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繁华都市的第三医院里,内科病房宛如一座冷峻的孤岛,永远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冷冷的光晕,仿佛一层冰冷的薄纱,笼罩着这里的一切。病房的空间较为局促,大约二十平米左右,墙壁被刷成了单调的白色,几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略显发黄的内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侵蚀。病房内摆放着三张病床,每张床之间的距离并不宽敞,仅仅能容下一个人勉强通过。病床是那种常见的金属质地,床栏上的烤漆有些磨损,露出了下面的金属原色,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床边的小柜子看上去有些陈旧,柜门的合页已经生锈,开关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柜子表面布满了划痕和污渍,似乎见证了无数病人的痛苦与挣扎。
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看不见的幽灵,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无声地交织缠绕。病房的白色墙壁冷漠地矗立着,像是一群面无表情的旁观者,病床整齐地排列着,仪器偶尔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声响,恰似死神的倒计时,无情地诉说着一个个病痛的故事。窗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喧嚣声透过那层看似透明却又无比隔阂的玻璃隐隐传来,与病房内的寂静形成了一种近乎残酷的鲜明对比。
在其中一间病房里,住着一位单亲老妈妈。她姓陈,岁月这位无情的雕刻家,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是生活的犁铧走过留下的千沟万壑般的痕迹。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像冬日里荒芜山坡上残留的积雪,稀疏而又凌乱地随意散落在枕头上。由于一次意外摔倒,她的腿部骨折,那受伤的腿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隐隐可见一些淤青在石膏边缘若隐若现,仿佛是伤痛留下的神秘印记。每次试图挪动身体时,眉头都会因剧痛而深深皱起,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只能无奈地被困在这张病床上,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仿佛一只折翼的鸟儿,失去了自由翱翔的能力。她的眼神中常常透露出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孤独,尤其是在女儿离开病房去忙碌的时候,那目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