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西螭吻的其他类型小说《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茄子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螭吻看着那节黑藤尸,感怀道:“小娲早就不在了,蛇藤想必也已不知所踪,这藤蔓隐在地底金石之下,性狠戾,绝不可能会是蛇藤。”风浮澋款款负了手:“哦?我怎么听说,蛇藤并非不知所踪呢。”他语气晃悠悠地,像打着旋的吊索,看的人心惊,听的人忐忑。林西注意力尽被手上的黑藤尸吸引,漫不经心的接了句:“那它去哪儿了?”风浮澋一双凤眸微微上挑:“昆仑。”昆仑二字,听起来倒甚是耳熟。脑细胞七拐八拐转了几个弯,她憾然道:“昆仑?那不就是小白的家,金蟾子的家,还有神木!”风浮澋看向螭吻:“传闻女娲以身陨天后,人族将其护身蛇藤殓于昆仑,表作衣冠冢,凡有新皇临位,皆要先去昆仑冢前拜一拜。”螭吻附和地颔了颔首:“小娲庇佑九洲,福泽苍生,受得起这一拜。”“那此物便不...
《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螭吻看着那节黑藤尸,感怀道:“小娲早就不在了,蛇藤想必也已不知所踪,这藤蔓隐在地底金石之下,性狠戾,绝不可能会是蛇藤。”
风浮澋款款负了手:“哦?我怎么听说,蛇藤并非不知所踪呢。”
他语气晃悠悠地,像打着旋的吊索,看的人心惊,听的人忐忑。
林西注意力尽被手上的黑藤尸吸引,漫不经心的接了句:“那它去哪儿了?”
风浮澋一双凤眸微微上挑:“昆仑。”
昆仑二字,听起来倒甚是耳熟。
脑细胞七拐八拐转了几个弯,她憾然道:“昆仑?那不就是小白的家,金蟾子的家,还有神木!”
风浮澋看向螭吻:“传闻女娲以身陨天后,人族将其护身蛇藤殓于昆仑,表作衣冠冢,凡有新皇临位,皆要先去昆仑冢前拜一拜。”
螭吻附和地颔了颔首:“小娲庇佑九洲,福泽苍生,受得起这一拜。”
“那此物便不是蛇藤了?”林西看着他俩。
还以为有机会能摸到神物,结果空欢喜一场。
她把黑藤尸塞回螭吻怀里,忽然听见风浮澋说了句:“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人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儿。
“不过,昆仑山神妖一战,那衣冠冢里的蛇藤,丢了。”
林西心中一骇。
掘人坟盖这么大的事,且不说这坟盖还是女娲娘娘的,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听着就跟丢了一把梳子似的。
转念一想,这事儿又有些不对劲。
昆仑山神妖一战不是百楼和天神太一的对战吗,他们打架为什么要掘女娲的衣冠冢,还拿走了里面的蛇藤?这俩人单独拎出任一个来,都不一定能看得上蛇藤吧。
而且,风浮澋虽未肯定眼前的棕藤便是女娲的蛇藤,但他其间的暗示,已经溢于言表。
既是在秘境内,那掘坟盖偷走蛇藤的便是她父王百楼喽。
若是这样,就进一步验证了,这金蟾洞底下所有的一切,皆是百楼所为。
她不禁周身一寒,如果风浮澋先前所有的话都是说与螭吻听的,那他这句话,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一直坚信,封住金蟾子的,就是百楼。
所以潭底的石门,他早就知道!
风浮澋并非是陪自己寻什么宝,而是为了寻找证据。
可他当初既然知道潭底的石门,为何不自己下来,还要带上她呢?
林西几乎是一瞬间开窍了,她突然想起那天房门外的金蟾珠。
原来他早就设计好了。
他知道自己只要见到金蟾珠,就一定会来这里找他。
秘境设了结界,风浮澋是如何进来,把金蟾珠放在她门外的?
虽说他很厉害,可若要闯入百楼设下的结界,绝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
百楼阁内仰慕风浮澋的女妖精那么多,他想差遣其中一两个,还不是轻而易举。
她甚至怀疑,那天楼下交谈的两个佣人,也不是巧合......
天翻地覆的感觉让林西周身汗毛都在颤抖。
风浮澋带她下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曾说,十煞罗虫身灭的第二天,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便出生了,所以他带着自己,是为了搞清楚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吗?
搞清楚之后呢,如果真是百楼谋害了十煞罗虫,他又会如何处置自己。
林西目光越过螭吻,落在纠缠的棕藤上,此刻她的心,真比那棕藤还要乱。
前一刻还在眼巴巴地求人家保护,下一秒就要接受成为猎物的事实。
她在风浮澋眼中,就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吧。
林西有些想笑,面上却是苦的,那苦涩弥漫在她的胸腔里,喉咙里,眼睛里,连带着整颗心都被苦涩环绕。
当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
“昆仑山神妖一战?”
风浮澋见他面带疑惑,反问道:“你不知道?”
“老身那时许是在四处游荡吧,对这些消息不曾耳闻。”
他又勾唇一笑:“也可能是在这洞底冬眠,游荡久了,总是分不清何时何地。”
风浮澋目光沉沉:“万年前,穷奇叛变,在昆仑山与太一里应外合,截杀百楼与我父率领的妖族。”
螭吻锁了眉头:“竟有此事?”
风浮澋面对着他们头顶上方的火龙,眸中流溢出橘红色的光芒。
“交战中我父被太一的崆峒印击中元神,百楼护得他一丝心脉,带至这秘境内,可惜不久,他还是身化了。”
螭吻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原来是这般原由。”
难得他没有嬉皮笑脸,林西还有些不习惯。
“那你们,是如何找到这秘境的?”
风浮澋摇摇头:“不记得了,那时的事,我总是想不起来。”
“不记得了?”
他侧过身,火光半敛,眼底恢复清冷。
“我只记得,父亲被崆峒印击中,然后......我昏了过去,醒来便是在这秘境中。”
林西微惊,注视着风浮澋侧过一半的脸,橘红色的火光投在他漆黑的眉目间,如夕阳在爱抚世上最美的艺术品。
她对着那张脸看了许久。
风浮澋说的这样轻描淡写,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一觉醒来,父亲死了,自己还失忆了。
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么狗血的事。
所以这一万年来,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纵是躲在山洞里舔舐伤口的孤狼,也能在旷野一片寂静的时候,偷偷跑出来对着天空哀嚎。
他呢?
药伯说他居无定所,她还以为这人生性浪荡,现在想想,天下之大,若是举目无亲,哪里又能称得上是家呢。
走过的路和失去的人,都是这世间再也无法找回的东西。
前世她也幻想过,有一天能在世上与父母相遇,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风浮澋这样的人,孤勇、倔强、坚定,表面看起来是一座冰山,心被层层冰封起来,
可当他护着自己的时候,
拿衣服给自己的时候,
撑住落在头顶的巨蹼的时候,
受了重伤默默离开再云淡风轻地回来的时候,
她都看到了冰山融化的痕迹。
不想她害羞,所以变出巨大的风铃花。
不想她受伤,所以将她护在身后。
不想她眼睛难受,所以用紫光遮住。
不想她睡不着,所以变出胖嘟嘟的大蘑菇。
不想她哭,所以再不情愿,也还是做了傻乎乎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放电影般在林西脑海里浮现。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知不觉,竟和风浮澋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所以,她应当比别人知道,他不是冷冰冰的山,也绝非不择手段的人。
又过了不知多久,有天它睁开眼,刺目的白光突然涌进来。
云穹压顶,诸山群峰渺渺茫茫,昆仑雪巅锋利的棱角直指向天,它怔怔听着旷野间回荡的风声,觉得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啊——”它张了张嘴,苍老的声音被风卷去。
“你醒啦?”一双眼睛从头顶倒挂下来。
“嗯。”
“你好冷漠哦。”
它努力辨认那条扭来扭去的绳子:“你是谁?”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绳子扭动着,吐出细小红绸般的舌头:“对呀,你体内那根钉,就是我帮你取出来的,欺负你的坏人,也是我帮你赶跑的。”
它微弱地挣了挣,觉察到体内空空如也,沸腾的风也消失了。
“谢谢你。”
绳子扭动着:“以后有我守着你,那些坏人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
它不知该说什么。
沸腾的风使它精疲力尽,如今这具躯干,不必等人来,只肖一阵劲风,便能轻易将它摧毁。
它低下头,看到一截丑陋的,干枯的,畸形的木头,斜斜插在土中。
“我快要死了吗?”
绳子眯了眯眼睛:“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它笑笑。
木已将竭,死又何妨。
***
它总是睡很久才能醒一次,身体乏力的很。
绳子在它脚边洒了几滴水,说是驱虫。
大部分的时间,它都在晒太阳,看风景,阳光照在它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这么小的地方,你还没看够?”绳子窝在它细长的影子里。
它轻声道:“多看几眼。”
再多看几眼,昆仑的山,昆仑的雪,昆仑永不会散去的浩渺白云。
曾经有个人来到这里,山雪白云黯然失色,而后它浅尝辄止,追逐了一生。
再长高些,再长高些……
它见了天地,为之竭力过,如今它回到起始,灵澈的镜子没有变,昆仑还是昆仑,它是昆仑山脚下一段将朽的木。
“阿蚩!”它又喊。
“那是谁?”绳子问道。
“一个人。”
“他在哪儿?”
“不知道。”
“……那你喊什么?”
它愣了愣:“我……我一直这样喊的。”
“别喊了,八成已经死翘翘了。”
“他没有死!”
“你找他多久了?”
“我也不记得,一百年吧,或者几百年。”
绳子倒挂下来:“呵呵!单那根钉子在你体内,就已经十万年有余,怎么可能只有几百年。”
它听不懂,几百年和十万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之他没死,我感觉的到,我心里。”
绳子被它的固执惊到:“有没有搞错,你是一根木头,木头是没有心的。”
“我有。”
它明明有心,那里面捂着一缕光,是阿蚩给它的,撑过漫长的黑暗。
“行你有,那你去心里找他吧。”
绳子走了,它每日总要消失一段时间。
***
隆冬悄然来临。
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它望着远处的山巅喃喃自语:“这里变了好多,从前雪不压在这个角的,都压在那个角……”
“好了好了,你怎么像个老太婆。”绳子把自己拉成长长一条,盘在它身上,将它裹的密不透风。
它闭了嘴,不再言语,其实它感觉不到冷的,它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过会儿它又怯怯的,主动和绳子说话:“我从前……很高很高的……能看得很远,看到很多……”
“知道了!”绳子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看的远又如何,根本没什么稀奇!”
它追问道:“你也见过远方吗?”
绳子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
“当然见过,我就从那里来。”
风浮澋抱着胳膊立于原处,甚是无语地看着她。
你脑子才被藤条抽了呢,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她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就是石头也开窍了呀。
思来想去,她向前迈了一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不玩。”
“为什么?”
那厮拽的无法无天:“不玩就是不玩,没有为什么。”
嘶——
林西被呛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怎么换了副脸孔,先前和螭吻三人同行的时候,可没见他有如此嚣张。
“玩一下嘛,放松放松,左右现在没有危险,等会儿可就说不定了。”她眼睛里酝着一团雾气,雪玉般的面颊上覆着柔嫩的粉色。
风浮澋低垂眼睫:“玩什么?”
林西轻咳一声:“这个游戏叫剪刀、石头、布!参与游戏的双方,需要用肢体,做出代表这三样东西的动作,进行出招。剪刀赢布,布赢石头,石头赢剪刀,每局只能出其中一样,三局两胜,你看好了,这是剪刀——”
她双脚站定,双手在身前打了个叉。
“这是石头——”
双脚不动,双臂改为在胸前环抱。
“这是布——”
眸光微敛,她将双臂伸展开,与两肩齐平,做大鹏展翅状。
做完,她问道:“记住了吗?”
风浮澋一脸索然无味的样子:“什么蠢游戏。”
......
额上青筋暴跳了两下,林西笑靥如花:“蠢不蠢,玩了才知道,来不来?”
风浮澋睨她一眼,唇角微勾:“来。”
YES!
“玩之前,我们得先摆好游戏位置。”她又向前,脚尖对脚尖,两人胸前的距离缩小到仅有一拳之隔,“这个位置,刚刚好。”
风浮澋俯视着她,眸光若细雨垂檐。
“准备,剪刀石头布!”
林西出了个剪刀,见他依旧抱着双臂,疑惑道:“你怎么不动?”
风浮澋面无表情:“我出石头。”
她笑笑:“好,这局你赢了,再来!”
“剪刀石头布!”
她双臂张开,见风浮澋还是抱着双臂,一动不动。
“你又出石头?”
那厮颔首。
“好,这局我赢了,还剩最后一局。”她笑的皎洁,“我还没说输了的惩罚,你要不要先听听,再想想下局出什么?”
嘻嘻,还好她想了万全之策,奸计不得逞,把目的设置成惩罚不就行了!
她这脑瓜子,可太聪明了。
“啰嗦。”
“......”
“你继续出石头的话,我可就出布喽。”
“随便。”
林西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剪刀石头布!”
小样儿,玩不过你?
她得意洋洋地张开双臂,却见那厮忽然松了胳膊,难道他要——
这鸡贼!
下一瞬,腰侧突然被一双大手环住,林西没有任何防备地向前一跌,双手撑住面前宽阔的肩膀,晚夜醇酒扑面而来,带着沉炽的余温。
林西:......
这个姿势...她整个人挂在风浮澋身上...
“无聊。”呼吸微重,拂过头顶。
她看不见那人的表情,但他握在自己腰窝上的那只手,滚烫的,灼的她半边腰都软了。
心跳失速,又开始胡思乱想那天梦里的画面。
寸缕间,都鲜活了起来。
芭蕉的确是绿的,泉水的确是热的,耳鬓厮磨,呼吸急促,那人玉白的颈间,贴近耳垂的地方,有颗清浅的小痣......
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鬼使神差的,目光缓缓下移。
呼吸一滞!
怎么会!
淡淡一点,如主人般漠然飘渺。
她像是又掉进了那夜的温泉池子里,泉水灼烫,额角都是细汗,芭蕉林沙沙响,喉咙都哑了......
“可是,这后面全是金子唉!”
她把语气重重咬在“全”这个字眼上,试图通过诠释金子数量之庞大,来彰显此情此景的震撼。
螭吻用“我看到了”的眼神瞥她一眼,甚是实在地说:“不过是金子而已,再多又有什么稀奇,老身曾在西极见过一座腹中满是绿玉的大山,倒还值得提上一嘴。”
金子而已、有什么稀奇、满是绿玉、提上一嘴,林西听罢礼貌的竖起一根大拇指:“你是不是对钱也没有兴趣?”
螭吻状极鄙夷地哼了一声,那模样,就差把“平平无奇”四个大字印她脑门上了。
“算了,”见他们这般,她也无心再讨论金子,话锋一转,“那你们跟我讲讲蓝色大尾巴的事吧。”
闻言,风浮澋从她手中抽出胳膊,转身欲走。
林西淡定地拉住他:“你们两个先下来这么久,不能有秘密瞒着我哦。”
方才她在上面听到的雷声,绝对是风浮澋与那怪物的交战之声,可她一下来,什么都没了,那么大一条蓝尾巴消失的无影无踪,究竟是什么东西?
况且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二人为何闭口不谈。
她转过脸对着螭吻道:“说说吧,大尾巴去哪儿啦?”
螭吻没有回答,拈起耳旁一缕头发绕在指上把玩,被林西伸手扒拉下来。
“你明知他没事,还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我,是何居心?”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大哥附体,特别有气势。
螭吻瞥一眼风浮澋,悠悠道:“你问他。”
林西只好又扭脸向风浮澋:“他让我问你。”
那厮眼底一片柔黑,静静看着她。
林西方才还态度嚣张,被他这么一看,脑中突然闪现出那个梦的碎片。
就是这个眼神,安静地,滚烫的,热乎乎昏昏涨涨......
她喉咙突然有些干,低下头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催促道:“快说快说!”
胳膊轻轻摇撼着风浮澋,像个撒娇求糖吃的小孩。
风浮澋盯着她的圆顶心:“是我在向螭吻前辈讨教。”
圆顶心飞快旋起,现出一张明媚动人的脸:“你们两个竟然偷偷打架!”
螭吻语重心长地纠正:“切磋,切磋。”
“怎么切,怎么搓?”
风浮澋扶了扶额。
她思忖了一下,了然道:“那蓝色的大尾巴,就是你喽。”
螭吻颔首。
“那你们俩,谁赢了?”
没人回答,林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二人面上皆毫无波澜。
看来这俩人不管谁输谁赢,都不会让她知道结果的,男人的胜负欲真可怕!他们切磋的那么激烈,风浮澋的紫光还差点打到她......突然一记白光在脑中乍现,被遗忘的重要信息回到脑海:“我......我想起来了!我忘了最重要的,那金子下面,有东西在动!”
火龙在头顶熊熊燃烧,她说完这句话,四下里一片死寂。
那两人都不做声,林西环视着被火光照亮的石壁,先前的恐惧感又回来了。
风浮澋抽回手向石壁走去,螭吻看她一眼,也紧随其后。
***
高耸的石壁上满是金色的石块,因为表面土壤剥脱的程度不同,呈现出大小不一的形状。
他三人立在最大的一块金子前。
林西道:“我看到它后面,有细细长长的东西在...蠕动。”
她其实并不想用“蠕动”这个词,毕竟听起来蛮恶心的,但她斟酌了半响,实在是找不出比它更贴切的来。
“不如凿开它,看看后面有什么。”螭吻抱着胳膊,表情有几分不耐。
“不行!”
他二人皆是狠角色,自然不怕,可她是弱鸡啊,贸然凿开,万一后面有怪物怎么办。
螭吻料到她会这般回应,好整以暇地对风浮澋道:“大官人认为呢?”
风浮澋盯着石壁上的金子,一言不发。
那金块上,果如林西所言,一条条细长的东西开始蠕动,像皮肤下勃起的青筋,交错纵横。
林西指着金块:“看,就是这个。”
螭吻也蹙起眉头:“这是何物?”
蠕动的东西越来越多,填满了那块金色的物体,像是投下一小块饵料后瞬间聚集的鱼群,在水下密密麻麻地顶着水面,又像一颗巨大的心脏藏在后面,心脉正循着呼吸起伏。
那东西蠕动了一会儿,渐归平静,金子表面重新恢复平整。
风浮澋转过身,眉间微微皱起。
螭吻迎着他的目光,问道:“你怎么看?”
“不知。”
林西默默在心里记下:《风浮澋不知录》,再加一笔。
“你呢?”风浮澋把问题抛回给他。
他阖目一笑:“我提议,把它凿开。”
风浮澋眸光微漾,眼角坠着一丝锋芒:“好啊。”
疯了疯了!闻言,林西面色苍白的杵在原地,这俩人是想要她的命啊。
“我说,能不能征求一下第三者的意见!”
她大声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更正道:“能不能征求一下我这个第三者的意见!”
螭吻悠哉哉飘至她身侧:“好妹妹,我以为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林西:......
什么跟什么呀!
“我觉得贸然凿开会有危险的。”她一脸真诚地看向风浮澋。
未等他回答,螭吻姨婆般热切地拉过她的手:“好妹妹,我们可以等你做好准备再凿。”
林西狠狠瞪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
风浮澋盯着螭吻,面上似有寒冰乍现:“既是你的提议,就由你来凿吧。”
螭吻莞尔一笑,十分中意:“好啊!”
“我说,就这么定了吗?”
林西急的热锅蚂蚁般,有没有理理她?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妹妹莫怕,老身护着你。”
护你个头!
她转过身,见风浮澋向空地中央走去,忙迈步跟上:“你为什么让他把金子凿开?”
那厮头也不回,语气冰冷:“怕什么,他不是会护着你吗。”
林西急了:“我......我才不要他保护!”
她委屈的很,这人怎么一会儿又变了一张脸,刚刚还好好的,谁又戳他肺管子了?
哪知风浮澋突然站定,回过身,她急急刹住脚,仰头撞上一双沉炽的眸。
林西心尖一颤。
“那你要谁保护?”他突然问道。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胸腔里的力量隐隐膨胀,喉咙一瞬间变得好干。
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一起,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要你!”
旋即,又像被烫到般解释:“不是,是要.....要你保护我!”
怎么办,脸上要烧起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那人宽阔的胸膛近在眼前,她还记得那些肌理分明的部位,在她眼前起伏着滴下灼烫的汗珠......
林西咬牙掐上自己的掌心。
别想了!
只是一个梦而已。
再这样下去,她还怎么面对风浮澋?
林西心慌意乱,小小声道:“我知道自己灵力低,笨手笨脚,是你的拖油瓶,可是......可是我”
可是我也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着你。
因为只有你,会拼了命地保护我。
月圆祭那晚,你让我觉得,我是值得活着的。
二十二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也重要的人。
虽然你冷冷的,总是不理我,可我看到你,就觉得什么可怕的都变得不可怕了。
所以,你愿意保护我吗?
她在心底一股脑说完了这些,然后拉拉风浮澋的袖子:“可是我想活着出去,你愿意保护我吗?”
“它就算把所有的力量都给你又如何,凭你这灵根残缺的身体,根本驾驭不了。”
他吃准了她会被灵力反噬。
林西笑了笑:“我是灵根残缺,但它也不需要我驾驭。”
螭吻眸中掠过一丝惊疑。
僵持中,头顶的亮光突然扩散,光线打在他二人面上一瞬,重又聚合起来。
林西抬眼间,看到头顶的石洞正在慢慢扩大,露出昆仑湛蓝的天。
突然一道紫光从天而降,击向螭吻背后,他闪身抵挡。
是风浮澋!
绷了许久的意识终于稍稍放松。
光亮中落下一人,紫衣张展如鹤,身形缥缈若仙,紫电流窜发出的光芒照彻周边的石壁,风浮澋视线扫过她的脸,又在她周身血迹斑驳的衣衫上短暂停留,旋即猛地向螭吻击去。
紫光涌动,螭吻节节后退,风浮澋出招凌厉似要直取他项上人头。
“这就急了?”螭吻嘲讽道,他见招拆招,手上动作有条不紊。
风浮澋没理会他,面上阴沉沉的,眸中裹挟着雷霆,出招愈来愈迅猛。
“大官人,你这般杀气腾腾,就不好奇我们都聊了什么吗,兴许与你父亲有关呢。”
刹那间,他掌中紫电如遇上透明的屏障。
螭吻站定在原地,稳操胜券般看着他。
林西心道不好。
千万不能让风浮澋知道当年的真相!
如果他知道十煞罗虫是被自己所杀,势必会心神动摇,被螭吻钻了空子。
“虫大仙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个骗子!蛇形枷印是他做的,金蟾子冰晶兽还有朱雀也都是他封印的,他想霸占昆仑神木,他是坏人!”
她急吼吼地说完,见风浮澋依旧站着不动,索性动身上前。
但她刚迈出脚步,就有一道劲风从头顶猛冲下来,石洞已经全部敞开,现出外面的一片旷野和群山,风声呼呼地卷起音浪,云端之上,几只金色的大鸟隐隐现现。
“金乌神。”螭吻眯起眼睛。
“金乌神?”
她突然想起佘婆婆与她说的,万年来天界一直派金乌神四处搜寻秘境......糟了!
难道结界破了?
金乌神发出阵阵嘹亮的鸣叫,金色的羽毛在云中映出一片霞光。
林西隐约听到各种野兽的嚎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旷野。
结界一破,神族便要杀进来了,她已与神木合二为一,太一肯定不会放过她,怎么办?
“虫大仙!”
风浮澋不作声。
“虫大仙,秘境就是昆仑,现在结界已破,神族马上就要杀过来了,我们要赶快去找父王!”
她虽这样说,心里却还是没底,当初昆仑山神妖一战,妖族几乎全军覆没,更何况万年后的今天,以百楼一人之力,能挡得了太一吗?
风浮澋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螭吻,眸中渐渐凝起厚重的积云。
“你都知道我父些什么?”
螭吻微笑:“你想知道什么?”
他不说自己知道什么,只问风浮澋想知道什么,他已经然一切,只待他问。
林西见状,不等风浮澋开口,急急冲上前攀住他的胳膊。
“你真的信他?他要杀了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