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叫：精神分裂。
一个人的脑海，出现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完美结合了。
导演死死盯着屏幕，感觉连呼吸都要停止，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样，死死抓住。
“兄弟，你他妈不就是仗着你舅舅是书记，你牛逼啥！”
“你他娘说啥，再给老子说一遍，你个狗日……。”
“道不道歉。”
“不道歉，愣死你。”
杨晚成此时无助，又后悔，情绪全部都在脸上。
“咔。”
一遍过。
导演催促，赶紧让人准备下一场戏，别浪费状态。
“第361场，Action！”
依旧是迷离的眼神。
他踉踉跄跄地被人搀扶着，一次次躲避着攻击。
“给老子过来。”
“再说一遍。”
“草泥马。”
杨晚成骄傲世界轰然倒塌，坚持的信念没了。
被恶霸强势摧毁。
他唯有小心翼翼，唯有那种伏低做小乞求。
“兄弟，刚刚人多，哥不对，哥，给你跪下了。”随着这话，他膝盖弯曲，跪地。
一瞬间，大家感觉弯曲的不是腿，而是卑微的尊严。
一个完整精神世界，被他用肢体动作演绎出来。
可怕！
竟，恐怖如斯！
所有人脑海中浮现：杨老师不会真的是精神病吧！
感觉要没有几年病史，压根不可能有这种反应。
“咔。”
再度收官一片段。
……
几天后，谭青青戏份演完，走了，两人关系结束，杨晚成则开始用酒来麻醉自己。
他成了所有人眼中的：
戏疯子。
却没有嘲笑他，一个专注于自己领域的人，不管他本身有没有问题，都值得尊敬。
杨晚成一直在状态，拍摄的进度异常顺利，很快杀青。
“电影杀青。”
导演大声宣布，现场所有人都欢呼雀跃了起来。
终于解脱，这种压抑，真的太他妈的难受了。要是还不完，杨晚成不演成神经病，他们旁边看的，都成神经病了。
“杨老师，非常感谢你几月来的辛苦付出，谢谢！”
导演发自内心感谢，他从未想到，能拍出这种效果。
有好几次，他都想喊杨晚成收一收炸裂演技，到时候因为角色太过吓人，无法放映。
但，转念一想，不能放映，他也要把他拍完。
拍文艺片，有几人目标是为了上映，为了钱而去的。只是为了心中的那点热爱。
“客气。”
杨晚成没有多余话，此时的他还在一个迷糊之中。
“要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要与您合作一次，太过瘾了。”
“有机会的。”
这部文艺片，有了杨晚成的精彩演绎，精彩无比。
导演此时不担心影片质量，反而是担心质量太好，到时候过审会出现问题。
这种灰暗风的电影，即使过审了，也不会遭市场喜爱。
考虑票房，直接拍商业片，动作片，搞笑片去了。
正如有那句话：“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票房，太远了。
杨晚成没考虑过电影票房的事情，这也不是他所考虑的，踏踏实实演好角色。
再说了，他一个演员，不去好好琢磨演戏，研究票房，不是他妈没事找事嘛。
告别剧组。
杨晚成准备回家一趟，到了车站，接到姗姗电话。
电话里，姗姗说给他找了个主角戏，让他去京城试镜。
杨晚成随即就换了张车票，再次去往京城。
不是每一次都幸运，这次因剧组嫌他年纪大，皮肤太粗糙，还没试镜，就淘汰。
“我老吗？”
“大叔，受刺激了？”姗姗搂着他脖子调侃道。
杨晚成体质，精力已经恢复到年轻状态，就是面容，皮肤看起来不像年轻人。
“别动手动脚，人来人往，影响不好。”杨晚成将姗姗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