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震霆虞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陆震霆虞晚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羽上惊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晚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骂的口干舌燥,于是装傻充愣,摇头否认,一问三不知,甚至还贴心的让她歇会。“县主,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您也骂了这么久了,坐下喝点水吧。”齐如意量她没那个胆子,冷哼一声:“今天先放你一马。”虞晚见人终于走了,长舒了一口气,小手拍了拍胸脯:“我今天过得如履薄冰啊。”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陆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戏谑凉薄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开。“姑娘,下次记得藏好点。”虞晚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这口气还是松早了,她牵起一抹假笑,正要转身与这人诡辩,下一瞬,陆衍的面容映入眼帘。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虞晚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陆衍给吓晕了。陆衍一向波澜不惊的漆眸中出现了难以掩盖的震惊,他长得竟有如此吓人?把这小姑娘直接吓晕...
《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陆震霆虞晚完结文》精彩片段
虞晚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骂的口干舌燥,于是装傻充愣,摇头否认,一问三不知,甚至还贴心的让她歇会。
“县主,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您也骂了这么久了,坐下喝点水吧。”
齐如意量她没那个胆子,冷哼一声:“今天先放你一马。”
虞晚见人终于走了,长舒了一口气,小手拍了拍胸脯:“我今天过得如履薄冰啊。”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陆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戏谑凉薄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开。
“姑娘,下次记得藏好点。”
虞晚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这口气还是松早了,她牵起一抹假笑,正要转身与这人诡辩,下一瞬,陆衍的面容映入眼帘。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虞晚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陆衍给吓晕了。
陆衍一向波澜不惊的漆眸中出现了难以掩盖的震惊,他长得竟有如此吓人?把这小姑娘直接吓晕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想法,本来都走出去老远了,又反折回来,刚好看到她坐到地上一动不动的被人骂,全程没有皱眉,像个木头人似的,真是奇怪。
“真晕了?”陆衍不信邪的掐了掐虞晚的脸颊,水润光滑的触感让他微凉的指尖发烫。
他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唇上,指尖残存的余温还能感受到,陆衍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她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陆衍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脸色骤然一沉,他修长的手指抚上虞晚纤细的脖颈,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此人的脖子就会扭断。
远方突然传来绿珠的叫喊声,眼看着离这越来越近,陆衍只能放弃那个嗜杀的念头,飞身闪到假山的洞口内。
绿珠刚好在他离开后寻到了此处,见虞晚躺在地上,她吓得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别吓奴婢啊。”
可惜虞晚被陆衍吓得太惨了,此刻陷入了梦魇,完全不知道公主府因着她的晕倒乱成一团。
“晚晚,你身上好香。”陆衍精瘦的腰腹暴露在空气中,他轻挑着虞晚的下巴,薄唇慢慢贴近。
女子的娇吟声从樱唇中溢出,双颊酡红,媚眼如丝,虞晚在一旁看的面红耳垂,这是造什么孽了,她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麻烦事却接踵而至,希望对方不要认出她来。
梦中二人缠绵悱恻,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虞晚想走却走不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们痴缠。
突然画面一转,虞晚见梦中的自己绝望的蜷缩在榻上,捂着腹部想要挪到门口,咚的一声,摔到了冰冷的地面:
“来——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
虞晚也感受到她的悲凉与无助,眼泪不知什么时候爬满脸颊。
“刘太医,阿晚这是怎么了?”阮氏和谢红樱守在床边,紧张地询问太医。
刘太医感到十分棘手,翻了翻虞晚的眼皮,皱眉道:“回公主,小姐身体很健康,老夫也不知问题出在哪。”
谢红樱犀利的目光移向绿珠,“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阿晚到底在宴会上遭遇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宫。”
绿珠吓得瑟瑟发抖,赶忙把宴会上发生的事都告诉大长公主。
谢红樱没想到外孙女受了这么多委屈,还是在她的公主府,这要到了外面,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她不想同侄女计较,并非是怕了她,岂料她那闺女嚣张跋扈,就差骑在阿晚头上了,还有定国公府,真当她谢红樱是死了吗,敢如此作贱阿晚。
正当情况焦灼之时,虞晚悠悠然睁开眼,她茫然地盯着床幔,发出疑问:“我这是在哪啊。”
阮氏喜极而泣,抱着虞晚痛哭:“阿晚,你吓死娘了,你这是怎么了。”
谢红樱也围了过来,眼圈微红,她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女儿和外孙女,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们,就算拼了她这条老命。
“阿晚,告诉外祖母是谁把你打晕的,敢在公主府行凶,反了天了。”
虞晚坐直身子,乌溜溜的眼眸闪了闪,灿若星辰,说出的话也无比熨帖。
“外祖母,没人欺负阿晚,是阿晚贪玩,爬到假山上,脚滑摔了一跤,然后就晕过去了。”
谢红樱表示怀疑:“真的?你可不许骗外祖母。”
虞晚指了指她衣裙,撅着红唇委屈道:“外祖母,你看我的襦裙都脏了,阿晚不会骗你的,要是骗你,你就罚阿晚一天不许吃饭。”
谢红樱心软的一塌糊涂,慈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可怜见的,外祖母就姑且相信你了,让阿晚饿肚子,外祖母可舍不得。”
“公主,王公公来了,快去接旨吧。”门外邱嬷嬷的声音传来。
“我和卿儿随后就到。”谢红樱也不敢怠慢,嘱咐下人照顾好虞晚,带着女儿匆匆赶了过去。
虞晚屏退下人,只把绿珠留下,思忖片刻:“绿珠,你找到我时,可看到周围有什么人吗?”
绿珠摇头:“小姐,奴婢捡到手帕就往回赶,结果发现您躺在地上,都快吓死我了。”
虞晚双手环膝,樱唇紧紧的抿着,她不会看错的,他就是梦中那男人,想到梦中自己惨死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她得出去瞧瞧,至少要知道那男子的真实身份,有备无患。
“绿珠,扶我起来,我要出去看母亲受封郡主的场面。”
绿珠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劝道:“小姐,外面天寒地冻的,您才刚醒,就别出去了。”
虞晚清楚她的身子骨,晕倒完全是被那人给吓的。
“我没事,这么喜庆的事,做女儿的怎么能不在场呢。”
绿珠拗不过虞晚,只好作罢,给她又添了件外衣。
虞晚出去时,见母亲被人围在中间,脸上洋溢着笑容。
忽然,她眼神一瞥,注意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好姑母虞程岚,还有那位把她推下冰湖的顽劣表哥。
姜鸿宝也看见了虞晚,兴奋地拽着母亲的衣服,顺着虞晚的方向指了指:“娘,是阿晚,咱们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吧。”
虞程岚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谁能料想到阮氏一个孤女竟然一跃成为大长公主的女儿,如今还被封为郡主,要是她没和大哥和离该多好,这样她们虞家也能跟着沾点光,突然儿子的叫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宝儿,你说谁?阿晚!她在哪呢。”
该不会外界谣传的容华长公主吧,她同乐安县主还有些嫌隙,万一继母真是容华长公主,她可怎么办,她今年十六,还没有定亲,继母若是个不好相处的,她的婚事也会有坎坷。
想到这,陆云舒整个人都不好了,恹恹地,丹凤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泪滴不让落下。
陆衍眸光徐徐落在妹妹脸上,眼底终于出现了一点温度,薄唇翕张,一开口言简意赅,简单粗暴。
“父亲,容华长公主不适合您。”
啪的一声!
陆震霆勃然大怒,眉毛都竖了起来,手掌重重地拍在楠木桌上,桌面都有了一丝裂缝。
陆云舒吓得心尖一颤,眼泪再也压抑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陆震霆见女儿被他吓哭了,连忙收敛了怒容,放缓了语气。
“舒儿,爹不是对你发火,别哭了。”
对儿子他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觑了他一眼,厉声道:
“谁告诉你,我要娶容华长公主了,人家是皇族,镇国公府可高攀不起。”
陆衍面不改色哦了一声,“那父亲不说清楚,儿子如何知晓。”
陆震霆哼了声,把阮氏的身份介绍给二人。
“舒儿,阮氏性子和善,进府后不会为难你的,到时候还得你照顾妹妹呢。”
陆云舒一顿,茫然地问道:“妹妹?”
陆震霆清了清嗓子:“阮氏进府时会带着一个十四岁的女儿。”
陆云舒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容华长公主就行。
陆衍也没意见,“父亲,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陆震霆摆了摆手,兄妹俩一前一后离开了。
三日后,晨光微熹,阮氏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昨日陆震霆派人来送来一封信,他的字苍遒有劲,透过纸都能感受到,犹如他人一般霸道不容拒绝。
信中提到陆老夫人想要见见她们母女,地方选在了白云庵,只有老夫人,没有旁人,让她不必紧张。
“宋妈妈,你觉得我穿这身如何,会不会有点轻浮。”
阮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这位老夫人出言刁难,特意换了一身茜红色的直领襦裙,头上仅戴了一支珠钗,以表庄重。
宋嬷嬷是陆震霆精挑细选伺候阮氏的人,她看出阮氏的紧张,笑着安抚。
“夫人,您穿着这身特别合适,老太太最是和蔼,不会为难您的,国公爷想必早就安排妥当了。”
话虽如此,阮氏却不敢掉以轻心,她是个和离妇,陆震霆是镇国公,二人身份云泥之别,老太太心中怎么可能没疙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吧,去看看阿晚穿好没有。”
虞晚今日也起了个大早,绿珠心灵手巧,给她梳了个双环髻,头上戴着粉色蝴蝶步摇,一身樱色的妆花褙子,项间戴了碧玉璎珞,衬得脸蛋粉扑扑的,娇俏可人,母女俩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绿珠,我穿的会不会太隆重了?”
虞晚看着镜中的人儿,有些不敢认,她之前在虞府穿的很朴素,梦中也是做了那人的外室后,才穿上绫罗绸缎。
绿珠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姐,今日您要见的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人家见多识广,这样的装扮在她眼里很正常,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就该这样打扮,多美啊。”
虞晚害羞的低下头,耳尖红的滴血,梦中那男子也说过这样的话,夜里他搂着自己的纤腰,附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轻笑。
“晚晚,红色很衬你的肤色。”
虞晚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阖上双眸晃了晃脑袋,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梦中那人不会再出现了,她会好好活着。
“绿珠,母亲怕是等着急了,我们走吧。”
母女二人恰好在抄手游廊遇到,虞晚开心的提起裙子朝母亲跑去,赞美的话一箩筐的往外掏。
“娘,你今天真漂亮。”
阮氏见女儿打扮俏丽,摸了摸她的头,眉眼含笑,“阿晚也很漂亮。”
虞晚和母亲收拾妥当后,乘马车去了白云庵。
白云庵以求姻缘出名,庵中有棵月老树,求姻缘最为灵验,陆老夫人选择见面的地点就在这棵月老树下。
“娘,那位是不是陆老夫人啊。”虞晚指了指树下站着的老太太,雍容华贵,气质一看就不像普通人。
阮氏心神一凛,牵起女儿的手,盈盈上前。
“阿晚,一会见了老夫人要主动问好。”
二人很快走到树下,阮氏福了福身,始终低着头,声线带着些许颤抖:“老夫人,让您久等了。”
虞晚手心都冒汗了,躬身道:“阿晚见过老夫人。”
陆老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阮氏和虞晚,短短几息便收回了目光,她试着缓和气氛,笑容和蔼的摸了摸虞晚的脸颊。
“小姑娘,你今年几岁了。”
虞晚这才敢抬头看陆老夫人,发现她老人家精神矍铄,一头灰发梳得一丝不苟。
“回老夫人,过了年满十五了。”
陆老夫人从婆子手中接过一个玉盒,“阿晚,这是祖母给你的见面礼。”
虞晚眨了眨眼看向母亲,见她点头,这才收下,笑嘻嘻地道谢。
“阿晚谢谢老夫人。”
陆老夫人也一眼喜欢上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孩。
“怎么还叫老夫人,以后唤我祖母吧。”
阮氏微微抬头,长睫上下忽闪着,露出了她清水芙蓉般的面容。
陆老夫人仅瞥了一眼,整个人就愣住了,难掩错愕,低喃道:
“红樱?像,太像了……”
阮氏杏眸微闪,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紧张地抿了抿红唇。
“老夫人,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陆老夫人这才回过神,目光有所收敛,脑海里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扯了扯唇角,试探着问道。
“让你见笑了,刚看到你,我突然想起我的一位故友,不知你父母健在?你是哪里人啊。”
阮氏眸中闪过一抹哀思,低垂着眼睫,声音低柔婉转。
“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十六年前我被大水冲到了郊外,醒来后记忆全无,被阿晚的父亲所救。”
陆老夫人眉梢拧紧,心中愈发怪异,此人与红樱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阮氏就是红樱丢失的女儿,可时间不对啊,红樱是二十年前女儿丢失,那阮氏为什么说她十六年前遇难。
她按下心中的疑虑,再次询问,眼神里透露着严肃。
“你没记错时间,确定是十六年前?”
可惜陆云舒这次也对蒋黎失望了,看到他避嫌的举动,她苦涩一笑,原来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不是他,嫁给谁都是一样。
“棠棠,阿晚,我们走吧,就不打扰表哥了,云舒在这提前祝贺表哥蟾宫折桂,娶一位美娇娘。”
陆云舒满心欢喜的来,离开时浑身却被悲伤包裹。
虞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唉,或许前世大姐姐和蒋黎就是这样错过。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她故意放缓脚步走在最后,恰好回头时看到蒋黎眼中隐忍不发的爱,思绪再三,留下一句话。
“表哥,有时候放手并不是爱,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爱她了,希望你好好想明白。”
蒋黎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此刻的他全无半点意气风发,自卑到了极致,喉间仿佛堵了什么东西,半晌听见一缕轻轻的声音:“云舒,对不起。”
翌日一早,陆震霆带着阮氏和虞晚三朝回门,谢红樱见女儿气色红润,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震霆,卿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要多担待。”
陆震霆颔首,铿锵有力地保证:“公主,我会一辈子对卿娘好的。”
虞晚笑着打岔:“外祖母,你怎么不问阿晚过得好不好啊。”
谢红樱脸上堆满了笑容,目光落在外孙女的胸口时,愣了一下,未免也太平了吧,这怎么能行。
“阿晚,待会外祖母给你个宝贝,保准你喜欢。”
十四岁的孩子,也该张罗起来了,免得日后输给别人。
“宝贝?什么宝贝。”虞晚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围着外祖母打转。
谢红樱笑着点了点虞晚的眉心的莲花瓣花钿。
“阿晚也是大姑娘了,学会打扮了,外祖母这还有几套压箱底的首饰,都送给阿晚。”
虞晚眼神一亮,顿时乐开花了,没有哪个女孩子能笑着拒绝漂亮的首饰。
一家人正在用午膳时,侍卫进来禀报:“公主,定国公夫妇求见。”
陆震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自顾自地给阮氏碗里夹菜,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
“夫人,吃这个狮子头。”
谢红樱冷哼一声,“本公主正在陪家人吃饭,让他们等上半个时辰再说。”
虞晚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外祖母,他们是谁啊?”
“不相干的。”谢红樱全然不把李泰的儿女放在眼里,她同李泰没有和离,名义上还是他们的嫡母,收拾他们动动嘴皮子的事。
半个时辰后,定国公夫妇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定国公李尚峰国字脸,看起来老实巴交,自进门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一度哽咽,俨然做出了兄妹感情好的姿态。
“母亲,听说妹妹找到了,儿子真替您高兴,想必这就是卿卿吧,卿卿你还记得哥哥吗,你小时候哥哥还抱过你呢。”
阮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陆震霆护妻狂魔,把妻子护在怀里,瞪了一眼李尚峰。
“卿娘她失忆了,不记得任何人。”
定国公夫人范氏闻言哭出声:“我可怜的妹妹,这些年你受苦了。”
虞晚在一旁看的直皱眉,这也哭的太假了吧,母亲一个月前就认回了外祖母,那会怎么不见他们过来,还不是看到母亲嫁到了镇国公府,觉得有利可图。
她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意,于是微微抬起头,故意用单纯天真的语气问外祖母。
“外祖母,那日宴会李静怡说阿晚不是定国公府的亲戚,说他们定国公府决不与商人为伍。”
虞晚疑惑怎么突然变得好安静,淡淡的声音就从头顶上方传来。
“父亲,这位就是母亲带来的妹妹吗?”
虞晚一阵恍惚,她怎么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没错,她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阿晚。”陆震霆见虞晚傻愣着不动,估摸着被自家儿子给吓到了,站起来调和冷下的气氛。
“阿晚,快,见过你兄长。”
虞晚思绪回笼,转身惯性点头:“大哥好。”
陆衍见对方始终低着头,只能瞥见一截如玉的脖颈,眸色莫名一暗,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训人的压迫感。
“妹妹这是不喜欢我吗,为何不抬起头?”
陆衍的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面色一变,阮氏刚要起身去看女儿,陆震霆按住她,微微摇头。
虞晚红润的小脸顿时白了一层,心中腹诽这位世子脾气真怪,难怪胆大的二姐姐都怕他。
她为了不让继父夹在中间难做人,紧闭双眸,鼓足勇气抬起头,语气一顿一顿,比刚刚大了许多。
“大,哥,好!”
陆衍清冷的眸子闪了闪,漫不经心地提问:“妹妹为何双眼紧闭,是怪为兄长相吓人吗?”
虞晚觉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看一眼咋了,他又不会吃了自己,干脆睁开了双眼,脸颊染上一层粉,猫眼般的眸子还不习惯光亮,习惯性地眨了眨,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合在她的脸上。
她微微仰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陆衍棱角分明的下颌,削薄紧抿的唇,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梁。
越看虞晚心头的怪异感越深,为何,为何世子长得好像一个人,她的目光继续往上慢慢看去,直到与一双深如古潭的黑眸对上。
她瞳孔猛地一缩,下一秒只觉得头晕目眩,假的,一定是假的,世子怎么可能是梦中那人,于是虞晚又华丽的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前一瞬,虞晚看到对方修长的双臂将她抱起,靠在他宽厚的胸膛,意识消散的更快了。
“大夫,我女儿这是怎么了,这个月都晕倒两次了。”阮氏抹着泪哽咽道。
大夫和上次的太医一样的话术,虞晚身体没毛病。
陆衍这个当事人站在一旁,目光徐徐落在虞晚身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何时得罪了这姑娘,为何见了他两次,每次都晕,难不成他长得真有那么吓人,恰好陆云棠的吐槽钻入他的耳中。
“大姐姐,定是大哥把阿晚吓坏了,大哥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感,别说阿晚了,我都害怕。”
陆云棠刚说完就感觉到陆衍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完了!阿晚,对不起了,姐妹先走一步。
“大……大哥,我都是瞎说的,我母亲喊我回家吃饭呢,我就先走了。”
陆震霆睨了一眼儿子,冷哼道:“等阿晚醒来,记得同她道歉。”
显然他也认为是儿子把虞晚吓晕了,阮氏闻言,赶忙劝阻,面上还带着歉疚。
“夫君,阿晚晕倒估摸着是上次落水的后遗症,前段时间也晕了,与世子何干,一家人道什么歉。”
陆衍面色更冷了,眉梢拧紧,薄唇微微蠕动,却什么也没说,深深地望了眼床上的虞晚,转身直接离开。
陆云舒也觉得哥哥做的有些过分,阿晚这么可爱的妹妹,为何要吓她呢。
“母亲,哥哥不是有意的,他性子冷淡,待谁都是如此。”
阮氏从母亲口里了解过这位世子,不过弱冠之年,就在大理寺担任要职,屡破奇案,深受皇上赏识,日后女儿嫁人后还得多仰仗这位兄长撑腰,可不敢第一天就得罪了他。
虞程远脸色乌压压的,他快被这个蠢货妹妹给气死了,就算要和离,那条件也得让他来提,他得掌握主动权。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和你嫂子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姜天宥若是有本事,自会升官,用不着你在这瞎钻研。”
陆震霆薄唇微扬,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嘲讽,商人重利轻别离,他总算是见识到了,无非是嫌弃他出的筹码太少了,想要拿乔一二。
这个便宜他陆震霆心甘情愿的被他占,无非是些蝇头小利,卿娘值得。
“虞程远,一句话,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我都会一一满足,但我提前和你说好,卿卿和阿晚丫头我都要带走。”
虞晚不自觉地露出个笑,眉眼都灿烂几分,那张璀璨明艳的小脸初露芳华。
“大叔,阿晚愿意跟你走。”
阮氏就不必说了,她和离就是为了带走女儿。
虞程远眼中神色变换数轮,心里快速盘算阮氏和虞晚的价值有多少。
短短几息过去,虞程远就做好了决定,脸上的怒意消失不见,转而取代的是贪婪与算计。
“国公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卿娘是我的夫人,阿晚也是我娇养了十四年的女儿,你这一开口就要都带过去,这点东西怕是不够啊,我也不和你狮子大开口,银子我们虞家也不缺,这样吧,我只同你要两样东西。
第一就是我妹夫的官职你得想办法挪动,他现在是从八品,国公爷这么大的权势,区区正六品应该不在话下吧。”
陆震霆眼睛都没眨一下,“第二件呢,一次性全说了吧,本国公没时间陪你耗。”
虞晚心中无波无澜,丝毫不意外他的贪婪,梦中的父亲比这狠心多了,妻子说杀就杀,女儿说送就送。
虞程远眼眸微闪,第一次庆幸他当初把阮氏捡回家。
“至于第二件嘛,国公爷,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我想要成为京城的唯一的盐商,只要你能办到,我立马签字。”
陆震霆听到他说的第二条,波澜不惊的黑眸中才有了几分波动,唯一的盐商?
口气还真是不小,他若是答应了,哪天通敌叛国的罪名就敢随便扣在自己的头上。
“你胃口可真不小,也不怕一口撑死,盐商的事我做不了主,你重新换一个,当然你也可以不换,我一个念头就能让虞家全部的财产充公,你不信就试试。”
陆震霆也恼了,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虞程远见如意算盘落空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然嘴上还故意嘲讽一般。
“看来国公爷也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厉害啊,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我要分盐商的一杯羹,也不拘泥于多少份例,只要国公爷能把我引进这个圈子即可。”
陆震霆思忖再三,遂同意了他的想法,他记得国公府旁支有一房专门负责盐商买卖,匀一点出来无可厚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谅他也不敢作乱,到时候吃了多少,都得吐出来,最多让他保管一下。
“好!我答应你,追云,立刻拟写新的文书,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免得将来纠缠不清,阿晚的嫁娶将来由国公府做主,与虞家无关,不许任何无关人员打扰阿晚。”
陆震霆最后专门提了这么一句,既然当了他的女儿,他便会护着。
此话一出,虞程远等人脸都黑了,不过他们并不看好虞晚能嫁的多好,占了国公府的名,可终归不是国公府的人,京城世家在娶妻这方面谨慎的很,他还担心虞晚会回来争家产呢。
虞晚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陆震霆,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忍不住脸红,可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往上扬。
“陆叔叔,你对阿晚真好,比父亲对我也好。”
陆震霆朗笑出声,胸膛也跟着上下起伏,大手揉了揉虞晚的脑袋,整个人变得温柔起来。
“等我娶了你娘,我就是你爹,对你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不像某些人——”
再次被点名的虞程远心莫名一梗,他那哪里知道野男人身份如此尊贵,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接过和离文书二话不说签了名字,顿了顿,深情缱绻地望着阮氏。
“卿娘,我签了,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若是他对你不好,虞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陆震霆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以为谁都和他一样蠢,俯身弯腰手臂穿过阮氏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
“我和卿娘定会恩爱两不疑,不劳烦你操心了,你且看着我和卿卿在京城恩恩爱爱。”
随后,他低头,炙热的鼻息喷洒在阮氏的脸颊,声音低醇微哑,听的阮氏心弦发颤。
“卿卿,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我给你和阿晚准备了新的,宅子也修葺好了,我要和你从头开始。”
阮氏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害羞的点了点头,“妾身都听你安排。”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中途阮氏从陆震霆怀里下来,牵着女儿的手,母女俩走在前头相处的很温馨。
虞晚扬起头,眨着乌溜溜的双眸,“娘,你真的会和陆叔叔成亲吗?”
陆叔叔是镇国公,母亲嫁给了他,自己就不用给梦中那人做外室,她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嫁人,相夫教子。
阮氏眉目如画,温婉一笑,“阿晚,你希望娘嫁给他吗?”
二人交谈传到了后边行走的陆震霆耳中,他悄悄靠近几步,想要听听这小姑娘怎么说。
“娘,陆叔叔比父亲好多了,他对你好,阿晚就喜欢他。”
虞晚天真无邪的话在阮氏和陆震霆心中泛起了涟漪。
阮氏不经意回头,与陆震霆那双幽深的黑眸对上,像是逆着的旋涡,要吸她进去,她慌乱的移开眼,脸颊悄悄的染上了一层绯色。
走到虞府的后花园时,虞晚耳畔传来绿珠的哭泣声,还夹杂着阵阵谩骂。
她急得抓紧阮氏的手:“娘,是绿珠,我可以带她一起离开吗?”
阮氏恳求地看向陆震霆,陆震霆轻笑了声:“阿晚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再说那婢女也是个忠诚的,比卿卿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好多了。”
虞晚得了准信,提裙朝争吵的方向跑去,入目便是绿珠被庄嬷嬷以及府里的婆子欺负,软糯的嗓音多了些许怒气。
“不许你们欺负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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