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五推文 > 其他类型 >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 番外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 番外

昆仑仙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爸就那么在寒冬的山上抱着我,一言不发。我妈不停地搓着我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把我冰冷的尸体捂暖似的。“大哥!有反应了吗?”我二叔率先开口问。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还不明白,刚刚那些小蛇和蟒蛇,是来给我喂药的,是来救我的命的。可那时候,在我下葬的当天,发生了这种邪乎事,大冬天的出现那么多蛇,还有一条蟒蛇给我喂药,这一切事情已经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一定可以再活过来。我爸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一会儿趴在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跳,一会儿摸摸、我的颈动脉。“大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山上冷,也许回家里暖和了,天术就醒过来了!”我老叔建议。我爸还是听从了我老叔的建议,把我更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等到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村口已经聚...

主角:李天术李成材   更新:2024-12-14 15: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天术李成材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 番外》,由网络作家“昆仑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爸就那么在寒冬的山上抱着我,一言不发。我妈不停地搓着我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把我冰冷的尸体捂暖似的。“大哥!有反应了吗?”我二叔率先开口问。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还不明白,刚刚那些小蛇和蟒蛇,是来给我喂药的,是来救我的命的。可那时候,在我下葬的当天,发生了这种邪乎事,大冬天的出现那么多蛇,还有一条蟒蛇给我喂药,这一切事情已经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一定可以再活过来。我爸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一会儿趴在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跳,一会儿摸摸、我的颈动脉。“大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山上冷,也许回家里暖和了,天术就醒过来了!”我老叔建议。我爸还是听从了我老叔的建议,把我更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等到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村口已经聚...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 番外》精彩片段




我爸就那么在寒冬的山上抱着我,一言不发。

我妈不停地搓着我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把我冰冷的尸体捂暖似的。

“大哥!有反应了吗?”

我二叔率先开口问。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还不明白,刚刚那些小蛇和蟒蛇,是来给我喂药的,是来救我的命的。

可那时候,在我下葬的当天,发生了这种邪乎事,大冬天的出现那么多蛇,还有一条蟒蛇给我喂药,这一切事情已经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一定可以再活过来。

我爸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一会儿趴在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跳,一会儿摸摸、我的颈动脉。

“大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山上冷,也许回家里暖和了,天术就醒过来了!”

我老叔建议。

我爸还是听从了我老叔的建议,把我更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

等到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村口已经聚满了人。

我上山下葬发生的邪乎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所有人都想看看,那些蛇到底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们回来了?那些长虫呢?”

“是呀!大哥!你们没事吧!咋又把孩子抱回来了!”

“他死在四绝日,你把他的尸体带回来,可别把我们都连累了!”

“要我说,你就是没有儿子的命,你看!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又死了,这就是老天爷让他死,让你没儿子!现在,你就是再舍不得埋!把他抱回家来供着,他也活不过来了!”

“你看!我就说老李他就是开个药店,卖假药,黑心钱赚多了,现在这报应落到他孙子身上了!”

“就是!这就是报应!”

村口的人群,议论纷纷,有和我爸打招呼的,也有说风凉话的。

我爸依然是一言不发,咬着牙,冷着脸抱着我往家走。

“你说啥呢?那特马是我侄子,我揍死你个王八羔子!”

我二叔是个火爆脾气,听不得那些风凉话,挥着拳头就向着人群中一个嘴贱的男人打了过去。

“泥马!欺负我们老李家没人是吗?草!”

我老叔见状,也不甘示弱,与我二叔一起,挥拳打向那些嘴贱的人。

我的叔叔婶婶们也被气的牙根痒痒,在地上捡起石头,打向人群。

这一下,爆发了团战,是我们老李家的好儿孙为了我,也为了我们老李家的声誉,奋起反击的一战。

村子中就是有那些丑恶的嘴脸,嫌你穷,恨你富,见不得你好,只要给他一个你的小辫子,他能薅光你的一脑袋头发。

我们老李家,是我老太爷从山东闯关东到了我们这里。

那时候我老太爷只有八岁,父母都在那时候饿死了,所以我老太爷才孤身一人,靠着胆识和聪明来到了我们这里。

到了我们这里后,我老太爷做了我们当地一个孟姓地主家的管家,在地主的帮助下,才娶了患有先天性哮喘病的我老太太。

我老太太生下我爷爷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我老太爷就只有我爷爷一个孩子。

后来改革开放,地主被推翻,我老太爷就只能带着我爷爷自立门户,在村子北边的山脚下盖了三间小土房。

没有了地主的保护,再加上我老太爷乐善好施的性格,户门又小,我老太爷自然也受到了村子里的人的打压、欺骗和欺负,而这一欺负,就是五十年。

在这五十年新仇旧怨的加持下,我们老李家的人异常勇猛,打的村子里的那些贱嘴们节节败退,甚至五六个人拉架都拉不开。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很热,滴到了我爸的手上。

“快!天术醒了!”

我爸大声喊了一句,把我交到我妈手上,又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然后才把我放在衣服上,双手用力的在我的胸口摁按压起来。

随着我爸不停的用力按压着我的胸口,我只感觉像一块块大石头一下一下砸在我的胸口一样,而我眼前也缓缓出现了亮光。

此时,随着我爸的一声喊,打架的众人也都收了手,我的叔叔婶婶们更是赶紧来到我的身边,把我和我爸妈围了起来。

“醒了吗?”

“天术醒了吗?”

“真是老天有眼,蟒仙送药,救了天术一命!”

“咱们天术有蟒仙护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的叔婶们高兴的喊了起来,故意说给村子里那些贱嘴听。

“咳咳......咳咳......”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爸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我的颈动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了!一切都正常了!”

我爸把我扶起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不管脏不脏,直接穿在了身上。

我觉得他可能也冻坏了,之前是心里有一股我能再活过来的劲儿支撑着,所以感觉不到冷,现在我醒了过来,他心里的那股劲儿也消失了。

“天术!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你妈了!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该咋活了!”

我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眼泪再度不值钱的流了下来。

看着我妈哭膀了的脸,我有些心疼。

“妈!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换我来保护你!”

我安慰我妈说。

脑海中,隐隐约约有着一些村里人说的乱七八糟的话的记忆,分不清真假。

“不是死了吗?咋又活了呀?”

“这人死了还能再活过来吗?”

“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人死了还能活过来的!”

“是那些长虫吧!那些长虫是来救他的!”

“应该是那些长虫救了他!”

“老天爷真不开眼,怎么让那天杀的东西又活过来了呀!”

“他老太爷是地主的狗腿子,他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开药店,卖假药,赚黑心钱,仗着那小崽子念书好点,你看平时老东西那个B样儿!”

村子里的人依然议论着,声音中有疑问,也有谩骂。

“你个老王八羔子!你说啥呢?泥马的!”

我二叔的火爆脾气再度上了劲儿。

我听着那些谩骂的话,也是明白,我脑海中那些记忆,都是真实的,是我在模模糊糊之间听到了那些话。

我一把就拽住了即将再次冲过去打人的我二叔的胳膊。

不知道当时只有八岁的我,身上哪里来的那么大一股劲儿。

“二叔!让我来!”

我跟我二叔说完,而后转向村子里围观的人群。

“你!王明全,你们家哥三个,你最小,分家的时候,你妈给你们哥三个一人一件古董,你大哥是一个花瓶,卖了八百,你二哥是一个盘子,卖了六百八。

你的那对杯子最值钱,比你俩哥的古董加起来还值钱,但你为了耍钱,低价卖给了一个假瞎子,俩杯子一共卖了五百。

你们哥三哥,你妈最疼你,但你也最不争气。今年这一年,你借你大哥三百三,借你二哥二百六,还从你妈那个红柜头的手绢里还偷了两张五十的,六张十块的,两场牌九你输精光!我说的可对?”

其实这些事我本身是不知道的,但我打眼一看那几个人,心里就有一个老爷爷苍老的声音把这些事都跟我说了,我也只是照搬。

王明全听了,脸都绿了。

他们家这些事,只有他们家的人知道,但现在却被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而他做那些事,连他媳妇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最主要他偷他妈那一百六十块钱,他妈还以为是他爸拿了,还跟他爸打了一仗,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此时却又被我翻了出来。

人群中,王明全的大哥二哥更是脸黑。

当年分家,他妈给他们哥三个一人一件古董,可那古董的价值竟然也不一样,还是偏向老三的。

但这事他们一直也不知道,现在被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出来,回去少不得还得一顿鸡飞狗跳的吵闹,正被我戳中下怀!

“小崽子!你胡说八道!”

王明全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脸上的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我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

“老三!我那个钱原来是你给我偷去了!你个小瘪犊子!你偷到你妈身上来了!”

王明全他妈听我说完,脸色逐渐变紫,借着打王明全的机会,和她三个儿子逃也似的跑出人群。

她财产分配不公的事,被我抖了出来,回去这哥三个还不得翻了天。

说完王明全,我又把脸转向骂的比较难听的一个男人。

“再说你!孟德伟!你们家哥俩,你人长得比你大哥好,你妈先给你成了家,你大哥长得磕碜,谈一个对象散一个,到现在都没结婚。

但他有事没事天天往你家跑,每年除了春种秋收那几天你回来,其他时间你都在外面打工赚钱,你是赚一分往家里寄一分,一年到头,家里还存不下钱。

你孩子,整天那一身破棉袄破棉裤,破棉裤尿湿一大片没人给换,鼻涕粑粑都往破棉袄上抹没人管。

你媳妇从早到晚一天三变装,那新衣服,摆了三柜子都放不下,你就不想想,你常年不在家,你媳妇买那些衣服穿给谁看?

你问问你媳妇,是不是被你大哥那张嘴骗了财又骗了色!”

随着我话说完,孟德伟的媳妇率先不干了。

“你这个狗娘养的,嘴说话没把门儿的就不怕长黄水疮烂眼子吗?说我偷汉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算偷汉子还能偷我大伯子吗?”

孟德伟脸色阴晴不定,虽然他媳妇矢口否认,但有了我刚才说王明全的那些事,他此时此刻对我的话已经一百个相信。

“回家说去!败家老娘们!”

孟德伟狠狠地踢了她媳妇一脚。

“老孟!你也不相信我!我不回去,你看我不撕烂那王八犊子的嘴!”

王明全媳妇强行被王明全拉着往家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看着这一幕,村子里的人都笑开了花。

王明全大哥经常往他们家跑,村子里的人自然看在眼里,他们心里自然也明白,我说的都是事实。

但这些事,我也只是按照心里那个老爷爷说的话照搬,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得而知。

你想,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我懂什么叫偷人偷汉子的,再说,这俩人我只是因为同村,听我爸妈提起过他们叫什么。

至于他们的事,这是我爸妈这个年龄段的人才知道的事,我一个小孩子哪能知道这些事。

我缓缓转动身子,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村子里围观的人看我又要找人开说,都纷纷躲避,人群很快散去。

我的这一操作,彻底把村子里的人征服。

先有我被蟒仙赐药死而复活,已经够让他们震惊的了,现在,再到我张口便能说出任意一个人家里的事情,他们更是对我充满了恐惧。

因为他们心中有鬼,见不得光,真被我说出来,可能会毁了他们一个家庭。

他们不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只知道我复活后便有了这样的能力。




我不能再开门问诊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但我爸妈却谁都没有跟村子里的人说过我不能开门问诊的原因。

一时间,村子里各种谣言满天飞。

“你们听说了吗?老李家那孙子,李天术,不能看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你说看的好好的,咋突然不看了呢?”

“是呀!听说把蟐仙爷的牌位都烧了!不知道为啥!”

“这阵子可把他牛坏了!你看他们家,陈凤荣全身上下戴的都是金,也买了摩托车!这得在咱们身上挣多少钱呀!”

“那么挣钱!你说咋突然就不干了呢!”

“他看的挺好的呀!咋突然不看了呢?他去年说我们家那口子过了正月二十,往西北方向去,能顺当一些,真灵验了,我们家那口子现在在那,是大工了,一天比原来多挣十块钱呢!”

“看的好有啥用,现在还不是看不了了!估计你那也就是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觉得也是,都没听说他出马,就被一群长虫救活了就能看事了?这说出去谁信呀!”

“估计是跟他爷爷一样,挣黑心钱挣多了,遭报应了吧!”

“那你们没听说吗?他是因为上四月庙,回来变成傻子了,说是一个魂儿被压在大塔底下了,还是老刘婆子给他救回来的呢!”

“是吗!还真没听说这事!是老刘婆子自个儿说的吗?”

“可不老刘婆子自个儿说的吧!他认了老刘婆子家的胡仙姑作干妈,以后每月农历十五还得带着东西去谢老刘婆子呢!”

“是吗?我听说是因为他们家犯着啥五霉运了,说他们家供的那蟐仙爷,都保不了他们了,这才走了。

你看他们家,这两年也确实不顺当,去年那李天术差点死了,今年你看,又差点傻了!虽然说挣点钱,但那钱,咱们可不眼红。

挣多少钱也不够这家里头倒霉往外败坏呀!咱们都不能跟他们家太近了,不然这五霉运都可能传到咱们身上来!”

“是昂!这两年他们家确实没消停!那咱们还真得离他家人远点了!这要是被传上,跟他家一样了!可咋整!”

“你说这李天术也真是挺可怜的!本来一直能看事,这辈子倒也行!这可倒好,倒霉了,看不了事了,才九岁,也不知道能干啥!”

“接着上学念书去呗!之前人家念书不是挺好的吗!”

“他这都半年没上学了,再上学还跟的上吗?”

“留级呗!再上一年一年级呗!”

“就他这样的!再上学,人家学校还能要他吗?神神叨叨的,还带着五霉运,再把人家学校的孩子带坏了!学校再招来霉运!反正要是我们家孩子跟他一个班,我可不干!”

......

我身上发生的事,不仅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也给我爸妈带了很沉重的影响。

本来我爸务工的地方,也把我爸辞退了。

我妈在村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而我的再次上学,也是困难重重,村子里老王家和老孟家的人多次以我会影响他们孩子学习为由,找到学校校长,拒绝我的再次入学。

直到我爸通过我爷爷的关系,给学校主任、校长,都进行了收买,才给我换来了一个来之不易的再次上学的机会。

这种影响,一直持续了几年时间,随着我的事情,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被冲淡,才让我家的这种情况得到了缓和。

我爸失去了工作,我家就失去了收入来源,只剩下了凉薄的十几亩地,维持着这个家的日常开销。

当我妈想借着我曾经救过侯国明的命的由头,想要让侯国明念在我对他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带我爸一起出去务工的时候,也被侯国明果断的拒绝了,甚至连门都没让我爸妈进。

人情冷暖,在那一刻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我爸妈,还有我们家,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最低谷。

二零零零年九月一日,农历八月初四。

那年我九岁。

今天是我的第二次上学开学的日子。

依然还是上一年级。

回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上一年级,也如今天这般,被我爸领着去学校报到。

唯一不同的是,去年的我,意气风发,风华正茂。

还在镇教育局举办的庆祝澳门回归的演讲比赛中,为我们学校获得了第一也是唯一一张乡镇级别的奖状。

今年的我,经历过了死而复生,经历过了社会的洗礼,处在了一个人生的最低谷。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闷闷不乐,一直没有说话。

我的心里有着很大的压力。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怎么面对我曾经的老师和同学,我也不知道,新的开始,我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是老师的骄傲,是同学们的榜样,我更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当班长,作为乡镇的尖子生,为学校争光。

我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用一种慈爱的口吻跟我说。

“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又做回学生了!不要有压力,只管好好学习就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天塌下来了,爸给你顶着,再苦再难,我也供你上学。

咱们家这破地方,穷乡僻壤的,在这地方,没出息,你一定要考学考出去,离开咱们这破地方!将来你有出息了,出人头地了,谁都不敢再瞧不起咱家。”

我依然没有说话,重重的点头,心里暗自发誓,我一定不能辜负了我爸妈对我的期望。

很多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再次上学,我不出意外的又成为了学校的名人。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没有人不了解我的事迹的。

老师,也不再是以前的眼光看我,总是像看一个不入流的二流子一般看我。

新同学,也都远离我,把我当做一个乐子,还给我起了外号“李半仙儿”。

再次回归学校,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我只知道我有着很大的压力。

虽然依靠着上过一次一年级的底子,我依然还是学习成绩很好,但此时,这些都已经不能再成为我的光环,甚至成为了我的耻辱,因为我已经上过一次一年级。

每每老师叫到我李天术的名字,我都恨不得把这三个字在我身上摘下去。

同学们热情的给我编了顺口溜:李天术,不学无术,学人出马修仙术,学了半年没学成,又来上学学算数。

这个顺口溜一度在我小学的时光中流传了五年,也压抑了我五年,甚至伴随着我到了初中。




下午一点。

我迎来了我们村子里第一个找我的香客。

“三姑!快屋里来!”

我妈把一个头上包了一方红色头巾,上身穿了一件棕色带黑花毛呢上衣,下身穿黑棉裤,黑棉鞋,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迎进了屋子,而后又跟我说:“天术!这你得叫三姑奶!”

“三姑奶!”

我也是随着我妈打了一声招呼。

我这位三姑奶,是在我爸这边论,沾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我爸妈为了面子上好看,虽然跟她并不亲近,但嘴上还是一口一个三姑的叫她,也就是喊给村子里的人听,私下里也没什么交集。

三姑奶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而后转向我妈说。

“凤荣!我挺火天术能看事,我寻思让天术帮我看看,我们家你三姑夫,从昨天跟我生点气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你说这天寒地冻的,这都一天一宿了,我寻思他别再出啥事啥的!我就寻思天术不是能看吗?就让天术帮我瞅瞅!”

“行!三姑!那就让天术给你瞅瞅!你坐这,咱们娘俩唠会儿嗑!”

我妈也是笑着说。

我闻言,也是听话的在蟐仙爷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坐在了凳子上。

闭上双眼,随着我左手捋长眉的动作出现,我嗓子里也是挤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找我何事呀?”

我妈一看我这蟐仙爷上身了,也是赶紧跟我三姑奶说:“三姑!快!说你叫啥名和阴历生日!”

“我叫赵春红,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

我的右手大拇指随着我三姑奶赵春红说出她的姓名和生辰快速在手指和指根点动,而后说:“你想问点啥呀?”

“我想问问我们家那口子现在在哪了!我好去找他回来!”

“他是昨天下午一点半左右从家出去的对吗?”

“对!是那个时候!”

“我看着他是往东北方向去了!半路上碰到个人,骑辆红摩托车把他接走了!”

“那是他姐夫吧!骑摩托车那人长啥样呀?”

“那人看上去四十来岁,是个胖子,圆脸,络腮胡子,穿一身黑衣裳!”

“没错!那就是他姐夫!奥!他是跟他姐夫走了呀!那他要是跟他姐夫走了的话!那我就不找他了!”

“不用找!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了!你现在走,等你到家,他也差不多到家了!”

“是吗?那我可得赶紧回去了!别在你这坐着了!凤荣!那我就走了呀!”

三姑奶赵春红说完,跳下炕就走了。

我妈见状也是赶紧说:“三姑!看的准了吗?”

“准了!”

“准了你得给个香火钱!三姑!”

“这还要钱呀!要知道要钱我就不看了!我寻思你家天术也没出马没啥的,不要钱呢!”

三姑奶赵春红说完,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摸说:“你看我这身上也没带钱,要不等我回去我让你三姑夫给你送来吧!”

说完,就加快脚步往院外跑。

这年头,谁还不知道看事问卦得给香火钱,她这么说,就是故意想赖账。

“没事!三姑!给不给钱的,你也别着急,慢点走,我又不能因为一个这个钱追你家去要去,你说你要因为这点事你再摔坏了啥的,我可赔不起!”

我妈阴阳怪气的说,语气中满是嘲讽和威胁。

三姑奶赵春红听我妈说完,愣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消失在我家院墙外的转角处。

过了一会儿,没等来我三姑爷给我来送香火钱,倒是等来了我三姑奶领了十几个我们村的人到我家来看事。

“凤荣!我听老赵说你们家天术看事看的可好了,你让你们家天术给我也看看吧!”

来的十几个人中的一个妇女跟我妈说,其他人没有说话,似乎在观望。

“行!你就跟他说你叫啥名,生日是啥时候,想问啥事就行!”

我妈也是回复她说。

“我叫宋XX,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来!你给我看看!我这个小肚子总疼是咋回事?吃了很多药了,都不管事!”

“你是小腹右下有坠痛感,对吧!”

“对!没错!你说这是咋回事呢?”

“之前流过产吧?”

“唉呀妈呀!这你都能看出来!是!刚怀第一个那时候摔了,就流了一个!”

“你这身上有小鬼儿,你是母体,他缠着你,所以你妇科不好!”

“那咋办呀?怎么解决呀!”

“你回去后,用破布做一身小孩的衣服和裤子,再去买十刀黑纸,我一会儿给你写一个文书,再给你叠一个莲花,你拿着这些东西回去。

今儿黑下你拿着你做的小孩儿衣服和裤子,十刀黑纸,三根香,还有我给你的莲花和文书,从你家出门往西南方向走三百步远,把香点着后插在地上,把你拿的那些玩意都烧了。

烧的时候你就说,妈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妈,妈给你拿这些钱,你该去哪去哪,别再回来找我了,然后明天,你再去你家南边的药店买点药吃!三天就管事了!”

“这样就行了是吧!那行!我赶紧回去准备这些东西去!”

妇女说完,给我桌上压了十块钱就眉开眼笑急匆匆的走了,一边走还不忘跟后来的人说:“他太灵了!啥都能看到!太灵了!”

有了这第一个给我开张的,后面其他的人也都打消了猜疑,纷纷上前说话。

“我叫张XX,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我想问问,我们家明年的财怎么样!”

“你家今年财就不好!一个人挣,三个人花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他爸自己挣,我们娘儿三个花!哈哈哈......!”

“明年财运也一般!但比今年强,能落个五分财!明年阴历六月份时候,家里面要防火!明年求财,你们家那口子,过完年,过了正月二十,往西北方向去,能顺当一些!”

“没啥别的注意的了是吧?”

“回去把天地和灶王收拾收拾,都脏成啥样了!保家的你不好好对待,怎么保家!”

“哈哈......,是!我们家那天地和灶王,确实一年都没收拾过了!”

“没别的事!回去收拾收拾吧!下一个!”

“到我了!我叫孟XX,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我这过年都快三十了,啥时候能说个媳妇呀?”

“你到现在,谈过三个对象,都没成,有一个都定亲了,最后也散了!明明小伙儿长得也不丑,人不差,就是说不上媳妇儿!对吧!”

“是!定亲那个,最后因为过彩礼的事谈崩了,就散了!”

“不论什么原因,你就是婚姻难成!你犯婚煞,犯断桥,现在看,起码三年内你结不了婚,你得三十岁之后,才能看到婚姻。

你现在结婚,就算结了也得离!现在不能着急!你先回去吧!再过过再来找我!记住了!过了三十岁才能稳当!下一个!”

......

十几个人,有问病的,有问财的,有问孩子的,有问失物的,有问婚姻的,总之,问的问题五花八门,而我也都一一给他们回答了。

等到这些人走后,已经是下午四点。

我妈开心的数着他们压在我家桌上的钱。

这一下午时间,我一共赚了九十块钱,是当时工地一个壮工四天的工钱。

我三姑奶赵春红凑到我妈身边说:“凤荣!这回不能再跟我要香火钱了吧!”

我妈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听我三姑奶赵春红这么说,顿时也是明白,在钱沓子里抽出一张十块的,递给了我三姑奶赵春红说:“三姑!你看你说啥呢!咱们娘俩,我不但不跟你要香火钱,我还得倒找你呢!”

我三姑奶赵春红脸上堆笑,把十块钱塞进口袋里面说:“凤荣!以后咱家这买卖要这么做,我天天给你寻摸人去!”

说完,拧着肥大的屁股回家去了。

接下来,一直到二零零零年的春节,有了我三姑奶赵春红给我拉人,几乎每天我家都有很多人排队,而我也赚的盆满钵满。

在我妈每天开心的数钱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忘了我三姑奶赵春红的那一份。

有了我三姑奶赵春红给我做广告,我们老李家和我李天术的名声很快在全村打响,名扬全村,而后向着外村扩张。

半个月时间,村里村外都是我的传说,不论大人小孩,都知道孟家沟老李家有个八岁李天术,先是高烧烧死被一群长虫复活。

复活后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揭露老王家和老孟家两家过去人们不知道的家事,狠狠打了老王家和老孟家两家人的脸。

接着又纸人点睛造鬼救了侯国明,然后又把老周家恶棍周文昌气吐血,最后更是解决了村里村外不少事,没有一件是不灵验的。

而这些真实的传说,在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的同时,也确实让我发了不小的财,甚至在后来,我一度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达成了当时社会万元户这个荣耀。

我用事实向我爸、我叔婶和我爷爷奶奶们证明,我走上这条路,并不是不学无术,起码,我用我的方式,让孟家沟老李家,成为了人们口中人尽皆知的的孟家沟老李家。

让我们老李家,达到了一个从未达到过的高度,让我家,也成为了万元户,并给我妈买了金项链、金耳环和金镯子等首饰,给我爸买了辆金城铃木摩托车,这也使得我家成为了全村人羡慕的焦点。

而我也因此被冠上了“最小出马仙最小万元户”的称号。

但,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这句话很快在我身上得到了印证,甚至让我恨不得摘掉李天术这个名字。




二零零零年五月四日,农历四月初一。

也是五一劳动节假期结束的倒数第二天。

像往常一样,我坐在家里正常开门问诊,但今天来查事的人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妈!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我坐的有些不耐烦。

“今天是四月初一!可能都去四月庙玩去了!”

我妈回答。

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每年的农历四月,从初一到初十,是我们那里的塔庙庙会,我们当地的人也称“四月庙”。

“要不咱们也去吧!妈!我长这么大!我一次都没去过!”

“你小时候,老生病,你姥爷找老刘婆子给你看,人家不让你去大塔!再说,那有啥去的!那就一个塔!剩下全是人!”

“妈!那是我小时候,我现在都九岁了,而且顶香出马了,有蟐仙爷保佑,我一定没事的!妈!你就带我去吧!妈!你就带我去吧!”

“那除了吃吃喝喝!啥也没有了!咱们去那干啥去呀!”

“妈!你看!这几天也没啥人,咱们就关一天门,去四月庙看看吧!好你了!妈!我长这么大,还一次都没去过!好你了!妈!你就带我去一次吧!”

我妈架不住我的腻歪,最终也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按照我妈说的,四月庙只有初六到初八这三天是最热闹的。前五天都是全国各地的商贩,到这来摆摊,因为庙会很大,所以摆摊过程会陆陆续续持续很久。而最后的两天,则是初八庙会正日子结束后,商贩们收摊的时间,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一日,农历四月初八。

今天是塔庙庙会的正日子,是十天庙会人最多的一天。

这一天,人们主要是为了到塔庙祈福,上香,还愿等等!

我和我爸妈我们一家三口也是在今天来到了庙会上。

整个庙会围大宁塔而成,所以,大宁塔是整个庙会的中心。

大宁塔,据考古资料分析,始建于辽代,为辽统和二十五年到寿昌四年间所建,为八角十三层密檐式实心砖塔,是全国第三高塔,全国第一大塔。

塔身最底一层的高大立面上,绕塔身一周共计八面,八面各有一座巨大的莲花宝座托起了海天佛国的八大部洲,八个立面中心,雕饰出八个通顶佛龛,一尊尊高大的精雕佛像,站坐其中,头顶绽放佛光,慈眉善目,俯视人间,两侧更是有金刚怒目,陡增威严。

我和我爸妈来庙会的第一站也是大宁塔。

毕竟作为一个死而复生,出马顶香的弟子,敬拜神佛,走庙拜塔,也是我应该做的。

塔庙内内外外都挤满了人,庙里面香烟升腾,好不热闹。

可我刚刚来到塔庙门口,我就感觉不太舒服,有一种头脑发胀的感觉。

我以为我可能是来的路上,被摩托车带起的风吹得有些头疼,所以并没在意。

进了庙门,在大宁塔正前方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四足香鼎,里面香烟腾腾,传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这是檀香的味道,是一种我很喜欢,令我沉醉的味道。

我拿着在庙门口买的香,恭敬地对着大宁塔上的诸天佛祖拜了三拜,而后才将手里的香插在了香鼎里面。

转而,我和我爸妈也是来到了大宁塔最底层的基座上面。

那时候塔基基座还是开放的,现在为了保护文物,已经被圈了起来,不再允许人们攀爬了。

塔基基座八边周长共是一百一十二米,上面,有着六道岭七道沟的说法,传言只要跨过去了,这一整年都会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我和我爸妈自然也是按照传说去跨这六道岭七道沟,希望这一年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可就在我跨完这六道岭七道沟后,我却突兀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也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唉......天术!你咋了?”

我爸赶紧把我抱住,但却并没有换来我的答复。

经过去年我发烧烧死的事情,我爸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我一不舒服,他就摸、我的额头,不烫,掐我的颈动脉,正常,探我的鼻息,呼吸正常,又听我的心脏,也正常。

一切都正常,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陷入昏迷。

来赶庙会的人看我在塔基上晕了过去,也是议论纷纷的将我和我爸妈三人围在了中间。

“这个小孩儿昏倒了!”

“是呀!咋回事呀!”

“不知道咋就昏倒了呀!”

“刚还看他活蹦乱跳的过六道岭七道沟呢!这咋昏倒了呀!”

“掐一下人中试试吧!”

一群人对着我和我爸妈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爸也不含糊,听从大家的意见,用力的掐了掐我的人中,可我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我爸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就跟睡着了没啥区别,身上没有任何不良症状或者反应。

“你们这还来拜塔,真是啥也不懂!他肯定是童子,来这被上面发现了,现在要抓他回去!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了!回去找个人给他处理一下!别耽误了!”

一个一身黑衣,戴了一副圆镜片黑墨镜的老先生说。

我妈一听,顿时慌了,童子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姥爷找老刘婆子给我还人子的时候,老刘婆子说,我是真童子,活不过十八岁,就要被上面抓回去,必须得还人子才能解决。

可我已经还了人子了,为什么现在上面还会抓我呢?

但不管是什么,都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能听那位老先生的话,先出去再说。

果然,在我爸抱着我跑出塔庙门口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

但这次,虽然我醒过来了,但却和之前的我有些不一样!

“咿呀......粑粑......粑粑......要喝喝!要喝喝!”

我被我爸抱在怀里,如同一个大婴儿一般,一只手指着地摊的摊位上一排AD钙奶,不断地蹬腿。

此时的我,智商已经回到了我三岁的时候,处于一个咿呀学话的阶段。

可我的身体却还是九岁的身体,连身高也还是一米三多。

我爸也就才一米六多点,哪里还抱的住一个一米三多高还不断蹬腿的我,也是瞬间让我从怀里溜了出来。

我不出意外的掉在地上,和我三岁时候一样,不会站,不会走,是用爬行的方式爬到了那排AD钙奶前,也不顾地摊小贩的阻拦,自顾自拿起来就喝,一边喝还一边在地上美滋滋的打滚。

这个场面简直不忍直视,一个一米三多高的九岁大的男孩像一个婴儿一样,在地上一边嘬着手里的AD钙奶,一边蹬腿打滚,丢人丢到家了,如果再配一个开裆裤,这活生生就是一个巨婴。

我妈赶紧把我从地上抱起来问:“天术!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我看了看我妈,而后一笑说:“你是马麻!咂咂......”

我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说话,说完,很兴奋的笑着用两只胳膊用力抱住了我妈的脖子,整个身体还不停的在我妈怀里一挺一挺的。

这特喵的绝对是一个只有小baby才能做出来的动作,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行为太反常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九岁孩子该有的智商和行为。




“叫啥名?啥时候生人,家是哪的?”

我打断夫妻两人的哭诉,左手在我的眉角处抓了一把空气,而后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捋,做出一副捋长眉的动作,同时用一种如同嗓子里面挤出来的苍老的声音问。

夫妻两人脸上颜色快速变化,显然也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要知道,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话声音像老头,老气横秋也就罢了,还不停的捋着长眉毛,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装出来的。

“侯国明,一九XX年XX月XX生人,家是侯杖子的!”

侯国明一脸震惊,平复着情绪说。

我闭着眼睛,左手捋着莫须有的长眉,右手掌心向上,放在腿上,大拇指不停地在手指和指根点动着。

“你想问点啥呀?”

我依然是用那种老爷爷的声音问。

“我就想问问我这身上的病!只要我病好了,我就能出去挣钱,其他的都无所谓!”

我的右手大拇指,快速在手指和指根间点动,而后说:“你这病,得有半年多了,是不是腰疼,浑身没劲,上来一阵子心里就难受,总想哭?”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个腰呀,特别是到了晚上,根本动都动不了,就跟断了似的,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连粥都喝不下去。

我感觉我跟个植物人都没啥区别,还天天晚上做噩梦,有时候半夜做噩梦被吓醒还呕吐,胆汁都能吐出来。

上来一阵,我都想不活了,一瓶农药喝下去就这么不了了之算了。可我一想到我的两个孩子和她,我又不敢死了。

说心里话,我不是怕死,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如死了呢!我就是舍不得她,舍不得我两个孩子。”

侯国明说着再度哽咽起来。

“你舍不得她,舍不得你的孩子,人家就放得下她爷们,放得下她的孩子吗?半年前,你开快车,撞死的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

“她是不是长头发扎了个马尾辫,大眼睛双眼皮,细巴高挑的,当时出事时候是不是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布褂子,黑裤子,黑布鞋?”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

“你当时是不是把人家腰撞断了人家当场就死了?”

“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当时人都快变成两截了,就剩点皮肉连着!”

“哼!人家当时阳寿未尽,被你撞死,地府不收,阳间不留,冤气很重,现在一心就找你索命!”

随着我说完,侯国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咚咚咚”的给我磕响头:“老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可怜可怜我,也可怜可怜她和我的两个孩子!”

“你起来吧!你给我磕头有啥用!种啥因,结啥果,你当时要是开车慢点,也不会有这样的因果!现在,你要求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指了指侯国明的身后说。

侯国明闻言顿时全身一激灵,我感觉他的头发都要站起来了,而后跪着转过身去,再度对着他身后的空气“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嫂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你就看在我砸锅卖铁,赔了你家5万块钱的份上,原谅我吧!我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现在,我就差家破人亡了!你就原谅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

侯国明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

“嫂子!你也是有家的人,你家里也有孩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我们这一家子,就他一个劳动力,全家的开支都是他在支撑着。

因为他害了你,我们家现在就剩两口铁锅是值钱的了!你人死不能复生,留下一家老小,我们也感到很对不起你,可我们家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我们还能为你做啥吗?

我现在晚上做梦都是要债的,我都不敢睡觉。你就发发慈悲,原谅我们家这口子吧!他也不是故意要撞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算死了,你也不能回来与你的孩子家人团圆。

他死了,对你来说也就是解解恨,对我,可能我们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咱们都是女人,都是当媳妇当妈的人,你能够体会到我的心情。所以,请你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侯国明媳妇声泪俱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随着侯国明媳妇说完,侯国明却“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呀!妈想你们呀!我可怜的孩子!妈放不下你们呀!”

有了侯国明媳妇的情绪带动,此时,侯国明已经被女鬼附身,自身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完全被女鬼掌控着,痛苦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任由女鬼在侯国明身上发泄着情绪。

侯国明媳妇却害怕了,紧张的问:“老先生!他......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附身了,过一会儿下去就好了!”

我跟侯国明媳妇解释说。

就这样,侯国明哭了一会儿,直到整个人都要抽过去了,附在他身上的女鬼才控制着他的身体站起来转向我开口说话。

“他把我害的阳世做不了人,地府做不了鬼,只能游荡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和我的孩子、家人天人永隔,永远不能相见。

现在又想找你来对付我,哼!这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无关,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侯国明脸色阴沉,说话语气很冷,仿佛让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我身旁的我妈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唉!他非有意,你也无辜,可这就是宿命呀!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呀!女施主!”

我叹了口气,依然捋着我莫须有的长眉说。

“少跟我说那些废话,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侯国明语气更加冷冽。

“老先生!这咋办!”

侯国明媳妇明显的害怕了,似乎也感受到了此时侯国明身上女鬼迫人的怨气。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话语突兀的一转,右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

此时,我感觉我的身后似乎有一条巨大的蟒蛇站立起来,头上有两道白色的凸起,两只眼睛寒光毕露,眼睛上方两道白眉如同须子一般垂落到嘴边,口中猩红的信子不断吞吐,一股冰冷的寒意也是瞬间在我周围蔓延开来。

这是比此时的侯国明身上的阴煞气还要冰冷的寒意,让人胆寒。

侯国明媳妇不禁哆嗦了一下,身子向一旁挪了挪,像是也感受到了我身体内那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冰冷寒意。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