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承夜滕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靠狗粮撑死所有对家墨承夜滕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天阶夜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卧槽?真是她?我不会看错,这人跑了好几个滕冰代言的品牌店拍照,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原来是为今天这事做准备,给自己引流呢。啥啥啥,刚粉上就塌房?绝了,小作坊果然不靠谱,我只想问我刚刚送出去的礼物能不能退回来啊?……陈珊看着直播间弹幕焦急不已,抓着滕冰就是一通指责:“你说你跑什么跑?我当时就不应该同意你请假,明知道有这样的活动你还出去搞事情,这下好了吧?”她还要再说,滕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屏幕示意她里面可能会听到,陈珊这才愤愤地闭了嘴,但马上又掏出自己的手机进入直播间,好盯着看情况发展成什么样。越来越多的冰粉进来了。冰冰凉一夏进入了直播间小胖小胖爱吃冰棒进入了直播间想滕冰的第128天进入了直播间冰花最美进入了直播间滕冰看着屏幕上不...
《重生后,我靠狗粮撑死所有对家墨承夜滕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卧槽?真是她?
我不会看错,这人跑了好几个滕冰代言的品牌店拍照,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原来是为今天这事做准备,给自己引流呢。
啥啥啥,刚粉上就塌房?
绝了,小作坊果然不靠谱,我只想问我刚刚送出去的礼物能不能退回来啊?
……
陈珊看着直播间弹幕焦急不已,抓着滕冰就是一通指责:“你说你跑什么跑?我当时就不应该同意你请假,明知道有这样的活动你还出去搞事情,这下好了吧?”
她还要再说,滕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屏幕示意她里面可能会听到,陈珊这才愤愤地闭了嘴,但马上又掏出自己的手机进入直播间,好盯着看情况发展成什么样。
越来越多的冰粉进来了。
冰冰凉一夏 进入了直播间
小胖小胖爱吃冰棒 进入了直播间
想滕冰的第128天 进入了直播间
冰花最美 进入了直播间
滕冰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进入直播间提示词,其中还有不少自己熟悉的id,虽然知道她们可能是来骂自己的,但心里还是莫名地产生一种亲切感。
只有陈珊站在一边摇摇欲坠,看着直播间暴涨的人气眼前一黑,好像要就此晕过去一样。
“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很喜欢滕冰,在她出事以后想要去有她身影的地方看看。她这么成功商业价值这么高,策划什么的肯定也很有价值,我去取取经,被认成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珊简直要气炸了:“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针对滕冰的弹幕就一条一条飞速闪过:
巧了,之前有一个叫湛和静的人也是这么说的,现在人在看守所里。
我看你也挺漂亮,为什么非得蹭别人热度过活呢?安安心心准备这次的活动,凭自己的实力胜出不是好得多?
我们冰粉无意打扰别家艺人的活动,只是你这明目张胆地拿已故之人蹭热度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滕冰眼尖,目光紧紧盯着快速滑动的弹幕,看到对自己有利的就赶紧接上:“不是吧,她的遗体不是消失不见了吗?那你们怎么知道她一定是已故了呢?”
弹幕消息竟然诡异地停顿了一瞬间。
这只是因为案件还没侦破。
“哦,这样啊,可是这也是你们的猜测,毕竟消失的时候也很突然,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拿上个月那些照片来看,我其实很奇怪,因为里面大部分人确实是我,可也有一些不是啊,谁知道这些照片里面有没有混进去一个真滕冰。”
给湛和静出策划方案的那个公司,一定是知道些内幕的。
滕冰想了很久,终于把这些事情理顺了。自己答应赴湛和静的约而丧命,那么不管是纪家和徐家交好这个假消息,还是给湛和静出策划方案的那个公司,他们都有嫌疑。只不过假消息时间太久无从查起,就只能从这个刚撤下去不久的策划公司开始查。让他们误以为滕冰没死,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不上当,自己这个想蹭滕冰热度的形象已经传了出去,为了不被自己真的发现些什么,那些人也会来联系自己,达成合作或者再次下手,那就要看具体的谈判了。
而今天的这场直播活动,是为了安抚周围这群躁动的小姑娘,也是自己露脸的大好机会。
只不过……
克隆羊多莉火了几年主播你知道吗?
拒绝捆绑,不给湖笔眼神。
哦哟,莫非您就是懂王?各种手段玩得挺6,其实也就是给你自己引个流吧?我们姐姐到底怎么了轮不到你操心,光是滕冰这两个字就甩你几十条街!
花无百日红,仙与驴不同。
……被自己的粉丝阴阳怪气地内涵倒是一种极其新奇的体验。
她知道自己的粉丝战斗力还行,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亲身经历一次。这里好几个id滕冰都很熟悉,以往她只在这些id下面看到对自己的彩虹屁,忽然出现这么多内涵的话,生气谈不上,倒是挺想笑的哈哈哈。
这些弹幕出现在公共频道里,其他主播当然也看得到。俞茵着急这边的情况,心不在焉地播着自己的,时不时还想偏头往这边看看,排名榜单上和第二名陈忆彤的差距也越来越小。
陈忆彤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不自觉地泛出一丝笑意。温小希的那一番作死发言成功地惹怒了滕冰的粉丝,冰粉们人数庞大,各种消息传得也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直播间。眼下直播间人数急剧增加,陈珊不得不督促技术人员加紧对系统的维护,以免因为进入人数太多而导致系统崩溃。
虽然这些人都是进来骂温小希的,但在陈忆彤看来,这些都是成为自己粉丝或者给自己打赏的潜在用户,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俞茵因为之前给温小希说了几句话也被内涵了,一些人傻钱多的憨批开始给自己打赏,想让自己这个第二超过第一位置上的俞茵。
虽然现在在线人数和打赏的人数挺多的,但蔷薇传媒毕竟是小公司,自己也只是一个小主播,进来的人送的都是一封情书一捧鲜花这样的小礼物,并没有什么豪爽大方的富豪粉丝。不过眼下涌进来的一大批冰粉倒是有不少氪金族,这个时候,只需要加一把火就成了!
陈忆彤有心利用她们,悄悄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登录小号,进入了直播间。她想着只要用小号给自己刷几个大的礼物,再说几句煽动性的话,开了个头,肯定会有人跟着刷,这点钱对于大明星的氪金粉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只不过……
她看了看火箭和嘉年华的价格,又看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暗道这个头也不好开,简直就跟割自己的肉一样。
陈忆彤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狠下心来。要真的引起了滕冰粉丝们的打赏热潮,这点钱算什么?要就此拿到了美人面主推官的位置,光是签约费用就能回好几倍的本了吧?
她依旧对着屏幕言笑晏晏,手指却在桌下狠狠一按——
用户1973871 送出 火箭
用户1973871 送出 火箭
用户1973871 送出 火箭
……
车停在了之前给她留下过阴影的那栋别墅,滕冰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刚要出声戏谑几句,忽然看到别墅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
“任姐……”
滕冰惊呆了。
二人进去坐定,墨承夜极其贤惠地把车上的东西逐一提回来,半点没沾滕冰的手,看得任丽莎在一边惴惴不安,一个劲儿地催促滕冰上去帮帮忙。
“没事儿,让他拿吧,我们坐下说说话。”滕冰拉着任丽莎的手,转头甜笑着看向墨承夜的时候,墨承夜同样回给她一个浅淡的笑。
任丽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张迥然不同的面孔,说出的话仍是有些迟疑:“你……真的是冰冰?”
“如假包换。”
滕冰看向她的目光也带着眷恋和思念,这些年相处下来,她早就把任姐当成家人了。墨承夜一早认出自己却不让她知道,多多少少也给了她些缓冲的时间,眼下一下子就要把这些告诉任姐,近乡情怯,她也怕任姐不相信自己。
“你要是不信的话,让我想想,我十八岁生日是在你家过的,你给我做了你最拿手的煎饺,但是煎糊了,我不想吃你还非得让我吃,说哪怕是一口煎饺一口蛋糕也得给吃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模仿别的地方的习俗,往煎饺里放了个硬币。”
“还有我拿影后的那个晚会,我想穿酒红色的那件礼服,你不让我穿,又拗不过我,最终非常强硬地给我披了件外套,害得我最辉煌的时候居然没有留下最漂亮的照片,穿得肥嘟嘟的,难看死了。”
“还有啊……”
“别说了。”任丽莎忽然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滕冰下意识地就伸出手为她擦拭眼泪,手指触上她显现出明显细纹的眼角,心里也跟着抽痛了下。
任姐都40多岁了,至今还没有成家,除了因为自己,滕冰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她曾经是妈妈身边的工作人员,在妈妈出事以后排除千难万难把自己养大,光是这一点,就值得滕冰感恩一辈子。
“我……我相信,自从收到那些短信的时候我就、我就在幻想着你没出事,果然我想得没错,真好,你没事真好……”
“还是任姐足够看重我,就算不确定这些事是真是假也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湛和静找上工作室发生的事,托她的福,滕冰完完整整地看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对任姐对自己的心意有了更深刻的认知。滕冰笑着宽慰她,“真是多谢任妈妈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果然只有我任妈妈最值得信赖。”
这个称谓倒算得上是很久远的了,带着一股子撒娇意味。滕冰刚开始跟着任丽莎的时候也是常常吵闹,夜里哭着闹着不肯睡要找妈妈,任丽莎应过几次,当时是为了哄她睡觉,滕冰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摸出些味儿来,知道这个称呼最能触碰到任丽莎心中最温暖的那根弦。
果不其然,任丽莎脸上挂着泪但还是笑了,敲敲她的额头嗔怪几句。
墨承夜在身后极其具有存在感地咳了一下。
“咳咳,不说这个了。”滕冰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悄悄转过身子,拿眼神催促墨承夜不要待在这里,直至眼神中带上了哀求,墨承夜才轻哼一声,顺从她的想法离开了。
可一转过头,又对上了任丽莎担忧的目光。
“冰冰,你怎么会和墨先生认识呀?”任丽莎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墨先生身份背景可不一般,你这些年只混迹在娱乐圈对这些事不了解,有钱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很多,你不要太傻,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呃呃,我知道。”滕冰含糊着打太极,“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之前的事情就不说了,现在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任丽莎失声道,“和一个商人?你年纪轻轻的正是事业上升期你……”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就停下了,有些颓然地喃喃道:“好吧,你已经不是滕冰了。”
“我跟着你妈妈的时候,她当时正小火,也是谈了个男朋友。”任丽莎声音有些沙哑,好像陷入了回忆,“当时我不是她的经纪人,只是个小助理,说不上话,她谈了男朋友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她是怎么陨落的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滕冰轻拍她的背算是安抚,可嘴里却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
“你之前和赵先生处关系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不会长久,想阻止,又觉得自己只是经纪人,无权干涉你的生活。可你看,你们最终不还是分开了?”
“那个时候,至少我还在你身边,能够时时提醒你,可现在不一样了。”任丽莎朝墨承夜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目露担忧,“是这位墨总给我打的电话,安排了司机接我过来,他的背景是什么你应该也清楚,你连之前的赵先生都处不好,现在这位墨总就行了?我记得之前咱们就约着要见一面,你没来,是因为墨总吧?”
她当时要赴任姐的约的时候,墨承夜出现在了公司里,这件事情确实是他阻断的,滕冰没法儿反驳。
“他比起之前的赵先生,各方面条件只高不低,不是我不盼着你好,我现在可没机会帮你了。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跟当初你妈妈一模一样,我不想你走她的老路。”
“任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滕冰拍着她的手以示宽慰:“怎么说呢,我和他小时候有些交集,再加上发生了这些事以后他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对他当然就亲近些。只不过,我也知道单凭小时候见过几面的交情不至于让他为我做这么多。”
“所以啊,现在只是谈恋爱而已。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押在别人身上实在不是明智的做法,他这么厉害,帮我的时候我顺风顺水,要搞我的时候那我不是永无翻身之日啦?放心啦任姐,这种亏我吃一次就知道了。”
“而且,谁说你没机会帮我了?我还指望着任姐你继续在我身边保驾护航呢。”
滕冰眼睛里飞扬着明亮的光彩:“我要重回大众视野!”
熟悉的白墙,熟悉的装潢,熟悉的独立病房。
滕冰转过头去看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唯一的不同,是躺着和坐着的两人完全颠倒。
她和躺在病床上的墨承夜四目相对,随即陷入了蜜汁沉默。
“你怎么会过去?”
“不放心你,去看看。”
“哦。”滕冰应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他应该也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防备,这次确实是自己莽撞了。
“那边的事要怎么处理?”墨承夜当时不管不顾地开车撞了过去,豪车当场报废,他自己受了伤,那几个意欲行凶的大汉也是生死不明,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件小事。
“徐瑾然回来了,他去处理。”
徐瑾然在s市的地位可不是盖的,既然他回来了,这些事也用不着自己操心。滕冰点点头,又是沉默片刻,站起身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冰冰!”手忽然被他拉住,墨承夜一字一句道,“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你应该看到了,那个陵墓。”
滕冰身子微微一颤,立刻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你想的没错,那就是你的墓。”墨承夜半强硬地将她按坐下,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当时我得知你出事,立刻赶了过来去见你最后一面,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在这之后,我就买了这个墓地,你或许没有注意到,在这块墓地旁边,还有一个无名的位置。”
“那是我的。”
滕冰睫毛微颤,垂下了眼睫。
“湛和静跑到你家里那次,我为了保护你的遗体,就擅自做主带走了。再后来你重新出现,这些念想就都用不上了,所以那块墓地就启用了。”
“我知道你对我心有芥蒂,或许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遗体的失踪。但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我,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永远爱你。”
滕冰闭上眼睛,压抑着眸中的泪意。
“但是你也得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用那些保镖……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我真的要疯了。”
“好,我知道了。”
她突然出声,反倒让墨承夜愣了一下,听她继续说道:“我……相信你。”
任姐说的没错,上一段感情的教训也没错,只不过我还是愿意为了你,再次尝一下爱情的蜜糖。
只希望没有砒霜。
“怎么哭了……”
待她收拾好情绪,便兢兢业业地充当起了墨承夜的护工。他伤在腿上,车撞过去的时候冲击力太大,估计要有一段时间下不了床了。
“温小姐,请跟我出来一下。”
依然是上次的那个很严肃的护士,滕冰应了一声,反过来宽慰墨承夜几句,便跟随她到了走廊。
“你好,请问是他的伤势有什么变故吗,严不严重?”
“腿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养个两三个月也就好了。”护士转手递给她一张检查报告,“墨先生来的时候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另一个问题需要你重视一下。”
滕冰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偏执性精神障碍?”
卧槽,果然有病。
“偏执性精神障碍又称为持久的妄想性障碍,以系统妄想为症状,病因未明。墨先生现在看起来还很正常,也归功于他自控能力比较强,所以现在程度比较轻,大概是偶尔会发作一下。不过这是一种精神障碍,还是得重视起来。”
“那要怎么办?吃药还是看心理医生?”
“最好是双管齐下,具体的你需要去问专业的医生。”护士手里的病历翻得哗哩哗啦响,漫不经心道,“这种情况,或许让他得偿所愿,不就不偏执了?”
得偿所愿……
滕冰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一阵喧哗声扰乱,只见身边的护士眉头一皱:“怎么又闹起来了?”
“闹什么,这年头还有医闹吗?”
她顺着喧闹的声音看过去,一男一女,都穿着病号服,不过倒不像其他病人那样虚弱,正中气十足地互相争吵。那个高大点的男人甚至几次扬起了手,要不是身边有人拦着,那巴掌估计要落在女人的身上。
“就是那个温彪。”护士目光又落在滕冰身上,“我还记得,你们似乎是同乡来着。”
“是,他怎么了吗?”
“他吃了官司,要赔人家钱,不过人家也没为难他,都是根据情况判的罚款。只不过他还要交医药费,交了这个没钱交那个,就起了坏心思,非得说拐卖人口的是他媳妇儿,跟他没关系,要罚还是要抓都找她媳妇儿去。”
“私吞了刘荷花的钱之后就把人踹了,他媳妇儿当然不依,俩人就一直闹。”
“医药费现在还没交呢,俩人就这么赖着。现在他还老是闹着要卖了他媳妇儿的一个肾来还钱,我们这是正经医院,能干这事儿吗?”
滕冰对这俩人也没啥好感,随意道:“再闹就报警呗,只是罚了点款还不知足,要卖别人的肾不就犯法了吗?”
护士点头,深以为然。
“哦,对了,上次和这俩人一起住进来的那对老夫妻呢?”她忽然想起了温家二老,便也顺嘴问了一句。
“病好了,就走了。”护士大概还记得他们的关系,反手拍了拍滕冰的肩,“不用担心。”
“谢谢。”
病好了就行,她虽然对他们懦弱或者重男轻女等思想不敢苟同,可到底作为这具身体的父母,她还是希望他们好好的。
滕冰和护士打过招呼之后就转身回到了病房,在这之前,她细心地将那份检查报告折好藏起来,只不过待进了病房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墨承夜睡着了。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睡颜,很安静,没有睁开眼睛时候的疏离,好像对周围的环境感到很安心一样,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过去了。
他应该也很累吧。
滕冰轻轻地走到他身边,伸手抚上了他的侧脸,看着他恬静俊朗的面庞,鬼使神差地,俯身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墨承夜,做个好梦。
试播的过程很顺利,毕竟朱可可搬出了那个吕总的人来照看设备,而滕冰也成功将朱可可改造成了听话的小白花,她不作妖就没什么事。
她的随身东西不多,只用自己的那只挎包就能装完。朱可可殷勤地帮她收拾,临到走时才扭捏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不能。”
滕冰面无表情地拒绝,在心里一万次感慨这姑娘心理素质真不错,前不久还在跟自己几乎要撕破脸,现在竟然又面无愧色地提出要当自己几天的助理了?
恐怕你当助理是假,听信了我刚才的话想勾搭我老公才是真吧?
滕冰可没有偶像剧小白花女主那样的宽阔胸襟,你图谋我老公我还对你宽容忍让。话说刚才那一招虽然把朱可可震住了,却忽视了这么个多金的老公也会成为她眼中的一块大肥肉,这可真是失策失策。
“试播完了,我要回去了,后续的工作,希望能看到朱小姐你的进步。”
希望赶紧换高雅娴来,你可再也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温小姐!”
滕冰已经走到了门口了,闻言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倒是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叫住自己,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气极的模样。
“您的休息室虽然离这儿不远,可到底是陌生地方,可别迷路了。”没想到朱可可对之前所说闭口不谈,“按理说我应该送您的,可这儿还有很多工作,就辛苦您自己走一趟了,您往前走之后往右拐,顺着路灯就能看到休息室了。公司有保安,您不要担心安全。”
你不说还好,本来就是要走这条路的,可你这么一说——
滕冰看着面前的两条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第二条。
跟人反着来,确实有一种叛逆的爽感。
滕冰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还在这么想,下一瞬,一辆锃亮的摩托疾驰而来,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对方带起来的阵阵罡风。摩托的主人似乎是想着夜里没人正飙得起劲儿,滕冰一时呆住,眼睁睁地看着这辆车前一秒才刚刚出现在眼前,下一瞬就飞到了自己面前。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滕冰和摩托车上戴着头盔的矫健身影正正相对,透过头盔面镜,她看到了一双极美的琥珀色眼睛。
下一瞬,摩托车为了避让她猛地转向一边,原有的平衡被打破,在地上滑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不过好在车主技术十分高超,趔趄了几十秒以后终于恢复了平衡。
而此刻,滕冰已经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冲撞得跌坐在了地上。
琥珀色眼睛控稳了摩托车以后就翻身下来,动作潇洒自如地摘下了头盔,远远地朝她这边喊着:“喂,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
滕冰心里这样想,嘴上倒什么都没说。这人远远看着也算是个帅哥,倒不是她见色忘义或者套近乎,滕冰总觉得这人摘头盔的动作有些眼熟。
“不会受伤了吧……唉,真麻烦。”这人嘀咕着往这边走来,越近,他的容貌便越清晰地映入滕冰的视线:
皮肤是让每天精心保养的女明星都嫉妒的白皙细腻,顶着一头银灰色头发,被路灯的照耀着的部分显现出一种奶白色,但丝毫没有将他白皙的肤色比下去。唇色很淡,面部线条流畅漂亮,整张脸上尤其突出的就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深邃明亮,又极为漂亮。
卧、卧槽……
“你没事吧?”眨眼间这个小琥珀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颇有兴味地蹲着看她,“我早就提醒过你们晚上走这条路要注意点,高雅娴着急忙慌地喊我回来,就没交代你们这个?是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现在这副模样不会是要讹我吧?”
“没、没有。”滕冰骤然回神,暗自咂舌自己混迹娱乐圈见识过多少帅哥美女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的美色迷倒。想站起来,却骤然间感到右脚脚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好像上次在树林里崴的也是右脚,这右脚还真是多灾多难。
“真受伤了?”
小琥珀两手交叉抱着肩膀,极尽乖巧的奶狗模样。眼神里没多少关心,甚至带着些幸灾乐祸与看热闹的意味,可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滕冰懂了,自己刚刚不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这分明是自己母爱泛滥了。
“还好。”
朱可可提醒过她了,虽然带着点阴阳怪气但那也是提醒,是她自己一时叛逆选了这条路。而且听这人说,似乎整个公司都知道,也都会避让他。这倒怨不了别人了,他为了避让自己也差点摔倒。
她伸手揉了揉脚腕,稍稍使点力气估计了一下,回去应该不是问题。就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身边这个一直事不关己一样揣着手旁观的小琥珀一眼,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只道:“下次骑车要小心一点,注意避让,公司内部人很多。好在我这只是小伤,万一把别人撞出个好歹可没那么容易解决。”
没想到对方兴致盎然地追问道:“为什么要避让?狭路相逢勇者胜,人害怕受伤怎么不避让我呢?”
“……这还是在公司,公共场所,人来人往的。”还狭路相逢勇者胜,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
小琥珀啧啧叹道:“你根本不懂极限运动。”
“……”
我懂正常情况下你现在应该挨揍了,这些年你的脸应该帮你扛下了不少的惩罚吧?
滕冰不欲与他争辩,就单腿跳着移动了几步。可没想到这个小琥珀像是要彰显自己优越的长腿一样,一大步就轻轻松松地达到了她单腿跳了好几步的距离,站在他的斜侧面歪着头等她跳过来,一副纯真无暇的模样。
“姐姐,你好像一只青蛙。”
“……”
“小琥珀,做人可不兴这样。”
这孩子真个性啊,要不要感谢一下他没有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癞蛤蟆?
“小琥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时间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兴味的光芒,唇边骤然绽开了大大的笑容。“这名字不错,没想到姐姐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热情,这样亲密的小名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这样的话……”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滕冰一圈,“我就叫你小桔梗吧。”
他的笑声依旧是那种狡黠清脆但不让人反感的,滕冰眼前一黑,下一刻就被他拦腰扛到了肩上,朝着自己的摩托车走去:“那么,小桔梗,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滕冰?
她还记得墨承夜的电脑开机密码就是这个,当时也是令她心绪纷乱了好久。可就是这两个简单的字母,换了个地方,居然能再次引得她焦躁不安。
拿?还是不拿?
这难保不是童白故意搞出来的,或许就是为了试探她会不会拿。而说实在的,她刚才那一瞬间确实是习惯性地想去拿这块TB的小木牌。
看来他真的是怀疑自己了。
“想什么呢?”
一道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滕冰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反驳道:“没……”
“让你拿个木牌而已,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我还以为你被谁欺负了。”童白嘟着嘴抱怨,极为顺手地拿起那块TB的牌子,“这不是很简单么?”
“你拿这个是……等等。”
她话未说完及时刹车,忽然意识到这个TB不是滕冰,而是童白。
“没有什么啊,木牌,拿起来。”童白不明所以,拿着木牌歪着头看她。而在这块木牌下面,另一块真正属于她的小木牌这才露出真面目。
两块木牌叠着放了,原来如此。
滕冰松了口气,感觉是自己想多了,立刻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看错了。”
“哦哦,好,没事就行,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告诉我。”
恰在此时,大厅响起了阵阵钟声,这个钟声好像是什么信号,整个会所的人瞬间就沸腾了起来,互相追逐嬉闹,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也瞬间变了副面孔,对着身边的女伴上下其手,如童白所说的那样撕下了人皮。滕冰知道,这是游戏开始了。
童白回头向她眨眨眼,很快就消失在了喧闹的人群中。滕冰回想起他说的那些游戏规则,要保护好自己的小木牌,立刻转身就抓起来桌子上属于自己的那块。
只是不看不知道,她刚刚一直在纠结于那块写着TB的木牌,竟然没发现这张属于自己的木牌,上面竟然写的是——
温XX。
滕冰:?
什么鬼?
写个WXX她也不会想这么多,偏偏是嫌疑人的写法,温XX,温某某?
那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之前她相信了首字母相同是巧合,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告诉她我逗你玩儿呢,你已经是我的目标了跑不掉?先前TB是第一道,现在的温XX是给她摆的第二道?
卧槽这都是什么事儿?我不是来试探他的吗,怎么现在疑神疑鬼把自己搞得跟神经衰弱似的?
“嘿嘿,小姑娘。”
一个西装都要裹不住浑身肥肉的油腻男出现在了滕冰面前,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把你手里的那个小木牌给叔拿来看看?”
滕冰握紧了手里的木牌,意识到了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凭真本事拿不到木牌的人才会使这些坑蒙拐骗的手段吧?”滕冰眼角余光瞥到了旁边互相看对眼的一对青年男女,双方都青涩地将自己的木牌交到了对方手中。回头看这个肥腻西装男的时候就带了些鄙视,“拜拜了您嘞!”
她学着童白的样子,也是往喧闹的人群里跑,瞬间就消失在了肥腻西装男的视野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在身后暴跳如雷地喊着要抓到自己。
呵,白痴!
滕冰一钻进人群中就开始四下寻找起童白来,先不说他是不是对自己起疑了,哪怕是为了探究他,也不能让他消失这么长时间。再者说这里鱼龙混杂,难保不是童白故意用这些人拖住自己,他要去做些什么事。
在不断晃动的光影之下,滕冰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身形和童白相似的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移动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转过头来居然还戴着一个面具。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对方并没有摘下面具,反倒粘腻腻地凑上来挽着她的胳膊,滕冰本来就听着声音不对,看他动作马上就知道了他是特殊服务者,立刻抽出了胳膊,道了一声抱歉,连连后退。
拥挤的人群时不时还撞她一下,滕冰躲过了状似无意地向自己伸过来的咸猪手,第n次看见一个和童白相似的人凑近了看却不是,隐隐已经在生气的边缘徘徊。
她算是明白了,不管童白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今天晚上这一遭也绝对是他在耍着自己玩儿,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某一豪华包间里悠哉游哉地边喝酒边看着监控视频里狼狈的自己。
“就是那个小妞,给老子抓住她!”
滕冰看到一群黑衣保镖气势汹汹地冲着自己而来,舞池中间正在嬉闹着的男男女女竟然也自动地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好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透过这条还算开阔的道路,她的目光尽头,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肥腻西装男。
“张总,你想做什么我不拦你,但是可别坏了我们会所的规矩。”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会所二楼忽然传出了这么一道声音。滕冰抬头往上看,这才发现二楼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这个绝佳的位置甚至可以俯瞰整个一楼大厅。这个人隐在明灭的灯光之中,滕冰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直觉仍是感到这人挺有气势的。
肥腻西装男也仰头回道:“崔经理放心吧,我只是想要找到这位小姐的木牌而已。具体怎么找,规矩就是各凭本事。”
二楼的那个人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就不说话了。
“抓住她!”
滕冰看了一眼捏在手中写着温XX的小木牌,顿觉讽刺,还真和她之前想的联系起来了。又暗骂了一句二楼那个人,什么会所的规矩,被人以不限任何的手段拿到了木牌就必须满足对方的要求,不就是变相的强迫么?大概也就是给这些人取乐增添些情趣罢了。
保镖们已经近在眼前,大概是根本没有把这么个弱女子放在眼里,敞开着门户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就要伸手去夺她手里的木牌。滕冰眼神一暗,抬腿就招呼向了他的下三路。
“啊——”
她这一脚的力度完全没有收敛,对方长得人高马大,声音也格外的嘹亮,这一声叫得凄惨,生生把嘈杂的人声压了下去,随之而来的其他保镖也手足无措地停了下来。会所内一时静谧,齐齐地看向这边。
许久才听到那个肥腻西装男恼羞成怒的声音,指挥着剩下的保镖继续抢夺木牌,整个大厅也重新恢复了吵闹,甚至因为这个插曲而变得更加热火朝天。
二楼被称之为崔经理的人一直静静地看着底下的这一切,他穿了件红黑相间的复古衣袍,隐在黑暗里显得十分神秘。过了许久才轻声开口:“你的这个朋友,倒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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