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
“擦擦吧，你脸上都脏了。”
“神经病，管好你自己！”我把纸巾甩到地上，带着刮痕和污渍的小白鞋用力地碾过。
明明已经出了转角，站在楼梯口，我鬼使神差地向后看。
空无一人的楼道。
季宇泽半蹲在地上，轻轻抚平塑料包装的褶皱。
神情温柔又虔诚。
暮色穿过栏杆，和微风一同环绕在他身侧。
他像神派来的使者。
不属于我的正义使者。
4.
出了校门，几个混混压着乔诗送到我面前。
“怎么不逃了？”我笑着拍她的脸。
她惊惧地环视四周，都是老熟人呢。
“你们为什么要帮她！快放开我啊！”
我一步步靠近她，“还不是得感谢你。”
“听说你爸妈也去外省打工了？”我点燃打火机，火光在黑暗的巷子里忽明忽灭。
“没人要的孤儿，你现在该怎么办呢？没人给你撑腰咯，要乖哦。”
都是她对我说过的。
“没想过你也会有这天吧？”我笑得痛快，眼泪都出来了，“知道我等这天多久了吗？”
季宇泽半蹲的身影莫名闪过脑海。
我一脚踢在她膝窝，勾起她的下巴，“哭啊，再让他来救你啊。”
真是不幸，神明也忽视了她一次。
“永远记住这天，是你活该。”
她被我踩在脚下，四年前我反反复复醒不来的噩梦，通通还给始作俑者。
5.
乔诗顶着青黑的脸出现在班级，老师和同学都视若无睹。
意料之中。
奇怪的是季宇泽。
我原本还担心他会接着多管闲事，他却一直盯着天空发呆。
也好。
省事了。
虽然我总感觉他在看我。
每每回头，又发现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