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行啊!” 话音刚落,季响已经毅然决然跳了下去。 我看到这里,就挂掉了。 内心生不起一丝波澜,只觉得可笑。 他要跟我证明他内心的愧疚。
可那些过去。 我早就不在乎了 后来听说,季响跳进去后腿抽筋,差点淹死。 好不容易救了上来,他进医院输液。 又不顾劝阻地喝了一瓶又一瓶酒。 不断念叨。 “这都是我欠念念的,我喝完了,她就会原谅我了。” 别人劝都劝不住。 最后,他药物中毒,进了抢救室,人救回来,也只剩一口气了。 冬天快结束时。 我接到了季响的最后一通电话。 在我印象中。 他好像神经紊乱,有点不太清醒了。 但那天他说话还挺清楚。 “余念,是余念吗?” 我叹口气。 “季响,你换的手机号也太多了。” 半响,那边苦涩地笑了笑。 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干涩地沉默着。 在我准备挂掉时,他突然说: “余念,医生说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 我嗯了一声。
“那你珍惜时间吧。” 下一秒,他哽咽着,在电话里哭了出来。 季响这样傲气的人。 我想不出什么事情会让他流泪。 他问我: “余念,你说,要是我当初没出国,我们是不是就已经结婚了。” 我摇头,笃定道: “不是。” 直到现在,季响还在为自己的不堪找理由。 但诱惑从来不是原因。 人才是。 季响一直哭,哭到上不来气。 可能是哭他时日无多吧。 我这样想着,默默按掉了电话。
外面,秦慕声踩着雪进来,手里拧着一大袋食材,笑着问: “煮火锅吗,得是冬天最后一次吃了。” 他递到我面前。 “诺,贡菜,肥牛,黄喉……”
全都是我爱吃的。 我不自觉漾起笑。 朝他扑过去,鼻息里满是大衣暖烘烘的味道。 真好。 春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