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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

风吹小白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映不动声色地拿过笔墨纸砚:“检查一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沈云兮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握笔的手都有些不稳:“臣妾的字还是那个样,还请殿下指教一二。”她一边说,一边甜蜜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陆映扫了眼。沈云兮和沈银翎不愧是堂姐妹,两人的字如出一辙的丑。沈银翎也就罢了,沈云兮身为他的太子妃,拥有一手拿不上台面的字丢的是他的人。他握住沈云兮的手背:“孤教你。”沈云兮怔了怔,望向他的眼神越发爱慕崇敬。书案底下。沈银翎不着寸缕跪坐在地,安静地听着上方传来的说话声。原来陆映喜欢一个女子,是会握着对方的手,亲自教她写字的。而不是像对待她那样,只会口头点评哪几个字好,哪几个字不好。她有些恼,也有些酸。她伸手,作怪地扯掉了陆映的云纹皂靴,又故意挠了挠...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12-13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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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映不动声色地拿过笔墨纸砚:“检查一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沈云兮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握笔的手都有些不稳:“臣妾的字还是那个样,还请殿下指教一二。”她一边说,一边甜蜜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陆映扫了眼。沈云兮和沈银翎不愧是堂姐妹,两人的字如出一辙的丑。沈银翎也就罢了,沈云兮身为他的太子妃,拥有一手拿不上台面的字丢的是他的人。他握住沈云兮的手背:“孤教你。”沈云兮怔了怔,望向他的眼神越发爱慕崇敬。书案底下。沈银翎不着寸缕跪坐在地,安静地听着上方传来的说话声。原来陆映喜欢一个女子,是会握着对方的手,亲自教她写字的。而不是像对待她那样,只会口头点评哪几个字好,哪几个字不好。她有些恼,也有些酸。她伸手,作怪地扯掉了陆映的云纹皂靴,又故意挠了挠...

《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精彩片段


陆映不动声色地拿过笔墨纸砚:“检查一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

沈云兮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握笔的手都有些不稳:“臣妾的字还是那个样,还请殿下指教一二。”

她一边说,一边甜蜜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映扫了眼。

沈云兮和沈银翎不愧是堂姐妹,两人的字如出一辙的丑。

沈银翎也就罢了,沈云兮身为他的太子妃,拥有一手拿不上台面的字丢的是他的人。

他握住沈云兮的手背:“孤教你。”

沈云兮怔了怔,望向他的眼神越发爱慕崇敬。

书案底下。

沈银翎不着寸缕跪坐在地,安静地听着上方传来的说话声。

原来陆映喜欢一个女子,是会握着对方的手,亲自教她写字的。

而不是像对待她那样,只会口头点评哪几个字好,哪几个字不好。

她有些恼,也有些酸。

她伸手,作怪地扯掉了陆映的云纹皂靴,又故意挠了挠他的脚心。

陆映一边面不改色地教沈云兮写字,一边用脚揉向沈银翎的身子。

他比沈银翎自己还要熟悉她身体的每个部分,稍一用力,跪在书案底下少女就忍不住瘫软成一片春水。

她难耐地闭着眼睛,檀口轻启细喘微微,细嫩匀称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城门大开,任由陆映用脚掌揉弄那处,继而用脚趾探进去攻城掠地。

沈云兮突然竖起耳朵:“殿下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陆映用另一只脚踢了踢沈银翎,警告她别叫出来,脚下动作却变本加厉:“未曾听见。”

“也许是臣妾听错了吧。”沈云兮一脸幸福地搁下毛笔,挽住陆映的脖颈,“殿下您待臣妾真好,臣妾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您会亲自教臣妾写自己的名字。”

陆映面色淡漠。

只是教她写字,这也算好吗?

他从前待沈银翎更好,只是从来没有被珍惜过

沈银翎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用心。

陆映平静道:“将来,孤还会待你更好。”

“殿下……”

纤纤玉手虚弱无力地垂落下来,她神魂游离,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恰恰抚摸过沈云兮的大腿。

沈云兮顿时一颤。

她红着脸:“殿下,青天白日的,这不合适吧?”

陆映沉默。

书桌底下,沈银翎平复着呼吸,胸脯泛起一阵阵起伏的雪白涟漪。

沈云兮立刻轻呼出声,矫揉造作地捶了一把陆映的胸口:“殿下,您好坏呀!”

陆映知道是沈银翎搞的鬼。

他松开沈云兮:“回去收拾一番,孤夜里去你寝宫。”

“真的吗?!”沈云兮大喜过望,“臣妾这就回去沐浴更衣,洒扫宫闱。”

她走后,陆映瞥向书案底下:“还不滚出来?”

沈银翎虚脱无力地爬了出来。

陆映把她拽到怀里,大掌掐住她的小脸:“太子妃在场,怎么也敢如此不安分?”

她的脸犹如巴掌大,陆映一掌就能握住。

沈银翎双颊被掐,被迫噘起红唇,露出雪白的贝齿。

凤眼迷离水润,她哑着嗓子撒娇:“臣妇见殿下疼爱妹妹,忍不住心生嫉妒,所以才故意挑逗殿下,殿下不要生气嘛。”

心生嫉妒……

那天细雨绵绵,他怀着妒恨,从沈园浑浑噩噩回到东宫,发了一夜的高烧。

原来自私沈银翎,也会嫉妒他宠爱别的女人吗?

她是该嫉妒的。

凡是他尝过的滋味,她都应该统统尝上一遍。

陆映轻抚她娇艳白嫩的脸蛋,字字如刀:“现在就嫉妒了?往后看见孤与她生儿育女琴瑟和鸣,你却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暖床丫鬟,你又该怎么办?沈银翎,好好摆正自己的心态。”

沈银翎的心脏骤然一紧。

明明不爱陆映。

可是听见这番话,仍旧令她生出浓浓的不甘心,像是在柔软的心尖上蒙了一层阴翳。

陆映似乎还嫌她不够难堪卑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把玩着她的身子,继续道:“纵然孤与你曾有过婚约,可孤如今已经娶了你妹妹。你爬上妹夫的床,已经够不要脸了,怎么还敢嫉妒云兮?”

沈银翎耳根子发烫,脸颊更是薄红如血。

她垂着通红的眼皮,轻声称是。

是夜。

今晚陆映要宠幸沈云兮。

沈银翎从桂全那里拿了一包药,毫不犹豫地拌进了沈云兮的茶里。

她高价弄来的蒙汗药,分量足够沈云兮一觉睡死到天亮。

于是陆映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鼾声如雷地躺在拔步床里,睡得死沉死沉。

沈银翎手捧烛台跪在床脚,一脸无辜:“臣妇进来的时候,妹妹就已经睡着了,想必是操持东宫累得紧,恐怕今夜没法儿给殿下侍寝了。”

陆映瞥她一眼。

虽然没有证据,但并不妨碍他怀疑是沈银翎做的手脚。

他道:“竟然这么巧吗?”

沈银翎抬起水润妩媚的凤眼:“臣妇愿意代替妹妹,为殿下侍寝。”

拔步床间烛影摇曳,少女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勾引和风情。

陆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狭眸里一片漆黑阴郁。

很快,沈银翎被陆映摆成了跪在地上脸朝床榻的姿势。

男人从背后将她一贯到底。

没有前戏的饱胀感,令沈银翎忍不住痛呼出声。

陆映从后面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望向床榻。

他声音清冷:“沈银翎,你现在在干什么?”

沈银翎被迫看着熟睡不醒的沈云兮,浑身轻颤:“殿下……”

“孤在问你话。”

饶是沈银翎私底下再如何放得下尊严,此刻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忍不住暗暗收紧。

她知道陆映想听什么。


屋子里寂静了一瞬。

陆映拨开帐幔,声音低哑:“什么?”

床榻内侧,沈银翎忍着腿心的酸痛感,支撑着坐起。

她把锦被拢在胸前,娇美嫣红的小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哑着小嗓子替桂全重复:“殿下,桂公公说妹妹被刑部的人抓进大牢里去了!”

陆映寒着脸转向她:“你高兴什么?”

“人家没有高兴呀,人家只不过是怕您没听清楚,帮桂公公复述一遍罢了!”

陆映知道,这小狐狸精是在幸灾乐祸。

他问桂全:“她干了什么,被刑部抓起来了?”

“回禀殿下,奴才打听过了,娘娘被抓是因为近日京中流行的那些话本子。有知情人士向刑部匿名举报,市面上那些与娘娘有关的话本子,全是娘娘自己策划出来的。刑部认定那些话本子乃是淫词艳曲、污秽文章,所以连夜带人把娘娘抓了起来。”

寝屋里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过了半晌,陆映才问道:“那些话本子,是沈云兮自己弄出来的?”

“是!据娘娘在官衙里面交代,那些书都是她重金聘请民间的书生写的,书里的一些宫闱、皇族秘事、,也全都是她自己透露出去的。为的,是压下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的风头,宣告她对您的主权呐。”

陆映抬手揉了揉眉心。

沈云兮……

真是个人才。

他怎么就娶了个如此蠢笨丢脸的太子妃?

桂全战战兢兢:“殿下,沈国公夫人和大世子沈行瀚已经去了刑部,也缴纳了保释金,可刑部不肯放人,非要您亲自过去接人。”

“孤知道了。”

陆映瞥向沈银翎,这小狐狸正乐不可支,捂着肚子躲在锦被里面笑。

他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拖出被褥:“你昨晚去见崔季,就是为了告发沈云兮?”

沈银翎无辜地眨了眨凤眼,纤白娇嫩的手指轻轻拽住陆映的寝衣,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软声道:“臣妇只是和崔大人叙旧,臣妇怎敢对妹妹下手?臣妇怜爱妹妹都来不及呢——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可怜兮兮的语气陡然一变,她演着演着,像是再也忍不住,再次捧腹大笑。

但她想,这不能怪她。

实在是陆映的脸色太精彩了!

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花重金组织民间书生,以她自己为女主角撰写各种书,还大肆卖到市井间,甚至连她自己的秘密,都大咧咧写在书上供人观看……

沈银翎笑得肚子疼。

陆映额角青筋乱跳。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夜沈银翎会突然要求来沈园。

因为桂全他们知道,他每次带沈银翎来沈园会干什么,他们自然不敢来打扰他。

于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沈云兮被抓进刑部衙门的事情持续发酵了一夜,等到今天晌午,已是闹得满城皆知,颜面尽失。

他黑着脸:“等孤处理完沈云兮的事,再过来收拾你。”

陆映存了作践她的心思,这大半年来一直吩咐陈嬷嬷拿宫中秘药用在她的身上,一日也未曾落下过。

那秘药原是宫妃们问太医院要来,用在身上取悦天子的。

用上一两个月就已经能有非常明显的改观,没人会像沈银翎这样用上大半年。

于是昔年看起来高贵优雅纤秾合度的国公府千金,看起来便很不像是良家女子,真真是肉浮骨酥,妩媚如妖。

陆映冷笑着,朝她那里重重给了几巴掌,见那水波晃动白的惹眼,又掐着她的身子,狠狠将她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他道:“沈银翎,你总是学不乖。”

沈银翎吃痛,白着脸发出一连串嘤咛。

她轻声道:“殿下别打了,臣妇侍奉殿下更衣。”

说完,起身去拿陆映挂在木施上的锦袍。

她回眸看向陆映,帐幔遮挡了彼此的视线。

她顿了顿,悄悄弄了些香膏抹在锦袍的领口和袖口,才不动声色地捧着锦袍去找陆映。

陆映梳洗更衣完毕,前脚离开沈园,沈银翎后脚就跟了出去。

她乘坐马车,径直来到刑部大门外,停在了马路对面。

微雨替她买了些茶点回来,兴奋地禀报道:“夫人,昨夜不止太子妃出事,连殷姨娘也被抓起来了!有人匿名举报殷姨娘编排太子和朝中女眷,原来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就是出自殷姨娘的手笔呢!”

茶水很香,糕点也很精致。

沈银翎慢条斯理地享用,樱唇噙着一丝讥笑。

如果崔季懂她的心思,就会把沈云兮和殷珊珊关在一起。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女人在刑部官衙里面度过了多么精彩的一夜!

此刻,陆映已经进了刑部。

前来接待的官员正是崔季。

崔季作了个揖,把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又道:“现下太子妃正在牢里关着,殿下要过去看看吗?”

陆映瞥他一眼。

崔季。

去年的探花郎。

果然生得清隽秀丽,和他那位庶兄一样,是沈银翎喜欢的那一款。

崔季也在悄眼打量陆映。

他来到京城以后,曾听肃王府小世子提起过,当朝太子陆映,曾是沈夫人的未婚夫。

可他如今,却娶了沈夫人的堂妹。

夏风吹来陆映身上的味道,崔季闻出那是某种香膏的味道。

他很熟悉。

是沈夫人惯常用的那种香膏,是她自制的,外面的胭脂铺子里买不到。

蝉鸣声声。

白花花的日头,照在刑部官衙后院的青石板砖上。

在这个炎热的中午,崔季注视陆映投落在地砖上的影子,仿佛窥破了某个惊天秘密。

而此刻大牢里,沈云兮和殷珊珊正打得不可开交。


沈银翎坐在陆映身上,她明明已经嫁为人妇,却被太子囚禁在沈园已有三日。

陆映漫不经心地翻看字帖:“去了甘州三年,伺候男人的本事见长,这手字却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堪入目,哪有个公府千金的样?”

沈银翎扭动身子,一边舒服地眯起媚眼,一边暗暗自嘲,可这副身子却还是不争气地主动讨好起他。

昔年高贵风光不可一世的国公府千金,如今不仅是个罪臣之女、小官之妻,还彻底沦为了太子陆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禁脔。

她娇声道:“臣妇全家被抄,臣妇流放甘州的那年,嫁给了当地的一个从八品小官,而殿下却娶了臣妇的堂妹当太子妃,听闻三年来夫妻恩爱伉俪情深。这几日殿下不在东宫陪伴妹妹,却在沈园私会臣妇,妹妹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孤在问你练字的事。”

陆映一副坐怀不乱的神情,却惩罚般把沈银翎重重往下按了按。

满满的酸胀感促使沈银翎蜷起脚趾咬住红唇,凤眼水润失神,只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喘息。

陆映冷淡道:“孤叫你在甘州好好练字,你可是当成了耳旁风?”

沈银翎柔弱无骨地攀上他的肩头:“那殿下想怎么惩罚臣妇嘛?”

风雨如晦,沈园书房的绿纱窗忽地被人推开。

沈银翎被陆映摁趴在了窗前,洁白的胴体在花影后若隐若现,她纤细的手指难耐地抓紧毛笔,一边描摹字帖,一边承受着身后狂风暴雨般的撞击,时而还要断断续续地念上几句诗给那人助兴。

“还是写得不好,是该罚。”

一刻钟后,陆映扫视过宣纸上越发扭曲的字迹,发狠般使力捣弄起来,沈银翎云髻散乱粉面薄汗意乱情迷,耳边的珍珠坠子急剧乱晃。

女人的吟哦声传出很远,隐隐能听见“求殿下饶了臣妇”的哭喊。

隔壁廊庑下的两名小太监听着那声音,忍不住红了耳根子。

桂全感慨道:“要不还是说沈夫人有手段呢?明明是罪臣之女,爹娘死了,家都抄了,却还能在流放前一夜爬上殿下的床,愣是叫殿下三年来对她念念不忘!这不,殿下居然安排她嫁给一个地方小官,又将那小官调任京官,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她弄回了京城!”

德顺摇摇头:“太子妃善妒,要是知道殿下和沈夫人的私情,只怕有的闹,咱们也落不着好。桂全,咱俩可得把嘴放严些。”

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话音刚落,廊庑尽头就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一众嬷嬷、宫女簇拥着太子妃沈云兮,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竟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了。

德顺瞪圆了眼睛,连忙示意桂全去通风报信。

他自己跪倒在地,抬高声音:“娘娘金安!”

“狗奴才!”沈云兮怒不可遏地踹了他一脚,“本宫听说,殿下在沈园养了个狐狸精,那贱人在哪儿?!殿下现在是不是在陪她?!”

“娘娘,没有的事呀!”德顺眼泪汪汪地抱住她的脚,“太子殿下对娘娘一往情深,怎么会在外面养狐狸精?!”

“滚开!”

沈云兮恶狠狠踹开他,飞快往沈园深处走。

太子妃来抓奸的消息,很快被桂全禀报给了陆映。

“哟,妹妹来了?”沈银翎柔弱无骨地蜷缩在陆映怀里,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妩媚和餍足,“她如今贵为太子妃,臣妇却只是个从八品小官的夫人,照规矩,臣妇该去给她磕个头,请个安。殿下,您说是不是?”

桂全跪在廊下,不敢抬头去看书房里的情景。

心下却道,昔日沈夫人才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千金,又是京城第一美人,还和太子殿下订有婚约,真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何等的显赫高贵!

而当年的太子妃却只不过是沈家旁系的女儿,无论是宫宴还是官宦人家的宴会,都跟屁虫似的跟在沈夫人身后,一口一个姐姐地恭敬叫着。

说当年太子妃是给沈夫人提鞋的,都不为过。

可是后来,沈国公的庶弟、也即沈云兮的父亲沈炎,向陛下检举沈国公谋反,陛下一怒之下抄了沈家,国公爷的爵位也赏给了沈炎。

沈银翎从天之骄女一朝沦为罪臣之女,处处不如她、处处讨好她的沈云兮,却一跃而成国公府千金!

就连太子妃的人选,也从沈银翎换成了沈云兮。

如今,竟轮到沈银翎给沈云兮磕头请安了。

才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姐妹境遇就如此天翻地覆,真是叫人唏嘘。

陆映面无表情,拍了拍沈银翎:“你见她干什么?把衣裳穿好,从后门出去。”

沈银翎仍有些腿软,那处酸胀的厉害。

她支撑着站起身,笑着拣起散落满地的衣裙:“臣妇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吗?自家堂妹,见一面怎么了?”

陆映平静地提醒她:“你如今,是有夫君的人,你觉得很光彩?”

沈银翎挑着丹凤眼觑他。

太子陆映,高姿神彻金相玉质,皎皎如天上月,皑皑如山中雪。

天底下,大约也只有他能用光风霁月的表情,说出这话。

廊外已经隐约传来脚步声。

沈银翎看了眼门外,不慌不忙地吻了吻陆映的面颊,柔声道:“陆映哥哥,我会乖乖练字的,你可要记得再来找我。”

她前脚跟着桂全从后门离开,沈云兮后脚就闯进了书房。

沈云兮心慌意乱地环顾四周,却只看见陆映衣冠齐整地独自端坐着,手里还握着一卷书,而房里并没有什么狐狸精。

她连忙福身行礼:“臣妾给殿下请安!”

陆映连眼皮都没抬:“你来做什么?”

沈云兮哪敢说自己是来抓奸的,心虚道:“臣妾……臣妾……”

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突然注意到陆映的脸颊上有一个嫣红的吻痕。

她猛地瞪圆眼睛,胸腔里似烧起了一把妒火:“殿下,您的脸……”

陆映从铜镜里瞥见了脸颊上的吻痕。

必定是沈银翎临走时故意留下的。

沈银翎……

就是个妖精。


沈云兮不屑地睨向他:“你就是殷珊珊的夫君?你都快成绿毛龟了你知道吗?殷珊珊这贱人不知廉耻,人本宫带走了,放心,本宫不会弄死她,只会叫她生不如死!”

高征半跪在地,心疼地抱住殷珊珊,“娘娘,珊珊根本就不认识太子殿下,何来这一说?您误会了呀!”

“看来高大人还蒙在鼓里,”沈云兮冷笑,“可见这贱人是真的可恶。高大人放心,本宫会顺带帮你也出一口恶气。来人,把殷珊珊这个贱人带走!”

两个嬷嬷正要上前,张嬷嬷忽然道了声“且慢”。

沈云兮不忿:“张嬷嬷?!”

张嬷嬷指着殷珊珊,低声道:“此女容貌普通身份低微,而太子殿下龙章凤姿贵不可言。老奴在想,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沈云兮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嬷嬷的意思是,殷珊珊不是那个狐狸精?”

张嬷嬷盯向殷珊珊,板着脸喝问:“贱婢,你店铺里的这些樱桃,是从哪里来的?!”

殷珊珊蜷缩在高征的怀里。

她满脸是血,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私底下根本就没见过太子呀。

这些古人仗着权贵身份,滥用私刑当街打人,还毁掉了她的生意,真是可恶至极!

等将来她像小说里的穿越女那样飞黄腾达,她定要杀了沈云兮以雪今日之恨!

她满腔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颤声道:“这些樱桃,是我从——”

她正要回答说这些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随着一队禁卫军出现,百姓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出现在街面上的陆映,骑在黑色高头骏马上,金簪束发衣袍猎猎,烈阳下犹如天人之姿。

他清冷冷扫了眼满街狼藉:“这些樱桃,是孤听高征提起他府上姨娘要开冷饮店,特意赏赐他们的。太子妃连这也要过问吗?”

众人皆都愣住了。

殷珊珊呆愣愣地张开嘴。

这些樱桃分明是她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怎么变成了是太子赏的?

难道……

她突然灵机一动。

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这些樱桃大约的确是他赏给征郎和自己开店用的,但因为沈银翎才是高家的正室,所以东宫的小厮们就擅自把樱桃搬去了沈银翎的院子。

沈银翎那个贱妇,这些年一直都在嫉妒自己,她看不惯太子殿下赏赐自己樱桃,所以才会趁着天黑,命令婢女偷偷扔掉樱桃!

殷珊珊自以为捋清了事情的真相,立刻哭嚎着大喊:“臣妇多谢太子殿下还臣妇清白!呜呜呜!臣妇白挨了这么久的打!”

她哭得撕心裂肺,配合着那张血糊糊的小脸,看着叫人瘆得慌。

沈云兮握着团扇的手指,悄然发白。

原来殷珊珊和殿下是清白的。

这些樱桃,是殿下赏给她和高征开店用的……

也是,殷珊珊这种货色,连东宫里面最低等的姬妾都不如,太子殿下怎么会和她偷情?

她竟打错了人!

她讪讪起身:“殿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张嬷嬷蒙蔽撺掇,这才对殷珊珊痛下毒手……”

陆映面无表情:“你才在盛国寺思过,却一回京就再次惹出麻烦。怎么,你是嫌谏官弹劾你弹劾的还不够吗?”

沈云兮眼泪汪汪地跪倒在地:“殿下,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臣妾只是见不得外面的贱货勾引您,臣妾怕她们带坏了您呀!”

“够了。”陆映沉声,“立刻回宫闭门思过!”

沈云兮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才在盛国寺闭门思过,好容易熬到回京,居然又要闭门思过!

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偏偏还没抓到那个勾引殿下的狐狸精!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可她不敢反驳陆映,只得哭着谢过恩,脚步踉跄,被莲心扶着才勉强登上轿辇。

她走后,高征带着殷珊珊跪倒在地:“微臣谢殿下解围。”

陆映捻着墨玉扳指。

这次的事情,本就因他和沈银翎而起,高征和殷珊珊是受他们连累了。

他道:“今日损失,孤会两倍赔偿。”

高征闻言,顿时心中一喜:“殿下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陆映又瞥向殷珊珊,她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看起来很有些可怜。

他知道,殷珊珊的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的。

这位高府姨娘也是倒霉,捡谁的东西不好,偏偏要捡沈银翎的。

沈银翎是一条剧毒的花蛇,连带着她身边的一切都是有毒的,轻易触碰不得。

陆映存了弥补殷珊珊的心思,道:“今日之事,是太子妃的错,孤会命宫中御医亲自为你医治,直到痊愈为止。”

说罢,又赏赐了好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殷珊珊是被用担架抬回高家的。

正值黄昏,沈银翎摇着团扇出门观看,只见她被打的皮开肉绽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她躺在担架上,却仿佛很愉悦的样子,正龇着牙笑。

高母带着两个孩子跟在担架旁边,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眼泪:“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出门做生意,怎么被打成了这副鬼样子?!”

高征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高母才放下心来:“阿弥陀佛,原来是误会!”

殷珊珊得意洋洋:“娘,太子殿下不仅派了太医为我看诊,还赏了我好多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定是我哥哥在他面前得脸的缘故,他才会这般看重我!”

“是了,都是亲家舅哥的功劳!”高母与有荣焉,“你们怎么也不请太子殿下来咱们家里吃顿饭?”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来咱们家吃饭?话说回来,咱们家也还有一笔账要算呢。”殷珊珊没好气地瞪向沈银翎,“姐姐,原来那些樱桃是太子赏赐给我和征郎的,可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昧下来,还要偷偷扔掉?!你是不是嫉妒我在太子面前得脸?!”


陆映沉默。

他对沈云兮,从来只是规规矩矩。

但这种事不能让沈银翎知道。

沈云兮是他的太子妃,体面尊贵养尊处优,自然与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玩物不同。

可是她至今仍旧想不明白,陆映究竟喜欢沈云兮哪一点。

总不能是喜欢她蠢吧?

她思量着,娇躯与陆映贴的更近,漂亮的丹凤眼格外水润:“今日围场射猎,臣妇悄悄站在边上看,殿下百步穿杨英姿飒爽,真是厉害呢,令臣妇倾倒。”

陆映垂眸看她满是崇拜的小脸:“和陆争流比呢?”

沈银翎娇笑一声:“慎王虽然也算出挑,但哪比得上殿下龙章凤姿英明神武?不独臣妇看您,其他闺阁小姐也都在偷偷看您呢。”

陆映重重拍了拍她的屁股:“撒谎。”

沈银翎吃痛地挺直了身子,眼泪汪汪地软声道:“臣妇怎敢欺骗殿下?”

“陆争流的骑射,是父皇亲自教授,可孤的骑射却是寻常夫子教授。你还敢说没有欺骗孤?”

沈银翎看着他眼底凝结的霜意,顿时猜到陆映这是在嫉妒陆争流。

陆映生母早逝,不得圣宠,就算后来坐上太子之位,也仍然被皇帝猜忌嫌弃。

他从没有得到过父爱。

陆映,他很孤独。

思及此,她凤眼潋滟,情真意切:“可是在臣妇看来,殿下的骑射功夫其实早已胜过天子。殿下,天子老了,而您正当壮年。”

山洞寂静,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沈银翎攀上陆映的宽肩,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她声音缱绻而又深情:“皇宫虽然华丽却过于冰冷,连规矩也都是不近人情的。殿下日夜待在宫中,也会觉得冷吧?臣妇想让殿下知道,臣妇这颗炽热的心永远属于殿下,臣妇想要温暖殿下。”

火把的光笼罩在她身上。

水光潋滟,美人乌发红唇,肌肤比耳边的珍珠坠子还要雪白细腻,饱满窈窕的娇躯在温泉池里缓缓沉浮,卷翘微挑的长睫站满了细碎的晶莹水珠,她犹如一尾蛊惑人心的人鱼。

陆映的大掌按在她的胸口处,几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声。

他脸上情绪莫辨。

沈银翎,她总是骗他。

他已分不清真假。

他掐住沈银翎的细腰,把她放在温泉池边,再次占有了她。

山洞里热气氤氲,又回响起了暧昧的啪啪水声。

陆映眼眸沉沉,居高临下地盯着沈银翎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懒得分辨她是真心还是谎言。

只要他足够强大,沈银翎就得永远臣服于他。

如果谎言能说一辈子,那也算成真了。

他这一辈子,都要把沈银翎牢牢囚禁在身边。

他要她逃不脱,挣不开,求不得。

就在山洞里一片狼藉暧昧时,沈云兮和陆芊芊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小树林里。

陆芊芊指着远处的山洞:“皇嫂你瞧,那山洞里有光!想必皇兄正和那个小娼妇在里面泡温泉呢!”

沈云兮叱骂:“贱人!本宫从未和殿下一起泡过温泉,她倒是先泡上了!今夜不撕烂她的脸,本宫这太子妃也不必当了!还愣着干什么,都走快些,本宫现在就要知道那贱人到底是谁!”

纷乱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

她听着洞外的嘈杂声,料想是沈云兮找了过来。

眼瞳里掠过得逞的坏意,她微故作可怜:“嗯啊……殿下,有人来了……哦……会不会是太子妃发现了咱们?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闭了闭眼,又快又狠,惹得沈银翎高声叫了起来。

陆映眉头紧锁:“声音小些。”

这个距离,只怕沈云兮已经听见了。

可沈银翎却像是根本忍不住,脸颊潮红湿润:“殿下轻些!求殿下怜惜!”

陆映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直至情到浓时,他与沈银翎的身体紧密相贴,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脚步声已经出现在了山洞门口,沈云兮怒不可遏的声音传了进来:“贱人!娼妇!谁准许你勾引殿下的?!叫的那么浪,你是怕本宫听不见吗?!”

沈银翎瑟瑟发抖地抱住陆映,楚楚可怜地红了眼眶:“果真是妹妹来了……我好害怕,陆映哥哥救我!”

陆映淡漠地拣起衣裳穿好:“先躲进水里。”

沈银翎依恋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才乖巧地潜进温泉池。

沈云兮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洞内满地狼藉,还扔着女子的衣物。

她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女人的身影。

她按捺住妒火,委屈的朝陆映福了一礼:“臣妾给殿下请安!臣妾并非不能容人之辈,殿下何故背着臣妾宠幸别的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善妒呢!还请殿下把那位妹妹交给臣妾调教,等臣妾教会了她规矩,将来也好为殿下纳进东宫。”

陆映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淡淡道:“太子妃有心了,此事孤另有打算。”

太子这是防她呢。

她这几年对东宫姬妾下手太狠,导致太子膝下至今也没个子嗣,朝臣都有意见了。

可她深爱太子,又如何能容忍别的女人侍奉太子?!

张嬷嬷替她回话道:“既然太子殿下另有打算,娘娘就不插手这件事了。夜已深,还请殿下和娘娘回去就寝。”

陆映径直离开山洞。

沈云兮落在后面,不解地瞪向张嬷嬷:“嬷嬷,你老糊涂了吗?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张嬷嬷冷笑一声:“咱们来的突然,那小娼妇来不及逃跑,必定还躲在山洞里面。娘娘放心,老奴已经派人牢牢把守住山洞的各个出入口,只要她敢露头,她就得死!她若不敢露头,饿死在山洞里面也是迟早的事,倒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沈云兮眼睛一亮,顿时笑了起来:“还是嬷嬷老谋深算。”

陆芊芊从后面跟来上来,献宝似的拿出衣裙和绣鞋:“皇嫂你瞧,我把那贱人的衣裳都拿走了!看她怎么有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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