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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梭猊罗泷宿全局

酒嘉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晚禹溪城的‘热闹’与上次的清冷幽秘截然不同,也与深夜子时的黑云压城格格不入。像是一种虚假造作的好光景,只是为了隐藏黑暗的真相。大街上来往的人们都是头戴面具的男人,一路走过,丝毫没有女子的踪影。男子们都是孤身一人,选定街头或街尾任意一个方向,没有停顿、目不斜视地走到底,然后折返,依旧匀速到底。如此往复,没完没了。“他们在做什么?”烬染小声地问道,生怕自己的愚钝中了墟夷教的圈套,连累了束蓠。“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奇怪,他们明明没有张嘴说话,为什么街道还这么嘈杂。”“对啊,有女子的嗔笑声,还有男子的挑逗声。究竟是出自哪里啊?”两人觉得自己的装扮太过显眼,即便没有引来街上这群‘孤魂野鬼’的注意,也不能侥幸。遂走进暗处,出来就是两个玉树临风的...

主角:梭猊罗泷宿   更新:2024-12-15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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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梭猊罗泷宿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梭猊罗泷宿全局》,由网络作家“酒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晚禹溪城的‘热闹’与上次的清冷幽秘截然不同,也与深夜子时的黑云压城格格不入。像是一种虚假造作的好光景,只是为了隐藏黑暗的真相。大街上来往的人们都是头戴面具的男人,一路走过,丝毫没有女子的踪影。男子们都是孤身一人,选定街头或街尾任意一个方向,没有停顿、目不斜视地走到底,然后折返,依旧匀速到底。如此往复,没完没了。“他们在做什么?”烬染小声地问道,生怕自己的愚钝中了墟夷教的圈套,连累了束蓠。“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奇怪,他们明明没有张嘴说话,为什么街道还这么嘈杂。”“对啊,有女子的嗔笑声,还有男子的挑逗声。究竟是出自哪里啊?”两人觉得自己的装扮太过显眼,即便没有引来街上这群‘孤魂野鬼’的注意,也不能侥幸。遂走进暗处,出来就是两个玉树临风的...

《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梭猊罗泷宿全局》精彩片段


今晚禹溪城的‘热闹’与上次的清冷幽秘截然不同,也与深夜子时的黑云压城格格不入。像是一种虚假造作的好光景,只是为了隐藏黑暗的真相。

大街上来往的人们都是头戴面具的男人,一路走过,丝毫没有女子的踪影。男子们都是孤身一人,选定街头或街尾任意一个方向,没有停顿、目不斜视地走到底,然后折返,依旧匀速到底。如此往复,没完没了。

“他们在做什么?”烬染小声地问道,生怕自己的愚钝中了墟夷教的圈套,连累了束蓠。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奇怪,他们明明没有张嘴说话,为什么街道还这么嘈杂。”

“对啊,有女子的嗔笑声,还有男子的挑逗声。究竟是出自哪里啊?”

两人觉得自己的装扮太过显眼,即便没有引来街上这群‘孤魂野鬼’的注意,也不能侥幸。遂走进暗处,出来就是两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她们继续前进,欢声笑语逐渐清晰,最后萦绕在一栋名叫‘烟柳阁’的酒楼处。

大门自动敞开,闪耀着斑驳的光晕和迷人的沁香。

束蓠觉得那是酒香,而流进烬染的鼻子,就成了雪果蝠和寅卯蝎的肉香。两人相视一笑,像两个奔向快乐源泉的孩子,一头扎了进去。

里面是瓶颈式的设计,比看外观预估的空间大十几倍,穿过与大门等大的过道后豁然开朗,一副人间仙境的如画光景。

正堂大厅云雾缭绕,半空仙鹤盘旋,踏云霄,入无垠。周围是一圈一圈向上收拢的看台,被鲜花隔成一间间三面封闭的包厢,只有面向中央的一面,供包厢里的男男女女吐露欢声笑语。

有头戴玫瑰花簪的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为他一杯一杯地斟酒,又递送到嘴边,吴侬软语地诉说着情话。

有左胸口纹着梅色蔷薇花的女子含蓄而奔放,只露出小半,却惹得躺在她膝上的男子情不自禁,欲解衣看个全貌。她欲拒还迎,来回推搡了好几下才小露香肩。男子兴奋得凑上去闻花香,却与女子欢声笑语得纠缠在一起。

又有半遮面的女子,额间三瓣桃花衬得眼波流连,和着指尖拨弄的琵琶,唱着商女的自古多情。在狭小的空间里追云逐月,倏尔的停顿是她在笑话扑空的男子,继之以紧凑的和弦,描述着男子笨拙得起身,又凶猛的扑来。终于,男子挑逗着扯下她的面纱,清甜的歌声戛然而止,上演着男欢女爱的话本情节。

月季、凌霄、晚樱、杜鹃、栀子、合欢,每一朵花都开在这烟柳深处。

烬染选了个有肉的座位,冲着束蓠一挑眉,两人便臭味相投地开始饮酒作乐,大快朵颐。

不一会酒壶里的酒就见了底,束蓠好久没有喝过如此味美的酒了。有数十种浓烈的花香,混着数十种清浅的青草香,可那么多主角混在一起,没有厚此薄彼来争奇斗艳,反倒是一种和谐,海纳百川般的和谐。

束蓠有些沮丧,正趴在铺满鲜花的栏杆上,自怨自艾着美酒不常有、佳人不常在。不料恍惚间,一朵芙蓉花伸长了根茎,绿叶提起酒壶的盖子,芙蓉花低垂下花瓣,清澈的汁液源源不尽地流淌下来,直到快要满溢才将盖子盖上。束蓠来不及感叹,又是仰天痛饮。

而另一边,烬染嗦完了烧鸡最后一块骨头,捧着圆鼓鼓的肚子就是“啊”一声畅快的吐气。刚想摊倒身子稍作片刻休息,一簇凌霄花开到自己面前,绽开浓烈的花瓣后,一只同样红火的猪蹄泛着恰到好处的油光,直勾勾得送到自己面前。烬染对如此可爱的玩意当然是来者不拒。咽了咽口水,又开始了饕餮而食。

笑声逐渐微弱下来,烬染以为大家都同自己一样,酒足饭饱后开始了好梦。可是定睛一看,才发现大事不妙。

先前浓厚的云雾淡薄下来,烬染这才看清,这哪里是雾,分明是看客们的魂魄!

离身的魂魄逐渐升空,屋子没有顶,一直汇聚到半空的乌云。

那逐渐增厚的云层,正是禹溪百姓的性命啊!


刺青大会如约而至,烬染对这样热闹的场面甚是满意。

千古山来客三十有二,陌行山二十有四,皆为修行仙道且颇有天赋或成就者,世外谷以医闻名江湖,来者仅七人,不过也说得通,他们并不习武修仙,来参加刺青大会无非出于江湖地位。可是传闻中的医圣陶列子并未到场,烬染心中难免后怕,若是当初没去墟夷教而是来浛洸岛找医圣,现在估计就要筹备鬼念的头七了。

烬染草草看了来客的名单,因为要带他们去各自的住所,有‘千古山(掌门):琰来;(弟子):双景、寻鹿......风起’。一看到他的名字,烬染心里不是滋味。就换了个名单簿,‘陌行山(掌门):谢侯淇;(弟子):谢子令、晴和......;世外谷:骆九天......’没看多久,就两眼酸痛,自己哪里是能耐下性子招呼大家的性格呀,只要刺青大会上足够出风头,自然能让人记住,这才是江湖嘛。

当日青天白云,浛洸岛岛主颜意中以东道主的身份做了得体的一番致辞。烬染乖乖地站在角落,勉强能看到全景,就这还是自己跟束蓠苦求着得来的位置,毕竟她只答应在刺青大会结束后带我去见识这些大名鼎鼎的人。

“刺青大会现在开始。”

岛主话音刚落,报幕的弟子高声道:“第一场:千古山寻鹿对决陌行山晴和。”

寻鹿飞上擂台,笑盈盈地冲着台下的弟子拱手作揖,率先展现出了胜者的姿态。可对面,晴和轻点着脚步,有礼有节地站定后,却只听见台下稀稀疏疏的讨论声。

“陌行山怎么派了个女子迎首战?”

“哎人不可貌相,也许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我从没听过陌行山还有晴和这号人物,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台下怀疑的声音盖过了期待的声音,烬染躲在角落看热闹,反正再怎么厉害,也没有自己厉害,弱者相争罢了。

寻鹿召唤出佩剑,做好了迎战的姿势,可晴和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做任何准备。

这倒是令寻鹿心里摸不准,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淡定的人,还是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

一剑过去,算是使了七成的功力。晴和一个躲闪不及时,就在右上臂绽开一道伤口。疼痛和挫败并未激发起‘隐藏’的斗志,她只像个小妇人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眨眼间又是迎面而来的一掌,晴和本能地伸手去接,却在抵抗的一瞬间,被他强大的内力打到擂台边缘。

此刻台下骚动了,大家纷纷确定,这个叫晴和的陌行山的女弟子并没有多少实力,就更加好奇选她出战的原因。

她不是在迎战,是在承受。

晴和踉跄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却一副倔强不认输的表情。这激起了寻鹿的好胜心,即便是赢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己也是为千古山赢得了开门红。

剑在空中迎着日光,闪出耀眼的光泽,留有血渍的那一寸剑身,像是在提前预告结局。

它锋芒地刺去,这回是腰腹。可寻鹿并不想闹出人命,他只想羞辱对手。既然踏在了胜利的征途,让对手输的难看也会增加胜者的喜悦,而且是加倍的快感。他掌握好了分寸和力道,在抵到衣服时,一转剑锋,将晴和腰上的系带断成两半,滑落下来。

衣衫在瞬间变得宽松,虽然并未袒露半寸肌肤,却仍旧引来台下男弟子们兴奋的笑声。

比起台下不纯粹的声音,晴和更不敢往陌行山的客座看去,那里更冷漠。在没有倒下去之前,就要顽强地承受着。

烬染在角落看得入神,同样是被羞辱,她比青青更有气节。

一剑、一掌、又是一剑,皮肉绽开的血渍在她身上随处可见,像是彼岸花开在了雪地。

终于,她在万众瞩目下晕倒在台上,台下响起了掌声和欢呼,也许是第一场的缘故,看客们叫喊得格外卖力。

确实,在场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伤情,两名弟子冷漠得上来,架起胳膊拖了下去。

欢呼声此起彼伏,上一秒还高声叫好的弟子,下一秒就与身旁的人讨论起晴和的身份来。他们说的津津乐道,好像自己是知情者似的,对胡乱的猜测深信不疑。

“第一场,千古山寻鹿,胜。”

又是似曾相识的鼓掌和欢呼。

“听闻晴和是谢掌门的女儿,怎么功法还没我千古山的普通弟子高呀。”

‘掌门之女’这身份倒是镇压了叫好声,可下一秒,谢侯淇便戏谑地回答道:“不过是一个庶女,带出来见见世面,令各门派见笑了。咱们继续,继续哈。”谢侯淇语气轻松,没有半点心疼,这倒是与看客们如出一辙。


清汤寡水,他还甘之如饴,侧卧在床榻上的烬染看得目瞪口呆,还不时感概一句,‘真是没吃过美味的可怜人啊’。

作为初闯人间的妖,烬染可没学会何时需要收敛眼神。他直直地看过来,那自己就直直地瞪回去。气势这块可没输过。

不过风起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闭口咀嚼着饭粒,品味着后续的甘甜,再饮一勺豆腐汤,心满意足。不知细嚼慢咽了多久,烬染看得昏昏欲睡,结果先闭眼的是他刘风起。

“饭菜被人下药了!”烬染一下清醒过来,小声唤着他的名字,可却没有反应,不禁道,“你好歹把结界给我打开再中招呀,这不是拉我下水嘛。”

突然间,房门被推开,烬染麻溜得躺回到床上,一动不动。

进门的老汉将风起五花大绑后丢在一边,又像是预先知道有结界般,转身搬动喜字联下的烛台,床板便从中间破开,烬染绷着身子,原想的是将计就计,反正这老汉的意图大致也是将自己带出结界。可万万没想到,床板下头竟然是十几米深的空洞,而空洞底部是一汪碧绿深邃的死水,流向四周,最终转换成自下而上逆行的水流。这死水虽清透无比,却泛着难忍的酸臭。烬染对这种令人生厌的味道避之不及,一下便现了形,施法御风平稳落在水面。

环顾四周,上行的水流形成硕大的曲屏面,像是正放的碗边,一想到这个比喻,肚子就开始犯嘀咕。“罢了罢了,不去想那个讨厌鬼了。”这种环境虽然诡异,倒是曾经听单初山主提起过珙后山一种失传的法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倒青鸾’,中心为身,四周为漂浮的尾羽,待水眼涌现,视青为鸾,视赤为凤。而破此的方法,便是血染化水,颠鸾倒凤。

突然间,四周的水屏风截取出一段段的水柱,化形为飞箭,朝自己射来。按理来说躲掉再多的飞箭都是小菜一碟,可这水实在太臭,闪躲间总会沾染上几滴,烬染对这几滴深恶痛绝,恨不得将身上的衣物脱个干净。眼下不得空,刚避开了恶臭的箭矢,就从死水中心跃起一团黑烟。烬染没好气地将擦身而过地箭矢揉成一团水泼了过去,凌空惊现两只落汤鸡,对方正是魁北。

“浛洸岛的人也敢坏我好事,我要你拿命来偿。”

“坏你好事是我不对,不过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打通魔界大门,然后呢,有什么打算?”烬染只是单纯好奇,并不像伯苏那般嫉恶如仇,有浓厚的英雄主义色彩。

“你不该问那么多!”说罢便偷偷地将烬染背后的水屏面引出漩涡,又招来更多的水形箭。烬染一个没注意,便被卷入漩涡中。

在水中闭气,倒也闻不到恶臭,烬染觉得从他口中套不出真正意图,不如加紧时间找到水眼,颠倒青鸾境,找到出口。至于水面上的魁北,让他自己玩去。

逆水而下可不那么容易,或者说是青鸾境确实难破,烬染使了十分的劲儿反倒是后退了几米,越往下冒进,离死水潭越远。

突然间‘扑通’一声,从侧边闯入一个人,像是游鱼一般,时而摆手控制方向,时而一动不动随波逐流。

他逐渐靠近,竟然是刘风起!

烬染受到了惊吓,不参杂一丝喜悦的成分,实在不知在这样的场合里遇见他是倒了大霉还是倒了血霉。被吓到时本能的张嘴,下一秒才想起是在水中,那些酸臭的清水灌入口腔与喉咙,一股难以描述的感受涌了上来。烬染开始挣扎,状貌难堪、痛苦万分。

风起以为她溺了水,一把将她拢入怀中,双唇不由分说得落了下来。

这是第三次拥吻,却是烬染第一次感觉到心跳,是自己的心在小鹿乱撞,紧闭双眼,身子也疲软了下来,融化在流水与他的温柔中。风起的左手环着她的腰,右手安抚着她的头,两人都不使劲,随着命运漂游。

不知过了多久,烬染头枕在他的肩膀,睁眼只瞧见他菱角分明的下颌,两人双双漂浮在死水潭中央。

“你醒了。”

烬染羞赧地笑笑,文不对题地回答道:“你刚才为什么亲我啊?”

“我看你溺了水,不得已之举。”风起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手好些了嘛?”

“怎么突然那么关心我?想趁人之危然后杀我?”

“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

“你是浛洸岛的人,是我误会你了。”

烬染尴尬地笑笑,心想,‘你说是就是罢’。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道:“看来这青鸾境什么都是反着来的呀,水往高处流,不进则进,实在有趣。”

风起不解,问道:“青鸾境是什么?”

烬染原本还担心他是魔界的叛徒,偷学了太望山的功法后逃窜人间,不过他竟然不知道‘倒青鸾’,倒是可以洗去魔界叛逃者的嫌疑。不知者就不知罢,也不必同他解释,说多了反倒会暴露自己妖的身份。遂简言之:“我不知青鸾境实际为何,只知道用人的鲜血染红了这潭水便可找到出口。”

“好,我来!”


碎冰渣子化成酸水后逐渐退落,水落石出,一株硕大的红莲拔地而起。透过琉璃般透明的花瓣,里面闪耀着灵犀石。

束蓠一个箭步挡在灵犀石前,勉强握紧的末辞剑散发出微弱的灵力,“你想要灵犀石,先得过我这关。”可下一秒,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掏空般,力量一点一点被抽离,像是断骨抽筋,痛苦万分。此时,石壁上的藤木被冰封,瞬间成枯木。束蓠陷入红色的风卷中。

是灵犀石在吮吸献祭者的养分!

伯苏觉得事情不妙,自己用血唤醒了禁锢灵犀石的红莲,而束蓠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被误认为是她。纵使阿蓠是仙身,可灵犀石是封印亓官晋一五魄的魂器,带有上古的力量,她是挣脱不开的。

伯苏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就被灵犀石注意到,眨眼间也被卷入到红色的‘龙卷风’中。

两人被半吊在空中,毫无还手之力。

烬染不停地呼喊着伯苏的名字,可是都没有回音。自己该怎么办才能救他们?

三者形成坚固的三角,只有烬染是旁外之物,灵犀石好像看不见自己似的。烬染施法朝红色的漩涡劈去,可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

若是直接攻击灵犀石会怎样?

可伯苏说了,灵犀石是仙物,自己哪里有这本事。

妄自菲薄这种品质,受挫后自然就会习得了。

就在烬染飞快地转动自己生锈的大脑的时候,红莲的花瓣一片片打开,闪耀出夺目的光,引诱着烬染。她被夺去了意识与知觉,提线木偶般愣愣得靠近,灵犀石脱离了莲心,落在烬染掌心。

细看,灵犀石的纹路是流动着的红色浆液,包裹着洪荒时滚烫的历史与记忆。

此时烬染的眼珠也骤变成红色,她的眼里也有了洪荒万年。沙尘弥漫,万里无人,却有飘渺如烟的声音,混入了呼啸的龙卷风里。

狂笑、啼哭、哀求、谩骂、诅咒,声声不绝如缕。

“这就是你要的三界太平?”

“世间总是有好有坏,你不能只看见阴暗面,就觉得三界不值得,就怀疑我!”

“你所谓的三界的美好,是少数神灵欲满后的堕落,根本惠及不到万千生灵。你听,他们饕餮而食,却又嗤笑凡人食不果腹,他们衣着华丽,却视衣不蔽体者为腌臜败类。你所维护的,始终是少数者的利益,你根本不配当三界洪荒之主!”

“众生平等岂是朝夕的使命?我只能慢慢修正!”

“哈哈哈哈,可笑!”那女子大笑,“长路漫漫,你的千年大业白骨皑皑,冤魂高鸣,你就一点都不会心痛嘛?”

女子明明笑声震天,却流露着莫大的绝望,对方不懂,无人可懂。

只有烬染,在黄沙的尽头,听得悲恸。

“那你愿意与我,共治天下吗?”

女子咬牙切齿,狠心道:“我愿意。”

紧接着一声利器戳破皮肉的声音,此后她不再哭笑,也没了男子的声音。

漫漫长路,烬染着急地拨开眼前一层又一层的沙尘,就在快要海阔天空之时,她的意识突然清醒。看着灵犀石将自己的掌纹撕裂出一道道鲜红的伤口,它在依着前世今生的印记寻找更深远的约定。

烬染逐渐恢复了痛觉,连通心脉的痛感刺激了她,一把将灵犀石扔了出去,可灵犀石却像星月绕日般追逐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烬染觉得扔掉它不如屏蔽自己,遂施法将自己封闭起来。

脱离了莲心的灵犀石此刻没了归处,收起光芒后安静地掉落在地上,连同伯苏和束蓠。他们都安全了,只有烬染自困在自己的迷障里。

片刻的平静。

就在这时,三位掌门从天而降,施法在烬染自设的屏障外,又加固了一道屏障。

“师傅,是烬染救的我们?”伯苏趴在地上,气息奄奄道。

颜意中忙上前查看他的伤情,安慰道:“不论如何,她是妖,浛洸岛不能冒这个险!”

“师傅!”伯苏一时着急烧心,昏了过去。

琰来将灵犀石放回莲心,众人修复好了伶仃潭的裂口,又将烬染囚禁在灵蝉洞中,此事才告一段落。


颜意中当着众弟子的面,将成霜剑赐予伯苏。

琰来觉得束蓠受了重伤后,都能打败风起,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后来想想,毕竟那时胜负已分,再来个暗算实在是画蛇添足。见掌门并无争论,千古山弟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双景一人愤愤不平,深信风起受了暗算,有苦难言。她与束蓠的梁子算是就此结下了,心有不甘地离去。

“师傅,弟子此前承诺禹溪的村民,一定会回去降妖除魔。现在赢得了成霜剑,更要肩负起道义的使命。”伯苏跪在颜意中面前,恳切道。

青青忙跪上前来请求道:“对对对,我也答应了村民,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添乱嘛?”副岛主范方全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就是冲着凌伯苏去的。

颜意中笑道:“你们是浛洸岛出类拔萃的人才,出岛历练,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伯苏又道:“之前在禹溪时,曾与烬染师妹一同对抗过魁北,之后她便留下几日寻找线索,此次不妨带上她,也好有个照应。”

束蓠原本在一旁听得出神,根本不想搭理两人的一唱一和,但他一提到烬染的名字,自己就无法视若罔闻。“师傅,墟夷教不好对付,徒弟也想跟去帮一点忙。”

“你能帮什么忙?”青青冷言冷语,丝毫不顾及掌门的看法。

“你能帮什么忙,我就能帮什么忙。肯定比你有用。”

颜意中忙打断两个小女生之间的口角,劝慰道:“可是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怎么......”

“徒儿没事。”束蓠知道师傅想说什么,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去保护烬染。

范方全与颜意中对视一眼,一下子会意,道:“那青青你别去了,降妖除魔危险的很,万一受伤了,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

“母亲一定也希望我是个勇往直前的女侠,而不是一直生活在父亲的庇护里,长成温室小花。父亲,好嘛好嘛,让我去嘛。”

范方全又将眼神看了回去,表示无奈,颜意中道:“阿蓠,你这一走,没人督促师弟师妹们了,不如......”

“师弟师妹们个个好学上进,不需要督促也会好好练习法术的。”

“青青你看啊,为父近几日头痛又发作了,不如你留下来照顾下我?”

“父亲有什么不舒服尽管找大夫,我相信翠云他们照顾得一定比我细致。”

“阿蓠,你之前不是说要重整藏书阁嘛。现在刺青大会圆满落幕,你正好得空,可以把书籍都拿出来向向阳。”

“师傅,今日乌云密布,恐怕往后几天都是阴雨连绵,还是别动藏书阁了。”

“奥,哈哈,哈哈,有道理。”

两位掌门面面相觑,轮番劝说后仍是束手无策,只好应允了三人的要求。

翌日清晨,五人便御剑踏上了讨伐墟夷教的征程。

“烬染,你用这把遇龙剑吧。”伯苏知道她没有专属的佩剑,自己又得了一把成霜剑,遂顺理成章得将遇龙剑物归原主。

烬染傻乐着接受,回了句“行”就开始自顾自地欣赏起来,丝毫没注意到青青含恨的眼神。

“伯苏,你为什么把遇龙剑给她,我也没有佩剑,怎么不想着给我?”

束蓠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总结出青青的本事就在于,能将满肚子的牢骚,脱口而出成软糯的娇嗔,让人无话可说的同时又无法拒绝。只有自己从始至终都免疫,揶揄道:“你的佩剑还不是被你自己弄丢的,怪的了谁?”

“我弄丢的?”青青像是被人重新提醒了新仇旧恨,转向烬染,道:“我的剑可是被她丢下了岁扶崖。”

束蓠见烬染一脸不好意思,帮衬着回怼道:“不还是你自己没本事么。”

“好了”,伯苏终于出来阻止这场毫无必要的口舌之争了,“青青,你同我一起御剑,烬染与鬼念一起。我们赶紧出发吧,差不多明天就能到禹溪了。”

青青一听自己的‘特殊待遇’,一下子露出得意的笑容,一甩脸,就跳到伯苏身后,羞涩地抓住他的腰带,心里暗搓搓地幻想着一会该如何循序渐进地抱住他。

束蓠听得有些神伤,但还是克制了下来,笑着道:“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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