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黑,在我眼里和跑马灯一样有趣。
“贱人好伶俐的嘴……我是说你,谁让你搬出我祖奶奶!”
王家人这件事当年何其轰动,只是过去快一百多年,如今在宰相顾延的治理之下,民风愈加封闭,王家对于老祖宗出身后来逐渐闭口不谈,因此鲜少有人知道此事。
如今被我——一个他们觉得下贱的角色在一众仆婢之间挑破,王妙然只觉自己就像当众被扒光了衣服示众一般难堪。
“小蹄子刚一进门就目无尊卑,你怀着孕我动你身子不得,给我掌嘴!”
此刻她气急败坏,只想将我按住打一顿,又碍于我身怀六甲,只能掌嘴了事,直气的发抖。
我正色道:“等一下,我刚入相府什么都不懂,你不拿出主母风范好好教导规范,上来就打人,你为人不仁!而且是你们口出恶言,叫我贱人,是你无礼在先。我提到你祖奶奶的事情,你面有潮红,下意识口出反驳,可见是觉得这件事丢人,是为不孝!王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不仁不孝还无礼的女儿!”
此言一出,激的王妙然脸色越发潮红,指着我骂身边的丫鬟婆子。
“你你你你们是死人么!给我打!”
众人听得此言一哄而上,按肩膀的按肩膀,握嘴的握嘴。
3
“住手!”
一阵严肃的老年男声从身后传来,众人闻言停了手里的动作,皆低头下跪噤若寒蝉。
“父亲。”王妙然嘴角一瞬划过志得意满的笑,马上正襟行礼。
看到来人,我眼里透出一丝阴狠,就是这个人,杀我全家,逼我喝毒酒,烧死许白梨。
他还挟天子控制着前朝后宫。
他是先帝死后,大召这 15 年真正的万圣之尊。
我并未让自己沉浸在怨恨之中太久,也瞬即下跪行礼。
“老夫以为,你仗着自己有孕,连我也不放在眼里。”顾延淡淡然开口道。
“我是小辈,给您行礼分所应当。我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