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班主任的课,又要检查作业。
没带的人统一站到班门外,他不听任何理由,所有理由都是借口。
我翻遍了书包才想起,昨天回去太开心了,作业我一项都没做。
其他老师还好,觉得我成绩不错,作业爱做不做。
只有班主任,他认为成绩越高,作业就越应该认真对待,要是松懈,容易一落千丈。
对上他审视的眼光,我认命地想要起身。
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
季宇泽挡住讲台上班主任的视线,把本子轻轻砸在我桌上。
他咧着笑容向门口走去,“老师对不起,我忘做了,这就出去。”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脑内是巨大的嗡鸣声。
我怔怔地翻开,班主任走了下来,大致看了眼,确认有做就往下一个去了。
下课后,我不解地找到季宇泽。
他手插兜,背靠着墙,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
对视上的瞬间,我下意识垂眸。
本子往他怀里一摁,他龇牙咧嘴地捂住肚子。
我挑高眉毛,“季宇泽,你有病是吧?”
他认真翻着本子,“都被你拍皱了,道歉。”
我转身就走,“有病。”
走了两步又生生止住,硬邦邦地问:“为什么帮我?”
“好奇。”
他走近我,“你说她活该,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对她做了什么。就这么简单。”
他哦了一声,“可按你昨天那样,她以前怎么敢欺负你啊?”
我抬头,语气冷漠:“和你有关系吗?”
他靠得更近了,眼神中满是真挚,“所以你以前不是那样的,对吗?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改变的?”
心脏一阵阵收紧。
雨滴,黑夜,小巷,冰凉的墙面。
我闭上眼,猛地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