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陈树点了点头,小声回复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笑着看着他,自然知道他谢的是什么事。
之后我又和他的父母聊了聊,收到了他们的感谢,另外也在闲谈中了解到了陈树曾经学车的地方,那是一个开在杏山的驾校,是海市的郊区,本地人都不常去的地方。
陈树跟着父母离开了,他们的生活也终于要走上正轨。
而也就是在陈树出院那天的下午,几天的闷热与阴云,终于随着一场暴雨落下帷幕。在我印象里,似乎海市极少有这般大的暴雨,裹挟了清刷一切的气势,在城市的沥青路面上砸出斑斑驳驳的水坑。
那时候的我在医院的办公室,望着外面灰黑色的天空,泡了杯速溶咖啡,杯子上的图样是一只趴着的黑色的小猫,它现在正眺望着远方。只是外面只有雨,又有什么可眺望的呢?
细细想来,我诊治病人现在已经有三个年头,见过的病人许多,个性也千奇百怪。只是似乎没有一个人像陈树这么沉默寡言,却又令人充满兴趣。医院里因恐惧或悲伤而沉默的人不少。只是陈树似乎也是沉默着,却不是因为恐惧或悲伤。我说不上来,或许是淡然?可他的年纪却不允许我这么想。
就这样子想了一阵,具体还想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就像我对陈树的印象,大概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忘,这对医生这个职业来说再正常不过。
如果我没在一个月后收到他信息的话。
4
不知道陈树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的微信号。在他出院大约一个月后,他加上了我的微信。
几乎是在我同意添加好友的同时,他发来了一条似曾相识的话语:“你相信魔法吗?”
相信吗?对于我来说未免有些像是在回答一个小孩子的问题。我觉得我是不信的,只是信与不信真的重要吗?我有些犹豫。
可是谁又能探究我究竟是不是相信呢?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也基于我对他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