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没说。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我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进了家门，她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拿出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动作机械而僵硬。
“妈……”我犹豫了一下，试图开口解释，可她只是抬手阻止了我。
“别说了。”她低声道，声音沙哑得让我心疼。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你就不能争点气吗？”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眼眶红了，“启阳，你想让妈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剜进我的心里。我的喉咙一阵发紧，眼眶也开始发热。我低头看着桌上的水果，每一颗都洗得干干净净，果蒂被剪掉，甚至没有一个坏点。
我终于开了口，“妈，我会的。我一定会争气。”
“我……我要考上清北。”
她愣住了，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些惊讶和不可置信。随后，她点了点头，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
“好好学，妈相信你。”
我走进房间，坐在桌前，拿出了已经落灰的课本，翻开第一页。那些字像是天书一样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我却咬牙看了下去。
课本上的文字模糊成一片，我盯着它们，脑袋嗡嗡作响。它们明明很熟悉，却又像是外星来的密码。
“林启阳，你能不能别装模作样了。”我的潜意识开始嘲笑我，“你一个年级倒数，突然想着逆袭清北？怎么不干脆梦想登月算了。”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自我否定的声音赶出去。
不行。我必须得试试，哪怕最后摔得头破血流，我也要拼一回。
深吸了一口气，我拿起笔，写下课本上的第一个例题。
“已知某三角形的两个角度分别为45度和60度，求第三个角的度数。”
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