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地说出这两个字？
在我怀不出儿子的时候。
在我但凡有一丁点不顺她的意的时候。
每每都用这个来威胁我，每每都能让我妥协。
这一次也是这样吗？
不……
我闭了闭眼，又睁开，随后无比冷静地说道：
“把我女儿找回来，我就离。”
“不然……休想。”
我定定看着婆婆的表情，不出意外浮现了错愕。
还有一直以来任自己搓扁捏圆的奴仆突然没有了卖身契的束缚后，逃离了自己掌控的恼怒。
各种神情在婆婆脸上变换，许是看出了我的坚决，她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可别后悔！”
后悔？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或许儿子的夭折，就是老天解救我的一个契机吧。
其实我被婆婆一巴掌打醒之前，也不是没有隐约听到。
有人在庆幸，一个超雄儿幸亏死掉了，不然生出来不知道该怎么为祸社会了。
但是儿子，妈妈不愿用看待天生坏种的目光去看待你。
无论是姐姐，还是你，都是妈妈的宝贝。
只是妈妈似乎与你们都少了点缘分。
如今你去了天堂，妈妈会努力把姐姐找回来。
然后我们，一起为你祈祷。
11
婆婆当时打完120后，又给白磊打了电话。
所以白磊还没出完差就折返了回来。
见到我第一句，便问：“清清，你要和我离婚？”
他的脸上只有平静，还带着点风尘仆仆的疲惫。
却唯独没有对我的挽留。
明明离开前我们还在交颈缠绵。
我紧紧盯着他。
这一刻，我终于确信了我一直没敢承认的事实。
他并不爱我。
把泪珠逼回眼眶，我掐紧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