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铜镜,猛地抽搐了一下,血崩了。
稳婆慌忙去喊御医。
御医进来时,床上的女人已经没了气息,下半身的血污,染红了半张床榻。
姐夫摇头叹息。
御医以为姐夫为公主伤感,忙劝道:“请陆大人节哀。”
却听姐夫说:“可惜了这御赐的金丝楠木床,脏了。”
皇帝死了,太子又残又无后。
姐夫力排众议,扶着襁褓中的野种登上了皇位。
我问,为何不推翻澧朝皇族,姐夫说时机未到。
他作为新帝名义上的父亲辅政,一时间权倾朝野。
姐夫挑了个好日子,将太子从诏狱里提了出来。
陆府后院的鸢尾花树已经亭亭如盖。
在那树下,姐夫将太子和公主熬成了尸油。
还不忘分给我一瓮。
不久之后,鸢尾花树下多了一盏长明灯。
姐夫让晏儿做皇帝的伴读。
对晏儿精心教养,养成了文武全才。
却放任那个绿眸野种玩乐,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傀儡皇帝。
皇帝亲政后,一日比一日荒唐。
让众嫔妃聚在一起狎交,甚至把臣妻据为己有。
一旦有人反对,便剖开肚子,掏空脏腑。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望,加赋税,重徭役。
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朝堂怨声载道。
皇帝亲政的第三年,晏儿发动政变,推翻了澧朝的统治。
这次政变,几乎没有流血。
百官甚至,没有一人对新皇的登基提出非议。
晏儿想让姐夫到宫里居住,姐夫拒绝了。
姐夫换上与姐姐初遇那日,穿的粗麻布衣服。
抱着姐姐的画像躺在了鸢尾花树下。
他开始绝食。
晏儿焦急地跑来陆府劝解:“母亲走了,父亲难道也要丢下孩儿吗?”
我拦住了晏儿:“陛下错了,你母亲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