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无然诗紫的其他类型小说《再过千年,乱世来临 全集》,由网络作家“樊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大娘哎,你倒是说句话啊!可急死我了。”老高说着,接过身旁给二大娘拿来的大衣给她披上。二大娘眼珠子咕噜转,咽着口水。“好好好。”“什么好啊?”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怀疑,二大娘是不是疯了。“二大娘,咱们先回家成不?”老高扶着她,想拉她回家,可没有拉动。“回家…”二大娘嘴里发出阴森的笑容,“回家,回家……”“怎么有点不正常呢?”有眼尖的人看出来二大娘的状态,这一说让大家也关注到了细节。“哎呀,她眼珠子怎么是白的!”原本她的头发散乱,遮住了眼睛才让许多人没有看见但经人一说,大家纷纷低着脑袋,朝她脸部张望。一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这是人是鬼啊!”原本围成圈的老少,一个个有多远走多远,老高也被吓得退了十来步,大家紧张兮兮的咽了咽口水,...
《再过千年,乱世来临 全集》精彩片段
“二大娘哎,你倒是说句话啊!可急死我了。”老高说着,接过身旁给二大娘拿来的大衣给她披上。
二大娘眼珠子咕噜转,咽着口水。
“好好好。”
“什么好啊?”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怀疑,二大娘是不是疯了。
“二大娘,咱们先回家成不?”老高扶着她,想拉她回家,可没有拉动。
“回家…”二大娘嘴里发出阴森的笑容,“回家,回家……”
“怎么有点不正常呢?”有眼尖的人看出来二大娘的状态,这一说让大家也关注到了细节。
“哎呀,她眼珠子怎么是白的!”
原本她的头发散乱,遮住了眼睛才让许多人没有看见但经人一说,大家纷纷低着脑袋,朝她脸部张望。
一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这是人是鬼啊!”
原本围成圈的老少,一个个有多远走多远,老高也被吓得退了十来步,大家紧张兮兮的咽了咽口水,有人小心翼翼地用石头朝老高扔去。
“你去看看去!”
“我特么怎么敢!”老高面如土色,犹如吃了黄莲,大家都看着他,只好咬紧牙关,一边喊着二大娘,一边走近。
“过来吧,过来吧,桀桀桀……”天空中一张云层笼罩的巨脸,阴邪的看着“二大娘”的方向,“吃了他,吃了他……”
老高对于这一切浑然不知,他心里还有所期盼,但在他迈入离“二大娘”三步之内时,一只手苍老的手,直生生的掐住了他的喉咙,他试图挣脱却完全用不上丁点力气。
“二…二大娘,你……干嘛……”脸色憋的通红,身体却如失控搬,渐渐地脱离了地面,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看见这一幕,人都要吓傻了,还是有个小孩拿起石头朝“二大娘”扔去才打破了僵局。
“妖怪,放开我高叔!”
话音未落,村民就地捡起石块,木头朝“二大娘”冲来,老高尽力的想发出声音,可咽喉传来的挤压,让他呼吸都非常困难。
“来的好,一起吃。”她的脸上浮现出贪婪。
“二大娘”手稍用力,掐断了老高的脖子,尸体化为灰烬,刚冲上来的村民们见这副场景,哪里还有丁点上前的想法,一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调转方向,往回冲去。
只有刚才第一个叫喊的小孩子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二大娘”走到他的身旁两人脸对脸看着对方,“小……小朋友,你的胆子很大嘛。”
说完又发出嘶哑的笑声,一股沉闷的声音怪异地从她的嘴中发出,“进肚子,进肚子……”邪笑声不断地在小孩身前回响,下一秒小孩子就大哭了起来,“二大娘”捏住他的喉咙,狰狞道:“我……最讨厌……人哭了……”她的嘴怪异地张开巨大的弧度,一点一点将小孩的脑袋吞入口中。
“啊!”一个尖叫地妇人,手拿铁锹朝她脑部猛敲,发疯般嘶吼,“放开我孩子……啊!”
一口咬掉脑袋,扔下无头尸体,抬手牵制住发疯地妇人,“你……很烦躁……”非男非女、非童的声音在她满是血污的口中传出,让发疯地妇人都愣怔在原地,又是一口咬碎脑袋,发出桀桀的笑声:“舒服,真是太舒服了……”
天空中,天道看着这个半人半鬼的东西,一点点将整个村庄吞噬,整个心情有着前所未有地畅快,不过它却时时刻刻在关注着苏无然的方向,最怕的还是被苏无然所发现,又来搅局,想到这儿又狠狠地打了个晴天霹雳,似在诉说着对苏无然的不满,村庄被血屠,那半人半鬼的东西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赤身无衣的青年俊生。
不出所料是天道所为,“去吧,出山去吧。”天道满意的朝他说道。
……
同一时间,还带着两位女伴游走世间的苏无然,却接到了李尚书的求救,京城有世家散修,联合试图谋反,已经派龙渊军相助,但实力悬殊,节节败退。
本不想掺和尘事,可在苏无然的感受中,这件事却和自己有所关联。
诗紫一脸好笑地看着苏无然:“主人,想不到千年还有人拿您出来说事。”
“无非是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罢了,既然有所因果便去解了罢。”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呢?”
殷红还有多问几句,却直接被带到了京城之中。
李尚书看着从天而降地三人,早已见怪不怪,“苏军主本不想麻烦你,可这京城世家散修,修炼之术居然拿热火器也对他们没办法,龙渊军虽然基础劳,但尖端实力实在打不过呀。”
苏无然一如寻常淡漠,“无碍。”
慢悠悠迈着步子朝外走去,街道上空无一人,三人走在其中甚是亮眼,来到一处古宅门前,静静地站着。
没过一会儿,一位下人就来开了大门,“我家老爷,有请。”
殷红翻了翻白眼:“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
“你管这么多,干嘛。”诗紫无语。
客堂内,十来人围坐在侧,细细地打量着苏无然三人,还是座上位的人率先开了口,“阁下,来此何意?若是替那姓李的游说求情,大口不必,灵气复苏已成定局,这华夏格局该有所改变了。”
这些人,一个个半仰着脑袋,趾高气扬。
“吾今日不是来此游说,而是让你们认主。”
屋内鸦雀无声,十来个老头直勾勾看着苏无然,“小子,你再说一遍。”
“让你们认主。”
又说一次,不过这一次说完大家却笑起了声来,“这年轻人……”
“吃错药了?还是咋地,快回去找你妈妈,别站在这儿讨口。”
“老夫,闭关了半辈子,现在地年轻人都这么头铁了?”
…………
苏无然也不多废话,这些人预估没错的话,已经是华夏顶尖的战力,龙渊军需要贴合实际的教练,不然仅凭让自己领悟是断然不能在灵气彻底笼罩大地时,形成一股有效的威慑力,尘世间的事情,他不能插手太多,因果太多会影响他的飞升。
“山里着实诡异,阿福也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什么鬼?”
两人一脸懵的看着村长。
他的眼神充斥着怪异:“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会冒黑烟的蘑菇你们见过吗?”
两人摇了摇头,村长继续说:“当时阿福身子就趴在那蘑菇上,翻开他身子就闻到一股死人的味道!”
“绝对不是阿福的气味,是那蘑菇!”
村长话说的悬而又悬,两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看着阿福媳妇又失声痛哭起来。
“唉。”村长拍了拍自己的媳妇,她领着阿福媳妇一边安慰一边往外走。
村长摸了摸自己的床头,一杆老烟管被他摸了出来,抖了抖烟杆子,又从床头柜摸了几卷烟叶,细细的卷起来,吐了口水给黏上。
抽起了烟来,眼睛则是往房屋的四周看去,夜里是那样静谧。
村长媳妇一个人走了进来。
“阿福媳妇走了?”
“走了,好说歹说才总算叫回了家去。”村长媳妇脱了鞋、衣服就踩上了炕,依偎在村长身旁。
“媳妇啊。”
“怎么了?”
“我差点都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
“大晚上说什么胡话。”村长媳妇轻打他的嘴。
他这才闭上嘴,良久……
“我们搬走吧。”
“老头子,你说什么?”
“我们搬走吧……”村长的声音小如蚊蝇,可在这静谧的夜里,却如惊雷在他媳妇的脑海中作响。
“老头子,你可别说傻话啊。”
“认真的,走吧这里待不下去了。”
说完,他重重地咳嗽几声。
他媳妇看着他的眼睛,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看着周围的一切,眼角又滴落起泪珠。
“有什么好哭的,只要人活着,这些东西再挣回来就是了!”
“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这夜静谧的小村落中,有两户人家彻夜未眠,村长口头上毫不在乎,可收拾东西时的哽咽声,却传入了他媳妇的耳中。
“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管他们了?”
村长咬牙,“去给他们说一声,等天亮想走的就跟我们走。”
两人踏出家门, 村落中的灯光一家接一家亮起,而后又一家接一家熄灭。
天色朦亮,鸡打鸣声一如往常,村长、村长媳妇和阿福媳妇,坐在一辆破烂的驴车上,慢慢地朝着村口而去,他们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这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
听说村长有个儿子,很早就去了山外闯荡,十几年了也没有回过一次家门,也不知道在哪……
村里,剩下的老老少少待在村长家的院落中,吵个不停。
“昨晚,村长两口子来敲门,说要去山外问我们走不走,一辈子都生活的地方能走哪去啊?”
“阿福媳妇,也跟着走了,家里都搬空了。”
“这村里没个主心骨可不成啊。”
“村长也真是,说走就走,你说第二天再商量商量再说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可牢骚归牢骚,该面对的始终还要面对,村里没有主心骨了,心思也散了。
有人想走,有人想留。
“算了,你们要走就走吧,家里还有老母下不了床,再说走也不知道走哪去。”有妇人叹口气,说完就回家了。
村里人心思各异,一个个回了自己家中。
“哎,老高你收拾东西干嘛?真要走?”
“不走,留在这儿等死啊?”
“行了行了,说啥呢,要走就赶紧走。”
家家户户紧闭着房门,唯有刚才说家里有老母的妇人,背着竹篓手拿镰刀出门。
“山里那么危险,你要去哪?”
“我不上山,就在山脚砍点柴火,总不能山脚也有不干净东西吧。”
不顾别人的劝阻,老妇毅然而行,哼着山歌,唱歌小曲,嘴里还念着:“走了好,走了妙……”
村里鸡鸭鹅,猪叫声不断在村中回响。
“二大娘,二大娘!”
先前被唤做老高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大喊着,对面人来说:“你二大娘啊,背着篓子出去砍柴了!”
“砍柴?去哪砍?山里那么危险,不要命了!”
“吼什么吼,她就说在山脚,不上山能有啥危险?”
“懒得跟你说!”老高提着腿就往山脚方向跑去。
“二大娘,二大娘!”
来到山脚,却没看到他二大娘的身影,又往山的方向走近了些,一个背篓就那样遗弃在地上。
“坏了!”
老高也不敢再朝山上看去,拿起背篓就往村里跑,边跑边喊:“二大娘出事了,二大娘出事了!”
村里人围在一堆,看着背篓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有人提议去找,自然也有人提议不找。
“谁的命,不是命啊?阿福,死的那惨样都忘了?”
“她是我二大娘,必须得找回来!”
“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可不去送死。”
老高提着刀就要去,还是被大家拦了下来,“你娃真不要命了!”
村里闹腾的厉害,可山里却发生了异变,死寂的山里有人在里面缓缓地行走,是个老妇。
双手平举,眼珠发白,四周风声簌簌,细细一听仿佛有人在轻声呼喊:“快来,快来……”
随着老妇缓缓深入,被白雾所笼罩,她突然停下了,一只手突然从她眼前出手,捏住她的喉咙。
白色的烟气从老妇嘴中,源源不断地出现,身体渐渐干枯,随着那只手用力,老妇瞬间化为飞灰。
“太……老……了……”干涩嘶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不着片缕的人,在白色雾气中走出来。
模样和老妇完全一样。
她迈着一种怪异的步伐,慢慢地朝山下走去。
“老高啊,你不要命了是吧?你二大娘恐怕早被山鬼吃了!”
老高情绪激动,几人争吵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喊:“都别吵了,你们看那是谁!”
众人目光看去,一个老妇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二大娘!”
老高率先冲了过去,其他人也一齐跟上,大家围成一圈,疑问声不断传来。
“你衣服呢?”
“快找件衣服来给大娘穿上,这么大人了丢不丢人啊!”
……
知道原因,华阅温柔了些:“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情况不好,那黑雾像是有意识,刚才黑气偷袭,让二师弟差点就回不来了!”
华阅看向二师弟:“快让我看看你被偷袭的地方!”
二师弟撕开衣服,黝黑的皮肤出现在众人眼前,“这……这是什么?”他惊呼。
“好了,你先别紧张。”华阅安慰道。
“没有外伤,只是皮肤变黑,这是怎么回事?”正当华阅疑惑不解时,周围一名弟子的眼珠瞬间变黑,猛然持剑挥出。
“宗主小心!”电光火石间,长境将那名弟子打倒在地,“你疯了!”长境的吼声并没有任何作用,在他身下嘶吼挣扎。
无奈的长境用剑柄将他敲晕才算安静下来,华阅走到身前,翻开眼皮:“这应该是被黑气上身了。”
“什么!”长境后退数步,急忙运转剑气。
华阅说:“别慌,你没被偷袭怎会上的了你身。”
长境大呼口气,可突然看到二师弟,顿时头皮发麻冲上前去,把他五花大绑,“二师弟,你别怪师兄,刚才宗主说的你也不是没听见,对不住了!”说完,他脱下自己的臭袜子塞到他的嘴中。
做好这一切,他才大松口气,三师弟四师弟咽了咽口水,嘴巴紧闭。
华阅看着二师弟眼泪汪汪的朝他求助,心里不忍可也没说些什么,“小三,小四你们先把他俩送去宗祠请老祖宗一救,长境你速与我去加固剑阵!”
“是!”
……
黑气在如海般蔓延,剑阵的抵抗能力越发的薄弱,“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体力耗尽。”华阅眉头紧皱,“长境,速去将弟子们集结在宗祠!”
长境挥出一道剑法,大喘着粗气:“是!”
宗祠内,弟子们嘈杂的声音盖过了老祖宗的咳嗽声,二师弟和那名弟子被绑在圆柱上,华阅从外面飞奔而来大喊:“快,关门!”在华阅冲进去的刹那,宗祠门紧闭发出“嘭嘭……”接连不断的巨响,是黑气在毫不留情的撞击,弟子们紧张的看着宗祠大门,青烟老祖宗吐出一口烟气,才让大门安静下来。
“咳咳咳……”又是几声咳嗽,青烟老祖宗说:“现在那些东西暂时进不来,先把这两个小家伙的事给解决了吧。”大家看着那位弟子在二师弟旁口吐白沫,脸色发黑,身体不停颤抖着冷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二师弟生无可恋的将脑袋瞥向一旁,不停的干呕着。
长境看不下去,将那名弟子打晕才看着稍许好受些,青烟老祖宗这时说道:“将小二放开吧,小二没什么事。”
二师弟松开捆绑差点没跪下来给老祖宗磕三个响头,华阅一脸凝重的看着青烟老祖宗说:“老祖,外面黑气源源不断,实在超出我所理解的范畴,不知该如何应对啊,平常人沾上即死,修仙者沾上就像被鬼附身。”说完还不忘看看那名被打晕的弟子。
青烟老祖宗咳嗽几声:“事情,我已了解,大家且不要惊慌这黑气我曾有所耳闻在千年之前的大世,曾出现过类似的黑气,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魔气!”
“魔气!”大家听到这句话,发出惊呼,“魔气,恶魔?世间当真有魔?”大家都是新时代的青年,从小被灌输的思想便是妖魔仅存在于神话中。
如今,魔气就在他们眼前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大门仍被撞的噗噗作响,宗祠内却静谧无声。
“老祖宗可有对付的方法?”华阅说。
“咳咳……有是有,魔物属阴对付魔气无非需要至阳之物,仿若佛道圣物在此区区魔气顷刻散之。”
大家听到这话,心情稍稍放松,“还请问老祖宗,这佛道圣物现于何处?”
老祖宗坦言:“原本我宗门之类是有此物,奈何百年前宗门叛徒出逃,佛道圣物也没了踪迹……”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
华山被紧急封锁,数以万计的大型鼓风机源源不断地从各地运送而来,黑气被风力所压制着暂时扩散不出。
生物、化学、物理等专家相继从各地飞来,几支身着极厚防护服的敢死队,相继进入华山收集魔气,找寻幸存者。
……
“队长,你看这树木都发黑了。”
一支敢死小队的成员看到前方黝黑的树木,咽了咽口水,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队长沉声道:“大家都小心点,抓好绳子谁也别走散了!”
他们缓步前行,突然听见一声惊呼,大家回头望去,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人,在死死的咬着最后一名敢死队员的脖子!
“射击,快射击!”队长大喊。
子弹如雨点般落到那浑身冒着黑气的人上,在子弹的冲击下松开了敢死队员并不断后退,躺倒在地。
“你没事吧?”
大家看着刚被咬的那名队员。
他蹲着身子,身体颤抖着:“没……没事……”
队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将自己所携带的摄像头对着那躺倒在地的“人”,此时外面的指挥部内大家看着摄像头所传输回来的画面,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还有人捂着嘴巴干呕着。
“这是丧尸吗?”有人默默的低语。
总指挥关掉了屏幕,凝重的看着大家:“这可能是一种全新的病毒,为了华夏安全!务必请尽快研制出解药,等第一批敢死队员携带样本回来,便尽快投入研究,现在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家人通话,半小时后我会收走你们所有的电子设备。”
等总指挥说完,大家纷纷离开指挥部,拿着手机朝着家里汇报着平安,还有部分人则直奔厕所。
酒店内,苏无然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天上那源源不断出现魔气的漩涡,“第一波便来的如此凶猛,也不知华山派能否扛过去。”
诗紫也担忧的看向远方,就这样沉默着……
黑气越来越多,身在华山中的敢死队员的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只能凭借着卫星定位,勉强知道自己的位置。
“莫非是陆地神仙之境?”想到这儿,华阅的身体都有些站不稳。
苏无然没有去看众人那惊异的目光,在广场的中央悬空而停,下一刻九张符箓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双手猛然向前一推,九张符箓自动飞向九条石柱之上。
只见,所有石柱上原本的文字、图案竟然开始慢慢消失,直到只剩下九条光秃秃的石柱才停了下来。
苏无然飞向第一条石柱,右手食指做笔,在空中疯狂舞动,快的只能看见一团黑影,石柱在黑影的笼罩之下,字迹飞快的出现,短短一分钟,整条石柱上便布满了文字,图案。
激动不已的华阅,跑向第一条石柱下,看着上面九天剑术第一重天,两眼润湿,“这才是真正的九天剑术啊!”
其余弟子们,也不再管还在雕刻其他石柱的苏无然,纷纷来到第一条石柱之下观摩,仅仅过去了九分多钟,九条石柱便被填满。
苏无然收回了手,缓缓飞回到诗紫的身边。
并将华阅招来至身旁:“现在你们重新获得了完整版的九天剑术,务必在三个月培养出至少四名四重天的弟子,若不然华山派将有大劫。”
华阅身体一震:“祖师爷,我修炼这么多年才堪堪到达第四重天,您现在让我在三个月内培养出四名四重天弟子,我如何能做到啊!”说着,他跪在了地上:“还请祖师爷,救我华山派!”
苏无然摇了摇头,望着天空:“这是华山派的劫数,但同样也是千年难遇的转机,成则名满天下;败则尸骨无存。”
“这我不能救,也救不了。”他叹了口气,下一秒便带着诗紫消失在了原地。
“祖师爷!”华阅,大喊一声,跪在了地上,两眼泛起了泪光,捶胸顿足道:“这怎么可能办到啊……”
空中,诗紫看着下方跪在地上的华阅,有些于心不忍:“主人,为什么不能救救他们呢?”
苏无然叹了口气,说道:“不是不救,是救不了,这是命数,救得了一次,如何?救得了第二次又如何?……”他抬头看着天空:“就算是我,现在也逃脱不了这命数啊。”
诗紫看着一瞬间似饱经沧桑的苏无然,身子凑近了些,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苏无然摸了摸她的头:“无事,总有一天我们会摆脱的。”
……
高中之中,诗紫看着下方越发高大的群山,“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苏无然道:“去一个旧地。”
“旧地?”
回忆起千年之前,苏无然淡然的表情上,露出了一抹动容。
“苏前辈,我如何才能像你一样问道长生呢?”河边一棵巨大的柳树之下,一名看起来已经半截入土的老人,望着悬浮于河上的苏无然。
苏无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天命吧?”
“天命,我本不信天命,我从一颗种子中诞生,历经了千年修成正身,在某一刻甚至以为我与天同寿!”柳树老人说着这句话时,两眼之中泛起了精光,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
“但是自从灵气开始枯竭,我的本体便开始了止不住的衰老,尝试过无数方法,仍旧阻止不了颓势。”
“在那一刻,我信了,信了这世界上有天,天不会让我们去试图挑战它的尊严,因为但凡试图挑战的人必将灰飞烟灭,十世不存。”
“苏前辈,若不是我深知天道威严,某一刻我真的认为了,你就是那天!”
“我不认为有人能够去挑战的了,它的威严,哪怕你有神地,只要生活在天之下,那就永远在它的威严管辖之中。”
柳树老人说完这句话,伏跪在地,向着天空拜上了三拜。
苏无然道:“跟我走吧。”
柳树老人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老了也就不想再动了。”
苏无然点了点头,面露不忍但还是消失在了原地。
柳树老人看着苏无然的方向沉默良久,身体缓缓融入到旁边的老柳树中。
“主人,我们还没有到吗?”
苏无然看着下方一条湍急的河流,“阿紫。”
“啊?”诗紫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无然,不知他现在叫自己是为什么。
接着苏无然手指了指下方的河流:“你看这下面有灵气的气息吗?”
诗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摇了摇头:“没有,主人。”
苏无然叹了口气:“是啊,没有。”两人向着下方落去,直落到了一棵早已不知枯萎了多久的柳树前,它的躯干内被掏空住满了各种昆虫毒蝎,树枝上堆积着各种鸟窝,粪便;苍蝇,蚊子在其中四处盘旋,整个俨然一副垃圾场。
苏无然看着这一幕,拳头捏紧,“死了也不让他安生嘛!”他重重的将手朝下一挥,一股罡风袭来,吹向了枯萎的柳树;吹散了鸟窝,粪便;吹走了苍蝇,蚊子;吹死了昆虫毒蝎……
可是仅仅不到半分钟,各种苍蝇,蚊子,昆虫毒蝎又重新席卷而来,苏无然看着比之前还密集的毒物,攀附在枝干上。
刚抬起的手,缓缓落下,他看着枯萎的柳树:“你说在天之下,我们永远受它管辖,我虽不认同,但我自己现在还无法验证。”
“从前的人啊,心里总是敬畏这天,你敬畏所以哪怕你有滔天的实力,仍然畏惧这天,害怕这天,永远被它受制。”
“得它之庇佑,臣服于它。”
苏无然看着柳树的方向,眼神之中泛起了迷离的空洞,诗紫惊奇的看着他当前的状态,“这是在悟道?”
她小心翼翼的退后了数步,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切可能会打断苏无然悟道的事物。
直到听见“轰隆”一声,诗紫猛然抬头向天望去,只见此时的天空中早已乌云密布,其中不断的开始传出沉闷的声音,好似龙鸣。
“天劫!”她惊呼一声,担忧的看着已经是入定状态的苏无然,她虽然着急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天劫不可阻挠!
老齐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脖颈,最后才摸向脉搏,“奇怪,这孩子没什么问题啊。”突然,老齐像是反应了什么过来,拨开衣物就闻到一股屎臭味弥漫开来。
老齐,老刀,老金三人捂住鼻子,“妈呀,这可太丑了,老季你咋不知道带孩子去拉粑粑呢!”
老季可急了,他这个单身一辈子的老光棍,哪来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见季相望哭的厉害,只好赶紧将他放在床上,就扒下襁褓,一块玉佩从中滑落而出,坠落在地。
老金眼睛一亮,刚想上去捡就被老季提前捡了起来,“这怎么还有块玉佩,之前怎么没发现。”老季深感疑惑。
老金眼睛发亮:“老季,把那块玉佩给我瞅瞅呢。”
他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打量,不由得发出赞叹:“好玉,好玉啊!这能卖不少钱呢。”老季看着老金摸着摸着就把玉佩摸进自己怀中的动作,直接一把抢了过去,骂骂咧咧道:“老金,收起你那财迷模样,这是季相望的东西!”
老金急了,“我说,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呀,况且你养他不要钱?说不定就是人家故意留下来,给你做收养费的呢。”
虽然老金的话语足够的诱人,但老季还是有自己的坚持,“不可能,你别想打这个主意了。”
老金虽然贪财但也做不到去偷去抢,只是摆了摆一脸可惜:“算了算了,不管你了。”老金抬脚走了出去,老刀看不得孩子的屎臭也走了出去,倒是老齐好心些,帮着老季给孩子把衣服脱下,“我说老季呀,你以为孩子还和你这个大老爷们一样,一辈子也不换几件衣服啊?孩子可金贵着呢,你今天不给他穿新衣服,明天就得病死给你看。”
老季敲了他一脑袋:“你胡说什么呢!”
“得,你自己想想吧。”老齐故作生气也走了出去。
老季在自己一些衣服里,翻找了一件看起来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让季相望裹在其中,但似乎季相望并不想待在这里,一直哭闹个不停,老季无奈又喂了点饭才让他安静下来,老齐的话在他耳中看着盘旋,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季相望,他咬了咬牙,身子钻到床底下去拿出了一个盒子,他拍了拍盒子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一股柔和的微光从盒子里散发出来。
一些细碎的石头散落在其中,约莫着有十来颗,最大的一颗也不过大拇指头一般,他拿出了最大的那颗后又拿了一颗小的,又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老季就抱着季相望出去,却不是上山的方向,这是去往市集的方向,不知道是老季的速度太慢还是距离太远,小小的季相望已经在怀抱着睡醒了两次,哭哭啼啼的要东西吃。
“相望啊别哭,别哭,马上到了,马上到了。”
终于听到了一些其他人的声音,远远望去有数间房屋坐落,比老季他们四个的茅草屋子看起来,强上了太多。
这里应该是附近最热闹的地方,刚进去就人声鼎沸,可驼背的老季在这里却显得那么不起眼,老季缓缓地向前走着,路过一间裁缝铺才停了下来,可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张望,铺内有小厮看见老季直接走了过来:“老头你堵在门口干什么呢,快走快走!”
老季的声音很小声,“我想裁布。”
“你有钱吗?你就来,我们这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老季摸出那两枚灵石,“有,我有。”
小厮看着那两枚灵石翻了翻白眼,头也不回地向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老板老板,外面有个背尸老头要裁布做衣服。”
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背尸人,让他不要进店了,不要沾染上晦气,直接在门口问他要多大的,做完给他拿出去。”
小厮回来问了老季的要求后,才发现他怀中抱着一个小孩,他驼着背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小厮嘲笑道:“哎哟,背尸人还捡了个小孩,给自己养老啊?这年头还真是啥神奇的事都有。”老季只是低声下气地点点头,把最大的那枚灵石递给了他,小厮却是嫌弃的拿布擦了擦,“背尸人的钱,还真是脏。”
里面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老季需要的小孩新衣服就给做好了,粗布衫是店里最差的料子但也比他身上的好太多太多,穿上新衣服的季相望似乎很高兴,不哭不闹看着老季咯咯直笑,老季开心的又拿着最后那枚小零食给买了几袋羊奶,一些小米,拿出一袋让季相望抱着喝。
等再回到那小村时,已经夜幕降临,老齐三人已经焦急地寻找了老季半天,他们责怪地看着老季,责问道:“我说你小子,去哪也不跟我们说说,是想让我给你收尸都不知道去哪收是吧!”老刀拿着木棍,气得火冒三丈。
他们四人其实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平时有什么也都在一起,去哪也会跟大家说,以免死在外面没人来替自己收尸,这年月有人收尸替他们入土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了。
老金眼尖看到老季手里提着的羊奶和小米,又看到襁褓中穿着新衣服的季相望:“哎呦,老季你可真舍得花钱啊!”
他的声音又让老齐、老刀给注意到,他们将老季拉到屋子里,让季相望在床上趴着,语重心长地对老季说:“这可是你存了大半辈子的钱,你不用它来给自己弄个真正的后了?”在这里有专门替人留后的生意,但费用高昂,他们存了大半辈子也不过零头,而且留了后也不是你自己养,只是告诉你有了后而已,可以让你偶尔去探望。
老季笑着:“季相望就是我的后,我的钱不给季相望花,还能给谁花。”
他们说不过老季,但是心里却被老季给感染了,他们这替人背尸的营生,只能勉强不让自己被饿死,根本存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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