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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我不想治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吧。”
我的眼睛渐渐模糊,我感受到他的手掌抬起轻轻给我擦去眼泪,我还是点头了,“好,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金钱和精力再去治了,将近两年的化疗,不仅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下将近十万的债务。
4
回到家,女儿阿清十分高兴,才五岁的小人并不能理解生病的痛苦,她只知道爸爸可以一直在家里陪她。
日子一复一日过去,何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吃不下去东西,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开始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那天,我发现他吐血了,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吐血的,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我终于控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他想抬起手给我擦眼泪,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我冲过去抱住他,
“我求你了,我们去医院吧,我去借钱,我去贷款,只要能治好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捧起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肉,两颊深深凹陷,颧骨高高耸起,我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能失去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开始无声的掉着眼泪,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在那一年的十一月份,他还是走了,我安静的麻木的给他办完了葬礼,亲戚朋友们陆续离开,我和阿清站在他的墓碑前。
阿清还不能理解生离死别,她只知道她的爸爸有一天躺进一个小盒子里就再也没出来过。
阿清有时候也会问我,爸爸为什么不从盒子里出来,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的问题,我不想骗她,也不想看着她和我一样难受。
我只能告诉她,“爸爸去另一个世界提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