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打飞苍蝇时，他惊叹，那也太牛了！我也喜欢打弹弓呢！就是技术不好，你爸爸能教我吗？
我爸爸死了，他去天上陪我妈妈去了。我有些怅惘，可已经不难过了。
也许，天上的日子要比人间好过呢！
小男孩默了片刻，问: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我想说叔叔婶婶，可话到嘴边，我却摇了摇头。
在我打算离开的那天，他来找到我，稚气的面孔透着郑重。
我妈妈说，只有娶了你，我们才能成为一家人。
但是现在我还小，妈妈是不会同意的，你等我长大，我去接你，做你的家人。
我忘了太多事情，却记住了一个小男生哄我的话。
我在精神病院的每一天，都在盼望着他来接我。
可我又尿裤子了。
12.
大厅里的病人们嘲笑我，说我只有三岁半。
我委屈得哭了。
我好想长大啊！
长大了，我就有家人了。
尿不湿也不戴，还好意思哭，让大家看看，你还要不要脸！
大庭广众之下，护工不耐烦地伸手扒扯我的裤子。
大厅里有几个男精神病人好奇探头来瞅。
生孩子的门是什么颜色的？
我猜是红色的，孩子出生都是红通通的。
不对，我觉得是绿色的，我妈妈说我出生脸是青的。
他们毫不避讳争论起这个不是很雅观的话题。
我不是真的三岁，成年人的羞窘难堪使我不能接受护工的暴力羞辱和他们直勾勾的审视。
我伸手死死抓着就快要被护工扯下的裤腰，许久没剪的长指甲在挣扎间劈开。
同时刮伤了护工的手背。
她气愤地抬起手就要扇我巴掌。
我都吓得眼睛都眯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