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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无删减全文

老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找死,不知好歹!”吕笙眼神一冷。你既然不肯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别人也就更没有理由去珍惜。既是给人卖命,就要做好他日殒命的下场。待对方冲到近前,吕笙只斜跨一步,反手横削,便将对方的一条手臂给卸了下来。他最终没能杀了对方,毕竟他在一个和平的国度长大,对于亲手杀人还是有些排斥的。看着对方痛苦倒地,他上前给封了对方的穴道,使其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别瞪眼了!给你长点记性,有些人的高度是你一生不可企及的!”吕笙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向第三进院子走去。这进院子里住的都是司马府的家眷之流,此时亲眼目睹这一幕,无不惊叫躲藏。吕笙也没管这些人,直接来到一间正堂跟前。此时,堂内正坐着一个五十许的中老年男子,这人身材高大健硕,浓眉大眼,留着爆炸式的络腮...

主角:范景吕笙   更新:2024-12-16 1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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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景吕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老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找死,不知好歹!”吕笙眼神一冷。你既然不肯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别人也就更没有理由去珍惜。既是给人卖命,就要做好他日殒命的下场。待对方冲到近前,吕笙只斜跨一步,反手横削,便将对方的一条手臂给卸了下来。他最终没能杀了对方,毕竟他在一个和平的国度长大,对于亲手杀人还是有些排斥的。看着对方痛苦倒地,他上前给封了对方的穴道,使其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别瞪眼了!给你长点记性,有些人的高度是你一生不可企及的!”吕笙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向第三进院子走去。这进院子里住的都是司马府的家眷之流,此时亲眼目睹这一幕,无不惊叫躲藏。吕笙也没管这些人,直接来到一间正堂跟前。此时,堂内正坐着一个五十许的中老年男子,这人身材高大健硕,浓眉大眼,留着爆炸式的络腮...

《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找死,不知好歹!”吕笙眼神一冷。

你既然不肯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别人也就更没有理由去珍惜。

既是给人卖命,就要做好他日殒命的下场。

待对方冲到近前,吕笙只斜跨一步,反手横削,便将对方的一条手臂给卸了下来。

他最终没能杀了对方,毕竟他在一个和平的国度长大,对于亲手杀人还是有些排斥的。

看着对方痛苦倒地,他上前给封了对方的穴道,使其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别瞪眼了!给你长点记性,有些人的高度是你一生不可企及的!”

吕笙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向第三进院子走去。

这进院子里住的都是司马府的家眷之流,此时亲眼目睹这一幕,无不惊叫躲藏。

吕笙也没管这些人,直接来到一间正堂跟前。

此时,堂内正坐着一个五十许的中老年男子,这人身材高大健硕,浓眉大眼,留着爆炸式的络腮胡子,还是花白色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别看此人外表粗犷,实际上,他不仅武艺高强,还是位有勇有谋,久经沙场的老将。

此人便是江北司马许景之,他看到来势汹汹的吕笙之后,并未惊慌。

反而是气定神闲,指着一旁的凳子,淡淡道:“四大才子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吕笙一看,这人长得跟金毛狮王似的,看着怪吓人。

不过他正在气头上,哪有功夫跟他扯闲篇。

直接开门见山,“少废话!把许翔交出来!”

“哈哈!才子息怒,可是我儿惹着你了!”许景之对于吕笙的无礼并未大怒,反而是笑脸相迎,这倒是让吕笙颇为意外。

不该啊!听闻这许景之仗着权势,向来目中无人,连乔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竟这般和气!

难道是传言有误,还是这老家伙转了性了?

莫非有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这般态度,倒是让吕笙也不好继续发作。

“我那徒弟袁紫烟失踪了,这件事情,我需要跟许公子给我一个交代!”吕笙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哈哈哈!才子莫急,我那孩儿天生顽劣,如今也不知跑哪儿鬼混去了!我已着人去唤他!”

许景之强装笑脸,实则心中已是愤怒至极,要不是时机尚未成熟,他早就发作了。

他许景之半生倥偬,纵横沙场三十余载,曾经匹马单枪入敌营、斩敌帅,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何况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只是,站在大堂中央的吕笙不是他眼中的毛头小子,而是有着剑仙传承的一品剑仙,是个地地道道的准修仙者,哪里是这等凡俗武夫能比拟的。

吕笙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机,以及那种强忍着怒火的无奈。

“嗯,你最好祈祷我那徒儿毫发未损,不然的话,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吕笙淡淡道了一句,“另外,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竟然当着江北司马的面,扬言要他儿子的命,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咽下这口气的。

偏偏许景之就不是一般人,他还真就咽下了,无比憋屈的咽下了!

“才子放心,若是我儿做了冒犯您的事情,我绝不轻饶他!”

“不,若是真做了,就不必麻烦许大人了,我会亲自出手!”

这话当真是狂的可以!

让人很难相信这出自一个才子之口,其实许景之气愤之余,也很纳闷,眼前这人就一酸腐秀才,之前也未见显山露水,怎地这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嚣张跋扈。

完全跟这才子的称号不相称啊!

此时的许司马,是满腹的疑虑,不得开解。

但他是丝毫不担心自己儿子的生死,“我许景之的儿子,岂是你这个乡野穷酸可以置喙的。”

这就是底气,来自于江北司马许家的底气!

那么,许家的底气又来自于哪里?

来自于驻扎在郊外的数千精兵,这支精兵曾在许司马的带领下立下赫赫战功,也曾是周煌国内鼎鼎大名的不败之师。

如今,这支精锐中的一个小队,足有三百人的队伍,正快马加鞭往司马府赶来。

为首的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杀气的年轻男子,正是许司马的宝贝儿子,许翔。

他没想到那酸腐秀才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真个大闹司马府,当真是不知死活,虽然那件事是他筹划的,但是你一个酸腐才子,也敢去挑战司马府的威严!

凭什么来挑战司马府的威严!

这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管你是四大才子还是八大才子!

三百铁骑,任你生着三头六臂,也给你全数砍了!

司马府的吕笙,跟许景之这老狐狸扯了半天的皮,已是心中不耐,他也怕夜长梦多,袁紫烟因此遭遇不测,是以,他站起身,正要发作。

忽闻司马府外一阵嘈杂,少顷,便有一队全副武装的精兵,气势汹汹,呼喝而至。

他转头看向许司马,淡淡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许司马仍是面带笑意,不过,这个笑却是坏笑,“哈哈哈,吕才子果然聪慧过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成功激怒了我!”吕笙轻蔑一笑,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哈哈哈!死鸭子嘴硬,我看你今日如何逃出司马府?”

许景之冷笑一声,仍是端坐堂中。

“你且看好了啊!到时候可别吓得尿裤子!”

吕笙诡异一笑,然后拎着黑铁剑向堂外走去。

到了堂外,看着面前乌泱泱的精兵,心中盘算着,到底要不要杀人呢?

唉,罢了!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赴死!

“吕笙,你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武器,不要妄图抵抗!”

我去,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呢?

吕笙讶然,看着缩在精兵队伍后面的许翔,心中一乐,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方面的潜力。

他双手抱胸,黑铁剑也夹在臂弯里,朝许翔冷声喝道:“你最好祈祷紫烟没事,不然的话......”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威胁我?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然的话,你们......都得死!”


“回司马大人,小的姓靳,单名一个达字,家中父母均健在,另有一个妹妹!”靳达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我这妹妹年方二八,生的亭亭玉立,兰心蕙质,不知吕司马可曾婚配?......”

咳咳,你这怎么滴?还想做个司马大舅哥?

“呃,我啊!婚配倒是不曾!”吕笙有些无语,这嗑唠的,有些走偏了!

“哦,司马大人真是公而忘私,情操高尚,我那妹夫比起你来,可就差远了!”

你妹夫?你这!逗我玩呢!

这家伙脑袋有问题,怎么说我也是的上司,有你这样的吗?

“呃,我且问你,你可曾见过炽焰堡里那个妖道?”吕笙瞬间没有了跟他唠家常的欲望了。

靳达一听吕笙问那妖道的事情,倒也来了精神。

“其实,赤焰堡那帮子土匪不足为虑,在我们几番攻打之下,已是节节溃败,元气大伤。”

“奈何,去年年底,赤焰堡里来了一位仙长,呃,妖道,据说是一个修仙宗门的弟子,唉!这些个仙门子弟有飞天遁地之能,呼风唤雨之威,当真是厉害的紧,不仅如此,此人还心狠手辣,视我等凡人如蝼蚁。”

“我、我说吕、吕司马,您可是想好了对策?”靳达说着,瞥了一眼吕笙。

那意思已经很明显,我把这仙长说的这么厉害,看你怕不怕,看你还要不要去剿匪?

吕笙淡笑一声,他何尝猜不出对方的心思,“哈哈!你且详细说说,这道人到底有何本领?”

“本领啊!”靳达翻了翻眼珠子,“他离着老远,抬手能发出一个火球,这火球沾身即燃,扑都扑不灭。”

“嗯,还有,他、他能空手放出飞刀,这飞刀无形无质,奇快无比,眨眼即至,避无可避。”

“对了,他还能布阵,我曾见过对方布下的大阵,明明可以看到阵里面的情景,但就是过不去,似乎是有一堵墙,将我等拦在外面。”

“大概、大概齐就这么些!”

“嗯!”吕笙皱眉不语,从这靳达口中得知,对方是个灵修无疑,所谓的火球、飞刀,都是真气凝聚而成,收发随心,诡幻莫测,对于凡人来说,自然难以承受。

但对于他来说,这就不一样了,从对方施展的这些小法术来看,对方的修为应是还处于凝气期。

而他如今已是二品剑仙,从修为上来讲,已是剑气境,体内剑气充盈,丝毫不在对方之下。

“靳达,你是不是怕了?”他冲着对方笑道。

“回大人,我、我不是怕死,只是、只是担心您的安危!”靳达言不由衷,说话舌头都打结。

“哈哈哈!你且看好了!”吕笙大笑三声,突然,举起手中的黑铁剑,冲着两丈外的一株大树遥遥劈了过去。

剑气如虹!

过了几息之后,那株足有成人腰肢粗细的大树,蓦然发出一阵“咔嚓咔嚓”声响,最终轰然倒地。

啊!这!

靳达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头看向吕笙,那小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样。

“大、大人,您、您也是仙人?”

“哈哈哈!我可不是仙人!还有,那个道士也不是仙人!行了,歇够了吧!该上山了!”

吕笙唤来小黑马,纵身骑了上去。

靳达见状,只好也提刀上马,前头带路。

赤焰山不是什么名山大川,方圆不过百十里,都是些连绵起伏的矮山,这些山峰高不过百丈,其中最高一处山峰叫赤霞峰,山上遍布奇石怪松,山势险峻,易守难攻。

是以,数十年前便被一伙山贼占据,伐木垒石,挖壕设堡,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处贼窝,还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赤霞堡。

赤焰堡本有四个头领,两千喽啰,在许景之带领骑兵,几番攻打之下,已是将其中两个头领和千余喽啰伏诛。

只余数百喽啰和两个当家的,本来以为大势已去,准备收拾家当跑路。

却不成想,天不亡他赤焰堡,某一日,赤焰山竟然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年轻道士。

在赤焰堡大当家的金钱攻势之下,这年轻道士答应在赤霞堡小住,助他抵御官兵的围剿。

此时,在赤焰堡的一处屋舍之内,一个妙龄女子目光呆滞,神情木然的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着的还是前日送来的吃食,她已经一日一夜粒米未进。

此女正是怡香楼的头牌袁紫烟,自打被劫掠而来,一直在矛盾中煎熬,既想维护名节,一死了之,又放不下家中老母,和蒙冤入狱的老父亲。

既盼着那个便宜师父来救自己,又不想让他孤身犯险。

距离那恶道的最后通牒只剩下一个时辰,若是再不答应对方,他怕是要采取强硬手段了!

“唉,爹,女儿无能,不能为你昭雪,不能救你出来,娘,女儿不孝,不能伴您左右,让你安度晚年!”

“还有,师父,徒弟令你失望了,您教我的剑法,我没能练成!”

念及此处,袁紫烟眼圈泛红,双眸生雾,眼泪不自觉的滑了下来。

正在这时,房门自外面被打开。

来人不是别个,竟是怡香楼的老鸨红姐,只见红姐手里端着食盘,上面有些点心吃食。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想好了没有?”红姐放下食盘,急切劝道。

袁紫烟只是木然的盯着前方,并未答话。

“闺女啊!老妈子求你了,你就从了那仙长吧!不然,你我都离不开这赤焰堡了!”

红姐看起来是真急了,说话间,眼角竟挤出几滴热泪。

“呜呜,你说你,那仙长多好,虽然眇了一目,但是人家武艺高强,还会飞,跟着他呀!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你心里还念着那吕才子呐?我跟你说,那吕才子是不错,但是他毕竟是个文人,怎么跟那仙长比!”

“而且啊!这文人多风流,你若是跟了他啊!迟早要吃苦头!”

“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啊!”

“闺女啊!听话,咱先说好了,等会仙长过来了,你就从了他吧!老妈子求你了!这女人呐!谁还没有个第一次!”

“闺女!来,老妈给你熬的参汤,你喝一口,暖暖身子!”红姐端过来一只瓷碗,里面盛着半碗黄澄澄的液体。


“怎么这么多席?”吕笙第一次参加“鹿鸣苑”,心里还有些小兴奋,暂时忘却了府前街上发生的不愉快。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参加,因为他知道此次放榜,共录取的人数是一百人整。

站在他身旁的范景还未答话,便有一人凑了过来,这人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生的是剑眉星目,清新俊逸,比之吕笙毫不逊色。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了吧!此次是文科与武科同宴,是以人数要多了一倍。”

所谓文科武科,这其中的文科就是文举。

其实,大众不知的是,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各州府还会举行武举的选拔,武举的前一百名同样会有庆祝宴席,叫作“鹰扬宴”,取名来自如鹰飞扬之意。

不知道今年府尹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将“鹿鸣宴”和“鹰扬宴”同席举行。

难道是为了省钱,这也不是府尹的作风啊!

“这位兄台,可知今年为何要文武同宴?”吕笙朝那人拱了拱手。

对方同样拱手回了一礼,“这个,尚且不知,不过,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你看,府尹大人快来了,我们赶快就座吧!”

这名青年说罢,率先迈步向前走去,他走的方向是宴席的前排,也就是靠近府尹那一张桌子。

吕笙笑了笑,辞别范景,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最后,二人在同一张桌子跟前停下脚步。

那青年一脸惊诧的看着吕笙,“你,竟也坐这桌,难道、难道你是、解元?”

吕笙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在下姓吕名笙,字大壮!敢问兄台?”

那人连忙拱手,“失敬、失敬,兄台不敢当,在下姓季名友,字伯起。”

“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伯起兄!”吕笙看到了桌子上的牌子,这个季友兄考了个第二名,也算是不错了。

两人谈笑入座,不多时,其余八人也都陆续而至。

吕笙还看到了一个熟人,就是在怡香楼见过的王仲,这家伙考了第八名。

当然,另外的桌子也有许多熟面孔,只是他叫不出来名字而已。

现在府尹和一众考官还未到,场间有点乱哄哄的,大家都很兴奋,十年苦读终不负,此时的心情当真难以描绘。

吕笙自从得了传承之后,各方面的感官都很灵敏,比如听力,就比之前强了很多。

因此,这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烦恼,在这些人的议论声中,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在议论他。

“喂,你看到没,那个坐在第一张桌子,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那个,就是新科解元,叫吕笙。”

“嗨,这我知道,昨日在怡香楼可是出尽了风头,最后还翻了怡香楼花魁的牌子。”

“这个,我也知道,我昨儿个也在怡香楼,听说他还在那过夜了!”

“嘿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那怡香楼的相好跟我说,这吕笙,嘿嘿!”

“快说、快说,他怎么了?”

“他有断袖之癖!嘿嘿!”说话这人形容猥琐,说完之后,捂着嘴嘿嘿直笑。

“啊,还有这等事?哈哈哈!”

“哈哈哈......!”

坐在这一张桌子边的几人随即拊掌大笑。

吕笙气的身体发抖,这厮嘴巴怎么这么贱呢?

更可气的是,这事竟然很快传到了其他桌上,以至于,文科这边,大半人都在讨论此事。

舆论害人呐!当真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把子虚乌有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似的。

吕笙在心底里把范七次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这事儿都是因他而起。

他此时恨不得把头埋在桌子底下。

“吕兄,做你自己就行,何必在乎他人言语!”

旁边的季友拍了拍吕笙的肩膀,柔声说道。

这话他爱听,吕笙点了点头,故作轻松的瞅了对方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是看的他浑身鸡皮疙瘩炸起,这个伯起兄目光柔和,眼中尽是关切,末了,竟还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不对啊!这位老兄是朝我放电吗?

老子不是gay,老子不是gay,老子不是gay啊!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是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还不能宣之众人,自证清白,那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心里正郁闷着,旁边的季友兄的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朝他伸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

“你老妹的,这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吕笙一阵恶寒,连忙往边上移了移身子,生平头一次受到男人的骚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罢了罢了,回头这“鹿鸣宴”结束,我就离开这徐安城,从此不再踏上这块伤心地。

午时将至,三声锣响,府尹乔普乔大人率领一干官员终于姗姗来迟,看的出来,乔大人心情很好,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要说这“鹿鸣宴”也算是州府官员每三年一次的盛事。

一来为了给这些新科举人践行;二来可以笼络人心,和这些青年才俊拉拉关系,毕竟这些人以后都是他的同僚,更有甚者,若是再往上考,还能成为他的上司。

却说,乔大人刚一落座,便有一位年纪稍长的仪司走过来,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乔大人顿时眉头皱起,他扫了一眼下方一张桌子,随即摆了摆手,吩咐宴会开始。

他看的那张桌子是武举那一桌,本该十人的桌子只到了九人。

那仪司跟他说的就是这件事,原来适才在府前街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一个人。

这人是江北府长史大人的第三子,此外,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参加这次文武宴的武举魁首。

长史大人死了儿子,武举魁首暴毙,这都是一件大事,但与三年一度的文武宴比起来,还不足以让乔大人内心有丝毫波动。

仪司得了乔大人的命令,也不迟疑,高声宣布了宴会开始。

随即,鼓瑟声起,分别有酒司、菜司、果司摆上酒菜果品。

先由府尹乔大人讲了几句场面话,诸如恭喜勉励云云。

接下来就是祭礼和谢师礼,这里,他们谢的不是自己的老师,而是在场的主考官、帘官等一些工作人员。

这个过程也很简单,就是大家一齐站起来,共同敬一杯酒。

几道繁文缛节过后,宴席才正式开始。


男子闻言,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一个手掌,“五、五十两!”

“五、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范景大怒,拉着吕笙的手臂道:“走,走了,我们剑都买好了,别耽误了宴席!”

吕笙却像是脚底下生了根一般,未曾动的分毫。

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中年男子为什么说他不懂剑了!

这柄剑会说话!它说它是剑灵,名字叫“含光”。

现在正以一种微妙的方式和他交流。

剑灵:“小子,要想我跟着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吕笙:“你先说说看!”

剑灵:“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吕笙:“你不说我怎么答应?”

剑灵:“你不答应我就不说!”

吕笙:“......”

剑灵:“不吭声是吧,不吭声我就默认你答应了!”

吕笙:“我……!”

剑灵:“第一,我只杀奸佞邪魅,妖魔鬼怪;第二,把另外两个分身找到;第三,百年之内,必须去天庭杀了苍帝那老儿,为我报仇!”

吕笙:“我有说我答应了吗?”

剑灵:“你默认了,反悔的话会烂小JJ的,所以,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

吕笙:“我......”

“老弟、老弟,发什么呆!走了,可别错过了鹿鸣宴!”范景又拉吕笙的衣袖。

吕笙摇头叹了一口气,将装着六十两银子的钱袋子摘了下来,递给那中年男子。

“这位大叔,我这儿只有六十两了,全给你,回去好好救治令郎!”

“这!”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接过银两,又有些不舍的将怀中的包裹递于吕笙。

“大叔,快回去吧!莫要耽误了令郎的病情!”

吕笙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买了一把剑,还是买了一个爹,总之,这次买卖着实让他膈应。

那剑的第一个条件他还是能接受的。

第二条,你还有分身?我到哪儿去寻你的分身?

第三条就更离谱了,去天庭杀了苍帝,你妹的,天庭搁哪儿呢!苍帝又是哪个老杂毛?

“老弟、老弟,你还真买了,花了六十两!”范景大惊,心中暗骂他这个败家子,刚借了一百两,转眼就没了!

唉!果然是穷人乍富!

吕笙没理他,缓缓解开麻布,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木质剑匣,比范景手中的剑鞘要宽上许多。

只是这剑匣也太过破旧,也不知是太脏的原因,还是磨损的缘故,上面的纹饰已经模糊一片。

打开剑匣,一柄锈迹斑斑的黑铁剑躺在其中,连剑柄也已生锈,看不出其原来的颜色。

“挖槽,老弟你被坑了!”范七次郎瞪着双眼,大叫一声。

吕笙没理他,确实,只看这柄剑,和店里那些寒光闪闪的精钢剑没得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但是他能看出来,这个匣子里还有一柄剑,一柄绝世宝剑,叫“含光”。

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

外人根本看不到它的本来面目,只有它的主人才能看的见,摸得着。

而匣子里的这柄破铜烂铁,只是原主人用来障人耳目而已。

就在吕笙抱着剑匣怔怔出神之际,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不长眼的东西,快快给本少爷让开!”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匹快马,马上坐着一个年约二十许的华服青年,这青年挥舞马鞭,就在这闹市中策马狂奔,丝毫不在意街边那些行人。

一些行人商贩因为躲闪未及,被马匹惊吓的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更有甚者,被马蹄踩中,登时筋断骨折,痛苦哀嚎。

“畜生!”范景骂了一句,连忙将吕笙往街边拉了拉。

吕笙自是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他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轻轻叹了一口气。

将那个木匣子复又打开,伸手做了一个抓拿的动作,然后随手一掷。

这动作在范景看来,就像挥赶苍蝇一般。

下一刻,百丈开外,奔马背上的年轻人突然身子一顿,项上那颗人头便如同一颗西瓜一般,滴溜溜的滚落在地。

而其身子还端坐在马背上,双手犹自抓着缰绳,又奔出了数丈之远才摔落在地。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离奇诡异,以至于街上的行人乱作一团,四下奔逃。

一道淡淡的影子回到吕笙跟前,悬浮在他的面前三尺之处。

剑灵:“怎么样,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吕笙:“......”

剑灵:“不吱声就是默认了哈!”

吕笙:“我默认你大爷!”

剑灵:“好了,我还要去办一件事,先撤了,回头再来找你!”

吕笙:“......”

你一个剑灵,哪有那么多屁事?

吕笙合上剑匣,从麻布的一边撕下一条布条,又用麻布将剑匣包裹好,将其斜背在背上。

“快走,还摆弄这破烂玩意儿干嘛!”

范景自是将远处那一幕看在眼里,直吓得他脸色煞白,赶紧拉扯着吕笙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快点,你知道他是谁吗?”范景焦急催促。

“不知道,他很出名吗?”吕笙一步三回头,他倒是想回去救治那几个被踩踏的行人,奈何自己又不会医术,也没得办法救治,只能叹气作罢。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快点啊!这人,是、是长史大人的第三子,如今他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可不得了,要出大事了!我们赶紧去俆安府,免得受了牵连!”

范景恨不得爹娘给他多生几条腿,撒丫子跑了几步,看到吕笙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急的差点儿哭了出来。

好在此间距离府衙不远,等他们跑到地头之时,安宁府的大门已经打开,那些等候在外的新科举子,也已陆陆续续的进了府衙。

范景和吕笙拿出照身贴,验明正身,也跟着众人进了府衙之内。

宴席是露天举行的,设在梅园之中,这个梅园是安宁府内的一个园林,平时供那些官员休息放松所用。

距离午时还有不到半刻钟时间,梅园内已经摆好了坐席,每十人一席,共设二十几席,每一个席位上均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此次入席者的名字。


他摆手宽慰,“钱的问题,为师会给你想办法,你且安心在此练剑,若是再有人翻你的牌,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莫要让人占了便宜。”

紫烟闻言,抿着嘴,重重点了点头,双眸中泪光闪动。

吕笙见状,调笑道,“行了,你也别酝酿了,要哭就哭出来吧!哈哈哈!”

紫烟嘤咛一声,羞怯的别过头去,“坏师父!”

哎吆我去!这一声坏师父叫的吕笙一身鸡皮疙瘩,这丫头怎么还骂起师父来了呢!

时间就在这二人的打趣中不知不觉的溜走了。

这时候,有香女敲门,端了食盒进来,有酒有菜,菜还是热乎的,尺许长的红烧大鲤鱼正冒着热气。

“嗨,这怡香楼的伙食不错啊!”吕笙感叹了一句,招呼紫烟一声,“来,徒儿,开饭了,可把为师饿坏了!”

紫烟连忙过来倒酒,先敬了这个便宜师父两杯,以此感谢师父的教导之恩。

吕笙也不客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别提有多舒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笙打了个饱嗝,一边剔着牙,一边说道:“徒儿啊!这里可有如厕的地方?”

酒喝多了,肚子撑得慌!

紫烟憋着笑,指了指屏风后面,“那里有马桶!”

“还有马桶?”

吕笙好奇,也顾不得避嫌,跑到屏风后面一看,可不是就是一只桶,木桶,上面还有盖子。

这怎么如厕,虽然徒弟也不是外人,但总归是个女儿家,当着人家的面如厕可不雅观。

他面色尴尬,又退了出来,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隙。

楼下灯火辉煌,喧闹吵嚷,正是那些才子佳人们喝酒逗乐的时候。

他想了想,这个时候出去,定然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无端招来麻烦。

只好又把门掩上,回头看见紫烟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不禁心中来气,这师父当的也太憋屈了,竟被徒弟取笑,哼,看为师露一手!

他适才注意到这个房间有个后窗,后窗外面是个阴暗的街道。

他也不言语,走到窗户跟前,将其向外推开,探头望了望,这是在三楼,距离地面约有七八米高。

不过,这难不倒他,自从接受了剑仙传承,不仅剑法出神入化,而且自身体质亦有很大的提高,用身轻如燕来形容也不为过。

“为师去去就来!”

回头冲着一脸惊讶的紫烟道了一句,便双脚一弹,跃了出去。

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生理问题。

等他回到怡香楼的外墙下的时候,不禁傻眼了。

三楼有三个窗户是向外开着的,他忘记从哪一个窗口跳下来的了。

仔细回忆一番,还是没能确定哪一间是紫烟的房间。

唉!这丫头也不接应一下为师,就不怕为师迷路吗?

算了,先上去再说,他双膝微曲,脚下使力,就这么轻飘飘的钻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也是合该他命不好,这个房间还真不是紫烟那个。

这个房间的格局与紫烟那间相仿,也是个套间。

此时外间的圆桌旁,正坐着两人,一个是赤裸上身的瘦削老头,可以清晰看到身上松弛的皮肉,干巴巴的,像是老榆树皮。

另一位是一个只穿着火红肚兜的红妆女子,上半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肉香四溢。

两人正拨雨撩云,一唱一和,骤见窗户旁多了一人。

那老者还好,只是张嘴结舌,未能发出一言。

而那青倌儿,是不是青倌儿还不一定,因为青楼里纯卖艺的才叫青倌儿,若是卖身的则是叫红倌儿。

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是红倌儿无疑了。

却说这红倌儿仿佛是见了鬼一般,连忙扯来衣裳,将身体盖住,同时,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呼叫。

“啊!”

吕笙甚是尴尬,有心想跳下去,奈何这女子的叫声太过高亢,恐惹得外人注意。

他只好一闪身,来到对方跟前,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于是乎,这三人的姿势就有点怪异了。

老头光着上身,红倌儿衣衫不整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吕笙则是站在老头的面前,伸手捂着女子的嘴巴。

时间定格了几秒钟之后,瘦老头率先出声。

“你是?吕大壮?”

“吕大壮?”吕笙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他的确用过“大壮”这个字,当初他考试的时候,考卷上要求不光写上姓名,还需写上字号。

于是乎,他就想起前世用过的名字——吕大壮。

这么一来,他考卷上的名字一直是,姓吕名笙,字大壮。

脑中这么一恍惚,他也就想起来了,眼前这老哥莫不就是那个监考的帘官。

“你是,赵帘官?”吕笙惊问。

“哈哈,可不就是本官!哈哈哈,恭喜大壮,一举拔的头筹!”这位赵老哥开始套近乎。

吕笙只好放下捂着红倌儿的手,双手抱了个拳。

“幸会幸会!您继续,小生就不打扰了!”说罢,他闪身就要逃。

“且慢、且慢,大壮老弟!”

赵帘官一把推开红倌儿,将衣袍披上,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吕笙手里。

“大壮啊!如今你已为黄榜解元,可喜可贺,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罢,还朝他挤了挤眼。

吕笙只花过碎银铜子儿,没见过银票,也不知道对方塞给他的是什么,初时有点诧异。

待他低头一看,见上面写着“一百两”的字样,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银票!可是,赵老哥,您也太客气了吧!

赵帘官见他还不开窍,凑到他耳边说道:“家中老虎吃人,切莫传了出去!”

嗨,赵老哥,你这么一说,我不就明白了吗?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只母老虎!

行了,老哥,我明白了,他将银票塞到袖中,这钱他收的心安理得。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吕笙既然接了对方的银票,自然就会保守秘密,也不会在此打扰人家的好事。

“赵帘官,那我就不打扰了,祝你玩的愉快!”

说罢,他朝对方挤了挤眼,哪来哪去,又顺着窗户跳了下去。

任由这对男女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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