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要不是我愿意生，你能有孩子吗？”
“好，金润家你了不起，你能耐了，天天不着家，是我配不上你了。”
“我特么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回来想吃口热乎的还要被你数落，你才是有能耐了。”
姜旗从茶几上拿起试卷，拍在我脸上：
“看看，你儿子的，倒数第一！”
眼前一黑。
凌晨十二点，我一脚踹开儿子的门。
“金泰跃，你给我滚出来！”
小小的身体从被窝里跳起来，满脸慌张地跑到我面前。
我抄起衣服架子就抽。
姜旗哭着拦我，被我甩开，他又去护儿子。
好，这是你自找的。
我怒火攻心，把父子俩连着一起抽。
儿子被我打得嚎啕大哭，姜旗大吼：
“金润家，你疯了吗？”
“有话好好说，别大晚上打孩子！”
“金润家，你这是家暴！”
啪嗒——
手里的衣架落在地上，孩子哭着躲在姜旗怀里。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见爸爸妈妈带我去游乐园玩。
我在梦里笑出了声，醒来却看见父亲阴沉的脸。
“起床。”
我跪在地上，皮带一下下抽打在我身上，母亲扑过来抱住我，皮带便也落在她的身上。
“金强，你这是家暴！”
11
我还是女人吗。
我有女性特征，我是女人。
可我在外奔波，挣钱养家，我变成了曾经的父亲。
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我把自己关到阳台，一片一片地嚼着口香糖。
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到底是谁？
心底的答案在振臂高呼，真理的呐喊在心房回荡。
“我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