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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生香许行坤檀越

许行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当许行坤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看见身旁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头上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才庆幸地叹了口气儿。没有死。那么,自己是被小青她们带走了?推开身上的被褥坐直了身子,就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似是要散了架似的。许行坤知道,这是人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造成的,不过这倒不是个好兆头,一觉醒来,如此难受,看样子真的是大限将至了。低头看看,衣服也被人换了,一身还算齐整的布衣,布料很差。周围则是一片漆黑,借着火光随意打量了两眼,许行坤一愣,随后暗自嘀咕,自己还真是和寺庙有缘。原来他如今在的地方与他以前住的清静寺客房何其相似,只不过破败许多罢了。想了会儿,许行坤便大致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自己那时忽然晕倒,他们不便丢下自...

主角:许行坤檀越   更新:2024-12-13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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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行坤檀越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色生香许行坤檀越》,由网络作家“许行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许行坤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看见身旁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头上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才庆幸地叹了口气儿。没有死。那么,自己是被小青她们带走了?推开身上的被褥坐直了身子,就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似是要散了架似的。许行坤知道,这是人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造成的,不过这倒不是个好兆头,一觉醒来,如此难受,看样子真的是大限将至了。低头看看,衣服也被人换了,一身还算齐整的布衣,布料很差。周围则是一片漆黑,借着火光随意打量了两眼,许行坤一愣,随后暗自嘀咕,自己还真是和寺庙有缘。原来他如今在的地方与他以前住的清静寺客房何其相似,只不过破败许多罢了。想了会儿,许行坤便大致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自己那时忽然晕倒,他们不便丢下自...

《权色生香许行坤檀越》精彩片段


当许行坤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看见身旁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头上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才庆幸地叹了口气儿。

没有死。

那么,自己是被小青她们带走了?

推开身上的被褥坐直了身子,就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似是要散了架似的。许行坤知道,这是人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造成的,不过这倒不是个好兆头,一觉醒来,如此难受,看样子真的是大限将至了。

低头看看,衣服也被人换了,一身还算齐整的布衣,布料很差。周围则是一片漆黑,借着火光随意打量了两眼,许行坤一愣,随后暗自嘀咕,自己还真是和寺庙有缘。

原来他如今在的地方与他以前住的清静寺客房何其相似,只不过破败许多罢了。

想了会儿,许行坤便大致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自己那时忽然晕倒,他们不便丢下自己,又知道自己的亲人多已离世,于是只好带着自己一道上路了。叹了口气,许行坤心说也罢,自己本来也要去县城,如今跟着这大家小姐一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自己那几个哥们若是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叹了口气,许行坤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都活了今天没明天了,与其在他们面前挺尸,还不如就这么默默消失,也算是给他们留下一线希望,一丝期待。

一口气缓过来,站了起来,身上还隐隐有些痛,他推开房门,只见一轮明月高悬,已经是夜晚了,自己料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座寺庙,从门口看出去,不远处就是大雄宝殿,旁边是几座偏殿,大殿内还燃着火光。整座寺庙,除了自己这儿也只有大殿还有火光了。

许行坤看着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心说是了,自己是个病人,虽说了尘大师说自己不会传染,但谁说得准?把自己隔离也是正理。

他吸了一口,随后吐出来。看了几眼,转身朝大殿走去,立即便有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来:“许家哥哥,你醒过来了!”

他一听有些耳熟,往前瞟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丫鬟打扮的女人不是小青还是谁?他迎了上去,只见小青手上端着一些汤食,正向着他的房间走过来。他笑了两声:“哈哈,小青啊,来,把……”话音未落,小青便端着食物跑回了大殿,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小姐,小姐,许家哥哥醒过来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食物,许行坤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郁闷了。美女,你好歹让我吃点东西啊!

………………

许行坤进了大殿,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一看,里面倒没有怎么破坏,大殿梁柱上的油漆还发着亮呢,只是殿里的陈设却早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一尊落满灰尘的神像,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殿内正中央坐着个气质高雅的少女,一双眸子灿若星辰,脸上罩着层轻纱,许行坤迅速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心跳都不由漏了几拍。他跟着小青上前,一个长揖,轻声道:“郭小姐高义,小生谢过小姐救命之恩。”一番话文绉绉的,说的了解他的小青一愣一愣的。

少女眉目含笑地点点头,眼见许行坤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又斯文有礼,心下生了几分好感,看了他几眼后,问道:“许公子有礼了,若说高义,小女子哪及得上许公子私开粮仓之义举。小女子才真是叹服许公子这种置之生死与度外的气度呢!若天下都是许公子这样的人,天下可就真太平了。”

笑了笑,许行坤微微摇头,想到那些难民的样子,心下感概,不由脱口而出道:“郭小姐言重了,行坤这样的人再多,也改变不了大势!需知仁爱方为正道!想那《玉壶清话》中的宋太祖不正是得了人心,方得了天下吗?如今这朝廷,却倒行逆施,已经显露出亡国之兆了!”说罢,许行坤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连忙闭口不言,但似乎已有些晚了。

偷偷拿眼去瞧郭小姐,却见郭小姐眼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生死未知之人,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想破这层,许行坤坦然起来。

郭小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方续道:“许公子,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吗?”

“也没什么打算,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我准备先去县城去找了尘师傅,小姐也知道,我这病若是再不根治,就要危及生命了。”

“哦!”郭小姐美目流转间顾盼生姿,眉目带笑道:“既然许公子想去县城,若是不弃,不如和小女子做个伴吧!”

许行坤早有这打算,连忙顺手推舟道:“正有此意,谢过小姐的好意了!”说罢看着郭小姐倾城的面庞,心里一热,接着道:“再说,小姐这么美,我又怎么会嫌弃小姐呢?”

郭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脸庞霎时红了起来,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不悦道:“许公子,你好生无礼。”

许行坤也不怕,恬着脸道:“美就是美,诚实是美德。为何我当面赞扬,就是无礼了呢?”

郭小姐出自书香人家,知书达理,如今被这歪理问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沉寂。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许行坤却毫不在意,看着少女脸上好看的红晕,欣赏了会儿,嘻嘻一笑,躬身一揖道:“好了,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去休息了,郭小姐再见。”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望着许行坤远去的身影,郭小姐脸带红晕,“呸”了声道:“登徒子一个!”

这时候她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小青却笑着插嘴了:“小姐你不知道,许家哥哥就是这样的,好不正经的!”

郭小姐点点头,心里却对许行坤产生了好奇,听小青说,这位许公子家道中落,也没读过几本书,谈笑间却能引经据典,眼光更是犀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许行坤是哼着小调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高兴极了,心说这日子也是美,调戏调戏大小姐,再调戏调戏小丫鬟,简直就是二世祖的生活啊!

晃悠到了偏殿,躺在地上,盖上了被子,心里又美美的想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里再次传来一阵咕咕声,许行坤才一拍脑门坐起来,自己还没用晚餐呢!心中暗骂自己色迷心窍,愧对自己的五脏庙,再看看身旁,篝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便又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顺便把火给重新点上。

谁知还没等他出门,忽然听见殿外一阵人喊马嘶声,兼之一阵阵的尖叫声,听了会儿,许行坤的脸色就凝重起来。

“干,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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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消息,许行坤嘴巴一苦,艰涩问道:“大师今天跑来探望我,应该不仅仅是告诉我这个坏消息的吧?想必还有别的事吧?”说完又苦笑着补充了一句:“希望大师如实告来,我顶的住。”

了尘大师点点头,不知道是赞同许行坤的猜测还是欣赏他镇定的表情,道:“施主猜对了,贫僧虽说暂时还没有寻到根治此病的手段,但是猜测还是有那么几种,只不过这清静寺太偏僻,其中几种猜测根本找不到验证的手段,所以贫僧决定今日前往县城,待得到治愈手段后回转,你身负重病,就留在寺内修养吧。”说罢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行坤,观察他的反应。

许行坤听罢,激动无比,惨白的脸色上挤出几丝红润,感激涕零道:“大师大恩,无以回报,只可惜我现在上无余财,下无寸土,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报恩了!”

了尘大师摇摇头,双手合十,用参禅的口吻道:“阿弥陀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怎可说寸土皆无?”说罢看了眼懵懂的许行坤,又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许行坤听不懂这暗含玄机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嘀咕:“了尘大师是个什么意思,什么莫非王土?难道是想扩建这寺庙了?”想不通便不去想,打了个呵欠,刚刚消灭一碗米粥,困意也上来了,半眯起眼睛,许行坤就准备小憩一会儿。

“大哥,我可是等了半天了!怎么,了尘大师找你有事?”谁知许行坤刚闭上眼睛,“哐当”一声响,木门被重重打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把粗犷的声音。

许行坤没好气地睁开了眼睛,瞟向了来者,来者身长七尺,面孔黧黑,满是络腮胡子,说话瓮声瓮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雨夜拼命抬着许行坤来寺的穷哥们之一——唐达。唐达的后面还跟着个人,红脸膛,方面阔口,看着便透出一股机灵劲儿,却是他另外一个哥们——王和。

也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留下了什么记忆,许行坤第一眼见到他的几个穷哥们,就感到非常熟悉,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镌刻在心底,丝毫没有陌生之感。

“我说唐达,你能不能轻点,我可是病人,需要静养,你知道静养是什么意思吗?”许行坤翻了个白眼,看到大汉缩了缩头,无奈道:“怎么了,就你们两个?陆氏兄弟呢?”

“嘿嘿!”唐达傻笑两声,瓮声瓮气道:“他们几个干活去了。”顿了会儿,唐达黝黑的大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黯然:“今年两淮大旱,连几十丈深的井都旱得见底了,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听到这个噩耗,许行坤叹了口气儿,不舒服道:“那你们不用干活?来找我干嘛?”

“当然是找大哥有事了。”这回接口的是王和,只见他使了个眼色,唐达便走回门前四下看看,又关上了门,看得许行坤好生奇怪,这两个人是有什么大事要找自己商量,为何这般小心谨慎?

眼见着唐达做好这一切,王和才摸到许行坤床边,低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淮北一带饥民造反了,叫什么白莲教的,大哥还不知道吧?”

“白莲教?”许行坤悚然而惊,熟读历史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在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组织,遂压低声音答道:“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们和白莲教扯上关系了?我可警告你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千万不要轻信。”越说越是严肃,许行坤也认真起来了,毕竟牵扯到白莲教,要知道这种宗教组织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

“嗨,大哥你过虑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敢轻易做决定。再说了,这破朝廷规定了什么民间不可铸造铁器,想反也没兵器啊!”

听到这儿许行坤也苦笑了声,谁说不是呢?元朝规定多少户共用一把菜刀就够狠了,未曾想,到了这个本不该有的元朝,民间连铁器都不给铸造了,所有的铁器,包括农具什么的,只要和铁扯上关系,全都锁在县城,必须申请批准后方可使用,用完后务必归还,逾期不还,以造反论处。

王和望着许行坤,语气铿锵有力:“大哥,从小你就是我们的孩子头、主心骨,主意也多,你说,怎么着吧。”

唐达挥了挥拳头:“对,我们都跟着你,你说一声反,我们就挂先锋印!”

望着唐达坚毅而炙热的眼神,许行坤不由偏开了头儿,沉默片刻道:“大难临头各自飞,我看,咱们还是各奔前程吧。”听了他这句丧气话,唐达和王和一脸失望。

“那你就在这破庙里等死?”唐达的意气之言却触及了许行坤的痛处,又是一段尴尬的沉默,许行坤才开口:“唐达,你说的没错,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就是在这儿等死。你刚才不是问我了尘大师来干嘛吗?大师来是告诉我,我这病难以根治,他也没有把握治愈,来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的。”

唐达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还以为许行坤的病没什么大碍,只是操劳过度,只要了尘大师出手,必是手到擒来的。王和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两人一时语塞,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望见唐达和王和的窘状,许行坤也不欲为难他俩,轻声道:“没事,生生死死的咱们还没看习惯吗?再说了,了尘大师也说了,他还有几分把握治好我,这不就够了吗?”

说罢又是一段沉寂。王和与唐达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大哥都快死了,他们还屁颠屁颠地跑来给他出难题,他们还是人吗?越想越是悔恨,他们不敢接话茬,也没了待下去的勇气,只听王和惭愧道:“大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好生休养。”说完拉着唐达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许行坤眼见着两人远去,心里五味杂陈。穿越到这个时代,许行坤自然也是有过一些妄想的,但是连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些妄想还有可能实现吗?元隆庆八年,天下大乱,位处一隅而不能窥全貌,许行坤当然不甘心。

自己的人生,该是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而不是稀里糊涂的在这儿等死。

就在许行坤仰天四十五度,准备对着屋顶展现出他明媚的忧伤的时候,“咔嚓”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喂,你就是我家小姐说的那什么缘客吗?长得也不怎么稀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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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天是个多雨的季节。

在文人骚客们看来,这细密绵长的雨丝可能是情人的手,柔柔地游走在情郎的身上。

但对于淮北的百姓们来说,这缠绵悱恻的雨丝就是他们的夺命符,刚刚决堤的黄河再次崩溃了,灾民潮水一样往南涌,他们挖光了野菜,啃光了树皮,最后连草根都吃光了。当这些都被吃光的时候,难民们惶然的目光已经投向了那些他们无力抚养的亲子。

浑浑噩噩的许行坤暂时还不知道这一切。

了尘大师转天就去了县城,他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许行坤听到消息,心里生出一种期待感与无依无靠的失落感,若是了尘没有找到治愈他的手段,他难道就要在绝望中等待死亡吗?

想到这儿,山门前的许行坤抬头望天,无限萧瑟的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没有发廊,没有啤酒……娘的,马上连命都快没有了。”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一名十二三岁,穿着绿色常服,模样乖巧可人你的小婢蹦蹦跳跳地走过,看到许行坤的时候,眼睛一亮,就好像小朋友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样。

许行坤的眼睛也是一亮,随后又马上黯淡了下去,再次叹气:“娇俏可人的小婢倒是有一个,只可惜实在是小了点,还不是自己的……”

穿越过来了好几天,许行坤倒是已经和这个叫做小青的小萝莉混熟了。

也不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也就是许行坤那天使了几个当初觉得好玩才学的魔术,配合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诈唬的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几乎将许行坤视为天人。

“行坤哥哥,我还要看那个东西,就是那个又黑又粗的棍子……”小萝莉湿润的红唇上下翻动,看的许行坤一阵阵意动。

咳,许行坤发誓自己不是什么变态,也没干什么变态的事情,就是玩了个变棍子的魔术而已,恰巧道具用的棍子又黑又粗而已……

“不了,今天我们讲故事,”说着许行坤暧昧一笑,“说一个关于金鱼的故事。”

“金鱼?不好玩,我以前在花园的塘子里看到过许多,而且一离开水过一会儿就死了,一点也不好玩。”谁知小萝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听一个无聊的故事,说到一半,忽然小手一怕,兴奋道:“大哥哥,我听那些小和尚说庙门外聚了许多难民,不如我们去看难民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难民呢!”

“难民?”许行坤苦笑一声,自嘲道:“难民有什么好看的,看看我不就成了。”

“大哥哥又在开玩笑,不么,不么,我就要去看难民!”小萝莉嘴巴一嘟,脸上露出自认为凶神恶煞的表情,逼着许行坤带她去。

“唉,难民有什么好看的啊,金鱼才好看啊!”天真的小萝莉显然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是多么的无耻,而她面前这位穿越来的青年,其下限更是令人发指。

拗不过小萝莉,许行坤最后还是决定满足小青这个在他看来很是无聊的要求。

在他看来,不过是去看看难民而已,他向来,这和他以前在电视上看看一些关于非洲的纪录片并无不同。

…………

清静寺承受了空前的压力,这里成了灾民的避难所。山门外,台阶上下,红墙外,山坡上,到处是难民,他们奄奄一息,当许行坤看到这一副场景的时候,他发现他错了,他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小萝莉更是不堪,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难民,同情的目光在难民中梭巡着,鼻头一抽一抽的,好像要哭出来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许行坤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佛爷,佛爷,求求你发发慈悲,饿死我不要紧,救救我孙子,求求你们,佛爷,救救我孙子,给我家留条根吧!”

“滚开!”捂着鼻子从难民群中穿过,空悟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些难民,紧了紧自己的僧袍,大声吼道:“是谁让你们把他们放进来的?佛门清净地,岂容他们放肆,给我全部赶出去!”

了尘走后,空悟做了临时主持,因此他毫不留情的命令得到了贯彻,带来的那些手提哨棍的武僧举起手中的哨棍,便开始驱赶起难民。这些难民多日未进米食,哪是这些龙精虎猛的武僧们的对手,被打得鬼哭狼嚎。

“佛爷,佛爷,求求你,求求你!”骨瘦如柴的老者即使被踢到一旁,依旧磕头不休,磕的血流不止“佛爷,佛……”第二个“爷”字还没出口,便瘫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爷爷……爷爷!”一个面黄肌瘦,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发了疯似的从人群中冲出来,扑在那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身上,俯身大哭,谁知还没哭两声,哭声便戛然而止,口中吐出两口鲜血,晃了两晃,倒在老者身上,生死不知。

眨眼间便是两条性命,众人皆愣住,场面一时寂静,仅仅听到空悟的斥责:“一个个怎么不动了?没吃饱还是怎地?还不把他们赶出去!”

许行坤气炸了肺,强压着火气,走到空悟跟前,冷到:“大师,佛家讲究普度众生,慈悲为怀!你不接济这些难民也就罢了,你还口出如此恶言,你还是不是人?”

空悟先是愣了一下,当发现斥责他的不过是寄宿在他们寺中的一个小小病人时,便不阴不阳地开口了:“我当是谁,原来是许施主,不是贫僧不可怜灾民,咱们这么个小寺,实在是杯水车薪啊!救济灾民,这本是官府的事。若是许施主看不过眼,不妨仿佛祖割肉饲鹰,以身赈灾如何?”

“你!”许行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空悟却不再管许乾阴,招呼起众武僧继续轰赶那些难民。

许行坤恨恨地看了一眼空悟,拉着小青转身便走。待走回自己的客房时,他才放开小青的手,骂道:“这个空悟,真是又空又无,没心没肺,可不是空无吗!”小青也很是气愤,附和着骂了几句。

待气消后,许行坤看了眼小青,问道:“小青,你有没有胆量?”

小青没反应过来,却自信依旧道:“我胆子可大了!”

许行坤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小青:“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寺庙外全是难民,全都快饿死了,得到一粥一饭,就能活命。我们该不该帮帮他们?”

小青不假思索便答道:“当然该!”

“好!”许行坤叫了一声好,让小青凑到自己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小青听后犹豫了一会儿,道:“就我们两个能成功吗?”

“当然不可能,你这就叫个小和尚去通知我那几个哥们儿,等他们来了这事就好办了!”许行坤摇摇头,又吩咐道:“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你家小姐也不成!”

“成,我听大哥哥的。”

“好,古有……”定下大计,意气风发,想要拽几句文的许行坤却尴尬的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太少了,“……就这么定了,半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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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不知何时起风了,寺外饥民的呼号哭啼声清晰可闻。寺内更是如临大敌,空悟手持一把月牙铲与武僧们在红墙上来回巡逻,墙上火把闪亮。

许行坤静静地站在山门前的小道上,小青在一旁帮他打着火把,两人一齐盯着山门,看他们期待的样子,似乎马上就有什么会发生似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山门前忽然一阵骚动,许行坤眯着眼看了会儿,低声道:“是时候了。”

听到这话后,小青身子一颤,脸上却满是坚定,点点头,莲步轻移,到了山门前。

守门的和尚看到一个人打着火把下来,待她近了,发现是那大恩客的贴身小婢,连忙喊过空悟。空悟眼见小青大半夜地孤身前来,心下疑惑,却依旧站在墙上恭敬道:“贫僧还道是谁,原来是女檀越。不知檀越半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谁知小青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哼道:“本姑娘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吗?快快打开山门,小姐有吩咐,今夜有几个家人被派过来,身负重任,小姐特吩咐我前来迎接。”

空悟一听,若有所思,原来刚才叫门的三个大汉是恩客的家人啊!他就说吗,难民怎么可能那么魁梧,而且还穿着那么整洁的衣服?

不敢怠慢寺内住着的恩客,空悟赶忙下令打开巨锁,拉上门栓,开出一条缝,放刚才那几个人进来。

下完令后,他下了寺墙,走到小青面前,攀谈道:“檀越何必亲自前来,不如吩咐一声……”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一人慢吞吞从山道上下来,火把也不大,走路一晃三摇,似是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不是许行坤还是谁?

奇了,这臭小子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了?

忽然心有所感,空悟一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小青,只见她脸上似惊似喜,却是哆嗦个不停。看到这儿,空悟心叫不好,就欲大喊一声:“别开……”

但是已经晚了。

空悟还没喊出声来,就觉得脖子一痛,随后便不省人事。看到空悟和尚瘫下来,许行坤大呼一声:“动手……咳咳。”

声音刚落,打翻空悟的王和二话不说,拉起小青就跑,而落在门前的两人却是一阵拳打脚踢,将众僧击退,之后两人拼全力用肩膀顶开大门,向山门外的难民大吼了一声:“进来吧,清静寺放粮赈灾了!”

难民们纷纷站起来,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阿弥陀佛”、“佛祖开眼”之类的话,众人潮水般涌入寺院。

众僧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临时主持就被放到在地,紧随其后,山门洞开,难民们发了疯似的冲进来,立马慌了手脚,有吆喝着跳下来试图阻挡汹涌人潮,被打到一边的,有冲到许行坤面前想要查看主持情况的,一时乱作一团。

许行坤又低吼了一声:“东边一直往前走,粮仓在那里!”

人群闻言便又向东边奔涌。粮仓门口,唐达手持一根木棍藏在几个破箩筐后头,侧耳听着墙外动静。听到山门前嘈杂,唐达从箩筐里跳将出来,一棍扫倒粮仓前看门的和尚,之后又是一棍,砸下粮仓大门的铁锁。

门刚破开,难民就已涌到,木板粮仓登时挤漏了,麦子躺了一地,男女老少难民们不顾一切地趴下去、跪下去,捧起粮食用衣襟兜、用方巾包、用竹笠盛,有些实在饿急的灾民,干脆抓起生麦子一把把塞到口中大嚼大咽。

清静寺已是一片劫后景象,门窗俱毁,大雄宝殿和韦驮殿、观音殿前面的香炉、巨鼎东倒西歪,寺院已面目全非了。饥民不但吃光了寺里的存粮,也顺手牵羊把和尚们偷存的私房钱、个人衣物席卷一空,如今正式名副其实了,这下可是清静了。

作为清静寺遭灾的罪魁祸首,许行坤当然难辞其咎。他倒没有逃,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他逃了,小青肯定要受追究,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自己这个将死之人背下罪责,也是做好事了。

大柏树下,许行坤被五花大绑绑在树干上,寺院僧众都木然地站在院子里。

空悟冷笑一声,恨恨道:“许行坤你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知不知罪?”

“知罪?”被绑在柏树上的许行坤洒然一笑,轻蔑道:“如果我慈悲是恶的话,那你空悟就是个大善人了!哈哈!”

空悟差点没气疯,怒道:“你真是个灾星!你知道吗,因为你,寺里粒米无存了,今天就断炊了,你让我们都活活饿死吗?”许行坤此举本来就犯众怒,听空悟这般股东,立刻群情汹涌。一些被怒火烧光理智的和尚大呼小叫:“打死他!别跟他废话!”

空悟却不想承担私开杀戒的罪名,他下令把许行坤押到伽蓝殿后面的停灵配殿里去,等了尘长老回来发落。许行坤被押走后,空了叹了口气,对众僧道:“本寺再也开不出僧饭了,各位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或还俗,或去游方,各听其便吧。”

众人顿时没了主意,一时更乱。

………………

许行坤被绑在两根柱子上,他倒是逍遥,哼着小调,闭着眼摇头晃脑。本来还有个僧人看守着他,只是到了傍晚,又进来一慌慌张张的僧人,那僧人与看守许行坤的僧人咬了会儿耳朵,原来那个僧人的脸色也变了,两人再不管许行坤,跑了出去。

许行坤眯着眼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时候了,既然他们到现在还没开杀戒,那我肯定死不了喽!”果不其然,不过半盏茶后,就听见有脚步声在殿外响起,许行坤望着门口,神定气闲。

来人是个小和尚,许行坤眼见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人,不由奇道:“你是谁,来干嘛的?”

小和尚进来后,迅速为许行坤松了绑,一屁股做到地下:“小僧法号云空。许施主,如今寺内乱了,那些师兄们都跑了,你也快些走吧!山门外有人等着你。”

许行坤心下疑惑,却不动声色,站了起来,舒缓了会儿筋骨,对着云空道了声谢,便蹑手蹑脚地离了伽蓝殿,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会儿,许行坤放下了心儿,寺内果然如那小和尚所说,近乎空无一人了,一路上碰到的好几个僧人更是跟没看到许行坤一样。虽然他早已料到,却也有些感概,人心似水,一点没错。

他虽然猜到寺内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乱起来,却也没料到那些僧人还真是树倒猢狲散,片刻都不留。

一路感概着,到了山门外,只见一行人拱卫着一乘小轿迤逦而来,随从全都骑在马上,且身备武器,其中领头的几人更是拿着长刀。小轿的轿帘紧紧掩着,看不见里面的人,许行坤看见后猜测:“还有长刀?看样子不是豪富家的女眷便是官宦家的了。”

看见这架势,许行坤已经猜到了几分,哈哈一笑便上了前,在轿门外停下,抱拳道:“谢过小姐了!”

“许壮士不必多礼,许壮士的义举我都听小青说了。不知许壮士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许行坤当然有,首先要去找了尘大师,虽说自己毁了他的庙,他还肯不肯救自己已是两说,但是若是不去的话,自己就是死定了,所以还是得去。

“其实……”

话说到一半,许行坤却觉得腹中又涌出一股呕吐感,脑袋一阵眩晕,感受着这熟悉的感觉。他暗道一声“糟了”,只觉得头重脚轻,迷迷瞪瞪起来。

吹了一夜的风,又被绑在柱子上,一天滴水未进,身子骨本来就没利索的的许行坤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再次发病了。

许行坤脚步酿跄,像醉了酒似的,打着摆子往前走。直到不知被什么绊倒,“噗通”一声向前摔倒,脑门磕了一下,彻底晕了过去。

晕倒前,他似乎依稀间听到了一声惊呼,听上去似乎是一位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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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潜进八公山寨的许行坤,借着夜色掩护,避开举着火把来往巡逻的山贼,脑中回忆着小青告诉自己的路线,渐渐地向聚义厅摸去。

救出小青后,他将小青送下了山,嘱咐她向清静寺的方向逃,等回了寺庙找云奇,让他去找自己的几个哥们儿,尽快通知郭家人,让他们派人接应。自己则去救她家小姐,若是救出来了,就带着她家小姐往县城的方向逃,顺便帮她引开追兵。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许行坤出的这个主意完全能用四个字概括:“生死由命!”

小青开始当然不依,但当许行坤无奈地向她解释一番后,她只得勉强接受了许行坤的安排。

许行坤当然知道自己救出郭小姐后,再带着她逃命的可能性有多小,更不说带着两个女人。也只能逃一个算一个了,但他心中也有一番计划,算有几分把握。想到这儿,他不由想起了那些女人,真是可惜啊,若是能说服她们也逃走,混乱之下自己逃走的把握也能大上几分。

此时已是深夜,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入了云中,四周静悄悄的,只余声声清脆的虫鸣。估算了下时间,许行坤意识到,最好的时刻已经来了。

小青和她家小姐到了八公山后,麻袋就被除下了,虽然当时非常惊慌,但也隐约记着些上山的路,有了这些信息,当然比许行坤乱转好上许多。

令他疑惑的是,上山的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岗哨反倒少了许多,使他轻轻松松就潜了上去,反倒让他疑神疑鬼半天。

凭着自己对中国古代建筑学的了解和小青透露出来的信息,许行坤终于来到了聚义厅外,小心翼翼地摸到厅外,透过墙壁缝隙里望进去,见里面有人正给另外一个包扎胸部的伤口,心生好奇,细听之下方才恍然。

原来郭小姐被松绑后,趁张扬不备,偷刀刺了张扬一刀,可惜力气小,又刺偏了。

埋伏在墙根下的许行坤只听张扬骂道:“这个小贱人,再桶正一点,就捅死我了。”二头目在一旁怪他太轻信了:“头领你就该霸王硬上弓,先睡了再说。”张扬咬牙切齿道:“老子现在受了伤,动硬的没有这个力气了。”说着又续道:“对了,这件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太丢人了。”

“当然明白,我已经把这附近的岗哨全给支开了。”二头目谄笑答道,顿了会儿,又道:“如果头领真想动硬的又有何难?先用迷香把她熏迷糊过去,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吗?”

张扬一怕大腿,淫笑道:“好主意!你马上找迷香把她给我熏过去,我再受用这个小贱人。”

二头目脸上带笑,恭敬道:“我现在就去找迷香。”说罢走了出去。

许行坤见二头目出来,赶紧闪在一边,悄悄尾随而行。二头目本来就是靠溜须拍马当上的头领,又是在山寨中,大意之下竟然丝毫也没有发现许行坤。走了半柱香时间,二头目钻进了一间木头房子,不一会儿,拿了几支迷香出来,许行坤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囚禁郭小姐那间屋子前。

二头目趴门缝向里望望,淫笑几声,道:“小美人儿,等着好事吧。”说完打着火石,点着闷香,一支支插在缝隙中,然后走开。

许行坤借树丛掩护,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周围果然如二头目所说,没有看守,迅速靠过去,把迷香拔出来,熄灭后拿在手上,又从原路往回走。他跟踪山寨二头目,见他又走进了聚义厅,重新筛酒,与包好了伤的张扬喝了一轮。

“头领,等差不多了,你就可以去睡那小娘们了,我还得回去睡空房啊!”

张扬笑道:“别急,那个标志的小丫鬟你也看到了,不错吧!我拍板,赏给你了!来,再喝几杯酒。”二头目大喜,连忙谢过。

许行坤见他二人推杯换盏地喝起来,便把迷香点着,插到门缝中,随即迅速离开,向关押郭小姐的地方跑去。

一路通行无阻,等到了地方,他一脚踹开木门,蓦然出现在郭小姐面前。郭小姐本来正在暗自垂泪,忽然听见木门一声巨响,吓了一跳,随即大喜过望:“是你?许义士?你怎么来的?”

“我是来救小姐的,小青已经被我救出去了,你快跟我走。”他不由分说拉着郭小姐跑出门。原路返回聚义厅,果然,聚义厅里的那两个家伙已经被迷晕了,来不及向郭小姐解释,许行坤匆匆脱去身上衣物。

郭小姐见状吓了一大跳,白瓷般的俏脸上爬满了红晕,细若蚊蝇道:“许义士,你这是作甚……把……把衣服穿上。”

许行坤一边脱那二头目的衣服一边解释道:“郭小姐,我有个能让我俩安全逃脱的计划。”说完再不说话,手忙脚乱地套上了二头目的衣服。

待许行坤穿好衣服后,他又拿起厅内照明的火把,转身对郭小姐道:“郭小姐,请你先出去。”郭小姐冰雪聪明,哪能不知道他想干嘛。默默点了点头,依言走了出去。

待郭小姐走出去后,许行坤看着横在地上如同死猪般的二人,吐了口唾沫,一声狞笑,道:“嘿嘿,孙子,去阴曹地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说完便点燃了大厅。他则趁着火势还未起来,一口气跑出了聚义厅。

跑出去后,许行坤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道了一个字“逃”。拉着郭小姐的手就往下逃,一边逃还一边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大头领还在聚义厅里面啊!”

拉着郭小姐的许行坤当然不可能再从羊肠小径下山了,但他也自有办法。在他们路过第一个哨卡时,许行坤用手帕捂着嘴,一个箭步蹿了上去,抓住一个哨兵的衣领,“啪啪”两个巴掌上去,随即破口大骂:“还睡!走水了不知道吗?大头领还在里面,还不快喊人去灭火!”

此时正值凌晨,正是人们酣睡之时,即使是那些哨兵,也是警戒心最低之时,朦朦胧胧间只见“二头目”带着个小美人上来就扇了自己两巴掌,七荤八素间又听到“走水”二字,吓得头也不敢抬,便顺着“二头领”的吩咐喊人去了。

许行坤看着那哨兵一溜烟跑出去,冷眼旁观,只对郭小姐暗道一声:“跟上!”随即紧随着那哨兵而去。

山路难行,郭小姐已经气喘吁吁,但她是个聪明人儿,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诉苦,什么时候不该。听到许行坤吩咐,只得咬紧贝齿,勉力支撑了。

那哨兵慌乱之下根本不知道“二头领”跟在自己后面,只一边大喊着“走水啦,救大头领啊!”一边往山下跑,剩下的几个路卡眼见哨兵领头,二头领拉着个美人紧随其后,又听见“走水啦,救大头领!”的喊声,不知道火势多大的他们慌乱之下根本想不起盘查这茬,便或如无头苍蝇般向山上跑去,或大声呼救起来,轻松放过了许行坤。

这么一喊,就更乱了,那些职业山贼还好,还勉强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可那些刚入伙的难民可就没有这么镇定了,乱作一团,冲击到那些山贼,使他们也站不住脚了。

趁着这股乱劲,许行坤抓着郭小姐跑向了他事先打探好的山贼放马处。

到了马棚,看马的山贼果然不见了,想必是救火去了。

看着马棚中眨巴着大眼睛的可爱生灵们,许行坤嘴中发苦:自己可不会骑马,可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咬紧牙关,许行坤放开拉着郭小姐的手,随意挑了匹马,就欲顺着马鞍爬上去。

谁知,就在这时候,怪事发生了,手刚碰到马头,许行坤忽然有种遇上了老朋友的感觉,一个潇洒的蹬鞍,便行云流水般地上了马!感受着这种熟悉感,许行坤的这具身体绝对不是第一次上马了!

有着一群身手矫健的哥们儿,还能熟练地掌控平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的马匹,自己这具身体,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可是现在却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将那些问题甩出脑袋,许行坤示意郭小姐拿根火把,随即将她也拉上了马匹。

冲出马棚后,最后看了眼冒着火光的八公山寨,许行坤接过郭小姐手中的火把,一扬手,将火把甩进了马棚,再也不回头,直奔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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