
我什么也没说，淡淡嗯了一声。
“查清了。”
“肇事者是谢念念的亲哥，现在已经被拘留了。”
“不过，你放心，你心爱的谢念念聪明得很，用了点钱，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净。”
李明旭试着动了动左脚，发现没有知觉。
苦笑着说：“用我的一条腿，换你们母女的命，”
“是我欠你们的。”
见我不说话，李明旭欲言又止，似乎在挣扎着做选择。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翻出一本刮刮乐。
抬眸笑着说道：“刚刚买了本刮刮乐，本想着是去找你赔罪的，”
“没想到刚好遇到这种事。”
他把手中的刮刮乐递给我，
“这次，是一本，”
他强调了一下。
“完整的一本。”
“姜蔓，这是我送你的第多少本？”
我一字一顿：“第99本。”
李明旭苦笑着点点头。
“原来，我已经让你伤心99次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瞥眼过去。
却见他闭上了眼。
“收了这本，就不要在生气了。”
“别再吵着要回家了。”
“好好留在囡囡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