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登基做了皇帝。
临朝改制三年,他没有纳过一个妃子,变着花样的讨我欢心,情深似海,天下人赞颂不已。
父兄也对他大为赞赏,渐渐的开始放权给他。
我最了解我的父兄,顶着世家的光环,不愿舍弃手中的权势,但也看重名誉,绝不会生出不臣之心。
他们对白翊很满意,只是不满意我。
我嫁给白翊将近五年,未有所出。
我小产过两次,一次在还是太子妃时,御医说我少时落水,留下了病根,保不住孩子。
一次是白翊登基三年后,我怀有身孕,只是还未满三月就小产了,御医说,是我当年的病根还未根除。
我很难过,毕竟那些疼痛真的撕心裂肺经历过。
但又不是那么难过,尤其是我看着白翊泪流满面的模样,他仿佛痛彻心扉,述说着自己的懊悔,心疼、不甘,就好像,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他都切切实实体会了。
很多时候我都想告诉他,他是个皇帝,不是个戏子。
他终于在这样百般痛苦又进退两难的境地。勉为其难的响应了群臣的呼唤。
第一年的选秀轰轰烈烈,我的父兄认为,都是我没有出息。
白翊对我说,朕虽纳三宫六院,但朕心中只有你一人。
我表示很理解。
他也真的做到了,他后宫的嫔妃从无盛宠,也没有诞下皇子。
他每次一身脂粉气回到中宫时,总要抱着我,温言软语,说,还是朕的阿初好,朕心中只有皇后一人。
我总是默不作声的别过脸,我讨厌那些脂粉气,又或许不止是讨厌那些脂粉气。
弱水三千,但只取一瓢。
三宫六院,但真爱一人。
我觉得白翊说话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他好像忘了,他从前从不在我面前自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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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吧!废太子,你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你心中那个人就是他!”他好像抓住了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